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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温一遍去年912时上海艺术人文频道制作的《光影随行》。第一次看时苛求太多,因为一句入戏太深心里充满了受虐幻想。这次抱着旁观的心态看,的确是一期用心的节目,构思紧凑巧妙,闪光处比比皆是,在短短半小时内介绍了《鼓手》,《英雄本色》,《胭脂扣》,《阿飞正传》,《霸王别姬》,《异度空间》等近十部电影,同时穿插告别演唱会,金像奖致辞片段,以及他的家世背景。单是用“真诚,善良,率真,优雅”形容他,就已经胜过很多同类节目。当听到主持人郑重地说出“缅怀”二字,感动地差点流泪……无论对于评论还是节目,最看重的始终是真实和尊敬,真实的材料,尊敬的态度。
( P6 ?. h ?* r' M y5 @) {晚上整理上海演唱会的录音,没想到《共同渡过》再次成了催泪剂……( k% s- r, |6 j( ^; Y'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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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9月16日,第一场热情演唱会。以前听过前奏加入歌迷声音的万人合唱版《月亮代表我的心》,这次听完整版,更加感受到他和歌迷间热烈真挚的情感互动。歌曲间隙,他说“不要太贪心了,还用问我最爱的是谁吗,当然就是上海的观众了,真的。”好几次他哽咽,唱不下去,歌迷大声喊,“哥哥,不要哭啊!”, “哥哥,别走!”有位男歌迷一直嘶声力竭地喊,“别哭!别哭!”《月亮代表我的心》后接国语版《共同渡过》,唱了开头,听到歌迷合唱又忍不住,停下不好意思地解释,“我不是每个地方的演唱会都会哭……”唱完后,他很用力,很用力地说,谢谢你们!谢谢!# P$ ~+ Z, h1 p) h# K3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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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7日第二场,这两首歌仍然是相同的顺序,听到《月亮》时,我以为他会冷静,可他到底还是忍不住了……《共同渡过》改成粤语版,歌迷依然熟练地换成粤语跟唱,依然齐声高喊“不-要-哭!”虽然知道他心底应该是开心的,可是听到明显带着哭腔的声音还是恨不能陪他哭一场。8 d$ l: u% [: K+ K
0 v3 q/ |3 @5 K- p他说着流畅的国语,声音有切肤的逼近感,像和他面对面,听得见每一处气息的微妙变化,感受得到现场瞬息万变的气氛流动,实在让人心醉神迷。如果那些欢呼,合唱,支持,安慰声中有我的一份,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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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l8 b0 J! |) q' [9 h收集的资料慢慢增加,向人推荐了外语频道的《华人电影志》,又手痒痒地想下载了据为己有。我有越发明显的视频控倾向,什么都觉得放在电脑里实实在在才安心,特地买了个500G的硬盘,存放资料更加有恃无恐。) b( G8 @4 T4 n$ Y$ H$ w
7 Z+ H) q7 L2 U* L+ y* y! o) v就这样成了他的粉。对偶像这个事,我是一直有困惑的,有印象至今,除了杨过同学外,没有正经地喜欢过哪个人物,以为追星这个词对我而言,是千年铁树上怎么也开不出的那朵花,没想到在学生时代的末尾撞见了他,不但开了花,还灿烂地不可收拾。其实我更喜欢《电影志》中的那个词——Leslie Cheung’s admirer. 认同,欣赏,尊敬。我觉得人在不同阶段是有不同需求的,有时需要认可,有时需要陪伴。偶像的意义,在于让自己看清自我,同时获得更多成长的力量。那么很幸运,他的能量足够引领我很长一段时间。我甚至怀疑,除了专业知识外,在我今后的知识架构里,追本溯源,他就是一个起点,至少现在已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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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r2 C1 n, d8 L1 U* C从小到大循规蹈矩地生活,自知受了不少教化,被约束和局限的地方太多,甚至变成思维定势,但渴望精神的自由从未改变。当初欣赏他的品质,是像张学友说的“他是个敢爱而勇于承认,敢言而不失分寸,对长辈尊敬、对后辈提携、对爱情专一、对工作专业、对生活认真、对家庭负责、为朋友竭尽所能、心地善良、无论开工、约会,从不迟到的人。”后来渐渐看到他的独立思想,完整的审美观和价值观,这些是他在一个好人之上的另一层属性,一个思想者。而我,作为一个后来的追随者,其实直觉上的欣赏还是强于理性分析的能力,心头炽热,关于他的很多事想不明白,对他的价值也还没有完全看清,做不到条分缕析。王尔德说,Whatever is realised is right. 欣赏和追随的动力,都是一个不可言传的领悟,一边知道现实的可为和不可为,一边还是将心理期望投射在他身上,因为他的生命的高点大多数人都达不到,因为达不到,所以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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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 p I! v" \应该是心怀感激的,虽然有爱与憾的交织,虽然我想见的笑脸,只有怀念。但他存在过的姿态,传递的信息还是带来了源源不断的冲击,教会我欣赏付出真心的演绎,引领我探索艺术的方方面面,鼓励我追求忠于自我的生活方式,启发我思考人之为人的根本,同时让我知道毫无保留地信任一个人的好是一件多么愉悦的事,那是对他的信心,也是对自己的信心。而那些带着有色眼镜先入为主看待如MJ,如他的人们永远看不到世界上存在心灵高贵,纯粹的人,他们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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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这段时间,生活好像还是原来的模样,但心里知道是不同的,那些不同之处是另一个世界,像静影下的沉璧,河流中的暗涌,隐秘地和生活平行,互为倒映。我俯下身,照见的是我看见的他,是我想成为的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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