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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ploadFile=3_6748.jpg.info][这个帖子最后由铁了心的爱你在 2004/02/04 06:54pm 第 2 次编辑]
電話裏是Daffy(唐鶴德)平靜的聲音﹕「這幾天算是OK喇﹗」我向他問好,他這樣回答。
睡不睡得?﹖「普通。我和他(哥哥)在一起這麼久,我想需要一段較長的時間才能恢復。」
他想了想,說﹕「其實我們一向都不喜歡出來講什麼,澄清什麼。從前我們雖然對外間的傳言一概不回應,但起碼可以用行動闢謠,例如一起去看電影、去吃飯,但現在我已無法再做任何事去申辯了。
「我再說一遍,我和Leslie的感情從來都沒改變過。人們所寫的什麼六呎猛男,他是我們的司機,跟我們只是雇主和雇員的關係﹔說我們的助手Kenneth是富家子,也是亂作一通,迫所有人食死貓。
「Leslie走了,已是死無對證,手無寸鐵,全無還擊能力,人們還要用文字、用言語去鞭屍。我衷心希望,傳媒不要再胡亂寫些什麼了,死者已矣,希望大家可以appreciate哥哥對這個行業的熱誠與熱愛,就讓Leslie安安靜靜的離去吧﹗
「我還想向哥哥所有的fans說聲多謝,你們不止多年來支持他,那夜更冒?雨,排隊進靈堂致祭,我實在非常感動。」
談到今後的打算,Daffy有點茫然,「我還沒有任何計劃。」
掛線前,Daffy說﹕「我想再說一遍,我送給阿仔(Leslie)那兩句說話﹕天長地久有時盡 此愛綿綿無絕期。」
哥哥張國榮設靈的晚上,他的摯愛唐鶴德坐在親屬第一排最左邊的位置,滿臉哀愁,但把情緒壓抑?,冷靜地給所有前來致祭的親友回禮,很多女性好友哭?上前向他慰問,跟他擁抱,他還反過來拍拍她們的肩加以安慰。但到了哥哥舉殯之日,唐唐再難抑制自己的感情,他那高大的身軀變得有點佝僂,在司機與助手攙扶下,腳步蹣跚,大家都看得出他心中的痛。
周五晚上,我終於跟他通了電話,他的聲音聽來很平靜,在掛上電話之前,他說﹕「我想再說一次,我送給阿仔(Leslie)那兩句話……」讓大家見證哥哥唐唐的愛
由於唐鶴德的情緒尚未完全平伏,他不想說太多,陳淑芬代他作了一點補充﹕「在哥哥舉殯當天,靈堂上播映那段哥哥生平的短片,有很多二十年來Daffy及Leslie的合照﹔喪禮片段,我們交給電視台播映,由他外甥女講述哥哥去世的原因外,還有一段是講述他們親眼目睹Daffy在哥哥患病期間,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如何不離不棄,令哥哥的家人都深受感動,感覺到愛情的偉大,全家都很感激Daffy。當天在靈堂內的七百位親友,都可作見證。我現正考慮找一個適當時間,把喪禮儀式整個過程播放給全港傳媒及歌迷觀看,讓大家也能親自見證。不過,我仍會貫徹哥哥喪禮的做法,那些在哥哥生前已不尊重他的傳媒,將不被邀請。」
哥哥給陳淑芬的生日禮物再難兌現
喪禮上,有多位哥哥生前的好友致悼辭,道盡對哥哥的不捨與思念。
蘇施黃介紹哥哥生平,還播出了一九九九年哥哥與Suzi對話的片段。陳淑芬說﹕「謝謝俞琤超卓的意念,多謝謝西家、泰山、Helen、Wasabi、綠仔的幫忙蒐集、剪輯錄音片段及製作音樂帶。」
張學友以一個入行十八年的後輩歌手和演員的身份致辭。事實上,他與哥哥的交情不止於同行那麼簡單,哥哥患病期間,他曾多次探望哥哥,開解哥哥。
學友說﹕「可能我們真的無法完全明白哥哥在過去身心所承受的有多大,以致他作出這樣的一個決定,但對我們而言,這決定絕對是一個沉重而不能承受的損失。
「哥哥是一位具備『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能歌善舞,演技精湛』於一身的藝人。就我所知及親身經歷的,他是個敢愛而勇於承認,敢言而不失分寸﹗對長輩尊敬、對後輩提攜、對愛情專一、對工作專業、對生活認真、對家庭負責、為朋友竭盡所能、心地善良、無論開工、約會,從不遲到的人。
「最後如果哥哥可以聽到的話,我想問你記不記得在一次聚會中,你對我說﹕『學友,我地幾時一齊搞一個Musical﹖』我想說是﹕『我已準備好啦,哥哥,故事大綱都出了,雖然我唔知道幾時﹖或者在哪裏﹖即使是來世,或者是另一國度,我都願意奉陪,因為這個是我的榮幸﹗』」
學友親寫音樂劇本
提到學友這段悼辭,陳淑芬哭了起來,「二○○一年,我生日那天,哥哥和學友也一起與我慶祝,席上哥哥提出要跟學友做一個音樂劇,說這是他們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老公說這是一份最好的生日禮物。學友在去年已完成初稿,給哥哥過目,他希望藉此令哥哥增加信心。學友還在修改劇本,可惜再沒有這個合作機會了。」
把自己沒有的給予他人
外形很酷的徐克導演,在喪禮上表現激動,連他的太太施南生也沒見過這樣的阿徐。他說道﹕「他令我們明白,原來在這個大千花花世界裏,人仍然可以有一份潔身自愛的執?,從生活上盡做完美,勤學中外文化,不離不捨提高藝人修養與內涵。在事業上,他對藝術充滿熱愛,參與過無數脫穎優質的電影作品,不怕世俗眼光,敢於嘗試,敢於鑽研新題材,敢於捕捉銀幕上爭論性的角色,不斷支持電影。
「在部分傳媒不斷歪曲藝人形象,利用中傷藝人去舐犢他們銅臭味的時候,他仍然讓我們看到,人還可以保持他崇高的人格,保持他的修養和風采,忠於『自我』,忠於自己的追求。在這個庸俗、名利紛爭現實的商場,他仍然付出真摯,無條件的友誼和真情,去幫助需要幫助的朋友。他令我們明白,他講過幾句說話﹕『我細個時無,大個好想俾到人。』是什麼意思。」
哥哥的另一位好友黃霑,也帶淚道出﹕「如果有人問我,這個世界什麼是中國文人筆下的翩翩俗世佳公子﹖我會告訴你,Leslie就是了。」
細說廿載同甘共苦兄妹情
梅艷芳﹕請還哥哥一個公道
張國榮從高處一躍而下,告別紅塵,令愛他和他所愛的人傷心欲絕。為了悼念哥哥,《明周》今期用哥哥生前親自挑選的照片作封面。
一向與哥哥情同骨肉,甘苦與共,攜手走過廿載歲月的梅艷芳,為哥哥的離世哭得肝腸寸斷,食不下咽,一班好友擔心她想不開,輪流陪?她,開解她。送哥哥走完最後一程,阿梅的心情總算稍稍平伏下來,在周五凌晨接受了《明周》的獨家專訪,傷痛的她,為哥哥忿忿不平,她說﹕「請還哥哥一個公道。」梅艷芳心情悲痛,但她仍強打精神,接受《明周》訪問,為的是要替哥哥出頭,說出心裏話,她說﹕「我希望大家對Leslie公平一些。現在的環境這麼惡劣,哥哥走了更令人感到痛苦,但請不要再將罪名加在他身上。
「如果他不是有病,我相信他一定不會走這條路,他是唯美主義,根本不會摧殘自己,是病魔控制了他。在他最後的日子裏,他有多痛苦是沒有人知道,我們分擔不到他的憂與痛,但也請不要在他死後再加一腳。將心比心,換了生病的是自己,又會怎樣﹖
「其實我們應該從正面去看這件事,哥哥的離去帶出了一個信息,病人是需要關心的,他提醒了我們要多關心身邊的人,要更加珍惜親人、朋友。
哥哥付出百分二百
「哥哥生前在工作上付出百分之二百,也為這個社會做了不少事,他已經盡了做藝人的責任。然而,傳媒沒有一刻放過他,他雖然擺出不介意的姿態,其實他是介意的。
「抑鬱病並不會一天便形成,是日積月累的,我覺得某些傳媒也要負上一定的責任。他的喪禮不許那些報刊的記者參與,這絕對也是哥哥本人的意願。傳媒與藝人本來是脣齒相依的行業,為什麼現在會變成那個樣子﹖哥哥生前,他們不放過他﹔死後,依然不放過他。那樣對待哥哥的人,就不怕午夜夢迴,哥哥來找他們﹖我在此呼籲哥哥的所有歌迷、影迷,罷買、罷看那些報刊,不要理會那些沒有良知的人,把錢留來買一些有教育性、有益的讀物好了。
「我已經很多年沒接受那個集團的刊物訪問,今後若有我的記者會,他們來了,我也會把他們請走,不要怪我絕情。我在此呼籲其他同行也盡量杯葛他們,沒有藝人的幫助,看他們又如何生存﹖」
覺得自己老了十年
對於哥哥的死,阿梅難過地說﹕「我不止覺得遺憾、內疚,而是更甚於此。他剛去世那幾天,我心痛得不會說話,覺得自己突然老了十年。我不停問天,為什麼會這樣﹖至今我腦海裏依然有許多問號。我的朋友和他的朋友怕我承受不來,都來陪我走過這段時間,叫我保重。很多人透過不同途徑問候我,讓我知道人間有情。」
阿梅覺得遺憾,是因為她根本不曉得哥哥的病有多嚴重﹔她內疚,責怪自己對哥哥的關心還不足夠。
「哥哥是個報喜不報憂的人。遺憾地,在他眼中,我是他妹妹,他怕我handle不到,不想我擔心,病了也不讓我知道,只跟我說胃液倒流,身體不舒服。後來,我聽人說哥哥很不開心,情緒有問題,但我真的不知道他的情況是那麼嚴重。我用盡各種方法聯絡他,但始終未能找到他,他也不回我電話,我寫卡給他,寫了很多很多想要對他說的話,我只是想告訴他,我是多麼關心他。
「去年我完成香港的個唱後,繼續忙於巡迴演唱,其實當時我也因為工作而不開心,很希望找他傾訴。當時我是有一點點生他的氣,我只是想跟他說說話,他卻不理我。現在才知道,他的心有多痛苦,他是怕我太上心,不想給我壓力。如果我再積極點去找他,或許不會這樣,是我做得不足夠。」
他主動給她定心丸
阿梅很想當面向哥哥說,但再也沒機會說的兩個字是﹕多謝。「從我籌備二十周年個唱的第一天起,哥哥已主動跟我說,尾場他一定出現,要替我做特別嘉賓,他這句話對我來說是一口強心針,給了我很大支持。那次的演唱會做得很辛苦,我咬緊牙齦捱過一關又一關,或許是因為我對自己要求過高,給了自己很大壓力,到了最後一場,我真的很希望跟他分享。那天他來到場館,身體已不舒服,他說他胃痛,但當他站在台上,歌迷根本不會察覺。演出後,他先走了,我沒機會向他道謝。」
哥哥疼阿梅,連旁人也看得出來。我記得八五年他的第一次個唱,特別嘉賓就是梅艷芳,他當時跟我說,那不是公司(華星)的意思,而是他的意思,「我跟她是好朋友,而她在不久的將來也會有自己的演唱會,我覺得應該有個機會讓她看看觀眾反應,對一個歌手來說,是一顆定心丸。當我聽到觀眾給阿梅的喝采聲,心裏就想﹕『阿梅,你掂啦﹗』」
聽了我的憶述,阿梅說﹕「我跟他是好拍檔,好知己。二十年前,我們在華星一起從零做起,我只知道,有他在,我會安心一些﹔有我在,他也會安心一些。他第一次開個唱,我會擔心,讓我來做嘉賓便安樂了。
「我們手牽?手,共度了很多困難。當我不開心,在房間裏哭,他哄我,我便沒事了﹔他不開心,我也會拖住他的手,彼此扶持。」
交男友先給他過目
剛起步,他跟她一同走埠,搭飛機只是坐經濟客位,「我們坐在最後一排,把椅子間的扶手拉起,躺下來睡,他睡椅子,我便睡椅底,輪流睡。在往前衝的日子裏,互相鼓勵、關懷,再辛苦也不覺累。
「我們住酒店,房間是打通的。有一次去紐約,住在環境較差的黑人區,睡到半夜竟有個黑鬼闖進我房間,嚇得我大叫,哥哥便走過來保護我。我們也試過同?,談心事談到天亮。
「很多人都以為我很tough,只有在哥哥面前,我可以完全做回自己,做回一個女孩子,不必裝成很硬朗的樣子,因為有他保護我,他真的是很疼很疼我的哥哥。」阿梅忽然想起走得更早的陳百強,「丹尼像我弟弟,需要我去保護。」
再說回她跟哥哥的感情,「我們與家人的關係也很相似,有什麼開心不開心,都很少跟媽咪說。他比我的家人更了解我,我什麼都告訴他,連交男朋友也帶給他過目,他覺得好的,我會安心一些﹔如果他說一句『麻麻地』,我便給那個人扣分。」
以為他突然忘了她
後來,哥哥離開了華星,工作很忙,有好幾年與阿梅少了接觸,「我以為他突然忘記了我,I feel hurt。後來再走在一起,說回那些日子,才知道無論他在哪裏,也把我放在很重要的位置,我也一樣。他是我永遠的哥哥,我們的關係親密到——」阿梅想不出任何恰當的形容詞,「總之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表達,他在我心裏蓋上烙印。」
阿梅說,哥哥去世帶來的重大打擊,她需要一點時間去復元,「我知道他不想見到我這樣,他會擔心,若他太多牽掛,不把紅塵放下,是很難去輪迴的。為了讓他走得安樂一些,我會堅強起來。」
完美喪禮動員二百人
陳淑芬﹕願塵世是非遠離Leslie
不管大家有多少的不捨,哥哥張國榮還是離我們遠去了。生前事事都力求完美的他,死後,同樣擁有一個完美的喪禮,那麼多疼愛他的人,齊心協力給他辦了最後一件事,他在天之靈該感到欣慰﹔然而,一些令他受到傷害的是是非非,依然縈繞不去,他的家人為此心痛、氣惱,他的前經理人及好友陳淑芬因而再度接受本刊訪問,代表哥哥的家人,向哥哥在世界各地的歌迷、影迷呼籲﹕「請罷買、罷看那些不道德的刊物,罷聽不實的傳言。」
陳淑芬說﹕「但願塵世的是是非非,從此可以遠離Leslie,讓他得到安息。他的歌、影迷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尤其海外fans,根本不知發生什麼事,已經很難接受他的離去,我們實在很不希望他們再受不良傳媒欺騙。我們之所以提供靈堂的片段給傳媒播映,也是為了讓沒機會去致祭的人士看到真實情況,聽他的家人交代他離世的因由。
「請外界不要再把從前加在哥哥身上的壓力,轉而加諸 Daffy(唐鶴德)身上。Leslie已不能再親身為自己澄清任何事,請不要再傷害他了。」
保安接待三道關卡
四月七日設靈,八日舉殯,據聞在哥哥舉行喪禮的兩天,全港的白花被訂購一空,在殯儀館內外、他家門前、他輕生的酒店門外,形成白色的花海。
說到哥哥完美的喪禮,陳淑芬說﹕「這是Leslie的福氣,有那麼多人出心為他做這最後的一件事。這個喪禮動用的人手達二百人,朋友們大部分是主動提出幫忙的,也有些是接到電話便放下手頭工作來幫手。為免待慢來致祭的親友、避免引起混亂、防止被人混進靈堂,我與施南生代表Daffy及哥哥的家人邀請了哥哥生前一班好友及業界朋友幫忙,包括香港電影工作者總會、演藝人協會、導演會、電影製作行政人員協會、動作特技演員公會等,派出六十多位會員,由爾冬陞、劉天蘭、劉偉強、Sunny、董瑋等帶領,聯同哥哥的家人代表Gilbert、業內朋友代表十多人,包括陳自強、陳潔靈、上山詩鈉、連炎輝、Millie、黃寶珠、岑建勳、Jessie、Debbie、Catherine、佩華、Vani、Karen、Teresa、Anita、Chris、周仔等等,分為多個小組,每組帶領六至十二人,負責接待、交通、收花、登記、保安、派發心意卡及吉儀等等,Judy Wong負責靈堂鮮花佈置,聖約翰救傷隊派員在禮堂上下不同地方stand-by,大家無分彼此,真誠協助辦事,更多謝香港警隊鼎力幫忙維持館外秩序。」
作為保安與接待的「關卡」共有三道,第一道設在殯儀館外,第二道是樓下大堂,最後一關設在一樓靈堂外,一切井井有條。
廿四小時守護遺體
喪禮的「專業保安」,由史丹利的保安公司負責,「史丹利是我們最信得過的保安,哥哥過去的演唱會都是他負責保安的,連世界巡迴演唱會他本人也隨團。」
史丹利帶同四十多名保安人員為喪禮出力,有兩人負責廿四小時守護哥哥的遺體,更有閉路電視廿四小時監控。哥哥的家人和陳淑芬認為史丹利的安排非常妥善,十分感激。「史丹利堅持分文不收,他說這是他對哥哥盡的最後心意。」
陳淑芬也想代表哥哥的家人向負責在靈堂錄影及現場投射的好合拍公司老闆蕭潮順道謝,除他本人親自跟進整個過程外,更派出與哥哥合作過的導演Kevin、Bill等多人義務幫忙。還有負責攝影的夏永康、柳偉喬及楊明健一直都熱淚盈眶地默默工作。
還有即時拋下身上所有工作,幫忙趕製紀念冊的張叔平和林夕,「短短的一篇『序』,寫盡哥哥生前燦爛的舞台人生及心境和我們對他離去的惋惜及思念。」靈柩推出前,場內播放了哥哥舞台上的風姿、生平經典電影及演唱會片段,還有舞台下哥哥與朋友生活照片及與唐唐二十年來的合照。這些片段是谷德昭、阿全及阿琛用三個通宵把它完成的。
最後,陳淑芬想跟哥哥的歌迷和影迷說幾句話﹕「你們真的很有修養,你們哀傷、心痛,但依然保持冷靜,很有耐性地排隊輪候進靈堂致祭,而當時還下?雨……」陳淑芬哽咽起來,「你們一點也沒有失禮你們的偶像。」
陳淑芬給哥哥的話
To My Dearest Sweet Leslie,
我很榮幸今生有您這位知己及拍檔,如果真的有來世,但願我有緣再享有這個殊榮。您會永遠長存在我心中。懷念您的 Florence
造物者的光榮。
張國榮。
十仔.十二少.旭仔.寧采臣.蝶衣.何寶榮.哥哥.萬人迷.明星.風繼續吹的白頸巾.紅色高跟鞋探戈舞.自信.可親.酷.友善.傲.體貼.細膩.狂野.纏綿.妖魅.磊落.精緻.憂鬱.柔情.瀟灑.執迷.隨和.理智.沉溺.直率.內向.飛揚.寵愛.紅.大熱.傳奇.
文字已不足以表達我們這個名牌。
我們聽見的,我們看見的,我們認識的,我們以為的,我們幻想的,都已成為永恆的集體回憶。
這是個孤獨少年成長的故事,力爭上游的故事,鋒芒閃耀的故事,
選擇平靜生活或天生我才不忍浪費的矛盾故事。
如露如電如幻如花的張國榮,在萬人注目下一直流動如風,也在萬人寵愛下乘風歸去。散聚有時,風光無限。
感激完美主義者哥哥為我們吹遍千嬌百媚的風潮。
有空氣,就有風,風會繼續吹。
逾萬歌迷送別一代偶像
張國榮兩天的喪禮,靈堂內,親友摯愛淚如雨下﹔靈堂外,逾萬的歌迷懷?哀傷,告別這一代巨星。喪禮於周一晚上六時至八時讓歌迷排隊進入靈堂致祭,但有歌迷於清晨七時已開始守候。最後由於太多歌迷,致祭時段亦延長至晚上十時。
第二天出殯日,懷?悲痛的歌迷雖不能進入靈堂,但仍無阻他們送別偶像的決心,有人更追隨哥哥的靈車,到達哥連臣角火葬場,目的也只是送哥哥最後一程。
美國影迷﹕目擊哥哥跳樓
現年三十五歲,來自美國紐約的影迷Francis Frick,聲稱曾與哥哥在八九及九四年經朋友介紹下有兩面之緣,但想不到哥哥事發當日他碰巧目睹經過,「那日約下午六時三十五分至六時四十五分,我在大會堂圖書館工作完畢,向文華酒店方向走過馬路時,看到有一黑影從高處跌下,再聽到了一聲巨響,那刻我還以為是拍戲,後來回家才知是Leslie跳樓。之後幾天也睡不好,我很喜歡他,他敢公開自己的性取向,實在是香港的典範。但他從前也投訴爸爸自私,我不明白他為何會自私地選擇自殺。」
長情歌迷﹕請假兩天告別偶像
三十多歲,在酒樓工作的狄加自十一歲起已視哥哥作偶像,哥哥舉殯的周一及周二,她特別請了兩天假,來送哥哥最後一程,她邊哭邊說﹕「我喜歡Leslie,因為他為人很親切,沒有架子,到現在我還不能相信Leslie會自殺,我不明白他為何會這樣,好傷心,但我覺得最過分是某些傳媒在他死後還不停作新聞,我知第二日沒機會進靈堂,但我還是想見他。」
芬蘭歌迷﹕因丈夫而喜歡Leslie
芬蘭女歌迷Nina來港雖然只是六年,但喜歡哥哥已有十年之久,「喜歡Leslie,是因為我的丈夫Ken視哥哥為超級偶像,當我在芬蘭時,第一套看他的電影是《縱橫四海》,從此愛上了他。來港做秘書後,亦經常留意他的消息,但不知他為何選擇這條路。」
歌迷留言板安慰哥哥摯愛
張國榮的歌迷對哥哥絕對是愛屋及烏,為了安慰突然失卻摯愛的唐鶴德,及向唐唐對哥哥的愛致敬,一?歌迷特別為唐唐製作了一個留言板,讓歌迷透過互聯網向唐唐作出一些鼓勵(網址為http://home.kimo.com.tw/tongtong_leslie/),而板主更聲言,只能以唐唐作留言對象,任何對哥哥或唐唐不敬或人身攻擊的留言,將立即被刪除。
留言板於四月九日哥哥出殯後開始運作,至十一日周五晚已有九頁,共一百五十二個留言。當中某些留言如「一定要珍惜、愛護、保護自己」、「回憶就像困在眼裏的沙,不管痛你都要柔柔地擦」,都是歌迷希望哥哥的摯愛唐唐能堅強生活下去的鼓勵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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