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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maystat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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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之家春光续篇 By苇絮飘飞(下篇开始连载5月11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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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02-27 22:19:47 | 显示全部楼层
妈的,混蛋,把他当他手下的小服务员了。不急,待他醒过来了,再好好地整他。
; W6 j) C, M6 B    收拾一下,洗完澡,夜已深了。靠在他侧旁躺下。
0 g! A1 O; L& K/ I' L! c8 a    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何宝荣在穿衣,似乎又想偷偷地离开。黎耀辉惊跳起来,却发现何宝荣好好地躺在他身旁打呼噜。哼,害人不得安稳,他倒好,睡得象头猪!将身体挂上去,凑在他肩头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r1 T( C' K# ^8 t" T' }+ F
   “啊!”何宝荣惊叫着跳坐起来。3 W* N4 g- R' m6 M# w3 O
   “鬼叫什么。轻轻咬一下而已。”黑暗中,想象着他痛得呲牙咧嘴的傻样子,得意地笑出了声。+ p" k$ z4 N# {( v* N
    “你还是不是人?干嘛半夜不睡觉,把人往死里咬?”伸手扭亮台灯,一张脸气得青紫,始作俑却缩睡在他腿边,满面含春地看着他。妈的,这是什么世道!凭什么任由他予取予求呼来喝去?他又不是完全属于自己,凭什么!越想越气,所有的痛苦都于瞬间化为愤恨,何宝荣推开了,跳下床。; B+ K% \6 ~4 M6 ?
    “喂,真生气了?”黎耀辉跟着跳下床,拉着他的手。6 M: p% |2 `5 C" [4 u
     何宝荣甩开他,在房间里寻找自己的衣服。却怎么也找不到,天又冷,冻得直打哆嗦。# @. A) Y& {; f+ C; A$ ?  z
    “别找了,我把它们扔在洗澡间了。冻死了,上床去睡好不好?”黎耀辉拖住何宝荣的胳膊。1 s" M. d( s% ~; K8 ~' b  O3 T
     气咻咻地甩开他,拉出黎耀辉放在床边上的行李箱,找到衣服穿好,坐到沙发上闷闷地抽烟。& }4 ?# d, d, Q! {7 w3 }
     黎耀辉瑟瑟发抖,赶紧钻进被子里,将自己裹得只剩两只眼睛露在外面,哀怨又充满渴求地凝视着何宝荣,好一会,见何宝荣依然自顾地抽烟,根本就没有理他的意思,气恼地伸手关掉灯。$ y. y4 l; M/ n* @5 t& X) D9 F7 Z0 G$ e
     房间重新陷入一片黑暗中,只有那点烟火的光亮在忽明忽暗。
 楼主| 发表于 2005-02-27 22:20:57 | 显示全部楼层
烟,抽了一支又一支,郁结在心头的结,越拧越紧,多么想,不顾一切地跳上床,拥着取暖,可是,身体里总有一部分自我在瑟缩着,不由从心的操纵。
  S* F% o) u8 |' E+ ~     “何宝荣!何宝荣?”何宝荣哑声喊。黎耀辉没有说话,何宝荣知道他没有睡,乘着黑暗的掩饰,将心头的话都说了出来:“你和别墅里的人,什么时候认识的?”
9 v/ _2 g7 |% t; W- i8 ?2 L    “既然都这样了,明天,你回香港吧。”黎耀辉依然没开口,是不愿意回答?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寂静的黑暗中,他粗重的喘息声传过来,何宝荣的心跌得结结实实,“以后,不要再对我讲由头来过!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j4 O2 m5 t2 u& z' _
     语调渐渐低沉,竟至无法成句。抽一口烟,将头靠在沙发上。
) B$ M2 Y5 d: Q; Q    “我一出生,就认识她了。”朦胧的时光勾勒出何宝荣悲痛的剪影,黎耀辉无法再沉默。
8 ], ^) l% }+ {! N    “如果我不离开,你会去找他吗?”模糊的光影里,看到黎耀辉拥被躺在床上。
! o0 U$ |- ~4 D“会。你离开前,我已经去找过她了。”问吧,问吧,问到底,你就明白自己是多该死了,混蛋!0 }0 K! F% ?7 H  z" Q
     心,碎得绝望!何宝荣恨恨地站起身,踩灭地上的烟蒂,转过头来静静地看着黎耀辉,心如死灰。3 P$ S* D/ U2 C  H  @. s- D2 q
    “问啊?怎么不问了?”黎耀辉跳下床,怨恨地推推何宝荣,催促道。" F6 D5 H0 y- Y& W
     何宝荣被推得略退了退,伸出手,摸了摸黎耀辉的头,说:“天冷,上床去睡吧。我走了。哪天想回香港了,我去送送你。”
9 R( v1 F( q. H+ X     黎耀辉恨恨地揍他一拳,何宝荣晃了晃,无动于衷,他的手指,在黎耀辉的肩头轻绕着,似乎想走,却又难以割舍,在作着最后的告别仪式。透过清冷的晨光,黎耀辉看清他的眸子里深深的绝望与悲痛,他面如死灰,象临刑前的死囚犯一样在作别。黎耀辉心痛得拧成一团,再也顾不上为尊严赌气,他抱着他的腰,幽怨地说:“混蛋,你说的那个他,是我妈。”
 楼主| 发表于 2005-02-28 13:01:0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句话,若骤响的春雷,炸得何宝荣脑子嗡嗡作响。春雷过后,几天来凝聚心头的愁云惨雾,化作滋润万物的春雨,由何宝荣的眼内无声地滴落。
( |9 u" i+ a/ f; B6 C    这几天,他做了些什么?黎耀辉,他到底暗暗地承受了怎样的痛苦?他的母亲病了,而自己竟然吃着想象中的干醋而远离他;他放弃一切来找他,他居然还对他爱理不理。天,谁也不明白黎耀辉对于何宝荣,到底有多重要,很多时候,连他自己也弄不清这份爱有多深,可是,他却居然从来都不曾问过黎耀辉他的家,他的父母;他总是自以为是,想当然地对待着黎耀辉,以为只有自己在努力地维持这份情;他,深爱着黎耀辉,甚至,只要听到有人叫‘何宝荣’这三个字,他首先想到的,总是黎耀辉,可是,他却只会为他洗衣,为他做饭,从不曾设身处地地好好关心过他,他对他,总是由心地索取着,任性地一次又一次草木皆兵地怀疑他;他,无数次自怜地放弃黎耀辉,自我地认为受伤的总是他!从不曾想过,黎耀辉也会受伤!黎耀辉为了爱他,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了他这根只会自怜自哀的木头,他逼着他上耳钉,哄着他绣纹身,却从来都不曾得到过自己一点点理所应当的爱的回响——每一次由头来,黎耀辉总是笑着开始,哭着结束,何宝荣啊,你这根木头,还一直在怨恨他!一份情,愈是浓烈,就越希望能得到爱人的回应,而黎耀辉,在他这里从没得到过他想他要的,所以,他才会沮丧,才会一次又一次离开他!是自己让他寂寞了,他才会一次又一次留恋于街头巷尾!
9 \+ C& K) R" h     人,寂寞的时候都是一样的!
2 m4 A% B8 h8 N8 P     原来,他从来都不曾真正地答应过黎耀辉由头来过,他只是无法拒绝诱惑,却又总是将黎耀辉过往的一切沉淀在心深处,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那些陈旧的往事就会重新翻涌,颠覆黎耀辉作出的种种努力换来的一点点平静、、、、、、
) @! q/ S; q4 Q7 p- G! A3 X! b     静下心来仔细地想一想,一时间羞愧得冷汗如雨下。* Q% r5 R# f, Q6 p% n; l
     何宝荣将头埋在黎耀辉发丝间,深深的悔恨伴着幸福感冲击着他,脑子有些晕晕乎乎的。黎耀辉静静地躺在他怀里,感觉到发丝间片片凉意,心头有再多怨恨也被洗刷一空了。
 楼主| 发表于 2005-02-28 13:02:14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冷。大佬,我的衣服都被你穿了。”黎耀辉性感低沉的嗓音凑在何宝荣耳边响起。
+ h' K2 H% J2 w, V. G  a( d* s    “你先睡一会,我去给你拿。”何宝荣松开黎耀辉。
8 S- N) H$ a$ o! p9 I8 Y: u+ f    “好困。唔,好饿。”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背,不让他离开。低下头,将唇齿放在他印着纹身的左肩上摩挲。) Q, S. `* G( K/ }9 |
    “轻点咬好不好?真的好痛。”唇角边抹上浅笑,恍惚间耳际边回响起緾绵的探戈舞曲。。。。。。6 H/ [; d$ k" r& |, L3 a
     何宝荣拥着黎耀辉走到床边,靠在床头上,“天还早呢,你再睡一会吧。”9 a* b* E4 n: Y5 t1 j7 _- o
    “唔。”黎耀辉缩进被窝里,将头枕在何宝荣腿上,双手在他背部游移。- j8 a* v7 N1 z
    “别搞我。这里是上海啊。”捉紧他的双手,捏在掌心里。* u6 S$ A. e; D: B( R: ^' l
     “那我们今天回香港。”
2 f1 Z: F5 e  F) t* k1 e      媚眼如丝,勾魂荡魄的眸子跳跃在何宝荣荡羡的心湖里,激越起澎湃的湖潮。      再也不想压抑自己,也缩进被窝里。
! e/ C% |/ h& F, |: k% T1 C* t       霎时间,疯涨的潮水将世间的一切湮没。7 F! X. @: d5 W) W- Z! c
      潮落无声!静静地拥有,实在是世间最美妙的幸福!- a4 G! z7 Q. j( t) l/ x0 z! a
      何宝荣已经是第三次看表了,却还是不想起身。! X' ^  e7 O- i, \/ B! M7 F( ?
      “怎么样啊?”黎耀辉缩在他怀里开口。
* n, Q$ K4 L' Z* l      “什么怎么样?”
& j- x; F' H9 a1 ~0 ?) I6 s       “回香港啊。”
; r9 E* m# E8 c- k5 S- T      “我才来这儿三天,怎么能回啊。既然答应了,就要负责的。”' N5 J1 c7 \7 g7 D/ T. U3 b" W9 D
      “那你对我,怎么就不负责?说走就走,哼!便宜你了。”说着,气乎乎地转过身去。
, m9 y  ~5 I. Z% A) B7 J# Y, K      “你反正又没有工作,留在上海不好吗?”从背后拥着他,柔声说。
8 d2 {# K& n/ p: @* A7 _      “谁跟你说我没工作了?再这样自以为是试试。。。。。。”眼圈泛红。
; }  |& u5 n9 N5 s5 p  N2 [      “对不起。”满腹愧疚,“要不这样,明天我送你回香港,有时间我就回去看你。”
% \3 L2 O7 a3 z* d8 L& z; r7 {- e      “两地分居?你不怕我找别人?”恼恨不休。哼,居然不愿意跟他回去。! K5 U! S3 w7 F% o. e
      “谁愿意和一个背上刻着别的男人的男人一夜情啊!”何宝荣学着黎耀辉的腔调哄他。心里,却真不是滋味,舍不得,却又不得不舍!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4 L% W) h7 y4 u. Y: ?- d
     “你!哼,你这么丑,当然没人要,我就不同了——”气死他!! I- \+ \" ]$ c. u
     “明天我陪你去逛逛上海,周末,再和你一起回香港。我去看看你妈妈。”黎耀辉的话倒是提醒了他。
# Q) d! H  F4 y" N     “那你到底要在这多久?那个叫吴子亚的色鬼,给了你什么好处?”
& x: n$ v0 `# P. ~  W     “他对你怎么啦?”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故事。
; g1 L8 G) R' R     “没怎么啊,”坐起来,伸个懒腰,“就是多看了几眼,让我陪他吃饭。”
发表于 2005-02-28 19:06:50 | 显示全部楼层
情结过于曲折,反而有牵强的感觉.
 楼主| 发表于 2005-02-28 21:53:40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你就陪了?”不由控制地嫉妒起来。才警告过自己不要这样,怎么又开始了,压抑一下火气,“没对你怎么样吧?”
, F, x) ~' W6 _. A0 c- {, Q3 E5 ]     “呵,紧张什么啊。他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改变主意了,把你的地址给我后就走了。不过。。。。。。”- [( g. u" ]3 K8 a0 o+ H  L9 p  g# k# q0 y
     “不过什么?”紧张地追问,一下子,什么责任感全消失了
3 B* \4 N" D0 {& `  x! p; `     “不过呢,他长得其实蛮有味道的呢,成熟,稳重。。。。。。”装着回味无穷的样子继续刺激他。3 |# k* R4 W0 D1 m- \5 n. }0 z( {/ x
       果然,何宝荣暴躁起来,狠狠地抱着他的头吻了他一下。
/ b" ~0 V1 E) U/ ]6 Z1 F      “我给了他我的名片,我想——”装作欲言又止,似笑非笑地等着何宝荣上当。9 V$ X+ N% a& K- k% f% h" r) n2 y
     “想什么想!明天我和你一起回香港。”他XX的吴子亚,平常在他面前倒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 L+ |# P0 Z! h8 H9 z; t- w: m+ q9 x      “呵,好。”转瞬间,笑嫣如花,满面都是兴奋的红潮,得意非凡,“哈,笨蛋。我不过是答应他,我的报社为他做一期免费广告,来换你的地址,所以才给他名片的。就知道你这个傻瓜会想歪。”! v% |+ s# D: r7 E& ~% n2 p
     “你!既然我样,你自己回去吧。”哼!就会兜着圈子耍他,他也是血性男儿,也会生气!$ S- t1 X5 {, J) _( m% T
     “不过呢——”% P- u+ q% v$ B4 F( R  ]5 s* |
     “又不过什么?”不耐烦地打断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别人面前,何宝荣总是思维敏捷,一遇到黎耀辉,脑子就转不过来了。他XX的,生得那么帅已经够他受的了,那脑子,还要比别人多长几个弯弯道道,过分!
( K( Z0 H# ]3 E: k       “吴子亚好象对我蛮有意思的,而且人也挺有味道哦,”不理会他杀人般的目光,“他说会再找我,我——”拖着柔魅的尾音斜睥着何宝荣。( Z# @! @/ z7 x  b6 c
     “你又想怎么样?”不怒反笑了,何宝荣啊,怎么总是这样笨呢!不过,这一次,坚决不上当!
, O% M' s# l. s* a  X' t4 e     “如果总是没有人陪我,我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哦。”拖拉着磁性尾音,斜飞的眼丝张扬地嘲弄着面青紫的何宝荣。
, G: ?1 u$ v& O       “好啦,明天陪你一起回去。再去见见吴子亚,看看能不能尽快回香港去。”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当了,恨恨地瞅瞅黎耀辉,“就算辞职,也得给人时间是不是?”        黎耀辉搂着他,轻咬一口,笑起来,“你回香港后少见他,多做事。老实说,那个色鬼有没有骚扰过你?”
3 u) a7 [1 O2 i- k1 \9 g; }: j. [       “平常面也很少见,怎么骚扰啊。”笑笑着穿衣下床。揉了揉眼,叹口气,“好累!”
5 l% N9 s/ R4 j3 J5 t. F4 |/ i9 r       黎耀辉暧昧地笑着跳下床,搂住何宝荣,“黎耀辉,我好饿。”
, J2 Z& j  q& A, A7 a" U      “喂,莫要再搞啊。我得赶紧出去。”何宝荣紧张地推开他。总这样诱惑他,是不是想让他送命啊!真是的。, j6 N- p3 B; P( R# Y! d
     “我没搞啊,我是真的肚子饿了。你想到哪里去了?”捉狭地挠挠他的背脊,笑起来。 * E+ U6 X9 h$ n$ `
 楼主| 发表于 2005-02-28 21:54:48 | 显示全部楼层
下面引用由闹闹2005/02/28 07:07pm 发表的内容:
# b" E0 `9 l0 ]情结过于曲折,反而有牵强的感觉.
谢谢闹闹的建议, n  ?8 D. `. w" ?
我会告诉飘飘
发表于 2005-03-02 11:09:3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去给你买早点吧。”脸羞得通红。唉,幸好长得黑!3 \$ }" o1 K. k! V, v: `  u
    黎耀辉目送他逃一般退出房间,大笑起来。+ A( [/ ^5 J( |
    在上海的一天,理应快乐,可是,离开了何宝荣,黎耀辉却没有一点玩乐的心绪。4 i; T  y' w1 _! B# I
    在酒店闷睡了一天,晚上,拖着何宝荣出去逛了逛夜上海,感觉头闷闷得难受,“累死了,回去吧。”9 b* z* K- U4 i/ {
   “你怎么回事啊?睡了一整天了,还累?”4 v" n4 S! C$ O# F, m
   “昨晚没睡好,可能有点感冒了,老是要流鼻涕。”哈啾!唔,难受!3 t1 \% ?4 {' T" p- \+ g
   “是不是在发烧?”何宝荣伸手摸摸他的额头,“不烫啊。陪你回去后,我给你买些药。”
1 P* I  M+ N/ `) t( r    “嗯。”  K# q3 i( H$ \1 R
     吃过药,头痛得好了些。躺在床上渐渐地睡过去。
2 j, z& @1 b& G- v' w     何宝荣坐在床边上凝视他。
- H2 C4 ]( B! S' w+ k, _5 d     明天回香港后,后天就又要独自赶回上海,没有黎耀辉的这座陌生的繁华都市,让他的心仿佛被禁锢了一般,感觉不到一丝丝新鲜的空气,更别提工作热情了。9 b  i6 w/ h  b
     今天,他越来越不耐于处理酒店琐事,脑子里总是想着黎耀辉。他感到自己无法再胜任这份工作。
9 v2 B5 ?- e( r     拿起酒店的电话,给吴子亚的手机拔过去,“喂,吴总,您好,我是何宝荣。”+ g- F1 K3 x; }3 R* l5 t
    “有什么事吗?”* b5 j' m6 v$ h2 w# v4 g
    “对不起,我不该在占用您的休息时间!我家里出了点事,我得回香港。您看,能不能另找一个人来代替我?”, k1 |. ^) K' P. K& W: V
    “是不是你弟弟出什么事了?”吴子亚一听到这话,脑海里就浮现出那个漂亮的男人,语气里不知不觉充满了关心。
6 [6 a$ Q! v: W$ T" a1 |: @    弟弟?一定是说黎耀辉了。吴子亚是个冷静的人,他对只见过一面的黎耀辉却能如此关心,这很不正常。何宝荣回港的决心更回坚定,“是啊,他病了。”
' _" U; ?0 _4 n# t  E   “严重吗?”
+ h2 o  I8 p) D1 @8 D# N   “不太严重。”
# F9 _4 Y, n" S% A# L) }   “哦。那你为什么要回香港?你可是答应过我要好好干的。”$ f% ~* P: x' D  f2 R
    “对不起,吴总。我要回香港,不是因为我弟弟。我,我前些天一时冲动,希望您能原谅我!”为了他和黎耀辉的未来,不得不低声下气。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段感情,突然间充满了信心,这种前所未有的从黎耀辉身上获得的安全感,让他宁愿舍弃一切。黎耀辉说的对,吴子亚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而感情,是瞬息万变的,他不能让他有机可乘,“他现在病在上海,我想明天就送他回香港。后天,我会回上海工作,希望一个星期后,您能找到人来接替。”
6 R+ L. Z* C$ [  a    “这算什么?看来,我是看错你了。”# {+ x/ d9 c+ v% p) B/ `3 q$ q  |4 y$ }
    “对不起。”不理会吴子亚渐渐升温的火气,啪地挂了电话。4 b" N. M$ t3 `7 ]0 u, W& D
     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
6 G7 {5 ~& ~6 V9 E4 a- @0 G
发表于 2005-03-02 11:11:08 | 显示全部楼层
 由上海到香港,一路上,何宝荣都笑意盎然,而黎耀辉,却因为感冒而只顾得上一张张抽着面巾纸。下了的士,黎耀辉终于有些恼了,学着何宝荣惯常的口气说:“你是不是人啊!”
3 M  b" g; S; B+ Z      “怎么啦?”何宝荣收起笑,莫名其妙地问。
% L' P# J7 v! C  I  v6 V      “混球,我病得难受,你也不关心关心,一路上傻笑什么啊。”微微地翘一翘唇,双眼圆瞪,想做出一脸的气恼来,可是,一抹笑意却不知不觉地绕着唇角荡羡开来。
* l- o. ~( [+ v/ q$ ~8 W      心跳得不受控制。何宝荣不敢再看他,转过脸过按黎耀辉家院子上的门铃。
  v" o. T( M1 `3 F     “我不在家,咱妈肯定又去忙报社了。钥匙在我裤子的右边口袋里。”# q, H" P: Q0 N0 r# W4 V1 V) O1 Z
     “你自己开门啊。”那声咱妈,让何宝荣眼热耳红。幸好黎耀辉忙着擦他的红鼻子,没有注意到,要不然,又要被嘲笑了。
; Q% @: h7 K9 T+ Y( J     “大佬,没看到我忙着擦鼻子?一点也不心疼我。”怨嗔地瞪着何宝荣耍赖。哈,就喜欢看他黑脸涨得红红的丑模样。
4 q' w" O% O! x) }5 E: y$ g  a- _     无可奈何,只得伸出手,快速地掏出钥匙。黎耀辉嘻笑着蹭过来,何宝荣轻推他一下,赶紧地跳开了去开门。
% {9 |) w8 _7 u9 y$ j  s0 I7 F     院子里繁花似锦,清新的香味扑鼻而来。走在前面的何宝荣回过头来,心疼地看了看黎耀辉,问:“是不是很难受?”6 l9 v3 D7 a* i2 e6 W3 |
    “当然了。”他一句简单的问候,却教黎耀辉一下子忘了病痛,跳上前去,挂上何宝荣的肩头。
$ _% `# S, ~  S" t0 B    “这些花好漂亮。”何宝荣揽着他的肩头,说。/ L2 G8 M% g$ c7 n3 v* x
     黎耀辉的脸微微一沉,往事历历,心头泛上无限酸楚,眼圈也红了,“这些,都是爸爸最喜欢的花。” # G) S2 J" a! p8 B1 f2 c* z
发表于 2005-03-02 11:16:5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次, 可以在一个人面前提起父亲。
7 Z& }1 k2 F- z7 t     父亲,是他心里一道恒久的伤痛。从记事以来,父亲一直是完美的,最后,他却以那样一种决裂的方式在他眼前幻化成腥红的碎片,他最爱、最爱他的父亲,却亲手让他的世界在瞬间颠覆。! E$ T$ e' Z9 i$ K" D( X
     父亲去世初的那段时间,他以一种理所当然的方式厌恶着母亲,对父亲,揪心般怀念着,却又负气地恨他不负责地抛弃他!那种置身炼狱般的痛苦让他离开家庭,远离爱,只身飘泊放浪在午夜街头,一次又一次尝尽人情冷暖,不过,他不在乎,就连最爱他的父亲也可以在转瞬间就将他抛弃,世上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呢?还有什么是值得在乎的呢?
/ _! R0 h; r  L     何宝荣,一个黎耀辉在酒吧玩乐时偶尔遇到的玩伴,却出他意料之外,可以傻乎乎地任由他予取予求,一次又一次。很多时候,黎耀辉玩弄般对他说那句口头禅:让我们由头来过,连说这话的人自己也感到了这话里过多的玩乐性质,可傻乎乎的黎耀辉却能委屈地全心全意接受。这种傻,让他明白黎耀辉是爱他的,只是这种爱,依然不能让他受伤的心得到永久的安宁——在某个寂寞夜晚,他依然会流连于午夜街头,只是,这样放浪过后,他又会不知不觉地去到那间与何宝荣第一次相遇的酒吧,让何宝荣醋意冲冲地拉着他回家。有时候,对这一套也玩厌了,他便从黎耀辉的世界里消失。# i$ _5 A3 {  G0 e- ?& L& M' V
      他和何宝荣,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由头来过。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何宝荣与他在一起,不再是开开心心一味地宠着他爱着他,而总是患得患失,好多次,黎耀辉看到他眼里无意中流露出来的落寞与痛苦,这样的落寞与痛苦,让黎耀辉想到父亲临走前的最后一个表情。于是,他故意地一次又一次流连于酒吧,为的不过是看看何宝荣到底有多爱他。有时候,仅仅是为了报复何宝荣对他的不够重视,他报复般地让自己堕落。然后,在堕落中继续报复。
; X; K$ S' E( s3 b    已经记不得那一次他离开何宝荣是因为什么。他只是被何宝荣退缩的态度弄得很伤心,便从他们的小窝里逃了出来。过不了几天,他便后悔了。他一日日地窝居在那间酒吧里抽烟饮酒,期待着何宝荣能跑来怒气冲冲地拉着他回家。很多天以后,他终于等到了何宝荣。清晰地记得何宝荣走到他桌前时平静的姿态,他对他说:“一个星期后,我就要结婚了。以后,别再来找我。”
+ T% k; P4 w8 H! Y" |" N    霎那间,感觉到世界末日。突然间明白,于不知不觉中,何宝荣已经成为他心里最美的一道风景。他伤心欲绝地看着何宝荣转身离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走到几个熟悉的酒客面前,故意地与他们大声调笑,期望何宝荣能转过头来看看他。可是,他大步地走出他的视野,把黎耀辉独自扔在这让人腐败的酒吧里。
7 l5 |/ @& _# b0 `; f     那一天以后,他猛然间发现,他不再常常地想起父母了。可是,无时无刻不会想起的何宝荣却让他更加地痛不欲生。& v, f( w% X8 `) b4 ~
     几天以后,熬不住对何宝荣的思念,他决定无条件地原谅他。当他找到他们曾经的住所时,何宝荣却已经搬走了。# F4 @1 S# J9 O; M
     于是,他象个游魂一样,蹲在他家门的暗角里等他。他看着他与女朋友相拥着逛一家又一家的婚嫁商铺。而他,却只能躲在商店的暗角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然后,他跟着他们进了婚纱店,他看到何宝荣的眼睛终于从那女孩身上转向他,看到他惊跳般松开了拥着女孩的手,看到他心神恍惚地拉着女孩走出店门,送她回家。黎耀辉象一具没有躯壳的灵魂般游荡在他周围。; |; x  f" j- m& \6 d# J" o
     何宝荣从女孩家里出来,黎耀辉从角落里跳出来站到他门前,却无法开口。+ t* Y( v3 v; t* x- Y4 ]( ?, j0 _
    “走开。”何宝荣狠狠地推开他。% A: o$ I. j: Q' x; F# A+ A% g/ K
     已经感觉不到痛。似乎,他能推推自己,也是一种幸福,“带我离开香港,让我们由头来过?”
- y% }  X( v+ q     何宝荣不再说话,他慢慢地走过来,深深地拥紧了他。: y7 n& o1 [; i
     第二天,他们一起去了阿根廷、、、、、、
, }* m- u! y: Q! r6 V     “你不舒服,先躺在床上睡一会吧。”何宝荣将黎耀辉扶到床上。黎耀辉眼里的伤悲,让何宝荣心痛。曾经,他到底经历过些怎样的痛苦?+ r( ^% I+ o# o: h6 \5 Y$ e
    “黎耀辉,让我们由头来过?”黎耀辉躺在床上,眼睛定定地注视着何宝荣。0 x, }- G7 o+ ]% _6 E* c9 {* V: b
     何宝荣微笑着揽着他肩头,抚摸他印着纹身的肩背,“混蛋,以后,我再也不给你机会说这句话了。”
' |: B$ s( s4 S" y1 x# a: n  C    “你要是再敢离家出走,我就打断你的腿。呵。”笑笑着躺在他身上,刚才的阴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1 ~0 B/ Z+ `" u& W" p0 z4 H* {    “你要是再敢离家出走,我就打断你的腿。呵。”何宝荣学着黎耀辉的口气,说了一模一样的一句话。
, P+ ]" j$ g8 K% c$ U, H    幸福相拥的两个人,相视而笑。 . w% @7 S+ m& g: H4 h5 {1 V+ o
发表于 2005-03-03 10:10:27 | 显示全部楼层
“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黎耀辉说。) A$ r6 a6 C  j- t+ |
      “想吃什么?”何宝荣问。
% p5 x  g5 v8 _' Y7 X" r$ Z      “喝鸡汤吧。”
- P2 W( i. }8 |5 \: f2 c      “我去买菜。你先睡一会,我做好了再叫你。”' T) [" L; S/ u. s+ \$ I
       何宝荣出了门。黎耀辉拿起手机,给母亲打电话。
  M3 l5 b) M$ Y/ N9 t3 l4 m      “喂,妈,我回来了。”# F4 |* z) {+ Y0 b; f2 s0 Q: X
      “这么快就回来了?你怎么啦?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 k4 p% l: `6 [4 b8 b, h/ o- k& C      “唔,有点感冒了。”
% z1 U. p1 U. a$ F$ c+ c) K5 l      “吃过药了吗?”
) Q" |- m6 E( Z/ w      “吃过了。”
- Q/ u) I4 ^; [0 ]  c      “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 I0 V/ K! d+ U) }6 ?
      “不是。何宝荣与我一同回来了。不过,他明天就要回上海。妈,晚上,您回来见见他。”. j. ^! r- u( z( q5 z9 k
      “好,我和你吴妈妈都想见见他。”
, v9 S4 f, p$ n& c& W      “晚上见!”- j/ p7 q- h0 \% s( b
      “晚上见!”3 j# |1 P! f% N8 Z  Y
       挂了电话,黎耀辉兴奋地扑倒在床上,心飞扬着无法入睡。瞪着眼,一幕幕甜蜜的往事涌上心头,整个人被一股亢奋的情绪主宰着。/ P; [4 c" E+ g& ~! H: f6 S
       这一次,他和何宝荣,真正地由头来过了!以后,他再也没有必要重复他那句口头禅;未来的人生,必定会有坎坷与苦痛,但是,却一定会有何宝荣相依相扶着走下去——无论未来的渺茫中隐藏着些什么,他都不再恐惧,不再逃避,因为,有了爱,痛也是一种幸福!) l  D: N4 r! X. [3 V& |
       何宝荣买完菜回来,发现黎耀辉已经睡着了。不知道想过什么开心的事,那张脸上,还残留着迷人的笑纹。* L& Y, x: H; M/ ?4 j0 u/ Y
      下楼来,找到厨房,忙开了。! Z# K  X7 Y/ }9 A' h7 ]0 L5 n9 A
      不一会,听到身后响起陌生的脚步声。何宝荣扭过头去,看见两个女人站在厨房门前温和地注视着他。身材较高的那位,约六十多岁,穿着灰色的职业套装,那秀挺的鼻子,与黎耀辉的一模一样,她眼里,透着职业女性惯常有的刚强,站在她身旁、挽着她胳膊的女子,与她上下年纪,娇小玲珑,五官与气质看起来温柔无比。何宝荣理着菜,紧张不安地说“你们好!我是何宝荣,黎耀辉的朋友!”; n# V& m% a  b2 I- r; X. |
     “颖子,别看了,你要再看,阿荣手里的菜该要被他理成碎片了。”吴婍温柔地笑看着何宝荣。这些年来,吴婍一直叫黎耀辉的母亲颖子,习惯了,改不掉,也不想改。& @( k2 z( i+ h( ?; J
     “你好!我是黎耀辉的母亲,这位是他吴妈妈。阿婍,你去做饭吧。阿荣,跟我来客厅,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 w  n2 ?- U5 O. ]2 I
发表于 2005-03-03 10:14:08 | 显示全部楼层
何宝荣惴惴不安地跟着她来到客厅,局促地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
/ W1 m8 C8 o# q   “阿荣,这十年来,阿辉一直与你在一起吗?”黎妈妈点燃一根烟,问。. @/ B) s! R( w; x5 E
   “我们是四年前认识的。”从黎妈妈伤痛的神色看来,黎耀辉的过去,一定经历过一次重大的变故。他的内心,到底潜藏着怎样的伤痛呢?
( n# g/ X6 W8 e, q% x2 Y   “十年前,因为我,他父亲撞车自杀。而这一切,都残忍地发生在阿辉眼前。”多年来,沉闷在心里的结,终于可以有勇气亲手将它解开,泪水,模糊了双目,缭绕的烟雾,带着思绪飘回久远的记忆深处,“我理想的生活伴侣一直是阿婍,只是迫于家庭压力,才与他父亲结婚。婚后,很快有了阿辉,可我,却总觉得对不起阿婍,所以,我不耐烦照顾阿辉,总是有意无意地疏离他,这让他从小就非常地依赖他父亲。他父亲离开后,我非常后悔,可是,无论我作出多少努力,阿辉还是在他父亲下葬后离开了家。后来,我怎么也没有找到他。我知道,那是因为他不想见我。我以为,这一生,再也见不到我唯一的儿子了!可是,几个月前,他却突然回来了。”她顿一顿,吸一口烟,继续说:“你一定想象不到他父亲的死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他能回来,我非常意外。今天,我才明白,是因为爱你,他才会原谅我和阿婍。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我不想过问,只是,阿辉是个敏感的孩子,如果你也爱他,就请好好地包容他,全心全意地对他。”
  @# r3 Q. X" D  S: V# r' T   “伯母,我会的。”原来,他心里,一直潜藏着如此巨大的伤痛,可是,一心爱着他的自己竟然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还要一再地伤害他。; g( M  H+ w) b( p/ q1 j5 z1 g' |" @
   “阿辉回来后的这几个月,一直不开心。除了必要的交际,他鲜少出去。参加舞会遇上你后,更是不吃不喝大病一场,发着高烧却不肯去医院,常常半夜起来顶着风站在院门口等你。后来,知道你去了上海,他便迫不及待地要追着去上海。”黎妈妈摁灭手里的焑,看了看将脸埋入手掌里的何宝荣,说:“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阿辉爱你远远胜过爱他自己!任何时候,我都希望你记住今天我坐在这里对你说的这句话!毕竟,你们选择的这条路,太难!”
1 }( I: U" ?# S  F% H" R    “伯母,我会记住的。”将头从手掌里抬起来,双眼红肿,心头,愧疚无比。
5 L7 B# B/ Z& ]1 w  d1 O3 c1 i    “那就好。以后,无论阿辉做了什么,你都要想一想我刚才对你说的话,原谅他,好好地爱他!也许,作为母亲,我这么说太过自私,但我相信你能做到。”9 s5 K; O- O3 B! V
    “我一定会做到的。在我心里,他比什么都重要。”何宝荣讷讷地开口说。
" [6 i* ~: X; c5 }     黎妈妈微笑着点点头,“谢谢你!阿辉有你,我可以放心了。一个月后,我会将香港的事业让阿辉打理,我和阿婍准备移民去加拿大。”9 n( N2 B* y1 H: ?) m5 R- V8 [
    “黎耀辉知道您的打算吗?”
& f: G) n7 l0 g    “我会告诉他的。”黎妈妈微笑着站起来,“阿荣,今天的谈话,不要告诉阿辉。去叫他下来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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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03-03 10:19:06 | 显示全部楼层
“好。”3 ~, x/ a# h: z( u
    何宝荣上楼来,久久地坐在床边凝视着黎耀辉,心头涨满了感动。
& j. \. `6 l9 B, ]    黎耀辉唇角抹上一丝浅笑,翻个身,将头枕在何宝荣腿上,懒懒地说:“这么快就好了?”. f' G8 C+ E6 w7 }$ L3 Y, O
   “嗯。起来吧。”; I) a; ^; z* w; R2 K; F
   “几点了?”, n. L" Z. Z2 `, A% {6 M$ c
   “一点多了。快起来吧,看看你,眼睛都睡肿了,金鱼眼,真丑。”何宝荣推他起来。
% r2 C2 j5 t0 N# G    黎耀辉猛地跳坐到何宝荣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正要下口,何宝荣骇得赶紧将他掀翻在床上,跳开了,小小声吼道:“伯母在楼下呢,别闹啊。”
9 l1 f, |  Z4 O3 E* m* V) ?# ~( C   “啊?咱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好晚上回家的吗?”收敛起嘻笑的神色,穿好衣服,拉着何宝荣准备下楼,“呆会,斯文点啊,可别让咱妈瞧不上。”( v$ K% v7 Y4 J! v9 s) }
   “你干嘛这么紧张?”第一次见识到黎耀辉紧张的表情,蛮好玩的,非常可爱。  s* Y0 {% l6 M+ Y4 D
   “咱妈天天对着我,哪能一下子就把你这么丑的人放进眼里?我能不紧张吗?”呵,最喜欢逗他,看他气得红红的脸,太有趣了!
- b& X1 x$ |  l* h: y. }0 y    “那你一个人下去吧,免得让我这个丑东西去丢人现眼。”站在房门口,装作不肯下楼,沉着脸等他来哄自己。& \. I$ t9 j% x# U! m
     “这就生气了?走啦,要是不下去,以后,进不了门,我可不管你。”叭地亲了亲他的唇,“亲一口,下去吧?”6 C. [% ~8 u. A4 L; n4 Q
    “好啦,下去。”何宝荣忍住笑,牵着他的手下楼。9 T3 U- X5 {# n% R1 G5 V
     黎耀辉瞅了瞅,突然明白自己被耍了。狠狠地踹他一脚。1 n5 ?" N6 f/ G5 A: r
     何宝荣疼得正想大叫,却见黎妈妈坐在客厅里望着他们俩,不得不闷忍着。黎耀辉大笑着跑下楼,叫道:“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h- \) o* _4 k6 }; g
    “报社没什么事,所以就回来了。”% I, @0 ^! d5 p7 S% K
     吴婍将饭菜端上桌,招呼大家去饭厅。% B, c" {# |$ d
    “这鸡汤,是阿荣煲的,味道很好呢。阿辉,你感冒了,多喝点汤吧。”吴婍盛一碗汤递给黎耀辉。7 j, p( X/ l" A2 I& J0 S
    “吴妈妈,让他给我盛吧。您不用管我,看看我妈,给您冷落得脸都挂下来了。”黎耀辉见两位妈妈对何宝荣印象好得不得了,兴奋莫名,调皮地开着妈妈的玩笑。
& ?# C8 g* v+ @$ Z9 @3 w6 b    “你这孩子,心情一好,连妈妈的玩笑也敢开,真是不像话。”很久很久,都没见儿子这么开心过了,多年来,郁积在心头的结,终于融化。
) ]5 t) V1 P! J% H- g% G, q     吃过饭,黎耀辉拉着何宝荣回到他们的小屋。
! C$ @/ Y) n" A; a) d' h$ ^     黎耀辉坐在床边上,把玩着瀑布灯,时不时地瞅一瞅忙着打扫房间的何宝荣。终于忍不住问道:“这盏灯,你补得很好,花了多长时间?”
& q7 Z* J' s  N    “整整一个下午。”8 Y5 X+ E' J3 L4 b
    “摔烂它一秒钟也不用,修补它却要花上整个下午。纵然修补好了,却还是留下了一条条伤痕。”黎耀辉抚摸着灯痕感伤地说。
! S. |+ \4 f1 I* [- q1 o4 o: O    “何宝荣,以后,我不会再再这样冲动了。这盏灯,虽然有伤痕,却还是和原来一样亮,一样美。”何宝荣停下手里的活,走过去,将灯放到床头上,通上电,柔柔地抚摸着黎耀辉的发丝。
1 y) v( Q- R+ n, J7 D& K: T    “黎耀辉,我们不用等到老了再去阿根廷。你的生日快到了,我陪你去看瀑布?”黎耀辉拥紧何宝荣。
3 |& R+ a+ X" Y1 h    “先说好,我可没钱啊。我已经向吴子亚辞职了。”; c6 g3 s' [4 M
    “真的?”黎耀辉挂在何宝荣身上跳起来。: n+ F  ?5 A# t; c+ c2 f' w
    “好重啊,混蛋。”
' L2 n: u/ N4 C     “明天,是不是不用去上海了?”兴高采烈地问。, |: }3 A$ I; Z6 m( Q( R/ O
     “明天还是要去,我答应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过渡。”# c$ j4 K, n9 @# [) {
     “哦,那样啊。”
* s1 t8 O, `6 F) G     “这个星期,你住这儿还是回家?”/ u; ]7 w4 C( U. x2 R* W
     “我可只在这等你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回家。”7 X+ N) c. ?& Y! E+ K/ t* R
     “你回家了,我去找你。”
& [7 y  B# ]- }& t. U. Z; `     “记住啊,一个星期后回来,要不然,我就去找吴子亚要人。”暧昧地轻笑着在他耳边吹气。
( A# P- z3 j9 x6 C4 j" C     “你敢!不许一个人去找他啊。”何宝荣狠狠地捊获了黎耀辉的唇。' Y: @- x  @) D" M) {4 y3 b# y: U
      满室春光,乍泻在瀑布灯柔和的光辉里。   X6 [  O# {" n' d& I7 ~- t
发表于 2005-03-03 16:12:38 | 显示全部楼层
 熬过了漫长的一个星期。下午,接到何宝荣的电话,说是七点钟会到家。黎耀辉早早地结束了报社的工作,去理发店修整了一下发型,然后往家奔。& ^/ n% B  e& Y5 ^9 O3 L" l
    打开门,突然间有个人从背后拥着他,吓了一跳,却原来是何宝荣,惊喜莫名,忍不住轻咬他一下,吼道:“混蛋,不是说七点吗?怎么不到六点就回来了?”. k8 ]( o3 z2 Q5 k* V) o- c
   “给你个惊喜啊。”何宝荣揉揉他的发丝,“理发了?”6 ^: {7 d, \) T. t9 f# u. [
    “嗯,理帅点给你看嘛。”嗅着久违了的熟悉的体香,陶醉了!黎耀辉搂着何宝荣的腰,头微微后仰着,笑了笑,孩子气地噘了噘唇,“这么久才见一面,你居然一点也不激动,都听不到你的心跳声,是不是没想过我?”1 U) j1 X/ P. ?, Y4 R1 ~
    何宝荣哭笑不得,面红了红,说:“混蛋,你离得这么远,怎么听得到。我又不是超人。”8 Q& W* Q8 }- @% _8 s
    黎耀辉笑呵呵地将头拱到他胸前,侧耳听了听,“嗯,不够快。”说着,用唇齿吮吸他的肌肤,半晌,面色绯红地抬起头,喘着气,调皮地说:“这下子,够快了。”7 X% [# m5 G# }  V& |/ R
    何宝荣痴痴地凝视着那张脸,所有的疲惫,一下子融化在那对深情闪烁的眸子里,俯下身,让热吻,消解思念,滋养深情。
, o  i4 k; T( |- A  J, b    生活,搅伴着甜蜜的快乐,将幸福一点一点渗进黎耀辉与何宝荣的心里。除了上班下班,黎耀辉最开心的事,就是回到家,等着吃何宝荣做给他的可口饭菜,然后,张牙舞爪地享受在他魅攻下缴械投降的何宝荣。而何宝荣,休闲在家,也乐得轻松,只是,每天清晨,看着黎耀辉开车离去时,心里仍然会空落落地,不过,每次他心里又不可避免地出现一些强迫性思维时,看一看放在床头上的那盏刻着累累伤痕的瀑布灯,就会平静下来。幸福,总是人们意想之外就来到身边,可是,如果你不懂得把握与珍惜,它也会在不期然间便消失无影踪。
. D- ], t# B: e0 I4 l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一个月过去了。这期间,黎妈妈和吴婍与何爸何妈吃过一顿饭,饭间,四位老人不知道要讲什么悄悄话,将黎耀辉和何宝荣支开了,见过面后,四位老人便很少再管他们俩。仿佛他们在饭桌上商定了弃子协议。今天,四位老人在送别黎妈妈与吴婍去加拿大的机场上,不知道又讲了些什么,弄得眼眶红红的,看得何宝荣心里也难受,只有黎耀辉,还笑意盎然地与母亲们道别,似乎一点也不伤心。3 v& r0 C5 x& t3 @' ]
     送走两位母亲后,与何爸何妈道了别。回家的路上,何宝荣一直闷闷不乐。
) `8 ^+ n. n  A0 b0 p1 A    “大佬,又怎么了?”黎耀辉点燃一支烟,轻轻地踢了踢何宝荣的左腿。# }: W8 ~8 v1 w- {) q& d
    “我突然发现,你太冷漠了。咱妈要走了,你却一点也不伤心,以后,你又会怎么对我?”想到他刚才在机场里没心没肺开心的样子,感到心寒。 6 H9 |1 T5 L! D, \* V6 A2 b/ |
 楼主| 发表于 2005-03-03 21:28:15 | 显示全部楼层
“笨蛋,咱妈想去加拿大很多年了,现在终于如愿,我替她们开心都来不及,干嘛要伤心啊。混球,我让你很没安全感吗?”气恨恨地,又踢了他一脚。
% `6 I( W9 L' x$ `7 E    何宝荣转过脸来看看他,被他落寞的神态吓了一跳。好多次,他对他说‘不如由头来过’时,就是这样的表情。突然想起了黎妈妈对他说过的话,何宝荣不顾大街上行人的目光,伸出手来牵着黎耀辉。; b) Q( ]! C4 s3 D3 M
   “你怕我会跑?”看到何宝荣紧张的表情,黎耀辉冷硬的唇线舒展开来,“我想好了,以后,你赶我我也不会走的。还是你做的饭最好吃,别人的,我吃不惯。”顿了顿,斜睥一下何宝荣,道:“也是,要是你也长得如我一般帅,我也会象你一样没安全感的。呵呵。”
* ~" l7 E; T3 k* Y7 f! j    真是个自恋狂!何宝荣心头暖乎乎地,忍着笑,瞪了瞪他,“警告你啊,别再踢我腿。”
8 w  {4 b) n/ W" g3 y# O    “肚子饿死了。快点走吧,磨磨蹭蹭干什么啊。”说着,故意地又踢了踢他的腿,然后,得意地扬着脸,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 `2 J4 m9 Q, \0 |  Y1 f0 I   “你!好痛啊。”何宝荣站定在街头,气乎乎地说:“痛得走不了,你去把车开过来载我。”
# Q/ ]2 @/ R6 s4 ~1 k7 K1 d8 X! s1 Z   “好啊。你在这等着吧。”坏坏地笑着,往前走去。* s2 y! D4 S6 w% ^. u9 z$ j) |5 k
    何宝荣叹一口气,无可奈何地忍着痛跟上去。
8 \% V- i  m( [3 y) B5 S6 V   “点嘛?不是要等着吗?”$ I# u. n5 _9 V1 c
    “混蛋!知道你不会这么好。妈的,踢跛我,你以后都得养着我。”( u& {6 d' n2 d8 t+ E, F$ G, O9 D
    “这还不容易,每天给你一个馒头,半碗稀饭。”& p3 V, R8 x" v, s; j5 K: n8 y
     何宝荣瞪了瞪他,一个人气恼地往前走。; o$ E+ j' f7 }4 a1 }0 _4 A; O
    “喂,混球,这样就生气了?”笑嘻嘻地拉住他,“用半边脑子想也会知道是假的啊,呵,”将嘴凑到他耳边暧昧地吹着气,“一天一个馒头,你哪有劲陪我啊——”
& n* k% p# w* b, @; Q     何宝荣面红耳赤地推开他——不是警告过自己,离他远一点,别惹他才会安全嘛,怎么总是忘记呢! : `3 \! d9 w; W4 Z  L%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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