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花样——花样の前身
花样年华的前身是个奸夫淫妇版:充满挑逗、激情的大开大阖,“她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反悔,即使以后会一无所有,她都会继续。”“她和周慕云?陈先生和苏丽珍,分开只是迟早的问题,所以她就宁愿早一点了。”
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这是两个不一样的人,可以飞蛾扑火,可以不顾世俗。所以看见这样的桥段:
穿着旗袍的苏丽珍,穿着短背心的周慕云,在旅馆里煮饭、烫火锅。
“在你唱粤曲时拍手、伴奏,唱的难听又会鼓励你,”在一起是很舒服的。
狭窄的屋内共舞,风情万种(不过老虎的表情严肃得接近呆滞,而且痛苦)。
可这是一段60年代的故事。那个年代的世界,不是说我中意你、你中意我,就可以怎样。于是刚拍了一天,又变回良家妇女版:用一个成熟人的方式,去讲述的爱情。
爱情的开始,彼此都不知道是怎样的。熟悉之后,分别之后,或对问,或自问,不知道是从哪一刻开始的?可能是因为隔壁的男人抢了你老婆,所以你就让他知道被人抢了老婆是怎样的;但可能都不是,一早见过这个女子,就已经喜欢上了,可能很早就被她吸引了。
当周慕云和苏丽珍都意识到自己对这份感情已不再单纯,不再没奢求的时候,互相说着:“我们不会像他们一样。”已不相信自己能全身而退,才会这样告诫对方,更是告诫自己。然而从来都是,偷心更紧要,抑或偷情更不易被谅解?
周慕云贴着树洞,倾诉。就如不能恋人时,请允我恋物。物,不过是那人的替身——见了它,便如见她。被压抑的心,此刻才获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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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春光——1996.《摄氏零度.春光再现》
这是一部幕后的记录片。真实的拍摄人生里,穿插戏中的浮光掠影,墨镜王一如既往边拍摄边摸索自己也不知道的最终结局。
“不如我们由头来过。”不一样的情节,不一样的结局,相同的只是这句经典。
何宝荣在这部片子里还是那么任性;而黎耀辉却是更加压抑到爆发,而不是现在通行版本中的隐忍。于是在何宝荣离去后,选择自杀这种激烈的方式“我要留个纪念给他”。
蚀骨的眷恋,却又时时潜伏着的不安定感,“每天上班前,我都看看何宝荣,我不知道下班时他还在不在,我好想买把锁…”没有婚姻的契约,怎样才能和这个人一直相守?瀑布灯旋转、流淌,藏起他的护照,是不是就可留住他?
“何宝荣,每一次都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没哼一句,但这是最后一次了,为什么我就注定得伤心?就你可以说走就走?其实我也可以呀!我舍不得罢了。让我们互换一次,我走先。”我走先。半个苹果,红色液体流淌,就不会再有担心你会离开我。
绝望地暗恋着黎耀辉的关淑怡,看着他被推到医院抢救,紧张并妒忌。妒忌,不只是女人和女人的争战,也可发生在女人和男人间。
黎耀辉死去,何宝荣将自己当作了黎耀辉。两个人再也分不开彼此。
但墨镜王说,这不是他想要的故事,于是推翻。变成另外一个想法说:黎耀辉的爸爸病重,辉来到阿根廷寻找爸爸的情人,发现情人是个男人…黎耀辉遇到何宝荣…想了解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但由于合作方面的原因,不得不又停下来。
一次神奇的面瘫,墨镜王发现了一个“中央餐馆”,于是想故事可以从这里开始。小张遇到了黎耀辉…小张送醉酒的黎耀辉回家…小张偷穿何宝荣外衣…黎耀辉看着熟悉的衣服背影想起何宝荣…小张带着录音机游荡到路的尽头…墨镜王说,这是小张的故事,这个漂泊的孩子,就好像年轻时的何宝荣。而关于黎耀辉,想过这样一个结局,黎耀辉独自去了瀑布,生死不明。后来觉得他还是要回香港,对他的影响,也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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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花样的前身,到花样年华,从摄氏零度,到春光乍泄。发觉每一次墨镜王都是从梦想回落到现实,从冀望的人生转到尘俗的人间——没有几人,可够有这勇气追寻内心想要,能持续的,不过是红尘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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