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的春天写了篇《沿着墙壁,去搜索你的遗迹……》,2010年的秋天,终于踏上了香港这片土地。 飞机在海岸线上盘旋的时候,心情已经开始激动,心里想的是:我终于到了,很久很久之前就向往的地方。迈下飞机,温热的空气开始袭来,这就是香港吗?感觉有那么一点不真实。
车开在路上,眼前晃过的路标虽然第一次见,但那些地名如此熟悉:大屿山,跑马地,红勘……单独出现,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但因为与你息息相关,于是变得格外亲切。包括空气,那是你曾经呼吸过的空气,感觉与你的距离很近,很近。 按照旅行的行程,头先两日是有行程安排的,海洋公园,迪士尼,只有那日清晨踏上星光大道的那一刻,感觉到了我是身在香港。金像女神伫立在维多利亚港边,海鸥从海面略过,天气很好,然远处的景物却不那么清明,脚下是星光铺满的路面,我来不及闲庭信步欣赏两边景物,只是在有限的时间内,低头寻找那颗属于你的星星。找到了,默默凝视,临行前,秀秀和weslie叮嘱过,帮她们在星光大道献朵花,而那一刻我却是两手空空,没有话,一路都没有花,即便是有花,也应该是不被允许放在那里的,于是只能默念:哥哥,我来了,终于来了,你永远是最闪亮的那颗星。
夜游维港的时候,游船上人很多,我找了一个人少的栏杆,倚靠在那里,看着维港的夜景,灯火闪烁,很美,美丽的夜香港,海风吹来,轻轻哼着:悠悠海风,轻轻吹冷却了野火堆……是否曾经,你也这样轻唱呢?
自由活动的那一天,迫不及待得寻找山顶缆车,去往那个杜莎夫人蜡像馆,因为听说那个蜡像很像的。于是,第一站就是搭地铁到了中环,出站时犹如一只迷途羔羊,一路走一路寻找缆车所在。天桥上,遇到送报纸的老人,我问: “请问,山顶缆车在哪里?” 答曰:“好远啊,你看看是不是可以坐公交车过去?” 我说:“那麻烦告诉我,怎么走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走过去。 然后,他就把我带到了天桥台阶边,指着左侧前方不远的地方,说:“那个是文华酒店,走过那酒店,右转,一直走……”当时,突然觉得脑袋一阵轰然,“文华”的字样出现在脑海中,眼前是一座在中环而言不太起眼的高楼。 我知道我很激动:“那就是文华酒店吗?”有点不相信得强调了一遍。 “是的,那就是文华啊。”对方很淡定地说。 有人寻寻觅觅,我偏偏就此偶遇,走过文华的时候,忍不住抬头仰望,脑海中竟然是空白的,只是念着你的名字:“哥哥,哥哥……”我想如果这是个雨天,我必定也会下雨的,那一刻感觉五味杂陈。
绕过文华,行行复行行,我终于找到了上山顶的缆车,上到蜡像馆。第一眼的印象是,果然比上海蜡像馆的精致太多了。一入伟人馆,就看到了你的蜡像默默站立在那里,很低调,也许每年的四月和九月才是喧闹的时刻。我凝视着你的目光,竟然是有神采的,闪着晶莹的光,蜡像不是那么不像,还是很像的,小心翼翼地合影,生怕惊扰,然后骤然才发现我竟然也着了一身黑。
在香港,我走了很多大街小路,不知道哪些路是你曾经走过的,哪些是你没有去过的,只是觉得,只要身在这个城市,心里无时无刻不想着你。 信和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多的惊喜;那个音像店的老板竟然不知道林夕是谁! 我坐着铛铛车到了跑马地,突然想到“买飞,买飞……”的声音。
走过半岛,想着你在某个午后,悠闲地喝着下午茶。
我乘坐着天星小轮,从尖沙咀摆渡到中环,百年小轮,见证了香江百年的风雨。
从荃湾到上环,为的就是吃一口九记牛腩,知道了什么是红火的铺头。
时代广场洋溢着圣诞的气息,相信时代广场的庆祝人潮,无论千禧年或者是圣诞,都会络绎不绝的。
天平山顶,除了夜景,见到的更多的是不和谐。
3 f' P, a" C! M. P% B+ m6 \- e时间有限,我没有能把那些足迹一一寻遍,我甚至没有去加多利山,或者觉得应该还这个地方一个安宁吧。 离港前,买了本《忽然一周》,一小篇文章,竟然说的是唐先生,有他打羽毛球的照片,依然那么精神,你当欣慰。 搭乘夜机离开香港,飞机上升那一刻,不是不依恋的,突然发现香港的夜景,从飞机上俯瞰最美丽,渐行渐远,朝着机舱小小的窗口挥手:香港,再见!哥哥,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