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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施南生: 集體醒目起來
[color=#FF69B4]在晴朗的一天出發。
十月四日起,施南生進駐商台,主持論政節目,取代《風波裡的茶杯》,「後大班」的理性新時代正式開始。
自此,她每天要五時起床,六時返到商台,出發時天未亮,晴朗還是陰霾,尚未可知。
「我不懂得罵人。」她說。
大班罵政府罵財團,施南生也有對象想批評——約特首見面遲到二十分鐘的長毛梁國雄。
「做了傳媒寵兒,也要守基本規矩。」
集體醒目起來,這是她的座右銘,上至特首議員大老闆,下至平民學生打工仔,她希望新節目一早叫醒市民,醒醒目目地做人,首先不要遲到。
一邊拍照,她一邊說﹕「林青霞教我,拍照時最好心裏面哼一首歌,拍出來就有神。有什麼聰明的歌﹖讓我哼一哼。」
一時間想不起,好像有首兒歌叫《醒目仔時間》。「醒目仔,好精乖,唔會學壞……」
[color=#FF69B4]做節目回報社會
封咪開咪,施南生接棒做人民喉舌,很難說可不可以叫做接棒,當中經歷了那麼多風波,有人認為只是勞資糾紛,有人認為言論自由受到重創,總之,商台不想再有風波,也不想有「風波」這類負能量字眼,《風波裡的茶杯》壽終正寢,新節目名《在晴朗的一天出發》。
「有一日在北京,俞琤打電話給我,她說﹕『我發誓,這不是我的主意,智囊團裏的後生仔提議找你做節目。』我認識俞琤那麼多年,她有事找我幫忙,只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一定答應。但找我做時事評論節目,超越我想像範圍太遠了,不可思議,第一我中文不好,第二學識不夠,還有,我不懂得罵人。」
短短幾句,聽到施南生快人快語,用字戲劇化,靠把口的工作難不到她,但要點評江山,她猶豫得很。
「俞琤不斷說服我,她說我給人的印象,很關心世界、很熱心、很真心,只要拿着這幾顆心,就會做得好。我說關心未必足夠,要好叻才做得好,包括豐富的知識、掌握形勢的能力,她說我將件事想得太嚴重了,商台會有很強的research team去支援我。我唯一對自己有信心的是,沒有人收買到我,也沒有人嚇到我,她說這兩點很重要。最後我說服自己,我所有的一切,是香港社會給我的,如果那些比我更有智慧的人,認為我可以回報,我盡力嘗試,但我不知能否成功。」
[color=#FF69B4]保卫商台自由園地
施南生是傳媒界翹楚,七十年代先後在無線、港台、佳視、麗的做製作及行政,八十年代在新藝城,創出港產片的黃金時代,近年協助有線、傳訊、盈科等收費電視開天闢地。她跟商台創辦人何佐芝的女兒熟稔,跟何家上下都有來往。
「我認識何先生很多年,每個星期都約他吃午飯,很清楚他的想法,他一直不畏強權,捍卫言論自由。香港過去成功的因素,是擁有獨立的媒體,但近年情況已經有變,因為生意利益關係,立場不是靠這邊,就是靠那邊,商台是少數保持專業的媒體,是一個很珍貴、應該去保卫的自由園地,我希望做一個開放獨立的節目,一般市民有冤情,可以來申訴。」
施南生幕前經驗接近零,替她拍照,她不斷說不懂得笑,大力牽動臉上的肌肉,企圖笑得自然些。
「做電影監製,常常教訓演員應該在家中練戲,我也應該預先對着家中鏡子練習笑。」
廿多年前,環姐在港舉行,她主持一個名叫《環姐大會日記》的節目,後來主持過市政局文化節目,那是她僅有的幕前經驗。她未試過在電台開咪,只是和李怡做過港台的《南怡本色》,但她說那是純粹吹水,非常易做。
[color=#FF69B4]喜歡和俞琤飲酒發風
論咪前經驗,當然不及老友記俞琤。
「不記得認識她多久了,初初在英國返來就識她,那時有一堆朋友,亦舒、張敏儀、俞琤、我,一班年青媒體人,張敏儀是我的橋牌拍檔,俞琤常和我去飲酒、發?風。我不是她的麻將腳,和她只打過一次麻將,她家中三缺一,我來湊腳,還贏了她的錢。和她最談得來的是,分享人生觀感。工作上,她有很多過人之處,很懂得掌握城市脈搏。新藝城時代,她幫我手做電影宣傳,很多聰明的點子,好像《刀馬旦》。她不是當一份工來做,喜歡就來做,不喜歡的話,求她也不做。她對字的敏感,對youth marketing(年青人市場)掌握得很準確,處理工作事情,人情世故兼備,但又拿到適當的商業利益。她當年離開商台,在德寶拍電影,拍譚家明的《最後勝利》,有個配角演員突然甩底,那個角色很有性格,不可以隨便找個人來演,她苦到不得了,來找我商量,突然想到找阿徐(徐克)演,還提名最佳男配角。」
或許《金枝慾孽》是對的,在權力鬥爭裏,可能每個人都是奸,亦可能沒有忠奸之分。曾經一段時間,大家都想分鄭經翰是奸,還是俞琤是奸,現在發現,原來這些想法都是枉然。
[color=#FF69B4]被擲氣油彈也不怕
「很多人罵俞琤,但亦有同樣多的人讚她,證明沒有一個人可以得到全世界。很多人想很快下結論,誰是誰非,我一向不贊成這種做法。個人來說,俞琤是我朋友,大班也是我朋友,當然我和俞琤熟稔很多,我識大班,也識毓民,只是不認識李鵬飛。在這件事裏,每個人都有對和錯的地方,但眼見幾個對香港都有建樹的人,進入了一個這樣的狀態,我覺得很痛心。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包括僱主僱員、朋友、夫妻,如果關係要結束,當中一定有理由。我常常提醒自己,到關係結束的時候,要記住美好的部分,不開心的部分,再講有什麼意義呢﹖何必互相指罵﹖整件事表露了人性醜陋的一面,令人很遺憾。」
當時,不少輿論直指俞琤倒果為因,被壓力迫至封咪的鄭經翰,反被她指為傷害言論自由。擔心受迫害的黃毓民逃到外國,被她指破壞合約精神,收到內地官員問候電話而封咪的李鵬飛,更被她直斥棄兵曳甲。
作為俞琤的好友,施南生的看法也不太認同鄭經翰等人。「當年電影圈被黑社會入侵,我公司被人擲氣油彈,我照報警,請反黑組來,請記來,這樣代表我相信這個社會,我愛的香港社會有法律,我要信任她。否則是什麼道理呢﹖有人被嚇到不能說話,卻講不出理由來,這樣對香港非常不好。這是很悲哀的一件事,令人有個印象,在香港這個言論自由的地方,一個社會地位那麼高的人,居然嚇到要走,那麼一般市民怎樣做人呀﹖」
[color=#FF69B4]善於與勢力人士交手
論政節目是一個熱廚房,入去工作有機會燙傷燒傷,鄭經翰被斬,公司被淋紅油,施南生好像天不怕地不怕。
「在公開的平台批評人,我懷疑有些對象要小心些、顧慮些。但我以前做CTN(傳訊電視),有人要求我們不要報道負面新聞,我跟他說﹕『我最願意報道好事,但你要有好事給我報道才行。如果你有十件好事,有十件壞事,那十件壞事我會照樣報道,但我會同樣積極熱心地報道那十件好事。』」
她說自己不怕恐嚇,負責策劃的徐克電影《七劍》在新疆開拍,佈景組搭景過了另一個山頭,當地有人找她講數。她直截了當跟對方講﹕「你知道我部戲要開,我也知道你想我留低,拍完戲可以幫你推廣旅遊,有什麼條件不妨一針到肉說,價錢合心水我會給,不合心水我就立刻走,我沒有時間跟你做戲。」跑了多年內地,跟各級官員勢力人士交過手,她知道應付方法。
俞琤解僱鄭經翰時,說過應該結束感性的宣洩,進入訴諸理性討論的新時代,社會於是興起大量感性vs理性的討論,認為新《茶杯》盛的是一杯理性的茶。
[color=#FF69B4]看《摘星奇緣》哭三次
「大班最叻鬧人,但我不懂。不過每一個時代,有不同的需求,過去七年,政府有些地方的確做得不好,有個人出聲鞭策他們,這是好的,《風波裡的茶杯》最強的是鬧政府,政府已經知道自己有很多問題。鬧是一種方法,我採取另一種方法,提醒他這裏穿了崩,我當他是朋友,政府是我一部分,我是政府一部分,你這裏出了問題,你知不知道﹖知就大家一齊解決。有人提出問題,請政府立即反應,但我會給時間他們去處理,如果不停鬧不停鬧,好像鞭屍,只不過是挑起大家的憤怒,有時是管用的,心裏氣憤的時候,唯有這樣﹔但長遠來說,探索真相,刺激良性的變化,對社會才會好。」
施南生說,她也是一個非常感性的人,看一些別人認為無可能會哭的電影,例如《摘星奇緣》,也會哭三次。
「所謂理性還是感性,已經被out of context(斷章取義)地討論了,俞琤的意思是,不要感性的宣洩,應該展開相對比較理性的討論,不要為宣洩而宣洩,大家捉住這一點來講,根本沒有意思。俞琤、我,或者大班,都是有個人風格的人,無可能沒有半點感性,將一件事拿出來在電台討論,對件事着緊,已經是感性的反應。但純粹感性沒有用,請用理性的部分去解決問題。」
[color=#FF69B4]快譯通
跟施南生做訪問,有點像見工面試。
「你讀新聞傳播的﹖」她問。
「不是,我讀英文。」我答。
「在哪裏讀﹖」
「中文大學。」
「中大有英文系嗎﹖」中大英文系可能不及港大英文系出名,別人有陳方安生、葉劉淑儀,但她的老友張敏儀也是中大英文系畢業的。
接下來的訪問,施南生不斷問一些英文單字的中文翻譯。
「Founder中文點講﹖」
「創辦人。」
「Abuse的中文是什麼﹖」
「濫用。」
「Stimulate中文怎譯﹖」
「刺激。」
「Soundbite中文點講呢﹖」
「……」
「Cathartic的中文是什麼呢﹖」
「……」
快譯通招架了,希望她做節目時,拍檔張楚勇(城大高級講師)能夠做到好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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