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春光·迷惘（待续）

winkey · 发表于 2004-10-27 19:39:07

楼主，虽然很期待，但更希望能有先前的那种感觉啊！现在的有点磨时间似的！

荣南南 · 发表于 2004-10-30 19:51:07

[这个贴子最后由荣南南在 2004/10/30 07:53pm 第 1 次编辑]

[color=#6495ED]（10月25日）
“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黎耀辉说了。
不过，时机似乎没找对，他这厢深情款款说着话，身边的那人已经昏昏欲睡……
结果——
何宝荣第二天迷糊到根本不记得！
“你说过什么吗？”他这样问。
黎耀辉除了认命的叹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没什么。”他说过只讲一次。
先不管黎耀辉那家伙说了些什么，何宝荣“一根筋”似的陷在烦恼里出不来了。
他还再想如何对付那个陈玉莲，还再想继续自己“计划”的事情……
不把那人“解决”掉，始终是心里挥不去的一块阴影。
何宝荣单纯的以为，他和黎耀辉的不安情绪，完全来自那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女人。
没深去想：由来以久的芥蒂，岂会如此的简单。
……
而黎耀辉为了不想何宝荣继续生气，没再提到“医院”或是“陈玉莲”。他希望他不在意，然后慢慢的忘记这回事情。
何宝荣先是没发现……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知道，觉得他是故意这样做。渐渐的认定是因为对方心里有鬼，才刻意讨好自己，逃避话题。
更加觉得是黎耀辉的不对。
隔了几日——
“你不去上班么？”何宝荣嘴巴里塞着食物问道。
他今天去医院换手上的纱布。因为有了自己一个人的经验，所以用不着黎耀辉再陪着自己。
意外的，这次他却主动说要去。
“请了假。”黎耀辉肯定的点头。如果只是去医院，还是来的及赶去上班，但何宝荣又说闷，要跟陈玉莲吃饭。
他就没办法当没听到了。
他和她？单独的话，不知道会是怎么样。
“我这几天也累了。找机会休息一下。”随便的说着。
“哦？”
何宝荣若有所思……
如果不是去医院，这家伙会不会这样主动积极？他在想，黎耀辉陪着自己的理由和目的。
还不是因为那个陈玉莲么！
“无所谓。”
计划一样是要进行，早晚时间而已。
黎耀辉埋头吃东西。
想到以前何宝荣没到这里和自己同住的时候，他几乎天天去酒吧上班。一方面，这样可以多挣一些钱，早一点离开这里回香港；另一方面，也可以让自己忙到没时间去想念。
老板不需要一个动不动就“失踪”的员工。当初，就是因为自己的勤奋，才得以在那里生存下来。
现在——
事实上，自从何宝荣受伤又搬进了他的屋子。黎耀辉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工作。
老板的脸色已经很不高兴。
可他有责任照顾何宝荣。
“不想去也不用勉强。”何宝荣这次没有强迫黎耀辉。他不在，自己也可以和那女人套套近乎。
他在……
又是另一番说法。
“你到底去不去呢？”对于黎耀辉左右的态度很不耐烦，直到他确定。其实是自己跟自己生气。
“当然去。”
不去怎么放心？
黎耀辉实在对于何宝荣近来的所作所为感到诧异。虽然，他早就告诉自己，要去请陈玉莲吃饭。
今天？！
他甚至没的得到他的同意。
“我没准备。”
“不需要准备。”
“你确定？”黎耀辉不认为何宝荣可以做到。
“哼——”他笑，不回答。
能怎么办？
何宝荣并没有任何过分的举动，所以他没办法阻止他这样做……
黎耀辉力所能及，就是尽量的跟着他，陪着他。希望他不会胡思乱想，惹是生非。
医院里——
陈玉莲拿着手里的药水发呆。
同事走到她身边，戳了戳她的手肘。“喂！没事情吧？”因为很少看到她魂不守摄的样子。
“不舒服我来好了……”关心道。
“不是。”赶紧回答。
“有点累而已……”
她没怎么好好睡，一直在想那天何宝荣跟自己讲的话。
他说黎耀辉的事情给自己听，告诉她他的生活习惯。还说大家在这里都是“一家人“……反正是一些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
那时候听，只当是他为了和自己拉近距离。
回去想想，又觉得没那么简单。
难道，他只是为了跟自己聊一聊么？
他们的话题，根本就是在围绕另一个人——黎耀辉。
为什么何宝荣要跟自己说这些呢？！
她不明白。
“那个帅哥又来了哦！”
她正想着这事情，兴奋的冲进来一个小护士。那天何宝荣坐在走廊上的时候，就属她跑的最频繁。
“你朋友在外面。”她推着陈玉莲出配药室。“去啊，去啊。”
顺便自己也可以跟着她去见见……
黎耀辉真没想到，何宝荣不过单独来过医院一次，就能认识这么多的护士小姐。
看她们笑的灿烂的过来跟何宝荣打招呼，心里不是滋味。他都没想过，他那么受“欢迎”呢。难怪不想自己跟来，原来是怕自己打扰了他。
“新朋友啊？”他问。
不回答。
如果你可以“认识”那个陈玉莲，为什么我就不可以认识更多的朋友。何宝荣故意气他。
也亲热的和每个人说笑。
“你来了。”穿着一样制服的陈玉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俩人身边。只是太不显眼。
何宝荣和大家说话，没有在意。
她只和黎耀辉打招呼。
因为他身边比较的空。
笑笑道：“你不去。”他开玩笑而已。
示意她看何宝荣被围着的那一边。
“你朋友的确受欢迎。”她也好笑在医院里怎么突然多出了这么多殷勤的同事。
“也不是所有人我都会喜欢的……”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黎耀辉。“你朋友很帅！”
“不过……我更喜欢普通一点的人。”
“是么？”
黎耀辉尴尬的闪开对方的注视。难道何宝荣的直觉是真的。他分明也感觉到了陈玉莲对自己的“不同”。
她似乎话里有话的暗示他什么？
算了！算了！
当自己没听见。
何宝荣跟那些护士们应酬，仍不忘记腾出目光去观察一边那对男女。
他们聊天的样子，他看在眼里。虽然，没听到他们说话内容，可是他看到黎耀辉低头的表情……
还不是证明！
赶紧打发了身边的那些人，做他“应该”做的事情。
“聊什么，这么开心。”不着痕迹的挤了进来。
“打招呼而已……不像你，一下子认识那么多朋友。”黎耀辉口气酸酸。
该生气的人都没生气，这家伙到先发制人起来。
何宝荣言归正传，转过来对陈玉莲道：
“我们今天特意来请你去吃饭的。”
“今天？”她没想到这么快。
“是啊。黎耀辉也说今天不错……是不是？”他推他。
“是啊。”只能附和。
早点把人情还了也好，省得拖拖拉拉时间长了扯不清楚。何宝荣的性格一天一个样。谁知道过些日子，他又冒出什么奇怪的念头。
“我看就今天好了。”
“黎耀辉难得休息，好让他做饭。”何宝荣招呼。
“你一定没吃过他做的饭吧，很不错的……”
说的眉飞色舞。
“而且，他有不少拿手的本事。”
黎耀辉像看怪物那样，看何宝荣在外人面前夸奖自己。
“我先去医生那里换药……然后等你下班。”
完全是何宝荣一个人在指挥，就像是事先安排过的一样。
“这……”陈玉莲只犹豫了一下。
“我很少休息的，不如就今天吧。”黎耀辉开口。
她点点头。
（10月26日）
三个人去超级市场买菜——
黎耀辉推着车子，走在前面，陈玉莲一边和他说笑，一边挑挑捡捡需要的东西……
何宝荣懒懒的跟在他们身后，隔段距离，远远的看着。
他们……很像夫妻。
这让何宝荣不是滋味。
“何宝荣，这个你喜欢吃的么？”陈玉莲拈起一条鱼回头问。
“我……”
“他不喜欢吃这种鱼。”黎耀辉想都没想的回答了。
“哦！”她把鱼放下。
“无所谓，你喜欢吃？”何宝荣走过来，抓起鱼就扔到了推车里。“喜欢吃就买好了。”
黎耀辉被水滴溅到脸上，抹抹，没说话。
“你们平时也常常来买东西？”
“不一定，我们两个人而已……能吃的了多少。”何宝荣空着手，站在一边等黎耀辉结帐出来。
“他很会照顾人。”一个有感而发。
“是啊……”一个心不在焉。
“你跟他关系很好吧？”陈玉莲小心的问道。
“我想……”
何宝荣看看他，笑着回答。“很好！”
还“好”到你想不到的程度呢。
“你们认识很久了，还是到了这里之后才认识的？”反正黎耀辉还没出来，于是她开始同何宝荣闲聊。
“有段日子了。”
“哦。”
“你想问什么？”何宝荣撇撇嘴巴，他可是很敏感的。这女人似乎就快进入正题。
“他……结婚了没有啊？”
果然是这样。
“哦——”何宝荣眼神望向黎耀辉。
“没有。”
说的咬牙切齿，还不得不维持出一脸的笑容。
“是么。”她挺高兴，没在意身边人的不愉快。
黎耀辉远远的，只看到俩人在说话。没想到抬头就见何宝荣怨毒的瞪着自己，这什么意思？难道是嫌他结帐的时间太长了？
赶紧拎了袋子，走出来。
“走吧。”
“我帮你啊。”陈玉莲想帮忙。
“不，不用。”黎耀辉不好意思的退后。“还是我来好了。”
“很重么？”何宝荣站出来说话，可不准备帮忙的样子。“我看也重不到哪里去。自己应该可以。”
反正他只是插手站着看，绝对不会去拎东西。
好像何宝荣怪怪的……
黎耀辉笑笑，还是没让人帮助，自己一个人，提着所有。
回到住的地方——
黎耀辉忙忙碌碌，径直去了厨房。
何宝荣和陈玉莲在房间里。
作为“主人”的他，还算客气的倒了杯水给她。
“地方太小了吧……”
何宝荣翘了腿，坐在床上。
“还好。”陈玉莲笑笑。“我以前也住过这里的。”她说。
何宝荣一愣。这件事情，黎耀辉没告诉他。
“你也住这里？”他奇怪的问。那家伙还是多少事情瞒着自己？
“是啊……”她往窗口那站，这里靠码头，可以闻到海风的味道。
腥腥涩涩的湿气。
“不过，不是这间。是其他的房间。现在，好像也租出去给其他人住了吧？”她很平常的说着。
“还是我带黎耀辉到这里来的呢。”
还好她没回头，还好她没看见……
何宝荣气的脸都僵住了。
笑不出来……再努力也笑不出来。真想立刻把这女人赶出去，再把黎耀辉那家伙给抓到面前，好好的打一顿。
“他还真听话哦？”讽刺。
“才不是这样。”她又坐了回来。
“那时候，他好象遇到了麻烦……我顺便帮忙。”
“真要谢谢你。”
“其实，这里就是小了些，破旧了些。价格还是挺合理。”
“对啊。”
何宝荣忍着妒气。
“你喜欢黎耀辉？”只有他们两人，趁黎耀辉不在，何宝荣直接了当。
“……”
先是不说话。毕竟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的。
“我看的出来……”何宝荣今天一定要知道个答案。
“是啊。”
陈玉莲羞涩的抬头看看何宝荣。他们是朋友了，告诉他也没关系。
“我，我是对他有好感……”
早知道是这样。可听到对方大方的承认，心还是咣当一下，沉到了最底！
“他有什么好的？又没文化，又没教养，没钱，没房子，没……”洋洋洒洒，说了黎耀辉一堆的缺点。
一边埋怨，一边算计着下面的事情。
既然她都承认喜欢黎耀辉，自己也就用不着再“客气”。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知不知道你喜欢他？”
陈玉莲摇头。
“你应该跟他说啊。”何宝荣居然鼓励起她来。
“跟他说？”她还没想过。
“你不说，他怎么知道呢？”他冷笑：“不知道的话，一辈子也不会喜欢你。”
知道，也不一定喜欢你！
因为他还有我……
“我帮你说。”何宝荣将头探了过去。
“你不好意思，我可以帮你问问他。”他已经憋不住，想下楼去厨房狠狠打那家伙两嘴巴了。
居然不告诉他，房子是这女人介绍的。虽然，他住的时候，她不住在这里。可是，瞒着自己，就是不对！
“我……”她还没说话。
房间门被踢响。
“荣，帮忙开门。”
何宝荣拉开门后，看到端了些菜的黎耀辉站在门口。
“快，快帮我一下。”他拿的太多，烫手。
“我来。”陈玉莲帮手，接过去。
“不会慢慢的啊！”何宝荣责备。
“还好……”黎耀辉哪里敢在厨房耽搁太久，谁知道这半天，俩人都说了些什么。
不过，看起来好像也没出任何事情。
陈玉莲的样子，跟刚才一样。礼貌的微笑。
何宝荣……何宝荣脸有些臭……
无所谓了。他一向这样的，只要不随便说话就好，摆摆脸色也是正常的事情。大不了，等人走了，自己再和他慢慢谈。
“你们再等一下。”说完赶紧又下楼，还开着火没关……
陈玉莲插手帮忙摆碗筷——
何宝荣看看她。
“我下去看看黎耀辉搞什么？”
说完就开门出去。
“喂！”一个人，在别人屋子里，似乎不太好吧。
可是，何宝荣头也没回。
……
要不自己也下去看看好了——
厨房里这会没有其他人，黎耀辉背对着入口。
何宝荣悄悄的上前，揽住他的腰，整个人贴的紧紧的。
“你做什么？”手里还拿着东西的黎耀辉慌忙的放下锅铲，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烫到彼此。
“辉……”
何宝荣知道，那女人很快也会跟着自己出来。
“怎么了？”刚刚就发现他不高兴。
“不在房间里陪客人么？”
客人！何宝荣听到他这样说。他当她是客人一般，真是那样就好了。
“你……”
“辉，你答应我。这顿饭之后，不要再和她见面！”他早就想说这句话。
黎耀辉当然明白是为什么。
陈玉莲坐下起，气氛就好怪异。他看他眼里一直充满了敌意的看着她。虽然表面上大家客客气气，仍是流露出些许的不自然。他是善于掩饰的人，可他跟他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又怎么不了解。
唯一不明白的是，何宝荣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将她带回来。
不是何宝荣会做的事情。
只是为吃饭？像他说的，为了感谢她曾经救过自己。
“何宝荣。”黎耀辉先将煮着食物的火关上。
他有话想说……
“我真的不会喜欢她。”认真的看着他。“你应该相信我。不要再搞花样了。”
何宝荣心虚的低头。要不要停手呢？！
想想……还是决定照自己原来的“计划”。
“你说什么啊？”他装不知道。
“你请她来，难道没有目的？”他不相信。
“……”
“何宝荣。”黎耀辉并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辉……”何宝荣双手环上他的颈项。他看到门口有人影……是时候了。
“你应该相信我。”他还是希望大家之间保持那份信任。不明白，为什么很普通的事情，他们却总是做不到。
以前在香港的时候是这样；到了阿根廷也是这样。为了这些“无聊”的事情，大家分了合，合了分。
他已经好累。
不想继续这样幼稚的游戏。
何宝荣眼角一直望向厨房的入口处，那里有他想看的。
时候差不多——
轻声道：“我相信。”
他这样说，是猜那人已经像他预计的那样，站在了门口。只是个影子闪了下，何宝荣已经可以肯定是陈玉莲无疑。
她大概也听到了黎耀辉的话吧！？他是不会喜欢她的。她听到，也该死了对他的心。
现在要做的，就差最后一个步骤——
何宝荣很自然的拉近彼此的距离，吻了黎耀辉。
可以么？
黎耀辉一时间诧异，但怕这会推开何宝荣，他会多想。反正厨房里没有其他人，也就无所谓。
抱抱他，算是安慰。
陈玉莲站在门口。
她只是想来帮忙而已。没想到会听到他们的谈话，也没想到会看到……看到……看到他们……
他们接吻的样子。
手脚冰凉。
或许，她不该如此难过。毕竟，一直以来黎耀辉都不曾向他表示什么。她对他的感情，完全是出于一相情愿。
可，可她仍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和难堪。
未想过，自己喜欢的人，居然是……
他喜欢的，是男人？
一步一步的退着，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小姐？”
她惊的回头。
厨房里的人当然也听到声音。
黎耀辉放开何宝荣。他看到她，她回头，四目向对——
“不，不好意思。”她只是慌张的后退，没想到身后有其他人。
房东太太手里端着盘子，好象正是打算去厨房。陈玉莲没头没脑的退后，当然一下撞到她身上。
“没事吧？”她好奇的问。
“没，没什么？”能有什么？她怎么说？
“你？”黎耀辉看到她，再回头看何宝荣。
他的表情告诉他，不可能只是“巧合”这么简单。他设计好的。
陈玉莲来不及思考，窘的涨红了脸：
“我想起来，好像有些事情还没有办好……我约了人，先走。不好意思。”仓皇的，转身就逃。
黎耀辉知道，没办法追。
凭什么！？
他只是回头，死心的看了眼何宝荣。眼神控诉：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他不可以么？
何宝荣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他只是捍卫自己的权利而已……不觉得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我没做错。”在他还没指责的时候，他已经开口。
“我没有错！”无论黎耀辉是否生气，他都会这样做。在安排这一切的时候，他也不是没考虑到他的感受。
但那份不安的感觉加速了他的计划。
“你觉得自己没有错？”黎耀辉愤怒的嚷道。
“是的。”何宝荣再确定不过。
“我没有错。”
错的本来就是那个女人。她不应该出现，不应该和黎耀辉认识，不应该告诉自己，她喜欢他，不应该大方的走近他们的生活。
还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指望和他们做“朋友”。
黎耀辉甩手离开。
何宝荣一个人，站在厨房里……
“你们吵架了？”房东太太问。
何宝荣苦笑笑，侧身上楼，回他们的房间。
早料到这顿饭会是这样的结果。
可看到已经预备了一半的饭菜摊在桌子上，还是有些伤心。如果只有他和黎耀辉俩个人享受这样的一切，就会幸福。
多一个人，算什么呢？！
没任何的胃口。
何宝荣躺在床上等黎耀辉回来……
（10月27日）
或许，他今天不会回来？
只有等待。
从公寓里冲了出去——
黎耀辉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
他生气也是正常的事情。何宝荣做了那么过分的举动之后，没办法他还能像个没事人那样的面对着他。
他做不到！
没那本事。
逃避，是为让大家冷静。
逃避，是为了不扩大伤害。
逃避，或许自己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我没有错！”何宝荣说话的样子在眼前闪过。
他为什么可以这样！而且，没有半点内疚的站着跟他说没有错。那么，是谁的错。自己的么！
“他没错……”
谁错了？黎耀辉自言自语。
“难到我错了？”
不知不觉，走到热闹的地方——
熙熙攘攘的人群把他包围。
这是哪里？黎耀辉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在附近也有这么热闹的地方么？也许是自己很少出门的原因。他第一次发现这里。仿佛一个集市，再仔细的看看，发现是一个广场。
广场中央的地方，有大屏幕，远远的看不清楚。依稀知道是正举行的比赛。随着它，人们欢呼，雀跃……
拥着，黎耀辉也跟着大家往前挤。
很吵闹，也很茫然。
黎耀辉从身边穿身而过的行动小贩那里买了瓶酒。价格高的咋舌！但现在他想喝，如果从人群里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能做的，不过是掏钱，拿酒。
喝的醉了，又或许是身边人多的难受。所以想吐。
吐不出来。
跟着人群组成了波浪，往前翻涌……
这群疯子一样的人似乎没打算散开。
蜂拥的，不知道哪里来这么多……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黎耀辉试图往空旷的地方。却很困难。
“不好意思。”有人一把拽过他。
这人说的国语？黎耀辉愣了下。
“你是中国人吧？”她问，急急忙忙。
“是。”回答，但看不清楚对方。人头蹿动的不停，天也昏暗。依稀辨别，只知道对方是个女人。
又是女的？！黎耀辉怕惹麻烦。
想把手抽回来，可她抓的紧。
“你放开我可以么？”他真的不想再有什么事情发生，大声的跟那人说。
“帮……”她的声音被一拨欢呼打散开。
“什么？”听不见。
“我的包，掉在你脚下。可以帮我拣起来么？”
包？
要在人群中低头弯腰……除非他不想要命了。不是没看新闻，多少人在混乱中被践踏。
一不小心，自己就有可能被人群冲散，冲倒。还有可能被睬死。
“小姐……小姐……你自己……”
想想，如果是她，会更危险。
使出吃奶的力气，迅速的扒开一点点的空间。好在那包不算小，虽然有踩过的样子，还是被黎耀辉拉住。
“你的。”把东西往紧抓这自己衣服的人手里塞。
给她就走。
“谢谢！”她也已经挤到黎耀辉面前。
一个齐耳短发的女子，说一口台湾普通话。
“不用谢！”黎耀辉只想走出这片混乱而已。
他头也不回的向空旷的地方努力。
那人跟在身后……
好不容易，退出了中心地带。黎耀辉深吸一口气，无奈的转身……他还是不适合这样的场合。人太多的地方，总让他窒息。
何宝荣如果来了，一定会很兴奋。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犹豫，要不要现在就回去。
面对他，应该说什么……
继续逃避，低头向路边不起眼的小巷里走去。
人少了，身后的脚步反而清楚起来。
没回头，应该不关自己事情。
黎耀辉昏沉沉的吹着风，先散去酒意。摇头，不想去想以后的事情。不想要不要“教育”何宝荣；不想如何跟陈玉莲解释；不想……
如何弥补何宝荣造成的错误？
虽然他始终不认为自己错了。
伤害，还是存在。不只是莫名其妙卷了进来的陈玉莲，也有自己。同样这件事情，黎耀辉也受到伤害。
无意间，他竟然做了何宝荣“阴谋”的帮凶。而这根本不是他的意愿。
身后的脚步一直跟随。
转街角的时候，无意的一瞟——
却看到刚刚广场上那女人。
他已经走了很长时间，如果只是巧合，未免说不过去了。
“很晚啊，你不回去？”善意的提醒。
黎耀辉现在最不想招惹的，就是“女人”。他刚刚打发了一个。
“有火么？”那女人都不会笑。
冷冷的，问黎耀辉借打火机。
“一个人？”点着了烟，仰起头问他。
她的样子，烟雾里很像一个人。
黎耀辉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以为她和何宝荣“很像”。其实，何宝荣对着自己的时候，还是很温柔的……他会吵，会闹，会笑。
这女人则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黎耀辉只是恍惚，还不至于糊涂。
她问他话，他不一定非要回答。包已经帮她拣起来，火也已经借给她。
自己应该走。
离开这里。
“香港人。”女人不介意他的态度。自问自答。
黎耀辉当没听见。
“早点回去，这里不像你想的那么安全！”
“你不是也没走。”她声音也跟人一样，冷冰冰。
黎耀辉前面走着，那女人仍然后面跟着……
奇怪！可他不问。
一来不方面，二来不想没事找事做。
继续附近兜圈……
他今天不想回去。
第一次遇到这样奇怪的女人。她不说话，只是跟着自己。
偶而，黎耀辉抽烟，她也拿烟出来抽。
走了不知道多远，那女人把包丢下——
他也停下，好奇的回头看她做什么。
路边有停止营业的小游乐场，而她开始翻越围栏……
“你也进来啊？”招呼在圈外看自己的黎耀辉。
喝多了！突然也像孩子一般想尝试恶作剧的味道。
黎耀辉回头，学那女人的样子。翻过围栏。
没人的游乐场，两个不善于言谈的人，面对面却彼此不说话。
抽一整夜的烟，等到天亮……
好累！时间滴答，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何宝荣和衣依在靠门的地方。
等着，等着……等到睡着。
黎耀辉推开门——
何宝荣惊醒，没坐稳，一下跌倒。
“哎呀！”是疼，可他叫的更大声。不夸张一些，怎么博取那人的同情。他还没来得及跟黎耀辉笑一下呢。
“……”
他没想到会撞到他。
他跌倒的时候，自己心也跟着紧张。
“怎么了？撞到哪里没有。”不在意昨天的事情了。
黎耀辉承认自己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想要责备，于心不忍。
“手有没有怎么样？”他没忘记，他的手仍有伤。
“……”
“到底怎么样？”只看到何宝荣咬着嘴唇。不说话，眼里有泪光。
很疼么！不然他怎么这样？
“你……”
“你不怪我了？”忐忑的问。
黎耀辉应该暴跳如雷吧？再不然，也应该狠狠的冲自己嚷嚷。他居然没发脾气，还关心自己，有没有伤到哪里。
“还生气么？”小心的问他。
或许，自己是过分了一点……但绝对没任何恶意。何宝荣看着黎耀辉，问道：
“你还生气么？还怪我么？”咬着嘴唇。
“我……”
黎耀辉不回答。
“她跟我说了，她喜欢你。”低头。作出解释。
“我没有胡说八道，也没有无理取闹……她请口告诉我，她喜欢你。”
很小声的，一字一句。
认真！
“我从来不会后悔自己做的事情……”
黎耀辉不说话。
“如果你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的。”
抬头，看着和自己咫尺距离的黎耀辉。
再肯定的点头道：
“我没错！”
黎耀辉放开他手，先站起来。
片刻——
“以后这事情不要提了。”他只是这样说了一句。
何宝荣惊讶。不提？那么，他是不是不生气了？
“好！”
既然他不追究这件事情，自己也可以不问昨天一晚他去哪里的事情。
两厢抵消。
以后……
再重新开始。
“辉……”
何宝荣伸手拥抱黎耀辉。
他一夜没睡，疲惫的顺从。
这样多好！

荣南南 · 发表于 2004-10-30 19:54:55

看大家等得这么急
我先贴几天靶

曾经心语 · 发表于 2004-11-01 22:02:50

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
宝宝这份爱的惶恐太让人牵挂了。

winkey · 发表于 2004-11-03 15:50:16

那位叫荣南南的同胞，你的签名档的哥哥的图片好灵啊，真的！

winkey · 发表于 2004-11-03 15:52:37

我最喜欢哥哥这种纯净得象天使得照片拉！！

maystatue · 发表于 2004-11-03 19:05:46

他们永远这么相爱多好
记得买了《春光乍泄》，将盘装在包里带回家的时候，心里的那一种幸福的感觉，就像是哥哥陪着我一般。

荣南南 · 发表于 2004-11-04 13:22:39

[color=#1E90FF]（11月4日）

好平静——

黎耀辉果然没有像从前那样翻旧帐。他说以后不提。就真的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情。

何宝荣忐忑了两三天之后，恢复了往日的脾气。

“辉……”他越来越享受这样依赖的感觉，亲昵的叫他的名字，靠了过来。

黎耀辉依然是沉默的时候居多。可他会抱着他，像保护孩子一样的抱着他。这样也就可以了。

何宝荣一点一点忘记了过去的伤痛。忘记次曾经说过：若不受伤，必先伤人。他这次，真的好想和黎耀辉生活下去。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不再像长了荆棘的刺猬，充满戒备和占有。他只是平静的等待，享受这一天又一天……

耐着性子，等黎耀辉下班。

耐着性子，围着不答话的家伙唠叨。

耐着性子，不想其他。

身体好一些之后，他央求着，跟黎耀辉去上班。

“不许捣乱。”黎耀辉被缠了几天，只能答应。

“我保证！”何宝荣信誓旦旦。

于是，就真的老老实实坐在酒吧里的凳子上，看舞蹈者的表演。似乎，对他们跳的探戈颇有兴趣。

“辉，你会不会跳啊？”他问道。

“不会。”黎耀辉自认没有舞蹈细胞。

何宝荣期待的看看在酒吧中央跳舞的两个人——

探戈是暧昧的舞蹈，每一对相拥的舞者，都是一对热恋中的爱人。他们借着舞蹈，舞动着激情。肆意飞扬的欲望，随着舞蹈，诱惑着所有人的眼睛。

没有人可以忽略身边燃烧着的这团爱的火焰。

何宝荣喜欢这种舞蹈。

他喜欢这种温暖包围的感觉……渴望被某个人，这样爱着。

“我们学探戈好不好？”何宝荣蠢蠢欲动。

黎耀辉当没听到。

“喂……”死人，他就知道他会给出这样一种反映。

“我想学。”眼睛望着舞者，贴着黎耀辉轻声细语，

“我们学着玩吧？”

“……”还是不支声。

“你不跳我跳。”何宝荣放开先前搂住黎耀辉的手。

“到时候，你可别后悔……”他话里有话。

什么意思？

“找谁来当舞伴好呢？”何宝荣站起身，做寻找状。

他！

黎耀辉一把把何宝荣拉回到座位上。

“你给我乖乖坐下。”

“你忙你的……”何宝荣拨开挡着自己视线的身体。

“我看看哦。”继续找。

“不准看！”黎耀辉这次反映到是挺快。堵在何宝荣面前，不让他有机会胡闹。

“你很小气呢！”何宝荣仰起头笑。

“又不打算和我一起学，又不准我找别的舞伴……我单脚跳啊？”

对苦着一张脸的人，翻了个白眼。

“你又不是没一个人跳过。”黎耀辉用他听不见的声音唧咕里一句。

想当初，自己不就是看到他一个人在舞池里跳舞的么。而且，一不小心，让自己，掉到了他身边……

掉进这样一个美丽的“陷阱”。

“说什么？”

“没什么。”

……

“我跳探戈一定很漂亮。”何宝荣自信的申明。

你已经够漂亮了。不过，这样的话，不会说给他听。以免他自信过度膨胀。其实，他已经很“好”。

黎耀辉左右为难。

不是他不愿意跟何宝荣一起跳。实在是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有数。跳舞？！不如杀了他。

从小到大都没认真的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跳舞。

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左脚搭右脚……感觉怪怪的。

“我，我跟你跳。”考虑了半天，才说这话。实在艰难。

若不是何宝荣天生招惹是非，他也不会总是妥协。为什么？为什么呢？

“唉——”

叹气一番。

黎耀辉可不想见到他跳着跳着跟别人跑了。有先例可供参考，又怎么能不提防。

“是你说的哦。”何宝荣以“胜利”告终。

他就知道他会答应。

“先说明，我不会。”黎耀辉把话可说在前面。怕就怕到时候，自己在何宝荣面前出丑。

“我也不会。”好“谦虚”，拍拍他肩膀安慰。

像正在表演的人跳的那种，难度好高，他当然不会。可基本舞步还是难不倒他。何宝荣骄傲的觉得自己这方面的天赋很高。其实，他只要看上一两次，就可以模仿的似摸似样。

“我们慢慢学啊。”既然黎耀辉都答应了，他的手也可以继续放在他身上。没人靠着的感觉不舒服。

他身上比较软，又比较暖和。

学吧。不然怎么办？

黎耀辉很自觉的握住何宝荣的手。大概日子久了，对于外人的眼光，也不是那么在意。

有人看着他们么？

何宝荣反正无所谓。而黎耀辉不得不学着“无所谓”。

休息天的时候，何宝荣起了大早。

“好无聊！”现在，无聊似乎成了他的口头禅。

“我——好——无——聊——”他对着窗户乱喊一气。

这么早，似乎会吵到其他人。黎耀辉迷迷糊糊睁开下眼睛，把头探出毯子。

“早！”边说，边哈欠。

“辉。”何宝荣坐在床边摇他。“我闷死了。”带着哭腔的声音。

“……”黎耀辉尚未清醒。

“你今天休息么？”

“恩。”所以想再多睡一会，一小会就可以。平时何宝荣不是很能赖床的吗？为什么今天起的这么早。他还指望可以安静几个小时。

“休息也不陪陪我。”抗议了。

“我不是在家……”眼睛倦的不想睁开。

“可你在睡觉。”

难道不可以？！

“我想出去。”何宝荣已经腻烦总是待在同一个地方。这段日子，不是这间屋子，就是黎耀辉的酒吧。

这家伙在家的时候不说话，在酒吧的时候又忙的没时间和自己说话。

“我很累！”

这借口到好。

何宝荣知道，俩个人的生活现在全靠黎耀辉的工作了。看到他眼睛都凹陷下去，的确是好心疼。

他工作的时候，自己只能远远的，坐在角落里看看他。黎耀辉只允许他坐在最里面，最暗，最不显眼的地方。连他的同事想跟自己说话，他都会干涉。

起先，何宝荣开心……再后来，渐渐的不满……

因为觉得没有了自由！

“我真的想再睡一会。”黎耀辉给他不停的摇晃，连头都开始疼起来。

“睡了一个晚上了。”何宝荣不给他机会。“还睡？！”

“对啊。”哼哼叽叽的拽过毛毯蒙住头。

这家伙怎么这样？何宝荣松开手。

他只是想有更多的机会和他在一起说说话而已。没话题，随便讲什么都好……

“有没有钱？”实在拉不起黎耀辉，何宝荣气呼呼的在柜子里翻找。

“你要钱做什么？”他记得自己已经给了他。

“出去。”看样子，何宝荣真的生气了。

“一个人？”

换何宝荣不理睬他。

“要去哪里？”黎耀辉起身穿衣服……

闹了半天，什么想睡觉的感觉都没有了。而何宝荣又好象开始发脾气。

“你管的着么。”

其实，真不想管了。心里是这样想，嘴巴说出来的，却又是另一番话：

“我跟你一起去。”

寒冷的风口，黎耀辉缩手缩脚的蜷在石阶上坐着。他真后悔自己“冲动”的之下答应何宝荣“陪”他。

他够“狠”。明明知道自己怕冷，居然还选择了这么个得天独厚的“好”地方。四片高台，空旷的迎着风，暴露在能冻死人的清晨。

“你都不冷的啊！”牙关打颤，满脸的不高兴。

更让他不高兴的是，何宝荣自作主张搜去他身上所有的钱，偷偷买了马票。

简直是疯了！

这里是跑马场，他们在赌博——

郁闷不已，又不好发脾气。

不知道自己是没睡醒，还是被何宝荣三言两语鼓动……直到坐下，也没想通自己为什么答应跟着何宝荣来这种地方；想不通为什么给他钱。

何宝荣跳跃着。

黎耀辉再一次吸吸冻的发红的鼻子，拉高衣领。

信号响起，满场疯狂的赌徒在高声呼喊……

何宝荣挥着手里的马报也跟在大家后面乱喊乱跳。他越喊越兴奋，完全沉迷在人群的激动里。

黎耀辉选择无动于衷。他担心一旦何宝荣透注失败，大家怎么回家的问题。刚才真傻，至少应该把路费留下。

摸摸口袋里唯一的几枚硬币……

实在不行，大家就分开走。让何宝荣坐车，自己走路。

他根本没有心思去看比赛。

“哇！！！”何宝荣兴奋的尖叫起来。

黎耀辉抬起头打量。

“今天走运！”何宝荣满面春光的回头。看样子，自己不用可怜的用脚走回去了。他们赢了。

“票呢？”回头问他要。

黎耀辉总算安下心来。不管赢了多少，没吃亏就好。最怕给何宝荣折腾到血本无归。结果……

赶紧把票拿出来。

玩也玩够了。不知道，这一下，他满意没有？

“收钱。”何宝荣开心的飞奔了出去。

好冷！

黎耀辉用口袋里那几个硬币买了杯咖啡，暖暖身子。

真***难喝。皱皱眉头。

看来，只能捂捂手。又往角落里坐坐，避开风口，等着……

何宝荣开心的不得了，三步并两步的往楼下兑换处跑去。捏着手里的纸片，生怕把它给弄丢了。

刚刚好危险！

都怪自己一时生气，盲目的买了张马票来刺激黎耀辉。拿到手里的钱，看也没看就都扔进了柜台那人面前……

要是真的输个精光。不晓得怎么收场。

黎耀辉一定会气死！

还好……还好……

拍拍胸口，自己安慰自己。好险！就差那么一点。害他刚刚看着场上那匹马紧张到要死，喊的喉咙都痛。

从玉皇大帝谢到耶稣基督。就算没任何信仰，也一路临时抓来。

“还好。”自己笑起来。

转弯的时候，有异样的感觉。下意识，何宝荣回头去找那感觉的来源。似乎，自己正被人注视。

一个年轻的男孩子，羞涩的靠在墙边，看着自己。

何宝荣回头的时候，他跟他微笑。

他的意思他明白……

换了过去，自己一定不会拒绝。这么好“素质”的对象，不是每次有可能遇到的。他看起来年轻漂亮，身材匀称，皮肤也好……

算了！算了！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何宝荣赶紧打住。

当没看见一样，从男孩身边越过。

黎耀辉那家伙还在等着自己回去，他的心，拴在他那里了。

“怎么那么久。”黎耀辉冻僵了抱怨。

“人多。”何宝荣把钱全塞给他。反正自己用不着。

“我饿了。”他们赢了钱，打算去吃一顿好的。

“快走，快走……”

那男孩子仍在那里站着，看到何宝荣和黎耀辉出现，流露出失望的眼神。

“你认识他？”黎耀辉也敏感的察觉。

“不认识。”何宝荣勾住他胳臂。

“他……”

还没等黎耀辉开口说其他，何宝荣已经拉着他往那人那里走去。

“喂！”他是主动跟那人打的招呼。

男孩愣着那里。

“这个，我男朋友。”何宝荣把黎耀辉推着向前。“看到没有。”

黎耀辉跟着傻眼。

何宝荣笑笑，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他脸一红。

“走啊……”

“哦。”

没想到，何宝荣会这样拒绝那人。

黎耀辉心头一暖。刚刚受冻的委屈，立刻就消失了。

（呵呵，各位等久了，不好意思。啃个山芋+_+|||咱们继续！宝宝，偶是不会把你丢下的。偶发誓！！！偶才不会跟木头一样，将你丢在半路上呢。偶要给你幸福！）

maystatue · 发表于 2004-11-04 17:10:59

宝宝！！！
让黎木头好好亲你一下！！！！

曾经心语 · 发表于 2004-11-04 21:55:16

干么这么说话大喘气的，怪累的

尼尼 · 发表于 2004-11-13 18:39:51

求求你啊,停了好久了呢,快点更新嘛,上瘾了啦！！就算只有一小段也好的嘛！！！！

黛岚枫御 · 发表于 2004-11-14 01:21:02

盼到花到开了

黛岚枫御 · 发表于 2004-11-14 02:52:46

又看了一遍，真是很好看哩！楼主大人，赶紧填满这个坑吧！我就快淹死在这里面了！

影子精灵 · 发表于 2004-11-15 23:14:50

还有多久啊~~
我希望不要完，但更希望能一直看不要间断。。。。

黛岚枫御 · 发表于 2004-11-17 00:35:34

已经停了好久了，楼主大人，我天天都眼巴巴地上来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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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春光·迷惘（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