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望 点
荣币 元
积分3297
交易积分 点
主题
回帖0
在线时间 小时
阅读权限30
|
楼主 |
发表于 2005-08-06 22:26:23
|
显示全部楼层
张国荣:一刹那的寂灭 (2003/04/03 《南方周末》)
[color=#DC143C]江湖·童话·梅艳芳——专访徐克
2004-01-08 《南方周末》
□本报驻沪记者 张英
新年前的最后一天,因为给新片《散打》做宣传,徐克从北京飞往上海。在这部电影里,徐克是以监制的身份出现。因为“非典”的缘故,原计划在暑假期间播放的《散打》被推迟到2004春节前上市公映。《散打》是徐克在将梁羽生长篇小说《七剑下天山》改成电视连续剧过程中的插曲。因为《七剑下天山》,徐克在北京已经忙了一年多的时间,原来30集的电视剧变成为了60集,与《七剑下天山》内容情节人物有关联的《塞外奇侠传》一书也被纳入到电视剧中来。
天气已经很冷了,身着一身黑衣的徐克,在上海的寒风里显得有些单薄。谈到刚刚去世的梅艳芳,徐克眼圈立刻红了,面色凝重,久久没有说话。“2003年似乎太长了……”说到这里,徐克的泪水掉了下来。
闪光灯下的梅艳芳(1963—2003) 本报记者王秩庶摄
痛惜张国荣和梅艳芳
记者:今年是非常不幸的一年,接连走了张国荣、梅艳芳,你对他们的表演有什么看法?
徐克:我很痛心(眼睛红了,5分钟没有说话),这一年太难过了。本来我准备的电影《三少爷的剑》就是为张国荣定身打造的,那这个剧本永远不可能实现了。
其实我最早认识梅艳芳是和她的姐姐一起,当时我在“无线”,她们来电视台面试,我去试她们,当时就觉得这两个女孩子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面试的结果是我们没有用她们,但是印象很特别。我再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在唱歌了,后来就是出唱片,然后就认识她了,成为了好朋友,经常见面交往,到后来就有合作了。
交往久了,才知道她性格直率,并非人人喜欢,我本人很欣赏这一点,在生活上很自我,有时很情绪化,与她合作的人都受过她的气,但又是那么喜欢她。她有晚睡晚起的坏习惯,很多导演在拍戏的时候气她这一点,可是到了镜头前她又是那么有感觉,那么聪明,而且她很有品位,对戏也是有她自己的原则。跟她是可以讲心里话,而且她听见了总是很理解你。跟她很容易沟通,很爽快,很有正义感,可能她的毛病也出在这里,看到有什么不对她就会出头,总是坚持不妥协。
在演艺圈里,她在包装上也有着自己的特点,永远引领时尚的潮流,阿梅是独一无二的。对于她在病魔面前的坚强表现,令我很佩服。在我们认为她很难熬过的时刻,她都答应我们熬过去了。她证明了她的意志和生命,我们永远是她的朋友。
记者:你会为他们俩拍一部电影吗?
徐克:问题是没有人可以演他和她。我知道上海有一部张国荣的戏在拍,但是我怀疑陈志朋和张国荣太熟了,未必能够演好他。可能过一段时间会好一些,有了时间和距离,也许能够找到解决的办法。
记者:今年是李小龙逝世30周年,你筹备的《李小龙》什么时候拍?
徐克:恐怕要看时机了,李小龙是偶像,他的功夫具有代表性,他是真正的武林中人,这个人的故事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拍的,没想好之前,我是不会动这个题材的。
记者:怎么看与你合作过的林青霞和张曼玉?
徐克:林青霞是不可替代的演员,她代表了一个年代,我们从上世纪60年代就开始在她的影片里学习爱情生活的经验,可以说我们这代人都是看她的电影长大,也有了自己的家庭。
林青霞退休后的空缺,是由张曼玉补上的,她和我们一起走入了另一个时代。她是一个表演空间很大的女演员,但也很自闭,躲在自己的世界里。我特别欣赏她在《东邪西毒》里走到窗前不说话的一段长镜头,可她说拍的时候,她其实在想自己的事情。张曼玉是一个韵味十足的女演员,她能给人留下很悠长的感觉。
在徐克看来,武侠帮成年人打捞童真,让世界变得有趣一点
江湖一直在我们心里
《蜀山传》票房失利以后,徐克没像人们预料的那样重新回到《笑傲江湖》、《黄飞鸿》的老路上去,而是转向贴近现实的风格上来。主演这部电影的演员之前没有演过一部戏。据说主演赵子龙在试镜时,把成龙和李连杰都打翻在地。徐克对此淡然一笑:“这样选择演员,只是想让片子更加真实。”
记者:将过去的江湖放在今天的世界里有没有什么障碍?
徐克:主要的问题是在挑选演员上,我在这部电影中采用的都是真正的散打选手,我请他们来拍,是因为以往的武侠片,很多动作是由特技演员或者替身来做,这让我觉得和故事的本身有距离。后来有次看散打比赛时,发现它和我们以前在电影电视上看到的功夫完全不一样,如果把它搬到银幕上会是什么感觉?我忽然想,可以让散打演员本人来演自己,这样会更有真实感。
我想,江湖实际上一直存在,它在我们的心里,可能它的外衣由过去的长衫换成了现在的夹克。实际上,武侠里的人情世故一直是存在的。
记者:这是你首次用内地的武术指导,演员全部来自内地,而且电影看起来面貌上更像内地戏,你对这样的一部电影满意吗?
徐克:当然,在内地搞一部电影肯定比香港费劲,会多费很多力气。《散打》这个故事很难搞的,剧本写到后来,他们觉得这样写散打运动员形象有问题,他们的爱情、家庭变化等都成为敏感的问题。作为一个生活在内地以外的人,我后来也找了内地的编剧,却发现即使是内地编剧也未必就对这些运动员的生活了解。对我来说,这成为一个新的经验,有了第一部戏的基础,下一部戏我们能够做得更好。
武侠片没到穷途末路
去年本报记者在采访教授葛兆光的时候,他认为,武侠片到了张艺谋的《英雄》以后,已经开始用意念进行打斗了,作为武侠片来说,已经面对穷途末路的局面。而在记者的采访中,徐克坚决否认穷途末路的说法,而是认为武侠片仍然大有可为。
记者:有人说武侠片已经到穷途末路的份儿上,您赞成这样的说法吗?
徐克:我觉得武侠片是可以发展下去的,而且路太多了,所以我不赞成说武侠片穷途末路的说法。我们现在看的武侠片几个渊源都是胡金铨开创的由武术指导决定的路子,我举个例子,比如袁和平、程小东、元奎、董垒、元彬等一些人,我们所有的武侠世界都是根据武术指导制作出来的东西。中国内地和海外这种武术观念的人很多,只是他们没有参与电影制作,如果他们都做武侠片了,那意味着武侠片的新天地,所以根本不能说武侠片穷途末路,我觉得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检讨一下。
记者:您怎么看胡金铨的电影和他开创的道路呢?
徐克:胡金铨的武侠片受京剧影响很大,舞台感很重。我们都曾是他的影迷,我们在拍《新龙门客栈》的时候,想摆脱舞台感觉,可是一摆脱舞台感觉,胡金铨的感觉就没有了。这方面是怎么取舍,怎么继续发展下去,我觉得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记者:作为监制,怎么看待你与胡金铨合作中的不愉快?
徐克:我与胡导演在艺术上没有分歧,主要是因为他身体很不好,这样下去不对,我去看他拍戏的时候,看见人家背他上下山,我觉得这样有点不对,而且他不大吃药,当时他晚上正在拍那场令狐冲被一群狗围着的戏,回到香港,我就跟公司的人商量,说这样拍戏是不行的,还是让胡导演休息一下,于是拍摄就停下来了。一是因为他身体不好,二是因为演员的约定时间满了,需要重新谈判,最后就搁下来了。胡金铨拍《笑傲江湖》,当时他身体很不行。很多人借此猜测他很多事,我觉得也是很无聊的。他走的时候很难过,我也是没办法的,因为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可能会使他的健康更恶化。
大家都来拍武侠
记者:作为同行,你怎么看《英雄》?
徐克:张艺谋拍《英雄》前,曾经找我谈武侠片怎么拍的问题。我跟他说,每个人都会找到自己的方式,每个人都可以讲出不同的道理,他人的经验和意见其实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后来张艺谋就创造了他自己的武侠方式。
我自己不太喜欢《英雄》的故事内容,因为它对我来说是不够的。但《英雄》的画面感发展得很有趣,从武打层面来看,如果使用那么多技术的话,应该比它在电影里呈现的东西有超越。它还是停留在过去的一些形式上面。这是我的个人看法。
我对颜色很敏感,看到红的、绿的,我就老琢磨那是什么意思。后来问过《英雄》搞发行的,他们说这跟《罗生门》有关系,一种颜色表示一种回忆。我看戏的时候就想,如果是黑白片,戏不就拍不下去了吗?
记者:那你怎么看《卧虎藏龙》呢?
徐克:李安很成功,《卧虎藏龙》完完全全是他喜欢的那种武侠。我曾经问李安,周润发不像武林好汉嘛。李安回答说,周润发演的那个人就是我,我就是那种闷闷的人。然后我就问,你的爱情是不是影片中周润发这样的。他就说是的。李安这个人就是这么闷,他完完全全把这种感觉拍出来了。
有一次香港特首请香港电影人吃饭,座中有周润发,有人问周润发,“《卧虎藏龙》里你到底是喜欢章子怡还是杨紫琼?”周润发没有说,就是笑。于是我说:李慕白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众人就大吃一惊,我说:这么一把珍贵的宝剑,两个女人为了它拼命地抢来抢去,结果他随随便便却送给一个糟老头子。他跟杨紫琼啊,那么多年了都没有结婚,两个人年纪都不小了,又没有结婚,干吗那么困难,搞不懂了。
记者:怎么看何平的《天地英雄》?
徐克:可能我对他有过分的期望吧。我看《天地英雄》时觉得他和过去有很大的不同,他在尝试做他喜欢做的影片,用了一些特技。其实我更喜欢《双旗镇刀客》,不是一般的喜欢,是非常喜欢。大概我等待的《天地英雄》是《双旗镇刀客》那样的《天地英雄》。
前几天在遇到以前给我做特技的同事,一行三个人都是为陈凯歌的新片《无极》去北京,这么多人都去,看来陈凯歌这次特技一定用得很多。说不定,过几天冯小刚也有武侠片出来。这么多人拍武侠片,希望大家都有新意。
“江湖”不是世界共有的
记者:如何看待《卧虎藏龙》的“墙内开花墙外香”和《英雄》的“冲着墙外去却在墙内香”的现象?
徐克:我知道李安他们是想以亚洲市场为主的,连他们也没有想到市场会在国外。没有一个电影人在拍戏的时会给自己预设以哪里的观众为对象。
对他们来说也是个很妙的现象,他们绝不想放弃中国人的市场,去拍一部给外国人看的电影。当然,讨好外国人的因素是有的,李安自己也承认,比如像电影里杨紫琼和周润发那样的关系在传统的中国武侠片里是没有的,在电影里他运用了一些西方的手段,把浪漫等一些元素放到了中国传统的武侠世界中去,让西方人看懂这是怎么样的一个故事。
但我理解是因为这部电影本钱大的缘故,他们想打开外国市场,一做推广,才发现欧美的市场比亚洲好得多,无心插柳柳成荫。
记者:具体来说,《卧虎藏龙》和《英雄》有什么不同呢?
徐克:它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武侠片。李安的《卧虎藏龙》是个很传统的武侠片,惟一的超越是它在武侠片里首次把一个女性刻画得那么鲜活、那么圆满。张艺谋的《英雄》是传统形式的武侠片,他希望在这个传统的武侠形式里表现一个新的武侠世界,这是程小东风格的武侠片。
这些并不意味着对我们盖棺论定了,不可能你从我们导演在一部电影作品中的创作过程,就断定我们下一部电影怎么发展。
记者:武侠片是张艺谋说的那样,是中国人惟一输出可以被世界承认的商业电影吗?
徐克:我希望不是,由于西方人对东方人认识不同,除非你在某方面上非常突出,有非常鲜明的特点,不然他在平等的情况下并未必会选择看你的电影。
我觉得我们肯定有好多路可以走,并不能指望武侠片这一招鲜打遍天下。武侠片曾经是我们连续拼搏了十几年的类型电影,在十几年以后,还是这个元素的话,我们需要找寻更多的方法去让我们的电影作为亚洲的电影、东方的电影在世界市场上占据它应该有的位置。比如韩国的电影,它除了武侠片还有爱情片,甚至还有其它的类型。它一样获得了国际市场的承认,而且它还在不断的发展中。
到目前为止,中国电影被世界接受的是动作片,因为这是我们独有的题材。而动作片里的武侠电影,更注重精神状态,“江湖”的精神世界不是世界共有的,外国人可能看不懂。所以要找些比较现实一点的东西。
羡慕王家卫
记者:《笑傲江湖》和《东方不败》被公认是武侠片的顶峰之作,但是在这部电影里,音乐是黄瞮的,武术指导是程小东的,那你在这部电影当中,起的是什么作用呢?
徐克:我起的是监制作用(笑),其实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够拍金庸小说,我是他的书迷,但是不管是金庸、梁羽生、古龙、倪匡,每个作者都有他的特色。但是,无论是拍谁的作品,我们都要发挥我们自己的理解,用自己的解释和方法去看他们的作品,再通过电影或电视剧表现出来。
程小东拍了很多电视剧,很有经验。但当时按照辈分讲,程小东比胡金铨矮两辈,胡金铨导演自己也是武术指导,而程小东不是,我就对胡导演讲,让程小东拍些东西试试。后来当胡导演身体不行的时候,时间已经变得很紧了,而且预算也很紧张了,但最终我们还是做了出来了。
记者:那首荡气回肠的《笑傲江湖》是怎么出来的?
徐克:《笑傲江湖》里的音乐就更加有意思了,本来在小说里,《笑傲江湖》是一首乐曲,不是歌。当时我跟胡金铨谈起,胡金铨就写了首歌,但觉得这首歌太实在了,会很长,需要剧情去铺垫,在电影里不合适播。后来胡导演身体不行,休养起来,在这个过程中我跟黄瞮谈了一下,当时我们有一个心得:谁可以真正笑傲江湖?故事里没有一个人可以笑傲江湖。但是反观过来给电影本身更多一层空间去联想,我就用了黄瞮的一句话为电影开头:“问世间,到底有多少人能笑傲江湖?”我们在问观众,其实也是在问我们自己。后来我就提议还是用黄瞮的歌吧,于是去找他,当时黄瞮正在生气,因为他一直在写歌,却没有正式雇佣他,到最后,我就跟他讲,决定用你的歌了。
记者:在香港的电影导演中,你的电影经常是大起大落,要么红得发紫,要么惨败,你怎么看这种的现象?
徐克:我常跟人家讲,拍一部电影就像是一个厨师做菜,就是一种味道,不可能让所有的人都喜欢。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有不断的学习机会,让自己去尝试、证明自己的想法,完善自己的新追求。在这个学习过程中,不必要对自己产生内疚。但是,在很多时候,随着时间的变化,你原来觉得很完美的地方也发现了有遗憾的地方,比如《黄飞鸿》,我是想有机会再重拍的,在这一点上,我认为王家卫是很幸福的,他的《2046》能够继续反复拍下去。
被成年人粉碎的童话
记者:最喜欢谁的武侠小说?
徐克:金庸、古龙、梁羽生三个人的小说我都喜欢,但比较偏向金庸。这与我的成长有关,当时看了很多金庸,主要是为了向小伙伴讲故事,争脸面。古龙小说是上大学后才开始看。古龙小说描写的其实是现代心态,而金庸作品主要反映传统中国道德观念。古龙的武侠世界里到处可以看到台湾西门町夜生活的景象,他的每部小说都有保镖、浪子、商人、阴谋诡计等等,而金庸作品充满了大起大落,富有历史感。古龙强调的是浪子题材;金庸喜欢浪漫的内容。比如爱情,永远是金庸笔下人物所追求的,他告诉大家爱情是美好的;而古龙喜欢写浪子,通常告诉大家爱情是危险的,武林高手们为爱情所骗,一败涂地。梁羽生则绝对是传统的,喜欢诠释民族主义的东西。他的作品动不动就是一部历史,重要的是他的文采很好。
记者:传统文化和历史是武侠小说最重要的元素,你怎么看历史和传统?
徐克:这是个值得讨论的话题。我们今天的历史认识也是这样———历史即当下,历史并不是都在前进的,有时候还在倒退、中断的,不断重复的。无论东方还是西方,传统还是现代,其实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东方很多传统的东西其实也很西方,中原文化也不是那么纯粹的,比如我们说唐朝文化,它里面有很多波斯文化、西域文化、中原文化的一个大混合体。走进那个时代,你会发现它文化里面和现在的文化有相似的地方,就像春秋战国时期,和现在政治形势相比,有很多相同的形态。
不管是西方文化还是东方文化,都会有一个基本的阶段性跟一个演化过程。在我看来,现在的学术论断对中国历史的研究都太简单了点,这也许是一个文明古国对我们历史资料整理缺乏新的角度和思维造就的,我们对历史研究太不重视,也不注意方法,所以现在很模糊,比如我们总认为某种东西是很人民很中国的,但实际上未必是这样。
记者:你的武侠观是怎样的?
徐克:我觉得武侠文化里呈现的人生观和世界观,都存在于我们今天对社会、环境的不满足中。过去我们都说还珠楼主好,也是因为上世纪40、50、60、70年代的社会背景,产生出一种诉求,从而产生出来的武侠世界。它带有很多民族和根源的色彩,还有中国人古老的思乡情怀。比如金庸小说,它在香港的发展过程就是这样,而且因为这个原因而被人接受。金庸小说主要以历史事件为背景,在这个背景下展开乡土社会里的故事,这个故事的结果是符合中国人传统道德观念的,而且有很多中国人古老的文化,这些都是中国人骨子里的东西,它很容易就捕捉到了当时人的诉求。
我认为有两个办法去阐述武侠文化,一是很忠实去表现那个时代;二是以现代人的观念去理解去拍那个时代。比如我拍《红楼梦》,我未必很忠实按照以前的办法去拍它,而是按照今天人们的观念和认识去拍它,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不认同曹雪芹在作品里表现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只不过在拍它的时候,是完全凭我个人的人生经验去看去体会的。
记者:武侠小说是成人的童话吗?
徐克:我自己是一个很怪的人,特别爱做梦,不过,幸亏这世界就是梦编织出来的,我觉得挺享受的是在整个世界中你享受爱,就像我现在越来越爱看动画片,如果这世界上都是动画,多好玩啊,没有人类的动画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问题,比如饥饿、战争、贫穷,就会少得多,实际上这种幻想和观点,就给我很多诱惑和观点。长大了,你就会觉得这世界很多方面都会变得很复杂,有很多事情发生,让你丧失童真。如果我们保持童真,起码我们能够保留一些让这世界有趣一点的想法吧。
但成长却是以消灭童真和幻想为代价的,在一天天的成长中你会意识到童话里的这一切都是不现实的,你要把这个世界打捞起来,建立起一个成人世界,然后把童话世界全部粉碎掉,告诉自己这是不现实的。虽然这很残酷,但是我觉得这成长过程是必要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