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风口,守不住心口 7 W, L$ X; |/ w6 s- Q5 ?' G2 F* g% I
0 J+ l3 g% f: \6 J6 K% w+ W 这份爱,这次激赏,这场坚守,据说至今仍在加速。4 [9 n. c) s1 v6 G N/ r
& v F7 ~) @( j: m 五年前,王者演绎了最后一阵王者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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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走前的最后一刻,还在酝酿着一张充满诚意的专辑《一切随风》。尽管只录制了6首,但那6首歌继续传递着他一贯的某种虔诚与信仰。6首歌,他作曲的有4首。因为他想让人们更近地抚摸到他内心最后一层透明地带。让昨天的制作人期待今天的歌者在一首歌里分解虔诚,分摊信仰,几乎是天方夜谭。他们更热衷于的,是拼排场,搞名堂。这张戛然而止的专辑给音乐留下了一次悬念,也给故事留下了一个空间。它最终没有得到世人应有的重视和肯定,它也没有得到任何一份追加的奖。但他其实是不在意的。他惟一可能在意的是,那里面藏着一段未完成的梦。“原来我知,立定了我的主意,就是我心里的天意。”(《敢爱》); ]5 p. M$ L) s'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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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诚,有时候和前程是没有关系的。纵观华语乐坛这五年来,创新,已莫名地丢失了歌曲该有的心意。怀旧,也就坚定不移地成为了歌声的主旋律。黄耀明向二十世纪和顾嘉辉致敬,风华唱片向张雨生致敬;梅艳芳向自己致敬,林忆莲重新向母语致敬;伦永亮向三十年代上海滩致敬,周启生向八十年代维港致敬;胡德夫向少年中国致敬,周云蓬向中国孩子致敬;故园之歌向陈汝佳致敬,刘家昌向如烟往事致敬;野火乐集向自己的歌致敬,两岸向民歌致敬;达明一派向人民致敬,左小祖咒向东方致敬。在一页页发黄的曲谱里,从容而歌的环境从来没有失守过。在一首首不知所谓的新歌里,一个诚实的歌手是会发慌的。2 X6 ]5 f4 [- @( ?( T: g8 j- ^
; Y9 ?; t1 O; X. D 在那勇往直前的四个时代里,他的角色几多变幻。偶像歌手、实力歌手、翻唱型歌手、创作型歌手。可无论怎么唱,都是光荣之歌,一个人的战歌。在越来越放大的音量里,他因孤傲而感恩,由知足而谦卑。他的一生,留在我们艺术典故中的痕迹不到五十年,但他的回声,穿梭在我们记忆中的放映已超过了半个世纪。那一首首歌,就像连环画般,因为他愿意把他的心事装进他的故事。他舍得把自己的开心变成世人的赏心,但他不舍得把自己的痴心变成别人的谈心。他漫不经心,宁背弃命运;他漠不关心,任风继续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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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3 L7 Z, W z9 @+ c& x “人生与命运,原是一天百变。”1979年,他用一首《变色龙》咀嚼了运与命,分辨出生与人。“由过去细节,逐日逐月,似陨落红叶。”2003年,他用一首《红蝴蝶》演绎了细节和熄灭,慰藉了静心和动情。一个过人的歌手,能守住风口,但守不住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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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个方向里,更多的歌者,守得住心口,守不住风口。他们的野心,他们的梦想,他们的全部志向,只有那风中的陀螺一般大。他们停足于闪光灯的光圈之下,知足于世人眼角的余光之中。他们的心口,永远拾掇得衣钵满怀,不会再装下任何一丝不羁。就算同站一个舞台,同唱一首歌,他们也无能去揣摩心间一道奇异的蜿蜒之路。因为,; x W7 G& D*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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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生,是一种真相的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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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歌声,更是某种忧伤的延伸。9 i4 r8 D3 H; \%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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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五年后,国色依旧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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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旧歌,其实不旧,它们比今天的新歌还要崭新,还要年轻。据说你爱我,不知你爱我哪一个。”(《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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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d4 j6 I: e3 \ 这份爱,这次激赏,这场坚守,据说至今没有减速,仍在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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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哪一个可以解释缘何,几何,或奈何。* m! v2 @ k1 t- i; \" z
" u) s/ a; v- A. {" c 那道滑过的弧线并不抽象。就像刚才路过的那只蜻蜓,它用尽一生的气力,默默向上游,只是想用自己的感受去丈量某个细节。$ Y/ Y/ i$ I8 `6 o( d1 P _. g" k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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