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电影与歌 80年代的青春(《联合早报》2003-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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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可乐》剧照

　“哥哥”张国荣有许多个“时代”：80年代初的烈火青春偶像时代；80年代末的天王歌星时代；90年代演技大展拳脚，上位为好戏人的优质电影时代。
　　“哥哥”自杀身亡，最让一群在80年代看他的电影、迷他的歌曲长大的“哥迷”神伤。因为“哥哥”就是80年代青春的等同号，他的歌曲与青春电影里的都市青年形象，陪着80年代青春年少的人，走过了一段光辉的青春岁月。


“哥哥”的电影　烈火的青春年代
　　“哥哥”一开始是青春偶像唱将，青春类型片不是他的代表作。当年他演技尚生硬，加上电影模式化，这些青春片已渐被时代淘汰。最近邵氏开库推出经典片光碟，其中《柠檬可乐》及将在4月15日推出的《缘分》，不只让“哥迷”重温哥哥当年的青春俊俏，更是一窥当年“青春文化”的“历史影档”。
　　80年代初，是青春称霸潮流界的年代。青春类型片在香港当道，而哥哥在1986年《英雄本色》一片转型前，是青春片的招牌小王子之一。他演出的《喝彩》与《柠檬可乐》，以纯情浪漫的观点拍出在学青年的成长与对情爱的困扰；到了《失业生》，则将焦点转移到青少年步入社会适应的困境；《鼓手》是少年人穷志不穷的励志剧。
　　这么多青春片当中，最有王家卫气质的是谭家明的《烈火青春》，以强烈的影像叙事美学，刻划了年轻人的颓废、叛逆、爱欲与性，今天看也不过时；而哥哥破天荒在未“出柜”前，与汤镇业的一场接吻镜头，在当时是非常大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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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青春》电影数码影像光碟封面

　　这时期的青春片反映了一般青少年的心态：他们对流行装扮、思潮敏锐，注重物质与消费，但对人生无长远目标，总抱着玩世不恭，纵欲求乐的心理。即使有叛逆的行为，也只是流于表面概念，不会与社会主流正面价值观分歧。
　　香港影评人李焯桃评《彩云曲》及《柠檬可乐》时，指出了青春类型片可取处：“它完全是美梦式的包装，却不约而同有认真的写实意义……写的是……成长，或因爱情的失落，或因好友的死亡，而认识到现实的冷酷，也学会了如何去接受它。”
　　20多年后，由Twins、余文乐、陈冠希率领的青春偶像风及青春片种逐渐回潮，当年《喝彩》原班幕后制作人找来新晋青春组合Boy';z，打算重新演绎哥哥跟Danny仔（陈百强）的角色，拍摄网上电视剧版《一起喝彩》及电影新版《喝彩》。这计划在哥哥身亡前已进行，为了不被误解为发死人财，制作单位宣布电影计划暂搁。
下午茶舞伴“哥歌” “哥哥”的歌
　　优频道阿哥王禄江在高中时代，跟身边的最in型男索女一样，喜欢跳“下午茶舞”（Tea Dance）。
　　Tea Dance是80年代青春少年的独特跳舞文化，“因为要21岁才能去夜间的Disco，Tea Dance不用查身份证，很受青少年欢迎。”
　　当时的午间舞厅，除了播Kylie Minogue、Rick Astley、Bananarama外，还热播“哥哥”张国荣的劲歌。禄江忆起年少好玩的自己，语气难掩兴奋：“尤其是播‘Monica’，唱到那段‘Thanks, Thanks, Thanks, Thanks Monica’时，全场都会一起做那个难看的yo呀yo的动作。播《无心睡眠》那段‘Wo-oh-oh-oh 无心睡眠’时，每个人都懂得高举双手，做那个配合的动作。那时我听的流行歌曲都是Kylie、Rick Astley的英文歌，张国荣却是唯一能够表达我那时心声的中文（广东）歌曲。他在我的成长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那时还没有CD，禄江买的第一张黑胶唱片，便是收录张国荣《无心睡眠》的专辑：“跳得high时，觉得还不够快，我们会加快唱片播放速度，自己remix（重混）Leslie的歌。
　　“他的歌陪我度过情绪最低落的时候，也是我高中跟损友最开心的日子里一起听的；之后，当兵的当兵，读书的读书，分散了，张国荣的《共同度过》代表了那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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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歌陪伴我們一起成長
也瞬間勾起不少美好的回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