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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我所见到的张国荣
- r; u5 x+ {+ `' b; l! ?作者: 南海云鸥+ F4 K& D: r3 l/ e4 ^# a
上传时间:20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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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2 {- { z$ j5 i( S2 t& w?? 在我所见过的人中,张国荣是长得最漂亮的一个。
1 A# A |" ]& R1 y( M 那是在1991年,《霸王别姬》的拍摄现场,我作为一名群众演员,混在人群中间,看到张国荣坐在一辆人力车上。我尽力挤近他,仔细端详他。梳得光亮整齐的头发,化妆过的标致得让人难以置信的脸,摄人的眼睛。
" S9 m) s6 J7 G; X* E4 P 他从车上下来,得体的衣服加上优雅的动作,深深地吸引我。) J- i+ @7 C$ z. i0 q) \; S
这情景,一直留在我的脑海,已经过去十五年,如在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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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2 o$ r; {) f 《霸王别姬》主要是在北影里面的一条仿古老街拍摄,离我上大学的学校较近,所以我多次参与拍摄,随着时代的改变,穿过各种衣服,扮演过居民、看戏者、游行示威抵制日货的大学生、留学生、红卫兵等群众角色,得以多次近距离地观看张国荣的表演。他是非常敬业的,有个别镜头是一拍再拍,他总是听从着导演陈凯歌的安排。他在和导演或其他工作人员谈话时,表现出来的优雅,深深吸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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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荣乐意给影迷签名。在拍摄现场,群众演员趁他休息的空档,让他签名,他总是有求必应。我也挤在人群中,求得他的签名,“张国荣”三个字一笔连起来写成,如一条舞动的蛇。可惜的是,我后来不知道怎么把他的签名弄丢了。& V. f( x; x3 M- W
$ j% |- C9 M# i" h1 ]. W 《霸王别姬》的拍摄现场,许多大牌名星,如巩俐、张丰毅、葛优等,于是我也就常常分心地观察他们,并不专注于张国荣身上。特别是巩俐,大概是异性相吸吧,我是比较多关注她的。然而,十五年过后,我对她当时的样子很为模糊了,印象比较深的是她在文革那一段戏中的扮像。这场戏是在国子监拍的,我扮演红卫兵,穿着军服,袖子上围着红巾,站在一个大火堆前。张国荣扮演的陈蝶衣和张丰毅扮演的楼先生(记不起来名字)被红卫兵押着跪在火堆旁的地上,还有人拿着鞭子抽他们。我清楚地看到,都是抽在他们身旁的地板上,发出很大的响声,他们就配合着抽动身子。此时的张国荣身着京剧服装,脸上化着唱戏的妆,看不真切他的样子,但头总想抬起来,又被“红卫兵”按下去。他脸上肌肉的颤动,我是看得真切的,可见此时陈蝶衣的痛苦。这时,巩俐出场,她一副中年妇女的扮像,从红卫兵的身后硬挤过来,要走近他们。那时的巩俐,应该是非常年轻的,但化妆师把她化妆得像极中年妇女,走在街上绝对认为是中年妇女。这是我印象最深的,原来化妆真可以这样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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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中的这场戏,应该算是高潮部分,导演极为重视,批斗的这场戏,不长的一段镜头,居然拍了一天(我参与了一天,可能还有其他时间),光是巩俐从红卫兵丛中挤过来这个镜头,是一拍再拍,好几次,巩俐就贴着我的身子走过去,有时还轻轻推着我的身子。由于次数太多,我数不起来有几次,只是知道拍电影真不容易。所以巩俐在休息的时候,显得很累,群众演员想签名,总被工作人员挡驾。于是我也没有拿到她的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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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一拍再拍,张国荣就得一再地跪在地上。跪这么一天下来,不知道他的膝盖,该磨出多少个泡来?这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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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0 {- l9 N( T 电影出来后,我看过一次。我睁大眼睛看群众演员的场面,看能不能找到自己的身影。可惜,一次都没有分辨出来自己,等电影看完了,我对电影的情节极为模糊,电影所要表达的艺术美和思想性,也无从欣赏。后来也没有机会再看到这个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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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0 f1 m0 A* j( N0 o! w 2003年,张国荣自己离开了我们这个世界,引来世间许多议论和伤感。其中我最为反感的是,有人说他是同性恋因而倍加轻视。可见这个世间,从来不缺少一些愚蠢无知心怀偏见的人。
; f! k. ~) k' |& k1 F/ e& {, p 其实,在我迷恋流行音乐的年龄,是极少听张国荣的歌的。听得多的是谭咏麟、齐秦、童安格、张学友、刘德华等人的,所以对张国荣并没有像一些他的歌友那样深有感情。只是由于机缘,在电影拍摄现场,看过他的工作,见过他的表演,看过他让我觉得是华人世界中最漂亮的一张脸和他的吸引我的优雅,还有他对歌迷的热情签名,内心深处觉得他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而这样的人,英年早逝,真是天妒英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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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s& r+ f' O$ U 4月1日,他的忌日,看到了许多关于他的文章和歌迷自发组织的活动,知道张国荣作为一代天才,虽然肉身已死,灵魂却活在许多热爱艺术、热爱真诚、热爱他的人心中,这让我又一次想起了十五年前见到他的那段往事。在回忆的同时,我的耳边一直响着他的深情的歌声——《当爱已成往事》(《霸王别姬》主题曲),这是一段时间以来,我特别特别喜欢的一首歌。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在多年后这么喜欢他的歌,也许是因为《霸王别姬》。从艺术家陈蝶衣的遭遇,我看到了蠢人主宰的这个世界的恶,以及真善美在这个充满偏见的世界的毁灭。张国荣用自己的自杀行为再次表现了陈蝶衣对这个世界的绝望,《当爱已成往事》听起来,就更有一种撕肝裂肺的痛感。我享受这种感觉。7 j( m! V3 D# K$ h! [ d4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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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已成往事
9 Y3 R2 T. w4 c 张国荣) j" h8 N, J1 w) ]) ~) x$ y0 n8 G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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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要再提 人生已多风雨 纵然记忆抹不去 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7 k* R- d8 @1 s# ?* K 真的要断了过去 让明天好好继续 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 G3 o' \* X3 n: D* i
爱情它是个难题 让人目眩神迷 忘了痛或许可以 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j+ x3 l9 k9 @4 \1 G8 O" f; ?) z
你不曾真的离去 你始终在我心里 我对你仍有爱意 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e' y* K& M; x) P; K7 l.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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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仍有梦 依然将你放在我心中
9 G4 I1 _ }6 C0 M( m 总是容易被往事打动 总是为了你心痛
9 M7 ~) c0 F) O+ ]! ^+ Q 别留恋岁月中 我无意的柔情万种8 h' `1 }0 i) _) E) C; b$ {
不要问我是否再相逢 不要管我是否言不由衷- l3 p$ S* l( G
为何你不懂 只要有爱就有痛
. x" c% Y) H9 ~8 |8 f 有一天你会知道 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 ?" A, _3 M& L( M% A
人生已经太匆匆 我好害怕总是泪眼朦胧0 J j4 D# D4 i3 u) @7 x: \! |. H
忘了我就没有痛 将往事留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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