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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maystat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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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之家春光续篇 By苇絮飘飞(下篇开始连载5月11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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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01-28 10:20:58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连几个夜晚,黎耀辉都泡在酒吧里。
' A3 ?6 ]9 B0 |' H( e   可是,他却没有饮酒作乐的心思。仿佛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安身之处,才会一夜夜流连于欢乐场中。/ \  F, P7 L$ a( \$ M+ v( s- A% Z* g
   座客中,寻欢的男男女女放浪形骸地调笑,藉此刺激着沉闷的感官,至于这么做到底快不快乐,谁又会去管呢!
  `+ @0 z. h* |+ D   人生,对于失心人,还有什么意义?
; {: N& _& [/ ]" m   与其去思考这些无谓的东西,不如及时寻欢。5 s* h) c: C& Z6 j4 E; c1 U
   黎耀辉换一个坐姿,将烟蒂夹在左手指间,右肘撑在吧椅扶手上,微微地向左侧着头,眼丝斜斜地飘向今晚的第N个前来搭讪的男人。/ Q' U7 f" J* S. v& X) ]2 I
   男人大约快四十岁了,略略有些发胖,还好,不算臃肿,两块脸皮,因为脂肪的堆积,看起来红润而富态,泛着和善的光泽。这样的男人,应该是有了所谓的‘家庭’,同性恋酒吧,不过是他们为了满足自己‘性’渴求的第二场所而已,这种男人,经常是老练得让人觉得恶心的,他们,不会因为黎耀辉傲慢的眼光里显而易见的蔑视就轻易就放弃他们所盯上的猎物,何况,眼前的这一位还如此诱人呢。男人显然是下了决心,他的脸上迅速地堆上了雅俗共赏的亲和的微笑,两片不厚不薄的嘴唇开始上下翻飞,“小伙子,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说出来,也许我可以帮得上你!”. m, M0 M5 z* T. G8 T! ^
   黎耀辉被那两片紫红色的嘴皮子发出来的嗡嗡声吵得心烦气燥,他的眼里闪过厌恶,想也不想,就拿起手里的烟蒂,狠狠地对着那只正要抓上来的狼瓜按了下去。2 k8 v1 ]! r6 b, X1 y. H  F( _  a! z
  “啊!”男人缩回手,惊跳起来,他的脸上,此刻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和善,欲求不满后的穷凶极恶让他象一条疯狗一样扑过来,黎耀辉被他肥硕的身体连人带椅推倒在地上,腹部捱了一拳,却不觉得疼,反而感觉很痛快。他轻蔑地盯着那双鼠眼,正要给它们添上一对装饰性的熊猫青,却突然地有个人窜了过来,一把将那个男人提起来,狠狠地几拳,就将他揍倒在地上。
% F( G$ x5 V+ C9 r# ]9 M   黎耀辉扶起椅子,在一片狼藉中继续抽他的烟,思绪顺着袅袅的烟丝渺茫在空气中,最后,不知不觉地消散。仿佛,眼前的这出闹剧根本就与他无关,而此刻对那个男人挥舞着拳头的贺囿,不过是多管闲事罢了。
7 p: s' Z0 J) x4 j. x5 S% B  “嗨,黎耀辉!”贺囿处理完这场闹剧,已经定身站在黎耀辉面前好一会了,可他,却好象根本就没看见他似的,眼角也未瞟一下他,终于,耐着性子,忍着气出声打招呼。7 |  _+ r) U* B( o9 L2 _
   黎耀辉微抬头,用眼角看了看贺囿,如果不是刚才亲眼见到刚才贺囿打架时的野蛮动作,他根本就不会相信眼前一派绅士风度的贺囿会与人打架,他的嘴角,微微地牵扯出一丝笑意,站起身来,朝着贺囿喷一口烟,拖着他惯有的磁性语调,懒懒地说:“去你家吧!”
- B% R( f) r$ a) b  }$ {* a, _, W   贺囿明知道这微笑,这语调,带着一种玩弄的意味,就好象猫抓老鼠前的戏弄,但他还是觉得开心。那丝笑纹,在黎耀辉的唇边慢慢地扩散,在贺囿目炫神迷时,却以一个落寞的形态消失在眼尾。这一瞬间,贺囿忽然明白,黎耀辉永远都不可能真正地属于他,那片落寞后,嵌刻着一个太深的人影,永远无法消弥。想到这些,他有些闷闷的看了看坐在后座的黎耀辉,仍然无法摆脱诱惑。他转过头去,认真地开车,不再胡思乱想。9 C% A% u. s* J7 R
   到了家,黎耀辉用眼角扫了扫装饰豪华的客厅,慵懒地倒在沙发上,习惯性地飞着眼丝对贺囿说:“给支烟抽抽!”
发表于 2005-01-29 15:19:39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顶~偶从荣吧一追到荣光~继续支持期待~~~~
 楼主| 发表于 2005-01-29 18:55:16 | 显示全部楼层
贺囿掏出两支烟来,点燃了递给他一支。又到酒柜里取一些酒,一人倒满一杯,自己先饮一口,问黎耀辉:“威斯忌,要不要给你加些红酒?”
1 U) N9 W9 o6 F) B8 `$ F8 U& e+ E  “不用。”黎耀辉拿起酒杯来一饮而尽。贺囿的话,刺痛了他的伤口,红酒加威斯忌,他只与何宝荣一起喝。又倒了一杯酒,朝口里灌下去。思维渐渐地有些混乱,坐在身旁盯视着他的贺囿在眼里模糊起来,幻化成一个他想要的身影,他的眼角眉梢,不由自主放肆地开放着魅惑与风情,想要彻底地迷住一直想着逃离的何宝荣,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用唇轻啄着他的耳颈。% X. k9 o% Q( W7 b# c. ^4 e# z
  贺囿被这突来的激情冲击得有些头晕目炫,可是,黎耀辉的神情,让他明白黎耀辉心里真正拥吻着的人是谁。他的心,不可抑制地闪过强烈的嫉妒与伤害,可是,诱惑在加深,他抵抗不了。
7 G1 J7 ?8 g) [7 ^( n* l# A  他拿起桌上的酒瓶,猛往口里灌下去,直到意识不再清晰,只余下欲望主宰着大脑,他才扔掉酒瓶,不顾一切地搂住黎耀辉,深深地吻下去。模糊的意识里,听到黎耀辉的轻笑,欲望便更加猖狂,疯狂地想要融为一体的感觉强烈地冲击着两个意识模糊的人。8 V0 \8 \* A" p
  夜深时分,剧烈的头痛让黎耀辉从睡梦中醒来。借着月光,看到躺在一旁贺囿健硕的身躯毫无遮掩地暴露着,彻底地明白,昨夜,不过是又一次自造的虚假美梦而已!
5 f' L3 F4 L# B0 a$ ~. r  心,不可抑制地痛起来!6 \6 _3 _' j: Q8 e- R8 g1 J  Z
  也许,是因为早已经习惯了掩饰,即使在这个无人相视的夜晚,他还是很快地习惯性忍住了欲夺眶的泪,仰一下脸,轻轻地下了床,到卫生间冲了个澡,找到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他甚至没有再看一眼熟睡的贺囿,就毫无留恋地离开了贺囿的家。
 楼主| 发表于 2005-01-29 18:56:44 | 显示全部楼层
夜,透着丝丝凉意。
3 N) f2 \. t* o7 W: o0 ^+ ?   冰冷的街道上,只有微弱的街灯在守候着夜行人孤独的身影。' Z6 @$ d% j* D) ]& v
   曾几何时,何宝荣,就是黎耀辉心中的一盏明灯!他们的心,彼此牵挂着,却总象是隔着一道桥,而何宝荣,无论那桥还在不在,总会在心桥的一方苦苦地守候着他。虽然,也会有许多无以言表的不满与怨忿,可是,那份守候的甜蜜缠绕在心头,总可以轻易地就让黎耀辉神采飞扬。8 I  j, j  y: |7 l% O
   如今,他知道有一个贺囿也愿意为他守候,但他,只要想到贺囿竟然可以和何宝荣一样爱他,他就觉得愤怒,仿佛,贺囿在无形中夺走了属于何宝荣的某件珍贵的东西一样,让他恼恨。他为自己这古怪的思想而痛苦不堪,再也无法迈步,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5 ~5 A- r) E$ c2 W1 @" w   哭过了,想过了,他什么时候失去了何宝荣的爱呢?在那个阿根廷的小房间里,他从电话中听出的那一点苗头让他在嫉妒之余,报复性地开始放纵自己,是不是就从那时候开始,那个台湾腔的小张就已经占据了他在何宝荣心中的地位?这些疑问,让他心神不宁。因为对情敌的强烈嫉妒,对何宝荣的强烈思念与牵挂,及过往让‘爱’轻易放纵的悔恨交加,使他不畏夜风的冷冽无情,却依然无法控制地在街灯清冷的光影里瑟瑟发抖。
5 c0 _0 v/ B: n# ]0 O+ B; z/ g) L   他控制不住自己,跑到医院门前吸了一夜烟。天色刚刚泛亮的时候,他买了去台北的飞机票。4 A+ W' |; U# e4 f
   到达台北,正值早市上最忙时刻。黎耀辉依着照片反面何宝荣书写的地址,很简单就找到了小张家的早点滩。
" B1 p5 |/ a, j" T. X% E( F   他一眼就认出了帮父母忙前忙后的小张。他曾经偷偷地见过他,当时,觉得他长得瘦瘦弱弱,一口粘不拉叽的台湾腔,平板的脸上带着清淡的笑容,给黎耀辉一种清汤挂面的感觉,以至于让他很快地就忘了他。+ x( u* n" ^1 W3 H
   自己找个空位坐下来,叫一碗鱼蛋面。很快,小张就将它端了上来,两人对视的一刹那,彼此都有此错锷。黎耀辉看着小张的眼睛时,竟然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他见小张对着他笑,也牵牵嘴角,说了声谢谢。5 R- h  J, h% W( m, R* u
   无滋无味地扒着面条,他注意到小张总是有意无意地瞟向他这边。他心里,得意地冷笑着。
) {) m5 L0 n& q   离开小吃滩时,黎耀辉故意地将钱包遗落在滩桌上,他知道,那个小张一定会拾起来,等着他来找。小张的眼神,已经赤裸裸地表达出了他对他的兴趣。至于这兴趣所为何来,管他呢。黎耀辉的唇角,不自觉地扯出弯残忍的嘲弄。
 楼主| 发表于 2005-01-29 18:59:58 | 显示全部楼层
爱荣MM,你来啦?
7 {8 m/ f3 y2 b# p这一段可真是。。。。扣人心弦,还掐得恰到好处,让人一直惦记
 楼主| 发表于 2005-01-30 09:51:39 | 显示全部楼层
1月29日
: i7 M4 Z9 Q- K4 v& S6 X# n( `神经内科专护病房,何宝荣毫无知觉地躺在病床上,一旁,他的父母与主管医师正忧心忡忡地谈话。
! Y9 k! b$ j1 ?0 h  他的主管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讲话的时候语调柔缓,态度温和,“何爸,何妈,经过各科检查及会诊,基本上未发现何宝荣有什么异常情况。消化道出血也已经完全治愈了。可是,他却总是处于不明原因的浅昏迷状态,基于这种特殊情况,我准备申请脑神经内科知名王教授前来会诊。”
6 |" E# \5 x6 ~6 t1 _) R8 I  I “他住院快半个月了,转到神经内科也有五天了,却一直昏迷着。我和他妈妈心里着急啊。希望你们尽量地想办法找出病因,让他快点醒过来。”何爸爸神情黯然地说。连日来的劳心伤神,使他明显地苍老了,额头上一条条的皱纹,不再有往昔威严的气势,无奈地彰显着老人心内的重重伤痛。何妈妈却根本就开不了口,她坐在病床边上,拉着何宝荣的手无声地流泪。那眼泪,流进何爸爸的心坎里,让他的眼圈,迅速地通红一片。" g0 ?# [2 ~# z; _$ n9 N  P: `& a; ^
  女医师受气氛的感染,眼角噙含着热泪,“我们一定尽力!”她轻轻地拍拍何宝荣的脸,“我下午与教授一起来看你。”说完,看了看沉浸在悲伤里的两位老人,走出门来,偷偷地擦掉了眼角边的那滴泪。
4 I+ }2 T) q7 T6 D, [8 w  f   人说,医者,父母心!看来,这世界上,最伟大的就是为人父母者,所以,人们总是期望着掌握他们病痛的人能有若父母般无私的胸怀。女医生的心,因为见到人类最沉痛的悲伤而对自己以往面对病痛的麻木羞愧不已。她想着,应该尽快地让何宝荣醒过来,于是,催促着自己加快了工作的步伐。
0 q! X8 A: x2 k) m' g   下午,她带着王教授来到何宝荣的病房,协助着王教授作完了常规体检后,静静地侍立一旁。王教授是个威严的六十多岁老头,戴着眼镜,看起来就有一股学术权威的气势。他皱了一下眉头,分析道:“我看过了何宝荣的病案,刚才又作了体检,发现他不同于普通昏迷的病患,他对外界的声、光、色等刺激均有很正常的生理反应,只是,大脑处于一种强迫性思维状态,不愿意醒过来。简单点说,就是何宝荣的各部分脏器功能都是完好的,包括大脑,只是精神状态出现了一些问题。可能,近期受到强烈的精神刺激,再加上消化道大出血这样的危重的生理疾患,使得他出现严重的精神强迫症,而他的典型表现,就是强迫自己不要清醒。”% |6 y! N$ d4 B. _/ ^2 g1 S
  “那,怎么才能让他醒过来呢?”何爸何妈听教授分析得有条有理,看到了救星,忙不迭地问。
$ Q( ?9 w  \% R) v, M5 g  “那得找到最根本的原因。你们想一想,他生病前受了什么重大的刺激,找到原因,再对症治本,就有可能让他苏醒。这些,主要得靠你们家属的努力。”王教授同情地看着何爸何妈,“想一想,他最后和谁在一起,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或者,可以找一找他的通讯工具。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
 楼主| 发表于 2005-01-30 09:54:35 | 显示全部楼层
1月30日! {6 n5 e+ c# b. g+ h
黎耀辉漫步台北街头,在异域的混杂人群中更添孤独心思。
& m: t* o7 L; n. L# Z   何宝荣入院快有半个月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出院?现在在的他,是不是每天按时上下班,与那个女同事出双入对,或者,在某个深夜的时刻,想一想那个清汤挂面般的小张。到了他寂寞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偶尔念及自己呢?
) \# [  f, z$ H# @6 j   生活太过苦闷乏味,仿佛,随时随地都会想起何宝荣,黎耀辉讨厌自己这样时刻渴望着被何宝荣施舍‘爱’的心态,或者,他应该去寻找一些刺激,来让自己暂时地忘了何宝荣。男人嘛,应该学会喜新厌旧才对。6 P. |$ M, c! ]7 G
   他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在脑子里任意地嘲弄着这些自我安慰式的思维,让他脑子里不断地放映着关于何宝荣的一切。/ z0 j# U3 \, l/ x& l+ E5 |
他甩掉烟蒂,找了辆车,来到了澳门最大的赌场。
& e$ }. V: P( w3 c1 f2 W   此刻,深宵夜赌的人们可能还沉浸在发财的美梦里,赌场中还没有到人声沸腾的时刻。黎耀辉摸出自己的最后一笔财产,全部放在了骰子的单面,决定输掉它后就回台北。  B7 ~9 `$ v8 D# v3 `% |# ~
   骰子摇了一局又一局,黎耀辉放在桌上的钱却根本就没有要输掉的势头,而是以连翻连翻的数目在递增。要是在以往,他一想到可以用这笔意外之财与何宝荣疯狂地潇洒一翻,肯定会高兴地又蹦又跳。可如今,要这么多钱干嘛呢!连着摇出了十几个单,他将自己的那笔钱移到了双上,却不料又赢了几局。当一个人对一切都不再在乎的时候,赢再多的钱也不觉得刺激!此时,桌上堆满了属于他的筹码,算起来有一百万多了,可他却一点也不为这奇迹般的好运而感到兴奋,忆起在阿根廷的日子里,他与何宝荣一起去赌马时的兴高采烈,猛然地对这赌场失去了兴趣。9 H* q( Z7 M" y) e0 I
  口袋里揣着满满的钞票出了赌场,想到去台北诱惑那个清汤挂面的想法,觉得很烦,可他还是一定要去做的。自己从何宝荣那里得到的失意痛苦,得找个人来承受!
 楼主| 发表于 2005-01-30 16:36:44 | 显示全部楼层
黎耀辉选择早点滩快要收市的时候去找小张。6 L' P& h7 }1 B( j3 \! E* ~2 V
   远远地,就见到无所事事地倚坐在滩桌上的小张侧着头窥视着路上的行人。看见他,小张立即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钱包跑过来,一张笑脸,象清汤上的一层浮油,让黎耀辉觉得腻味。但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只得收藏起所有的心思,努力地扯动嘴角朝小张笑一笑,“昨天,我把钱包忘在这里了。”
% P- c. {1 x; _' F  “是不是这个?”小张递过钱包。他注视着黎耀辉深沉幽静的眸子,当低沉沙哑的音符跳进他耳里时,小张有些眩晕的感觉, U9 g0 _$ T5 {
  “你就不问问什么?也许这钱包不是我的也说不定。”黎耀辉似笑非笑地盯着小张,故意地拖着懒懒的尾音。" T0 n2 \. D! t9 M( Z7 j. p
   小张的脸有些发烫,在一个男人面前,这让他羞怯不安,“对不起,我昨天看了钱包里的照片,您和朋友的合照,都很帅!那是在阿根廷照的,对吗?”
0 b; y$ W& y" q7 D; a: N# z  “啊?你怎么知道是阿根廷呢?”黎耀辉故意装作惊异地问。见到鱼儿上钩,他的眼里不知不觉带着胜利的喜悦。# H/ ?5 l, p9 x$ Z) Q* d5 O$ G
   这一切,落在小张的眼里,便是明目张胆的魅惑,让他目炫神迷,“在阿根廷,我和您的朋友是同事呢。他叫黎耀辉,对不对?那时候,我们在一个厨房工作,我经常听到您给他打电话,可以看出来,那些电话让他很开心呢。”
; R0 s" r0 _& k7 f2 J- c7 k  “哦,这么巧呢。说明我们很有缘啊。”听小张嘴里提到自己昔日甜蜜的往事,黎耀辉又想起了何宝荣,神情不由自主地有些黯然,伸手接过钱包。
" Y* N1 }2 U5 |% i8 F. G# N7 V  “后来一段时间,他变得很不开心。也不经常回家了,所以我们常常在一起聊天,踢足球,打麻将,成了很好的朋友。”小张越说越兴奋“分手的时候,他让我闭上眼睛,说我象一个人,我问他象谁,他却说象盲侠,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他说的是谁。”
& y8 d% ~- C8 N6 ?3 B- m# F$ k" E; x  正说着,小张的父母却催促着他帮着收滩回家。小张转过头去答应了一声,“今天太晚了,帮他们收滩后,我还有些课要上。要不,晚上我请客,八点后在这里见好不好?”暗地里,小张为自己的急中生智佩服不已。7 y$ z9 V9 c" C
   黎耀辉想象着小张与何宝荣相处,心中狂妒,却装作笑脸,连声答应着“不见不散!”他也很想知黎耀辉说小张象谁。看的出来,小张因为他的应约而兴奋不已,这样看来,计划成功得比预想的要简单得多,简单得让他觉得没一点意思。9 u! |$ c: ]7 x$ K  F: J7 c! z3 ?
   晚上八点,两个人都来的很准时。小张带着黎耀辉东圈西圈,来到一座酒吧里,他给自己叫了一听脾酒,黎耀辉则叫了一杯红酒。
6 a4 W- ^+ W* ~; u+ C/ r7 `  “从阿根廷回来后,你见过黎耀辉吗?”黎耀辉按耐不住地问。( i& e0 s6 z1 h( b
   这一次,小张却没有急着回答,可能是因为酒吧里昏暗的光线,让他大胆了,他直视着黎耀辉的眼睛,说:“我现在终于明白黎耀辉为什么情绪变化那么大了,是因为你,对不对?”
' n6 F" b4 T$ B. N  “对。我和他是一对同性恋人,只是后来,我们分手了。”黎耀辉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静得不带一丝忧伤。* v- H; A* d; P& ]4 y
  “所以,他说我象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小张肯定地说。“只是,他不好这么直接说出来,所以,开玩笑说是盲侠。又或许,是因为他习惯看你熟睡时的表情,所以这么说。”小张说着,低下眼帘,“你说,我低下眼帘时,是不是和你很象?”6 ]8 w: h/ X8 w: c  A& U0 F
   黎耀辉乍听小张这些话,脑子里嗡嗡作响,他看了看小张,发现他低眼的姿态真的与自己很象,难怪,他第一次仔细看他时,就觉得有一股莫名其秒的熟悉感呢。这么说,何宝荣还是非常在乎自己的,小张,不过是他寂寞时,心灵慰藉的一个替身而已。黎耀辉的心,飞扬起来,他巴不得马上回到香港去吻一吻何宝荣,对他说“让我们由头来过!”,然后,两个人就会开始一段幸福的人生旅程。$ D$ P' O9 Y( W$ F1 k4 e- p0 V* [
   去它的计划吧!黎耀辉站起来,第一次,他真情真意地热烈拥抱了小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现在要回香港去,找他去。”# M% I+ I% V* B  n5 h
  “是啊,他真的很爱你。”小张弄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落寞,或者有一丝暗暗地后悔,不该这么快告诉他这些话。不过,很快,他就将这些掩藏起来,换上一副无所谓开玩笑的表情,就象当初黎耀辉说他象盲侠时那样的表情,“要是我,也愿意象他那样做哦!”! P$ q* W" J5 N$ A1 i% j/ j
   黎耀辉知道小张说的话很大一部分并不是开玩笑,但是,此刻,他眼中的小张非常可爱,他不再打算诱惑这个清纯的小伙子来让他受到伤害,“呵呵,是吗?谢谢你给我鼓励。你也很不赖呢,你看,那边一个女孩子总朝你看呢!”黎耀辉说着,掏出一些钱来结了帐,“今天,还是我请你吧,下次,你请我!再见!”
& [0 B1 g- o& `  r5 Q+ z) L% i: m) @   他一边说着,不待小张回答,便一股风般卷出了酒吧。叫了辆出租,在车里打开手机,发现这些天来,何宝荣呼叫他的次数已经高达百次,连日来的阴晦一扫而空,心,仿佛童年时荡在秋千架上被爸爸推着那样,飞扬起来在空中飘荡着。
 楼主| 发表于 2005-01-30 16:41:5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小张的故事我觉得可以再丰富一点
7 z0 {$ U$ M2 X大家说呢?
 楼主| 发表于 2005-01-31 15:15:32 | 显示全部楼层
他拔通号码,对面传来的却不是何宝荣的声音,有些惊詑,“您好,我是黎耀辉,找何宝荣。请问您是谁?他的手机怎么在您手上?”
3 \3 i: |2 @5 P( P9 Z$ q: e  “黎耀辉,我是何宝荣的妈妈。”何妈妈终于听到黎耀辉的声音,激动得声音都哽咽了,“你来看看宝荣好不好?”7 T8 {3 D& I: `& f
  “伯母,他怎么啦?”黎耀辉的心,从空中跌下来,沉入谷底,恐惧不安。他离开的时候,医生不是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吗?' m+ F. F% c4 e2 C5 ?2 C# g& ~
  “他、、、、、、他、、一直昏迷不醒,教授说可能是受了刺激,引起精神障碍性疾病,叫什么强迫症。你们的事,以往都是我和他爸爸不对,这一次,只要他能好起来,我们不会再逼他交女朋友,不再逼他结婚,随他喜好。他现在住在神经内科加护病房,答应我,来看看他,也许,他就会醒过来了。”
* H+ N& X! C5 ?" u% i3 S  “好,我马上就来医院。”关了手机,催促着司机把车开到最快。这一次,要是何宝荣有什么不幸,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H& V5 d' e. T/ I9 Z
   病房内,何爸爸在焦急地踱步,何妈妈则站在门边上,两只红肿的眼睛望着医院的走廊尽头。黎耀辉,最初他与宝荣交往时,常常被带到他们家来,起初他们都挺喜欢他的,只是,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他与宝荣的关系,就开始对他冷言冷语,他也就再没来过了。不过,长得这么漂亮的男孩子,是很少见的,即使你不喜欢他,也不至于有多讨厌他吧,所以,后来他带着宝荣从婚礼上逃跑,她也不是真的有多恨他。" U# Z+ _: l6 s/ K( R% q
   远远地,见到黎耀辉推开走廊门,她忙地迎上去,见黎耀辉苍白着脸,她强忍着悲痛,伸出双手来抚着黎耀辉的右手,安慰道:“谢谢你能原谅我和他爸爸!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了,医生说他一切都很正常。只要你来看看他,和他说说话,也许,马上就会醒过来。就是说,他不过是睡过去了,不愿意醒来。”- N$ |: e7 E/ i
  听到这翻话,黎耀辉的心安定了许多。他清澈的眼睛,感激地看了看何妈妈,“您不用为以往的事内疚,我都理解。我们快点去看他吧。” ) c4 f* w5 K6 k1 @" y- b7 Z7 [3 H0 ?
五天来,黎耀辉一直坚持陪在何宝荣身边。何爸爸何妈妈没有反对,只是每天早晚给他送饭时,替换着让他休息一下,然后把时间都留给他们俩。5 |& u4 B4 x1 h( s; O" \$ O3 F
   这样,他就有够的时候伴着何宝荣。刚开始,他还充满信心,陪着何宝荣讲话,总以为,等自己累得睡趴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就会发现何宝荣在偷偷看着他。以前,何宝荣总是在他睡着了,就会专注地盯视着他,很多次,他都被那目光灼醒,却总是装着睡得死死的样子,感觉温馨而满足!现在,他因为时时期盼着那样热烈却温馨的目光的注视,就总是睡得不大安稳,到了夜里,周围安静得可怕,更是睡不着,总是才眯一会儿,就神经质地醒过来,发现一切如故,会很失望地发呆,然后,陪着何宝荣说一会话,累了,再睡一小会。
' _- J1 T; J9 Q' p* R   这样几天下来,他身心俱疲。身体上的劳累只是小事,可怕的是心灵的疲惫。他渐渐地对何宝荣能苏醒这个信念产生了动摇,变得情绪多变又极端。有时候,他见到何爸爸何妈妈会觉得负疚,有时候,却又感到愤慨,觉得这样的结局与他们有很大一部分联系。当夜深人静,从梦中惊醒过来,下意识地去看何宝荣,见他依然一副毫无知觉的表情,眼泪会不知不觉地流出来。黎耀辉感觉他自己、越来越象个女人了,婆婆妈妈,多愁善感,这样的变化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
1 v( |; d  a7 J- d# p# @2 s; h   爱,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它,让人触不透摸不着,却可以让被它控制的人们做任何它想让他们做的事。+ |. A4 F. }; g. R2 Q$ `
   无数次失望下来,他对何宝荣产生了一种异常的怨愤情绪,觉得他这样睡着,只不过是不想原谅他而已,有时候,甚至想到了放弃。待气冲冲地出了病房,到楼梯口吸几口烟,情绪稳定下来,又开始百般牵挂,忙不迭地回到病房。
/ N; |+ V: v4 D: @  相对于黎耀辉的日夜煎熬,何宝荣沉浸于自我的世界,落入他自己假想中的天堂里,日子过得倒是开心快乐。
" ~; G" ~7 ?0 ]7 Z  当眼前那片耀眼的白光闪过,一切归于平静时,闪烁的无数金星汇聚成一个个身影——黎耀辉的脸上,带着爱的光辉,向他扑过来,何宝荣迷上了这一刻幸福的感觉,这一定是真实存着的天堂了!心很安宁。只是,有时候,他会听到母亲在他耳边哭泣着说话,父亲的哽咽,他甚至听到他们对他说以后支持他和黎耀辉在一起,他的心就会感觉很内疚,不过,只是一刹那间,他便发现这些话不过是他头脑中的一种癔想罢了,便会哑然失笑。常常地,他的脑子象一部放映机般,总是出现一些幸福的镜头,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不过,他觉得这一定是真的,只是这感觉太幸福了,幸福得让他有了一种不真实感。一定是真的,要不然,怎么会不停地听到黎耀辉对着他说话呢?他很感动,因为,他居然会搂着他说他爱他!而且,听到他与父母亲亲切的谈话声,生活,原来可以真的有天堂!真实的幸福的天堂!
5 T" z* Q' F" e' H; P9 X6 c8 ]   现在,此刻,他紧紧地拥着黎耀辉,两个人都不说话,静谧的幸福!好象,听到黎耀辉压抑的哭泣声,不过,这肯定不会是真的,可能是那一次,见到过黎耀辉挂在脸上的泪滴后的一种癔想吧、、、、、、+ [) w* g. l4 C; S
   何宝荣沉浸在这样的空间,他选择性地将自己喜欢的一切定义为现实,厌恶的一切就拒绝接受,将它们统统归纳为他自己内心的一种癔测。所以,他很幸福。
) x- W: B1 ~* l! t& w5 @   幸福,不过是存在于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的一种感觉而已,心感觉幸福了,便是真正的幸福吧! / E7 k3 n7 F* H7 {# E
 楼主| 发表于 2005-01-31 15:23:36 | 显示全部楼层
宝宝在这儿着急,木头却在那儿。。。做梦8 g, T. I( b" x  R' y  I" o# L* r
气死我了!!!!!!
4 T" X: Y6 X, ~$ c5 C- Z真该打!!!
发表于 2005-01-31 18:55:58 | 显示全部楼层
讨厌的木头,又让宝宝伤心~真想揍醒他~~~~
发表于 2005-02-01 10:55:33 | 显示全部楼层
天气越来越热了。
  X+ X. b" O8 _   病房里虽然装了中央空调,黎耀辉却仍感到烦燥闷热,透不过气来。他走到窗子边,打开窗户,想要抽支烟,掏出烟盒来,想了想,却又放弃了 ,愤怒地将烟包扔进了垃圾筐。& l8 V0 e+ g: _  Z
   院墙外,是病人的活动场所,一对一对的恋人、朋友或家人,相互扶持着,或讲笑,或拌嘴,或锻炼,展现着人们面对病痛时的各色喜怒哀乐。
: @9 A$ m: f3 l& ]4 [' h! [   病区,应该是看清人类灵魂的最佳处所。美好的事物,在这里展现出它更靓丽的姿态,而丑恶,总是在这个地方就变得无所遁形 。面对病痛,有人表现出浓浓深情,对爱人不离不弃,有人却无法坚持下去,轻易地放弃了一份美好的感情,到底,谁更可悲些呢?是不离不弃所带来的爱的伤痛?还是轻易放弃后的冷漠与孤独?
( X* Y; P- b6 d$ Y5 [8 \! `   在平淡的生活中,人们忙于奔波,总是不知不觉地掩藏着自己真实的本性,很多时候,都意识不到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心里充斥着的是各色各样奇怪的情绪,为一点小事就会产生误会,嫉妒,愤恨,甚至决裂。来到这间病区,才知道,以前生活中有那么多应该感到幸福和快乐的事情。仍清晰地记得,他病了,何宝荣照顾他,给他做饭,帮他洗澡,他闷了,何宝荣陪着他赌马,跳舞,有时候,为一点小事,他生闷气,耍赖发脾气,甚至一时兴起将忙碌了一夜的何宝荣从床上拖起来去晨练,他生病了还赖着他给他做饭,引得何宝荣朝他恶言善心地发脾气、、、、、、一切一切,恍然如昨,放映在脑子里,象一副五彩斑澜的幸福画卷。可是,来到病床边,无论他怎么耍赖发嗔,何宝荣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姿态。
# n+ W9 k7 Q: [" j, W. P8 Q% ~   到底,他为什么不愿醒来?他心中,到底在拒绝什么?是拒绝自己么?  f- L$ x$ U: |" O/ U) K! Q
   天气太热了,他摸摸何宝荣的脸上,汗汁粘腻。倒一盆水,用毛巾一寸寸擦洗着何宝荣的肌肤,就象当初何宝荣给他洗澡那样,那时候,他总可以借机向何宝荣撒一撒娇,而何宝荣,也总象傻瓜似的上当。如今,何宝荣真的变成了傻瓜,无论他作多少努力,何宝荣也只会傻傻地毫无表情地睡着。黎耀辉心底,泛起澎湃汹涌的悲痛,他用力地搓洗着,不想去管何宝荣会不会痛。毛巾慢慢地下移,眼睛就不可避免地见到那根穿插在何宝荣体内的导尿管,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毛巾从手上掉落,眼泪哗哗地奔泻。
6 f3 }7 U6 i3 F  D# q; f   他伏倒在何宝荣的胸口上,抚摸着他的肌肤,号啕大哭。当一个人连心都无路可走的时候,还谈什么男人的自尊呢!他感觉自己的胸口,被涨得满满的,有一种要瀑裂的冲动撕扯着他。他站起身来,泪水仍然不停地从眼眶里落下来,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满脸上都是激动的红晕,伸出手来,轻轻地摸了摸何宝荣的脸,手指轻划过他的唇,俯下身去,掠过何宝荣的唇,狠狠地吮吸。欲望一点一点升腾起来,滋养着愤怒的情绪,他如同收回失地的强盗般,疯狂地践踏着属于他的土地,可是,何宝荣依然在沉睡,他,竟然可以不给他一丝一毫的反应,就这么睡着,一直一直睡着!怨怒的情绪,终于冲垮了黎耀辉理智的堤坝,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疲累,他双眼通红通红,他的手发着抖,猛地扬起来,狠狠地朝着何宝荣那张恢复如昔红润的脸搧下去,咬牙切齿地恨道:“你就这么怨我,宁愿死也不愿意与我由头来过?好,好,好,这一次,彻底地结束了,再也不会有由头来过了!” 8 J' Y* k9 V. P
发表于 2005-02-01 10:56:34 | 显示全部楼层
他狠狠地关上病房门,冲了出去。
- N" S- M& [- O) ]   走到楼梯口,他又象以往那样,抖瑟着手掏烟。忽然想起来,他已经把烟丢进了垃圾桶了。下了楼梯,出了医院,买了一包烟,然后,如行尸走肉般重复着走路与吸烟,不知不觉,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医院。记不清多少次站在这楼梯口抽烟了,在这里,他的心逐渐平静下来。那间病房,他与何宝荣朝夕相处,可是,何宝荣却对他不理不睬,他感觉不到何宝荣的任何思维,这让他痛苦不堪,让他害怕,有一种处于深渊的恐惧感。可是,离开那间病房,他的身心无依无靠,又仿若置身于炼狱般承受着心灵煎熬。他忐忑不安,总是害怕何宝荣会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不幸。他变得越来越悲观了。他,就好象是何宝荣放飞的风筝,总是随着何宝荣的牵引忽高忽低,有时候,因为何宝荣的情绪,他故意地对他若即若离,有时候,他又会控制不了自己对他的渴望,想着法地诱惑他,让他拽紧那根牵扯着他的线。
* b8 W# L+ [2 {) n: }   可是,现在,无论他怎么做,何宝荣也没有任何反应。
' M+ `& ^& v; w3 k, z/ E   牵线的人已经放手了,风筝也就无法再自由地飞翔了,它会坠落,或挂在某根树枝上,被无情的狂风枝桠撕扯成碎片,或是掉落在地上,被另一个人捡来去,成为他的玩偶,又或是被行人无情地践踏后再被扔入垃圾箱。! G" C1 {8 H- }) {  c" K
   他扔掉烟蒂,往病房里走去。他的腿,灌了铅般沉重,仿佛每走一步,都是践踏在自己的心上。但,他还是渴望快点见到何宝荣,哪怕他现在不能与他作任何的交流。
2 u) x( ~# p1 X: q   推开病房门,里面却站满了医生护士。黎耀辉的心,狂跳起来,他拔开围观的人,却仍看不到何宝荣,他苍白着脸,颤抖着问:“他怎么啦?”
8 T. R' F( z7 k2 D8 A' {   女医生正在给何宝荣体检,闻言站直了身体,她看起来有些激动,望着黎耀辉若有所思地笑一笑,又俯下身去,扶起何宝荣,再给他背后放个软枕,让他好好地躺着,“看起来,是你把他给揍醒的哦!现在,他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
4 B  G& n: y+ N5 V2 z, G   女医生边说边笑看着何宝荣脸上被搧的五指印。说完,她招一招手,带着医生护士们都出去了。; t/ B& A) p8 e
   黎耀辉没有听进任何话,他凝视着何宝荣的眼睛,那双眼里,闪烁着晶亮的眸光,似乎不敢相信跃入他眼中的人影如此真实的感觉,莹莹地流动着活络的情绪。黎耀辉试着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只是傻傻地站着,由惊惧慢慢变得狂喜,他的脸上,柔柔跳出一朵惑人心铉的笑花,从心底里涌起的潮湿却让眼泪从那双含笑的双目里奔流而出,他咬一咬双唇,又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他走过去,在床边上坐下,拉着何宝荣的手在脸上摸挲着,眼睛,却一刻也不敢离开何宝荣那双充满疑惑的双目,害怕一转眼,他又睡过去,然后再也不理他。6 k) g6 o) n) P
   何宝荣不知道眼前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梦是幻。他抚摸着黎耀辉的手指,温热而濡湿的感觉是真实的,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是真实的,耳边,听到过黎耀辉说‘这一次彻底结束了,再不会有由头来过!’也是真实的,他甚至听到他离开时门猛烈的撞击声,当他被这一切惊悚得猛然间坐起来时,才发现自己在病房里,身上还插着管道,完全不是刚才思维中的样子,难道,那一切美好的幸福感觉都是梦?可是,现在黎耀辉却又真的在他身边,他第一次亲眼看到他在他面前哭得象小孩子般无助,第一次,他不是耍赖发嗔地依着他恋着他索取甜蜜,而是情真意切地凝视着他。这一切,应该只有梦中才会出现,却又如此真实!到底,孰真孰梦?他张了张嘴,试探地叫道:“何宝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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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02-01 17:45:38 | 显示全部楼层
木头要是再不醒,我都要急死了: N! T. b; J7 `" a$ o
好在终于醒了
' K' M6 x  a6 V% q! A% _宝宝好可怜,等了这么久5 \. }! q; y& Q: B  _
都怪木头,明明死不了,干吗不早点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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