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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之家春光续篇 By苇絮飘飞(下篇开始连载5月11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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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02-18 22:03:37 | 显示全部楼层
怀着一丝渺茫的希望,黎耀辉日日夜夜地等待着何宝荣。没有一点食欲,有时候,一天也只简单地吃一顿外卖,只是没日没夜地抽烟。后来,烟也没有了,却不敢出去买,怕何宝荣回来看不到他。; C3 \# D; t% z( {
     一个星期后,何爸爸何妈妈也着急了。他们在报上登了寻人启事。一天后,接到个司机的电话,说是见过何宝荣,当时他可能病了,于是他将他送到了一家小医院。
/ r7 C% S6 S. T2 O* H2 _9 d黎耀辉他们赶到那家医院,几经周折,找到那天的当班医生,医生告诉他们说,那天,何宝荣不过是喝了酒,第二天醒过来就走了。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7 F: W9 C0 j' k& g# r+ }3 ^4 X; d     三个人,绝望地走在街上。除了等待,何爸何妈也不知道能怎么办。而黎耀辉,除了绝望,心中一片悲凉,他知道,他没有什么可以等待的了。7 q  m8 X2 ~( Y; I4 z# P# C
     过了一段时间,他又开始写一些东西。有时候,心痛得难受,就会打开电脑,一边看着那些文字,回味着以往的点点滴滴,一边流泪。常常于梦中见到何宝荣倒在街头上,身边一滩又一滩鲜血,而街上奔忙的人们,一个又一个无情地从那一片片惺红上踏过,惊醒了,满脸都是泪。于是,一次又一次于留连于深夜的街头,在他们曾经去过的每个角落一遍一遍地慢步,盼望着能在某个瞬间,意外地重遇何宝荣。然后,他一定会魅着双目,搂着他,拖着长长的性感磁音对他说:黎耀辉,你带走了我的心,今晚,我得跟你回家!
& G( c! w  H: J* z    想得多了,常常希望能在梦中遇到这样的场景,然而,却一次也没有梦过。梦,也如现实一样,只有绝望与悲伤!3 `& o' v$ A7 p- ~( P; X% Q
    原来,没有何宝荣,生活,是会破碎的!' h7 P+ M" }. |3 t! E
    最近,他又去过一次酒吧,试着象以往那样重新开始生活。他看到一个英俊的男人,试着与他调笑,却总是如芒在背,不停地想起黎耀辉,好象黎耀辉会在某个角落时窥视他的一举一动般。忙不迭地退了出来。突然发现,他对何宝荣,总是在潜意识里抱着由头来过的希望,于是,不知不觉地让自己按何宝荣所期望的那样生活。只要稍一越矩,他就会被铺天盖地的绝望席卷。
2 H6 \# r1 J( [9 H: O/ v6 ^9 L    这些日子,贺囿也常常来看他,可是,这样并不能让他开心,只让他越来越讨厌贺囿。
; t! t" j! ?. p6 d     时间慢慢地流逝。转眼间冬天到了。: j" h% Q6 Y6 K" |: \
     黎耀辉走出他的小屋。外面的世界,一片萧瑟,一如他的心。好长时间,想起何宝荣,渐渐地不再那么伤心了。/ G1 N+ K4 A5 f0 J$ ~/ P
     他决定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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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02-19 21:31:04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家里的院门前,遇到了母亲。见到她时,她与吴阿姨手挽着手正要返家,看到他,两个人都很吃惊,发了一阵呆,眼泪就从两个女人的眼里流出来了。哭过了,又都笑起来,走过来一左一右地看着他。好半天,母亲似乎终于看够了,流着泪开口说道:“阿辉,十多年了,你终于肯来见我了。”9 J- y0 W) E; j  q/ m! O
    “这里,也是我的家。”曾经以为,对母亲,以前,只有恨,现在,只有对于‘母亲’这个词的怀念!真正面对她了,却还是激动不已。原来,爱与恨,不过是一念之间!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何宝荣,泪水,顺颊流下来。! Q6 p/ m4 j7 F5 ^, e! x9 Y) F/ t- T" @
    “阿辉,很多事,我也是不由自主,谢谢你能原谅我!”泪水,越来越多地从她眼里涌出来,“我以为,这一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0 v: P0 G' j
    “妈。”黎耀辉伸手抱着母亲。透过母亲的肩膀,对一直望着他不敢说话的吴婍笑了笑。
4 J: ^* g$ @' D7 E' P    “回家再说,好吗?”吴婍的声音有些颤抖。看到他的笑容,十多年来緾在她心头的结慢慢地松解了。他是她们俩共同的儿子啊!. {( o" q; ^$ j* {& I) Q; h; t$ S
     回到家,两个女人的眼睛都不肯放开黎耀辉。母亲笑了笑,轻轻地推了推吴阿姨:“阿辉看起来很累,去给他倒杯水。”
! ^; n0 _7 D  J- C# E     吴阿姨转过眼睛,轻轻地对母亲笑一笑,起身去倒水。
% V, d0 E. T4 I1 I3 f7 U- G+ N    “这十年,你过得好吗?”
- {. t# @' }# A8 z# ?    “一般。”!如今没有何宝荣,对这世界不再有感觉了。可血毕竟浓于水,亲情的滋润让黎耀辉的心暂时温暖了。6 j; s0 D! }& T7 n
    “阿辉,我和你吴阿姨都老了。以后,不要再离开了,好吗?”1 f. R3 T/ M$ j# k& y
    “再说吧!”看着她们,总是想到何宝荣。如果他们不分开,也会这样幸福!那间小屋,是他与何宝荣最后的一点联系,他舍不得离开。
6 X) W  l" e% c% E    “我都六十多了,还要忙报社,最近,常常头痛。你吴阿姨身体也不是很好。如果不是为了等你,我们早就卖掉报社移民了。阿辉,报社是我多年的心血,现在正蒸蒸而上,而这也正是你的专业。就算是帮帮我,好不好?”$ W( N/ P8 `! Q2 O7 g# G
     是啊,母亲老了,吴阿姨也老了,而自己,心也老了。也许,去忙一忙报社,还能找到一些寄托,能让自己忘了何宝荣。生活,只要还没有结束,就必须以一种方式过下去。何宝荣一直都没有一点消息,也许,真应该忘了他吧!
+ I5 B2 Q2 _9 I    “阿辉,以前,我忽略你,这十年来我很后悔!看到院子里的花吗?我一直好好地照料着它们。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爸。这些年,如果不是还有你吴阿姨在,我早就不想活了。”母亲眼里闪着泪花。吴阿姨端来一杯热水递给他,拿着纸巾轻轻地给母亲擦泪,两个女人,都企盼地望着黎耀辉。' G) f/ H& n! l2 O
     什么时候,连坚强的母亲也变得如此脆弱了?也许,她原本就脆弱,只是自己一直都没有关心过她吧!她老了,再不复当年印象中不可一世的强硬派头,而只是一个伤心的老太太。作为儿子,他对不起她!自己与何宝荣,已经不可能了,为何不成全母亲呢?回首往事,因为自己太自私了,才会错过了何宝荣,这一次,不能因为自私而让母亲伤心了。他点点头,“好吧。明天,我就去报社吧。”3 C& ~0 t) w$ J# L% X& f; j: N
    走出家门的时候,天已经暗了。
" k# T7 J- N) Y4 R8 [* }  @( t    街市上,相拥的,牵手的男男女女一对对一群群从身边走过,别人的心,仿佛总是热闹充实的,只有他,象一缕孤魂飘忽在城市的暗角里残喘。( Z" ^) F4 c, ]  N$ x1 ?7 U
    回到小屋里,冷冷清清。打开电脑,记录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的文字再一次让他泪流满面。: l% z. B# k4 `/ `' q1 g5 X
    将它们重新整理一次,想了想,终于将现实的结局删掉,留下甜蜜的生活片段,未尽的意念,让人们去思索吧!也给自己留存一些幻想。将它们装在U盘里。临走前,他决定将这些文字卖掉,让过往彻底结束。
 楼主| 发表于 2005-02-19 21:32:40 | 显示全部楼层
躺在床上,习惯性按着何宝荣的号拔了一早晨,意料中一样拔不通,没有失望。出门来,拿出那个号,握在手心里好一会, 才将它轻轻地放入口袋 。又去上了个号,再看看表,应该已经上班了,给《炫彩生活》杂志社拔过去,“喂,胡主编吗?我是七色鸟。”) x9 _4 P. U% C; |8 A* Q' \
    “我是,我是。好久没你的消息。回香港了吗?”9 j; e8 X) `) O
    “回来快一年了。”听得出来,胡主编接到他的电话很兴奋,但他,已经没有了与人游戏弄情的兴致了,“一长篇,给你吧。二个月连载完。老价钱。”  _: j! i! B. y
     “好啊。以后,别总叫我胡主编,叫我胡乾吧。不如,我们见面谈?”虽然现在的生活也很安定幸福,但一想到那个激情靓仔的七色鸟,他就忍不住兴奋。这不是他自制力能控制得了的。心内,暗暗地责备自己。
9 K/ w( N4 p4 r  H8 X    “好。明天中午十二点,酒吧见。”9 q& Z/ o/ E3 j  w  @
    “好好。明天见。”9 I7 @( t# p' A$ T2 z3 W9 f
     这间酒吧,是黎耀辉与胡乾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时候,他总是无聊地混迹于一个又一个酒吧。也许,寂寞的胡乾也是吧。反正,那一天,他们见面了,然后开始了一段为期很短的感情。是感情吗?他从来没爱过他,他和他,只有性!只是寂寞时的游戏,不知道能不能算感情。
( ?) m1 V2 m  ]. K; Y     找个位置坐下。环顾一下酒吧,当意识到自己又在找何宝荣时,哑然失笑。正想着,看到一派轻松潇洒的胡乾笑着朝他走过来,“嗨!好久不见!”+ m# s4 c3 v" A: o2 ^( E3 Z  h( d
    “嗨,看起来,过得不错!”看看他,也笑了笑。
; \5 m5 x7 D+ b0 _" e0 M9 L( N    “是啊,没有你,还不是照样得活。现在,也算过得不错。”胡一边说着,忍不住伸出手来摸摸黎耀辉的手。+ V  H# J+ F0 f7 `- P$ g5 A( q
    “生活就应该寻找痛快!”黎耀辉寂寥地开着玩笑,抽出手。
" U/ S3 s# R& ?$ K) R    “为了见你,我今天好早就开车过来,现在住的地方离这里太远。说实话,分开后,你有想过我吗?”5 P" K5 \" m4 e0 h7 l7 T
    “有吗?”黎耀辉轻浮地笑看着胡乾,“应该是没有想过吧。”
" Q2 ^* s' {4 b/ y- w0 ?! }" ]    “你!就不能说说谎话,骗骗我,让我开心一下也不行?”胡乾笑着掩饰心头的失落,“去跳舞?还是喝酒?”
0 P8 n) g# r1 ], c+ E    “算了。文都在盘里,把钱给我吧。”黎耀辉将U盘递给他。' ]& |4 Y; l, i7 |' v: d; |
    “朋友一场,好不容易见面,难道不聊聊?”接过盘,将支票递过去,终究无法掩饰心头的失落感。
- z2 ]8 ?0 h  [1 c    “还是算了。”接过支票,准备离开。; X* O7 ?; f' k% |1 k9 v5 c
    “喂,到今天,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胡乾跟在身后不满地喊。8 b: \2 E/ @1 `5 Z8 s" P" f0 V, ~
    “没有必要。”头也没回。
3 O# f, K; O0 v1 x7 C     好冷!自从何宝荣摔碎那盏灯离开,快乐已经与他绝缘!他讨厌酒吧,讨厌那些让他想起曾经堕落的自己,如果,他与何宝荣,不是相遇在那样一种情形之下,也许,何宝荣就不会一直怀疑他,他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因为报复而堕落,又因为堕落而报复。& V" V9 e) t/ d$ F0 U; z
     拿出手机来,换上原先的号,何宝荣的号依然拔不通。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如果没有人不间断充费,它早就应该不存在了。它还存在着,只是拥有着他的人已经没有了用它的心情吧!弃情而别的何宝荣,怎么会再用这个号呢!既然如此,又何必让它存在呢?既然他要彻底结束,为何不彻底绝断留给自己的唯一联系?# H, F# P8 @: i5 e6 d6 E$ a
     泪水,纷纷而落!找个角落,蹲下来,边哭边写,‘今天以后,再也不会找你了!爱已逝!’,给何宝荣发了过去。
; L! B4 {! k4 j6 ^6 a% i# I7 L' f4 v     做完这一切,将号抽出来,扔在马路边。' T# V. b2 X2 z' ^9 _9 K2 z/ s; [
     都结束了!酒吧里,传来热情的喧闹声,街道上,嘈杂的车鸣声沸腾着,人们,似乎对这一切已经司空见惯,在这乱七八糟的世界里安适地生活着。* [" C( o( J8 [- T% s2 [
     黎耀辉站在昏暗的街角边,擦干眼泪,再一次看了看被自己丢弃在马路边上的那个号,将自己投入到平平静静麻木生活着的人群中去。
 楼主| 发表于 2005-02-19 21:34:06 | 显示全部楼层
他搬回了家。
  v9 M3 v9 P: t- T$ }( ?    他没有告诉何爸何妈,那间小屋的一切,都没有动,就连那盏灯的残骸,也还放在床边上。只是,到了房约租满的那一天,他又忍不住去续了一年约。
4 B' h( P  {8 m% ~/ q看来,他还是舍不得。做不到彻底结束。
+ H: H+ d' _- Y9 ]    忙碌的生活,渐渐地让他很少再想起埋在心深处的何宝荣了。
; w& K* v; ~8 t! C0 F3 K6 l    现在,除了应酬,他不再光顾能让他想起何宝荣的任何场所,渐渐地,似乎已经将他忘了。每天,回到家,看到两位母亲,心很充实。现在,他已经开始叫吴婍妈妈了,感觉好温暖。
, I# X6 H0 }* `( h% u$ S    心,有了依靠,便少了寂寞。# u  U8 W- }- N" |* O6 }
    只是,对于爱情,不再提,也不再想。母亲似乎看出些什么,也不说什么。
( C5 d' U2 Y; l! [3 w    转眼间,一个多月又过去了。对于报社的工作,已经游刃有余,母亲不再天天陪着上班,将一切都交给他打理。几天前,他又去找了田恬,让她给他画一些插图。这个女孩,初见他时,恼恨他几个月都不理她不去找她,可是,没几句话她就原谅他了,真是个好骗的女孩子。以后,要出席一些应酬,他便会带着田恬。不过,每次介绍时,他都一本正经地说她是他妹妹。他给不起她想要的,他只是喜欢她而已,不想伤害她。在她身上,他看到曾经快乐过的自己。
  W7 C6 {! r& Y& y   晚上,意外地接到了胡乾的电话,“嗨,我是胡乾。最近好吗?”
+ \& P$ Y: r' o( Q/ q3 j   “老样子。你怎么会有我的号?”0 n& w7 Z8 p) M# d$ W. t, D; x- d
   “那次你给我主编室电话,我特意记下来的。你的文,反应非常好。我的男朋友也看了,说是想见见你。”
( g  t3 a; d" U: I  r   “到底是你想见还是他想见?”戏谑地笑说。
+ s' {$ c/ R0 ~' l2 z' v, `   “真的是他。他啊,每天都要你的文,看一次就偷偷地哭一次,哭得我心里也难受。最近,老是问我一些你的问题,所以,我决定带他见见你。也让他看看写这文的也就一男人,不是什么神。”呵呵地笑笑说。4 _% n4 E2 E  D8 X
   “说实话,我对天真的男孩不感兴趣。我现在性无能,要快活可甭找我啊。明天在文会酒店的圣诞舞会上,带他来见我吧。”说着,合上手机。猛然间又想起何宝荣,心,象是被什么东西痛击了一下,一时间,脑子里晕晕乎乎。/ p/ |) q: b" N2 Y, ~
    回过神来,想一想,给田恬拔了个电话,“喂,明天是圣诞节,晚上有没有时间?”
% b$ z/ l2 i8 U( b' o* G2 [' a   “怎么?一到重要的日子就想起我这个妹妹了?怎么不去陪女朋友?”哼!
9 |$ c' _+ m4 o8 |  n  E3 r& a   “是啊,你最重要嘛,女朋友算什么!明天,各报刊杂志联谊办一次舞会,我没舞伴,想着要不要去呢。”裂开嘴笑了笑。
" D7 Q4 j$ l2 }5 ]; f; N+ z1 _# ]9 c   “怎么不去呢,你得与同行拉拉关系才行啊。去啊,我给你当舞伴好不好?”想到拥着他翩翩起舞,心都要醉了。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烟草香味,唔,想想就陶醉呢。
$ E* j9 P  z5 F$ [   “你是不是又犯花痴了?呵!”天,果然象他所想的那样,这女孩,也真够花痴!笑过了,又不由得有些担心她,如果真爱上他,怎么办?% Q1 S  `2 w8 C- {9 L
   “臭美吧你。”
( C  g# s" R3 H: v+ i' |4 v5 T   “好了,不逗你了。明天晚上八点,我去接你。”
2 T" _/ _6 v3 A5 ]   “我没衣服呢,今天下班,陪我去逛街好不好?”
) ]! z8 v3 V( o# o& I8 l) S   “只要不是又买情侣套装,我就陪你。”
( U" ^8 R) z1 @9 p. ?1 w/ [   “自恋狂!”喜孜孜地笑骂。
( w  W. Z+ l1 ~/ s5 U" v8 Q' T    收起电话,心情渐渐地平复。
 楼主| 发表于 2005-02-19 21:36:10 | 显示全部楼层
下午,在田恬的建议下,买了一套暗蓝色品牌西装,配上白色衬衣,搭一条亚蓝色斜纹领带,黑色锃亮的皮鞋, 下巴上,留着青黑的胡碴,使他看起来成熟稳重儒雅,再也寻不到几个月前的放浪与浮澡。用田恬的话说,叫做最难搞定的钻石王老五,一看就是多金多才又心高气傲不会随便受骗上当的那种,听到这话时,他苦涩地笑了笑,马上搂过田恬的肩,不让自己断续想下去,“你自己还没买呢。”
- J) C: T# s( O9 M+ }+ e     “我早看好。刚才你自恋的时候我就选好了。那,就那件,奶白色低胸晚礼服,是不是很性感?”将头微后仰,用眼丝飞着黎耀辉嗲声说。
" ~' I0 G% v+ T( O2 I; K! y     “哎呀!”黎耀辉跳起来。
, b- f& B/ T( P! W3 d4 }1 T0 X     “怎么啦?”3 T' a  O0 I9 v
     “哇,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哈哈哈。”% @8 h. o  a3 p( d( p
     “笑,笑死吧你!”狠狠地擂了他一拳。转过脸对售货小姐说:“给我包起来吧。这位先生付帐。”* Q* P: I2 ]0 H. G* h
     “喂,怎么又是我付啊?”装着委屈的样子,双手抱胸看着田恬。
7 O- W' D9 n' L, e- Z     “哼,你是我老板,你不付难道我付啊。”
3 F- k$ N& O. c6 f% i* z% Z      笑笑着付了帐。8 }5 |' A( R, c3 u9 a0 _
      出了门,田恬问:“我都没试给你看呢。你怎么就买了?”
. L$ P/ O& N, y; _0 J* _( u: k     “你喜欢啊,我看不看有什么关系。”4 x8 C2 H/ d8 x/ A8 l( _9 L, K
     “是不是只要我喜欢,你就喜欢?”" |+ C) t) ]5 B; M, e1 H
     “不是。你喜欢,我很开心,但不一定喜欢。”
7 H) O# P$ o9 o0 M( W# ~; M      田恬听着这话,含怨带恨地看看他,想说什么又没吱声。
7 C# _! I8 f2 Q  Q+ j- L) ]/ c& s     “喂,妹妹,你不会爱上我了吧?”故意装作不在意地开玩笑。9 X+ `+ U- Z: Y/ W4 Y& k# o3 U+ S4 A
     “自恋狂!”哼!
, {: F/ ]( C* ^0 K; @     “我有爱人。这辈子,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又想起何宝荣,刚才的好心情一下子消散了。掏出烟来,吞吐,回味,眼神越来越深遂迷茫。. O! R7 \* L% j
田恬仿佛看到他眼底深深隐藏的泪在旋转,心里很不是滋味。压抑着感情,挽着他的胳膊,     “喂,我不会爱你的,看你怕成这样。”
" c5 V" T3 d: W+ e* b     “那就好。永远做我妹妹吧!”回过神来,认真地对田恬说。
  P6 P$ v3 u4 ]' U. E& R. j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沉默着分手。* ^; A& }( }7 K
      过了一天,再见面的时候,田恬已经换上那件奶白色晚礼服,果然是很性感,漂亮。当她的眼波在黎耀辉身上流转的时候,连他都有些被那眼角眉梢的风情迷惑了,轻抿嘴,笑了笑,然后拉着她的手出门。6 Z  H8 p' |# @) m  B6 A# u
      在车上,田恬问:“你刚才笑什么?”
5 f' A+ |' X+ M5 n7 c1 Y     “我在想,我家妹妹在思春了。哈哈哈!”- P! ~7 v. p- n) f
     “你!”站起身来要作势要揍他。
9 b7 C1 k- V2 K9 [     “喂,我在开车啊。”见她老老实实地坐下,又大笑着说:“真的不能动,一动,就什么也看到了。”
2 m3 C" V  G" `. T/ u& c     “你!色情狂!”转过红通通的脸,不理他。不过,心里却感觉很甜很甜。是不是真的思春了?这样子被人调笑还觉得幸福,真是糗!想着,脸更红了。人,比花娇艳!. s0 d  D& [3 q, |6 Z. Q# S" z
舞会上,早已经聚集了各报社杂志的主管人员。他们报社,也有不少人已经到了,母亲与吴姨,居然也在。拉着田恬过去打招呼,“妈,你们也来啦?”7 W5 I8 q8 N8 w8 V9 p& f
     “是啊。阿恬啊,今天好靓。连我都晕了。”吴婍笑笑地看着他们俩说。
. x, x% h; b& E1 q1 L& U7 r     “伯母,这件衣服,我看了好多次都没买呢,他送给我的。”田恬甜蜜地说。呵,撒个小谎,他不会介意吧。转过脸来,见他正对他瞪眼。
) V* a" e' Y+ s- a% m     “好啦,你们小俩口去玩吧,别在我们老人家面前眉来眼去的好不好?”母亲微笑着说。不知道这些年他经历了些什么事,回家的这段时间很少看到他笑。只有与田恬在一起时,才会见到他微微展颜。如果可能,她真想用一切去换回他以往的快乐。
  ^6 c: D9 Q# Q) @! g  Q' X: m     在母亲的带领下与文艺界的头领才子们一个个打过招呼。见到胡乾时,他只是略略地点头笑了笑就与母亲一同走开了。; c& V/ ]2 @6 G
     与同行说笑了一会,转过头来看田恬正被一群色狼围着。赶紧走过去,对那些人礼貌地笑笑,“对不起,请让开一下,她是我女朋友。”
7 I  o! q  A& p5 V: I8 h     那些人自觉地让开一条道,遗憾地看着他们坐到角落的位置上去了。美女已经够让这些人自惭形秽了,再见到俊男,就明白自己是没戏了。他XX的,没事长那么帅干嘛!9 L% q+ B+ V% S
    “田恬,好多人都在看你哪,哈,他们这是意淫。要不要哥哥带你去认识几个才子?”
! M3 c$ T; g! J$ y2 k1 ]6 |) V1 Q    “哼,还不是有很多美女在意淫你啊!那边角落,刚进来的一个男人,长得也好帅,老看着我们这边,目光冷冷地刺人呢,也不知道是在看我还是在看你啊。”0 a0 D4 q; X% g' e
    “哪?我怎么没看见?”
/ T& ]" R2 u8 L$ B) M- f/ y; n, B: b    “你背后啊。他和一个挺健硕俊郎的男人在一起。对了,他是在看着你的背影,不是在看我,会不会是看上你了?”
& h7 N" V; I' I% A% m4 H- a) J1 O& W    黎耀辉伸手刮了刮田恬的鼻尖,笑笑道:“胡扯!想看帅哥就看吧,别又不好意思。”
5 e  u' a2 `3 P! v- L
 楼主| 发表于 2005-02-19 21:37:10 | 显示全部楼层
“真的,哥哥,不信你回过头去看看。这人也真怪,我看他,他也盯着我,好象很恨我似的,真是,又没见过。也想不起曾经拒绝过这个帅哥啊。”
8 F' m( D" c2 x, f% D2 k' N# |     黎耀辉好奇地转过头,一下子惊愣住了。
* }, b. F: s* V5 n/ g4 |     何宝荣!居然是何宝荣!他与胡乾在一起。胡乾带他出席舞会,而他竟然会跟着前来,他们彼此相爱至深?他站起来,不由自主地向他们走过去,因为太过剧烈的冲击,脑子里晕晕乎乎,惊喜,怨恨,嫉妒,狂燥的情绪让他无法冷静,他的脚步,有些虚浮,走到一个桌边时,打了个趔趄,险些摔倒,离他越来越近了,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怨苦渐渐地淹没在冷漠的眸子里,看到他转过脸去抓住了胡乾的手,如遭雷丞,不由地站住了,定了定神,便转过脸去不再看他,是不想看?还是不敢看?不想弄清楚,只知道,此刻,他心里只剩下强烈的仇恨与嫉妒。爱?爱是什么?是转瞬间就会被遗忘在某个角落的垃圾罢了。爱,当初,为什么要疯狂地追寻?他裂了裂嘴,从眼丝里挤出一丝柔媚的浅笑,越过何宝荣走到胡乾面前,伸出手来轻轻地捏了捏胡乾的耳垂,“去跳支舞?”微微转身,颈随身动,装作毫不经意地瞟了瞟何宝荣,“哦,这位,就是你朋友?”. M+ _) f+ N% e9 ^! ^% o
     “是啊。下次吧。这里,不方便跳舞。”胡乾很尴尬,他偷眼看看何宝荣,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再看看黎耀辉,眼角眉梢溢满风情。黎耀辉靠着他坐下,唇轻轻地放在他耳边吹气。胡乾的脸红了,不由自主地感到兴奋快乐,. j  O6 o! _# b/ T* a0 _. h4 {
    “明天,我们老地方见好不好?”轻轻地拖着磁性的尾音凑在他耳边说,声音刚好能飘进何宝荣耳内。心里,冷笑着,看也不看何宝荣,站起身来,放浪地飞着媚眼对胡乾大声说:“说好了啊。”转过身来,眼神迅速如寒冰,冷冷地扫一眼何宝荣,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5 d9 Q8 \9 P& w. a: O
    “哥哥,你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田恬担心地看着面色惨白的他问。
9 @4 y: i4 M( T! x    “妈的,那小子,欠我些东西,今天好不容易遇上,他却不想还给我!”坐下来,喘一口气,心越来越寒。. S2 }3 [0 }3 U% N7 ]* \2 q$ ]; [
     “很重要的东西吗?”& J* N4 O2 ^- V& |* u; W1 a
     “不,已经不再重要了。”他遗失的,是他的心,爱都不在了,还要心干什么!; N. {4 ~9 ^! ~9 g" L: c
     “那就算了吧!去跳舞好不好?”田恬说着过来拉黎耀辉。* a! M0 c5 y; s( [) C3 T5 T1 V
      舞池上,麻木地旋转着。一次又一次忍不住去看冷冷地呆坐着的何宝荣,他看到他低着头对胡乾说着些什么,似乎看到他轻轻地笑了笑,然后,一前一后走了。' D  }7 H/ ?; J3 V3 {3 T8 F4 K
      黎耀辉的心,一下子被掏得空空的。他丢下田恬,不由自主地跟了出去,看见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上车。心,痛得麻木,恨意一阵一阵地涌上来,他取过车,打开音乐,熟悉的探戈舞曲炸放在空气里,呼吸都吞吐着伤痛,他开着车,悄悄地跟着他们。
 楼主| 发表于 2005-02-19 21:38:11 | 显示全部楼层
何宝荣将头伏在车座上,想着舞会上意气风发的黎耀辉。他,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看看他,似乎早就忘了他,就象忘掉一个腻味玩具。他见他花蝴蝶般穿梭在俊男美女中,心如刀绞。是啊,他看起来过得惬意无比,哪里有一点他在《七色羽毛》里写出来的伤痛!也许,那也不过是他玩的文字游戏罢了!而自己,不过是他文字游戏里的一个无关紧要的元素,即使没有他,他也会找到其它的元素来填补。; U+ K. @, @% @# X, _+ b
    “你怎么啦?累了?是不是见到七色鸟太失望?还是因为刚才他的举动生气?”
; `, L' v# z0 n, }! p# `' p何宝荣依然伏在座背上,没有抬头。4 G  p9 E) D3 W0 H& j  _
    “何宝荣,对不起。他就是这样,喜欢开玩笑。”在黎耀辉的攻势下自己毕竟无法克制地心猿意马,觉得有些对不起何宝荣。于是,为自己编个牵强的理由。9 N4 R" T& S7 o7 f6 F* Y8 R
    “哦。”努力克制着情绪,抬起头来,一脸平静。. j$ ~/ W. F6 {& P/ H" r
    心内却翻搅着,痛,在体内无情地蔓延。
* k1 G* e( b  t5 T3 X+ A: y    那一天,他离开黎耀辉,以为自己要死了。结果,醒来时却躺在一间小医院的病床上。无法死去,就只有麻木地活着。他走出医院,钱包里除了那张与黎耀辉在阿根廷的合照,空空如也。掏了掏上衣口袋,发现了胡乾给他的那张名片。于是,找到一间小铺,打电话让他来接他。约半个小时后,他跟着胡乾回了他的家。以后的一个月,他都没出门。噩梦般活着。后来,在他的要求下,他与胡乾搬到了离原来的家较远的一处住所,打算彻底地了结以前的一切生活痕迹,他甚至没有给父母打过一个电话。然后,找到一份简单的工作。
" J2 C4 `9 A4 t虽然,午夜梦回时想起黎耀辉还是会伤痛,但这样的伤痛随着时日已经渐渐地少了。与胡乾在一起,没有激情,却很平实,他们,更多地象兄弟般相处着,用各自的钱,穿各自的衣服,从不混乱,寂寞了,一起看看电影,逛逛街,做做爱。有时候,胡乾也会彻夜不归,他却能非常平静地对待,心里涌不起一丝情绪。如果能永远这样生活,谈不上满足,却很平静。
3 c2 ~- X. t7 M$ d2 z+ {    可是,他偏偏就看到了七色鸟的《七色羽毛》,他又开始如最初的一个月般时时刻刻地想起黎耀辉,曾经的甜蜜,伤痛,一次又一次的离别,越来越清晰地放映在他脑子里。深夜,实在熬不住,就拿出了那个号,打开来,看到黎耀辉无数次的呼叫,无数渗着思念伤痛的短消息,心才会好过些。只是,最后那条写明了“结束”的短消息后,就真的再没有呼叫过一次。有一次,实在压抑不住按下那个熟悉的号,却打不通。第二天,他去了那间小屋,房子里布满了灰尘,房主告诉他黎耀辉付了一年房租后,再也没有回来过。9 S, b# p6 M0 Y: r
    这次,黎耀辉真的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6 m1 g; q7 y2 ~* M7 D! P
    以后的日子,他总是在不期然地就会想起他,想得心痛,泪就会无知无觉地流下来!没想过要由头来过,只是,好想知道他在哪里!于是,抱着一线希望,央着胡乾带他去见七色鸟,他,会是黎耀辉?如果是,他只想远远地看看他就走
 楼主| 发表于 2005-02-20 17:54:48 | 显示全部楼层
他真的打算看看他就走的。可是,真的见到了,他的眼睛再也无法离开黎耀辉的背影。他看着他与那个熟悉的女孩子嘻戏,心里涌起强烈的恨意。恨,却又离不开。然后,他看到黎耀辉向他走过来,他的心开始狂跳,他以为他会象以往那样,极尽所能地魅惑他,心内下意识地恐惧着,却又不知不觉地有些兴奋的眩晕。可是,他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只是走过去,暧昧地与胡乾调笑,他看到胡乾因为兴奋而涨红的脸,真恨不能狠狠地揍扁黎耀辉。可他,却只能呆坐着,伤心地接受他陌生冰冷的目光。
* p( O. c8 a) j% p) Y    心,碎过了又碎!可以装作无所谓了!
, _! [; N7 K' t2 A9 ?/ M    曾经,是多么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至少是黎耀辉最特别的一个,今天才知道,他,不过是他无数游戏中的一个罢了!恨意,在体内汹涌澎湃。他的目光却不还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黎耀辉,看到他下了舞池,看到他瞟向这边,只是不知道是想看他还是想看胡乾。于是,他故意地握住了胡乾的手,与胡乾亲热地细语,挤出笑意来,然后拉着胡乾回家。他知道他在看,也许会在乎,可是,他在乎的,到底是谁?
  V  f4 e/ s% [$ D) N    心,乱成一团。他与胡乾之间的平和,已经被黎耀辉地无情地打破了。但他不恨胡乾,他只是嫉妒他,甚至有些厌恶他。可他,还是跟着他回了家。他们一同点亮圣诞树,相拥着站在阳台上放焰火。没有快乐,只有恨!如果,你不能让你深爱着的那个人永远记得你,至少,你可以想办法让他永远恨你!
/ }7 D( Q/ J0 I; c+ O8 N. }0 B- |     黎耀辉站在黑暗的角落,透过圣诞树和焰火盛放的光亮,看到相拥着的两个人。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夜深了,阳台上的人影消失了,很快地,房间里的灯全灭了。黎耀辉回到车里,无声地流泪。
; ~+ s* C& p9 `8 V     恨恨地把引擎开到最大声,汽车哀鸣着,留下一蹓乌烟。
 楼主| 发表于 2005-02-20 17:55:4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家,等着他的母亲告诉他已经把田恬顺利送回家了,她担心地看了看他,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上楼去了。
# r: `8 \1 W7 @$ L1 w      和衣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拿出手机,把曾经发给何宝荣的短消息一条条给胡乾发过去。累了,终于恨恨地睡去。
# @0 d, a( ^) s: T) u      被电话声惊醒。接过来,是田恬,抱怨着他把她一个人留在舞池。说了句对不起,就关了机,继续蒙头大睡。不一会,有人推门进来,是吴婍。她走到床边,“阿辉,要上班了。”# G$ E/ _; R6 x% u% ~! O/ H  y
      “今天不想去。”将头埋进被子里。* V' S6 I( A  y
      “不开心的时候,让自己忙一忙才会好过些。起来,好不好?别让我们担心你。”吴婍拉开被子,让他的头露出来。, H# h- q4 M! E  k5 F
       黎耀辉睁开眼,看着满面哀心担忧的吴婍,终于忍不住,伏在她肩上痛哭失声。半晌,抬起头来,“妈妈,不用担心,我会好起来的。”$ I! q7 i  H8 {4 C3 u+ k
       “好。快点好起来吧。如果实在太累,今天就不上班吧。”吴婍轻拍着他的背柔声说。
/ p9 z! ~9 }+ Q1 b; d# n4 r        “不,我现在就去上班。”6 U9 W! ]3 u% |1 c
         是啊,悲痛时,得找些事让自己做才好。+ W. |% P6 L" S0 s& b. Y
         忙碌,却依然赶不走心头的怨恨。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在混乱的街市上转悠半天,终于忍不住给胡乾打电话,“喂,昨晚睡得好吗?”
9 P7 F$ l! ^/ T) ]8 Y" Q# v- \        “很好。昨天啊,你玩得很过火,今天我朋友一整天都不太开心。”3 X( W4 `# O) Y9 \: o1 e" `$ i
         “你不喜欢?”拖着尾的磁音柔媚地从手机上传过去。
% g2 S: u' m. ~' X         “不是。只是当着他的面,我很尴尬。你昨晚给我的短消息,让我好感动。今天晚上八点,老地方见?”
0 K. y1 |* y6 S1 J, d! f* B! p         “好。”挂上电话,提不起一丝一毫情绪。
. G" {0 W3 x8 B9 P' @7 p  q* Q          生活,一下子失去了目标。不知道何去何从。开着车从一条街转到另一条,每条路上,都有昔日恩爱双双的甜蜜,如今,街道依旧,人事全非。忘不掉,挥不去,恨!谁人愿为恨而活?可是,临了,却管不住自己的心。一次又一次不由自主地做着傻事,即使知道以后会后悔,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做下去。
发表于 2005-02-21 12:57:07 | 显示全部楼层
何宝荣一夜未眠。胡乾的手机一直震动着提示短消息。半夜,实在忍不住了,他偷偷地拿着手机,躲在卫生间里看到黎耀辉发过来的一条条肉麻恶心的话语。很想吐,却吐不出来,浑身冰凉地坐在卫生间地上流泪。天快亮了,才悄悄将手机放回去,假装躺在床上。
! U. Z2 C8 \+ F1 n2 |# E     一整天,没有心思做事。下班,早早地往回赶,果然,胡乾在刮须,梳头,喷香水,看来,他挺重视黎耀辉的。他假装很累的样子,躺在床上对胡乾说:“你自个去玩吧。我很累。想要睡觉。”. f% h: e: U  P' H7 e, e; L+ _
    “好的。”胡乾正中下怀,开心得不得了。
) l* U, Q6 J+ v; j# x6 m酒吧里,黎耀辉饮着红酒等待。他热情地揽过刻意打扮后看起来英挺不凡的胡乾,魅笑着用唇触摸他刮得青灰的下巴,呵呵地笑道:“今天,是不是很想我啊?”9 H" |+ h: O& p& z, T' j# Z
那性感的磁音暧昧地撩拔着胡乾,他很快兴奋起来,疯狂地拥吻黎耀辉,喘着气说:“我们去找个地方?”
, v+ y: r* k0 g8 s( L  f) @    黎耀辉嘴角边挂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不说话,只看着胡乾。一想这身体曾被何宝荣无数次抚摸,亲吻,无数个清晨何宝荣拥着他从美梦中醒来,黎耀辉的心,就充满了恨意,这恨,让他每一根神经都颤抖着期待将要发生的事情。低下头,让情绪平稳一些,眼角上睨,揽过胡乾的腰,“好啊,跟我走!”
& e4 ]" B  R; u' I: p4 d    胡乾的身体因为兴奋而僵硬,而黎耀辉,却因为妒恨而兴奋。他们开着车,一起来到他和何宝荣曾经的小屋。关上门,胡乾迫不及待地搂着黎耀辉,疯狂地吻他。黎耀辉的原始欲望不知不觉被挑起,他热情地回吻胡乾,踏着何宝荣的唇印轻咬着胡乾的每一寸肌肤,两个人,兴奋地呻呤、低吼。
$ V& z. F6 l  l$ Q( D* _% s    突然,门被打开了。何宝荣,面色煞白地站在门外。% x* N9 z" |0 `: L: R, t; e) @0 B
只穿着短裤的两个人愣住了。胡乾迅速地从黎耀辉身边跳开,羞愧地开始穿衣。黎耀辉以为自己会得意地狂笑,可他的心,居然只感到羞愧与恐慌。他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站着,目光盯视着何宝荣。
/ @3 p' B9 q0 ?6 B$ R( ~    何宝荣冷冷地扫了扫胡乾,转过脸去看着黎耀辉一步步逼近,他停在他面前,低下头,伸出手粗爆地帮黎耀辉提起被褪了一半的内裤,然后,慢慢地抬起头来,双眼通红地盯着一副无所谓表情的黎耀辉,捏紧拳头狠狠地对着他那张让人销魂的俊脸揍下去。) N- Q" D, N; b
    黎耀辉冷冷地看着他,任由他的拳头雨点般落在他身上。一条条血丝从黎耀辉嘴里流出来,惺红,刺目。何宝荣使劲地将黎耀辉推倒在地,转过脸去,拉着一旁讷讷地呆站着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胡乾走了。: F; ]" ^+ [' V( I4 j8 v! M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黎耀辉呆呆地坐在地上,头靠在床沿上。曾经的一切,已经彻底不属于他了!留下来,能看到的只有伤痛,无尽的伤痛!8 L, Y/ B2 Y5 |/ E
    爱已逝,梦无痕!残缺的心,如这瀑布灯的残骸! " g4 W  G$ D! Z. i
发表于 2005-02-21 13:14: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期待下文!
发表于 2005-02-21 14:02:25 | 显示全部楼层
下文来了呵呵,偶是转贴手之一:)
7 g# l6 L/ ~& N9 h, r/ B, q: I9 N—————————————————————————————————————他身体的每个地方都痛,试了几次,也无法站起来。就让自己这么坐着,身体冰凉,寒意沁到了骨子里。可这一切,都及不上心痛的万分之一。这一次,该彻底死心了!何宝荣已经不爱他了,他甚至不忍心责备一下胡乾,却狠狠地揍了他。痛,身体为什么还要感觉到痛呢!他是不是希望揍死他才解恨呢?他为什么不揍死他呢。闭上眼,将身体倒在地上,强迫自己什么也不想。: \$ N8 z  [" _+ @- u
    门,又一次被轻轻地扭开了。何宝荣双眼红肿地走了进来。黎耀辉却没有发现,他倒在地上似乎睡过去了。何宝荣走过去,推推他,黎耀辉睁开眼,很快又闭上了。何宝荣轻轻地将他扶起,拖到床上,用毛毯裹紧,伸出拇指来,轻轻揩试他唇边的残血,哑声开口,“为什么不还手?”  $ Z3 q4 K$ D/ `! k; F
    黎耀辉轻轻拿开他的手,转过脸去。  N6 a" a! }3 `5 N/ E5 s$ D# s$ i
    “我带你去看医生吧。”看着他青肿的面颊上,没有一丝生气。好后悔!恨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3 q- e& \' w. _. L    “走开!”冷冷地开口,拿开他伸过来的手。
2 _1 H& F8 Q; y4 W; G$ _$ J( q- _    “肚子痛吗?”何宝荣将黎耀辉的脸转过来,深深地凝视着。
" C+ s5 ?; D6 k1 t    “滚。痛死也不要你管!”黎耀辉睁开眼,冷冷地看着他,他的声音,却平静得不带一丝情绪,仿佛坐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烦人的陌生汉。
# [7 j9 R# w7 `/ s% l7 h0 X     何宝荣站起来,坐到沙发上去抽烟。黎耀辉挣扎着爬起来,下了床,找到衣服穿上。看也不看何宝荣,跌跌撞撞地出门。脑子里浑浑噩噩,趔趔趄趄地浮游在大街上。. o5 E) {% H; w, a- y7 I
     何宝荣沉默地跟着他。因为黎耀辉的失魂落魄而痛苦不堪。他,为什么这样?因为胡乾?如果是这样,他完全可以再找他,用不着这样在他面前人不人鬼不鬼!也许,是因为他还爱着自己吧。刺痛,划过心间,这,已经只是个遥远的梦了,还自作多情地想它做什么!难道,伤得还不够深,不够痛吗?, w8 c, L. l# l! r% ?: u
     如果,他爱胡乾,只要他开口,即使再痛,他也会成全他!只是,不要再让他见到他这个样子。他跑过去,拉着摇摇晃晃过马路的黎耀辉,将他拽到路边上,“你的车,还停在楼底下。把钥匙给我,我送你回去吧。” * M/ v1 n2 U3 U3 }. ]$ D* k
发表于 2005-02-21 15:08:51 | 显示全部楼层
黎耀辉抬起脸来看看他,象不认识他一样,良久,又低下头去,任由他牵着他的手往回走。& X; N+ ~* b# m0 D. d: M
    一阵冷风吹过来,何宝荣打了个机伶。看看身边的黎耀辉,只穿了件衬衣,他的手,冰凉地在他掌心里颤抖。放开手,脱下自己的外衣给黎耀辉披上,重又拉着他的手慢慢地走。这样的黎耀辉,乖乖的,不带一点杀伤力,如此陌生,让他害怕。. o: x$ g% C  S) c/ n8 j6 V: Z
他把脚步放得很慢很慢,尽管很冷,却不希望路一下子就走到尽头。" D! J4 n" U2 ]
   “钥匙给我。”站在车旁,何宝荣对黎耀辉说。8 E3 }# r! x  h+ q2 M( a7 [1 r& B7 Q! \+ y$ B
    黎耀辉抬起头来,定定地凝视着他,那目光,不再陌生,流转着哀痛,象一只企怜的小狗般望着主人。一刹那,何宝荣以为是错觉,定定神,那目光却已经隐藏在一片冷漠的萧瑟里。好失望地接过钥匙,上了车,不知道能说什么。从后备镜里,看到黎耀辉在注视他。打开音乐,是那首緾绵的探戈舞曲。何宝荣猛地将车刹在路边,头伏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 S& e( s+ m2 y5 z: A0 ?: K! \    “还开不开?不开就下车。”黎耀辉从车里走出去,冷冷地说。
3 x" U* F0 d. }; K4 u     何宝荣打开车门,走出来。昏暗路灯下,看不清彼此的脸。黎耀辉冷冷地接过钥匙,回到车上,一蹓烟地将车开走了。5 n* N% n) s8 l3 k* [
     何宝荣落寞地站在原地。靠在路边的灯柱上无声地流泪。不知道,何去何从!: s7 s9 |7 J8 `7 x- ]5 I& G. a, B
     突然,好后悔。后悔不该让黎耀辉一次又一次误会他,不该因为心头的恐惧而带着嫉妒与气恨远离他。原来,无论他走到哪里,黎耀辉一直都是他心头的魔影。他渴望他!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也会感觉很满足。虽然,会嫉妒,会痛苦,可是,离别后的绝望与永无止境的思念却更苦!
; Y$ g" p6 G1 c$ \3 N     想这些做什么呢,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再也不会有由头来过了。, d; L  A% Q) s6 e- H9 T
     茫然地踱步,身上阵阵发冷,拐进街角的小店买了一瓶酒。
& Z. z8 Q6 w- o2 c) Y     扭开瓶盖,正要往嘴里倒,却突然有上人跳过来将酒瓶夺了过去。3 }8 j/ V0 N% D3 A+ V6 f% @* N
    “妈的,干什么?”他忿忿地骂着,抬头来,意外地见到了黎耀辉。
  ]$ A; ?4 Y, X3 x    “你想死是不是?想死也不要死在我面前!”黎耀辉拦着他,冷冷地说。* \0 g' ?% n# v- _7 m7 d! ]+ A1 T
    “你管我!你去诱惑你的老情人胡乾啊,去啊,去对他说‘由头来过’,你不是最会说这句话吗?”黎耀辉冰冷的话语,让何宝荣无法思考,嫉妒的嘴唇不知不觉地说着违心的话。
+ h: i% q9 a( r: O3 t$ U( A    “呿!我干!”将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
9 E5 P4 f" D$ s1 e    “走开,拦着我干什么?”
, o' F, c; \% d2 ]    “我拦你了吗?路那么宽,你不会走别处?”他将身上何宝荣的外套裹紧,双眼盯视着何宝荣冻得乌青的双唇,神色渐渐缓和,不由自地地撒赖。
2 i, h( a! S9 l; w     何宝荣讷讷地微转身,要从他侧旁走过,黎耀辉却又转脚拦住了他。路灯的光晕洒在他眼里,闪着晶亮的光茫。
9 G" {6 Q  A: k  m$ V2 u    “到底想干嘛?” 7 Z3 a7 i. `) B( y5 m9 N
 楼主| 发表于 2005-02-21 17:38:11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柳七来转了
4 v' d0 S: J" |% j我省事了,嘻嘻
5 i. s0 `. w, _$ d3 K可惜没法赚荣币了
发表于 2005-02-21 17:57:55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May,相信你不会把20元荣民币放眼里的,我知道你是故意让我先的,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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