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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05-22 07:5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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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明一派内地第一唱(2006-04-30 多则报道)
邱大立:二十年后邂逅的蓓蒂 记达明演绎上海滩
2006年05月11日?来源:Tom 专稿
时光要倒回到2004年夏天的广州,在第四届华语音乐传媒大奖的颁奖礼上,黄耀明宣布了达明一派即将重组的消息。2004年12月中旬,达明一派在家门口举行了“达明一派为人民服务演唱会”,场数达到了四场,连大多数一线大牌都汗颜不已。这时候,香港流行乐史上一个真正的异类出现了。他们来自恍如隔世的八十年代,历经了两个时代之后,他们竟然把八十年代灿烂的星光带到了一个新的世纪。那些九十年代出道的、二十一世纪出道的后辈们,无论在唱片水准上还是演唱会的突破性上,却比不过两个不惑的中年人。也就是那时候,对内地乐迷来说,去香港看演唱会已不再是神话。达明一派的威力,已渗透到了内地很多地区。那一年的达明一派演唱会上,内地的达明迷占了一个重大的比例。也许就是那时起,达明一派坚定了要到内地开演唱会的决心。但达明一派终究和Beyond和太极不同,他们决不会带着最新也是十年前的作品去超越自己的光辉岁月。唱片公司本来计划在2004年底至2005年初推出达明一派的新录音室专辑,但是达明一派太认真了,他们一定要把自己最深的潜力挖出来。带着2005年的新作《The Party》,带着2006年早春二月的“黄耀明Vs香港管弦乐团电幻狂想曲”,他们名正言顺的在2006年的上海滩举办了一场大型Party。
达明一派内地首场演唱会的宣传是非常成功的。过年前就开始售票了。本来我决定不去上海看达明一派了。但演出前四天,孙孟晋打电话和我聊起达明一派时,他邀请我去看,我于是想都没想就买了一张火车硬座。在去上海看达明一派演唱会的外地达明迷中,我相信至少有一半都是坐火车抵达的。在买票的观众中,有在外国读书的中国留学生,也有七十岁的阿婆。照理说,他们应该不是职业乐迷。在观众的构成上,基本以华东、华中、华南和华北为主。他们一起融入到了2006年4月29日上海大舞台的八千个座位中。一群新老不一的达明迷自费制作了演唱会的场刊,这两千本凝聚着二十载达明情意结的场刊在当晚免费送到了达明迷的手中。这再度创下了内地演唱会的一个新纪录。究竟是什么驱使着他们做出了这么无私的行为?
比开场时间延迟了一刻钟后,7点45分,达明一派2006上海演唱会借助着一支神秘的国语老歌粉墨登场了,歌名寓意深刻——《我等着你回来》。在仿佛回到夜上海的幻觉中,代表着达明一派前世今生的一张张老照片依次掠过大银幕。这是真正骄傲的时刻,华语乐坛一块突出的高地就是这么生成的。二十年了,达明一派,我们终于等到你回来了。谁也无法猜到,他们一开腔会是哪首歌。一身蓝衫的黄耀明和一身黄衫的刘以达终于越过一张张精选唱片的阻隔现身了。黄耀明的服装上还闪着光,刘以达的服装要更邪乎,远看像沾了一身蜘蛛网,近看才发现原来绘的是人体神经网络图。他们的第一首是去年新专辑《The Party》里的国语歌《北地胭脂》,看来他们一方面是在为新专辑作宣传(在西方,一支摇滚乐队或歌手在出版新专辑后的巡演中,通常会主要演唱新作,而不是经典作,这跟我们的中国特色完全不同),另一方面,他们是为内地乐迷的语言习惯考虑。但据演唱会后第二天我和一个朋友交谈时得知,老资格的达明迷都抱怨达明一派这次国语歌唱得太多了,似乎有变味的情况。他们是想把2004香江红馆的那一幕搬到2006年的黄浦江上海大舞台,但是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一些因素:比如,在内地,某些歌是不能唱的,某些妆是不能化的,某些衫是不能穿的,某些问题是没有答案的。很多事情都是不能生搬硬套的。以2004年那场演唱会为例,达明一派曾号召歌迷可以穿着各自的工作服来看演唱会,歌迷们极为响应,在那四晚,是一次真正的人民娱乐代表大会,各种职业服共济一堂:公务员服、学生服、售货员服、护士服、警察服、消防服、修女服。这真正体现了娱乐事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平等精神。在这次上海演唱会前,达明一派也放出了同样的口风。但内地乐迷的意识却跟不上。只有很少的狂热青年才穿着特制的服装(背后写着“救援部队”字样)配合台上不老的青春。
演出前乐迷们所担心的一些方面终于成为了事实:达明一派内地演唱会的舞台设计有“缩水”的成分。灯光缺少了变化性和神秘感,舞台背景板也几乎只有一个硕大的“The Party”。好在达明二子全身心的投入性表演挽救了演唱会。乐手都是人山人海的新老团员,分别是戴着老上海式毡帽的键盘手梁基爵(Gaybird创建人)、包着头巾的键盘手蔡德才(普普乐团)、深色服的鼓手肥仔明(…Huh?!乐队和假音人乐队成员)、一头清水挂面式短发的吉他手卢凯彤和一位戴眼镜知名度不高的贝司手。在整场演唱会中,他们固定的在自己的位置上演奏着,这似乎又重重的刺激了带着2004年红馆激动的记忆走进2006上海大舞台的达明迷。
达明一派在演唱会上共唱了二十七首歌,前三分之一的时段唱的大都是达明一派八十年代的老歌(《迷惘夜车》、《寂寞的人有福了》、《继续追寻》、《禁色》、《忘记她是他》、《天花乱坠》、《十个救火少年》、《你还爱我吗》),中段是黄耀明和刘以达的个人作品(《美丽的谎言》、《春光乍泄》、《上海滩一二三》、《流星》、《一额汗》),后段又回到了八十年代的怀抱(《溜冰滚族》、《今夜星光灿烂》、《马路天使》、《一个人在途上》、《石头记》、《达明一派对》、《今天应该很高兴》)。在演唱《禁色》时,观众开始大合唱,黄耀明抑制不住的流下了激动的泪水。不知道他是否忽然想起了逼真的从前,还是更感伤于恍惚的现实。黄耀明唱起老歌时是带着深情厚意的。与达明一派的老歌相比,他似乎更钟爱年龄和他差不多大的老歌,如《忘不了的你》、《偶然》、《明日之歌》。内地的达明迷所遗憾的达明一派“唱国语歌过多”可能指的就是这些作品。但他们却没有想过,在六十年代的香港,流行曲都是普通话演唱。达明一派绝非刻意为了讨好内地乐迷才唱的这些歌。[color=#DC143C][B]黄耀明在唱2002年与张国荣的合作《这么远,那么近》时很感慨。他唱了十六年才和张国荣合作,现在张国荣已离世三年了。他现在再唱,也许会更深切的感受到这首歌内在的质感和力度。[/B]有些歌不但是破解现实的,也是启发未来的。我把这种形式的歌称之为“透支歌曲”,达明一派正是一例。时段之一台rd会,歌迷们真的做到了迷要能化的,某些衫是不能穿的。
达明一派被公认为一支长寿级的乐队,他们最根深蒂固的乐迷应该也在四十开外,但比起活泼得不可思议的达明一派,我们的乐迷显然是提前退役了。当晚,很少见到年长的观众,大部分都在二十至三十之间,显然,他们是在九十年代或二十一世纪才接触到达明一派的。由于对达明一派的作品不是很熟悉,所以很多应该大合唱的部分被空置了。毕竟等待的时间太久了,即使是同一首歌,心情也在时间的严厉推迟中一丝丝的被切换了。尽管达明二子的表演可以打八十到八十五分,但很多方面是他们无法控制的。这是达明一派长征史上开天辟地的一次远征,他们以愈老弥坚的姿态检阅了一个新老交替的乐迷时代。这样的先例,不知会过多久才能被一个新纪录打破。而达明一派的纪录,依然在延长着。
在这样的偶像,这样的实力面前,我们将继续追寻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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