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镇伟碎语：王家卫 《东成西就》与《东邪西毒》

天是红河岸

文字来源：梁朝伟的森林，是关于东邪西毒和东成西就的花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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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幕上带来精彩表演的大明星，在幕后其实未必都和台前一样呼风唤雨风光无限，刘镇伟近日就“毫不留情”地揭露了一些绝对大腕在他片中的幕后表现和片场花絮。

　　梁朝伟张学友相对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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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O, `4 I: e. z( V5 [4 O- \+ E　　看过《东成西就》的观众绝对忘不了梁朝伟在其中扮演的欧阳锋，那绝对是影帝伟仔一辈子最牺牲形象的一次表演——欧阳锋因为毒到自己而双唇红肿如香肠。刘镇伟透露，梁朝伟的香肠嘴是用糖胶制成粘在嘴唇上的，而他和张学友的这场对手戏竟是该片开机后第一场。“当时最大的麻烦就是张学友不停笑场，没办法，他一看到梁朝伟的香肠嘴就忍不住，什么台词都说不了，整天都在笑。”刘镇伟无可奈何，最后只好教了“歌神”一个绝招——把眼睛闭起来背台词，不要看着梁朝伟——反正机位在张学友背后，镜头都给了极其“上镜”的欧阳锋。

4 E, N9 E" P6 m8 s$ ]7 ~* N/ O　　不过，新的麻烦来了，看不到自己滑稽造型的梁朝伟见张学友一身乞丐装站在面前闭目念叨台词，突然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结果这场“笑果”极好的戏只好等两位大明星笑够了才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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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D2 c* ~% k! ~: D3 C+ F　　星爷NG47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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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x# z) A9 Z+ F　　周星驰当导演的时候，对演员要求特别严格，刘镇伟亲眼见到他在拍《功夫》时极力克制情绪对一位演员说：“如果杀人不用负法律责任，我现在就想把你杀了。”不过，周星驰当年拍刘镇伟的《赌圣》，居然一连NG（NG是电影拍摄常用语，是“NO GOOD”的简称，表示没有通过，要重新拍）47次，到了第48次都没能令导演满意。

　　“那是一场吴孟达穿女人衣服口吐白沫的戏，全场工作人员都笑，周星驰笑得最厉害，因为吴孟达口里含着的牙膏混合苏打水每次都从不同的角度喷出来，有时甚至从鼻孔里出来，最后他都抱怨周星驰为什么老笑，害得自己一遍遍吐白沫，口里特别难受，”刘镇伟回忆说，“到第48次的时候我只能放弃了，从这48条里挑了一条相对好点的剪进电影里去，所以你们如果仔细看那个场景，星仔对面镜头的背影实际上还是有点抖动，因为他在笑啊。”

　　王家卫为何一直戴墨镜

　　说起刘镇伟，总是避不开他的好朋友王家卫，没办法，谁叫这两人关系太好，一方做导演的时候，总是叫对方来当监制。而说到王家卫，出名的除了他的拍戏慢，另一个显著的标志就是他那副墨镜了，白天黑夜地戴着，一副神秘莫测状。向刘镇伟一打听，他忍不住大笑起来：“其实啊，王家卫一直戴着墨镜，那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他只要一摘，大家就会发现，原来……”刘镇伟把两根手指交叉在一起比划了一下“呵呵……”哦，那《大话西游》里面那句台词“谁说我斗鸡眼？我只是把视力集中在一点，以改变我以往对事物的看法”的来源不会……“就是写的王家卫！就是他。哈哈，不过，他自己肯定不会承认啦！”刘镇伟一脸坏笑地说，“这个秘密只有我们这么好的朋友才知道。”

    我觉得【大话西游】如果两集合并在一起效果会更好。
　　
1 K7 U2 ^$ k$ g% U, S5 |　　你说的是肯定的。后来我剪了一部两集合并起来的导演剪辑版，王家卫和一些影评人在柏林看过，都认为这个版本是最好看的。
　　
　　可是我们都没看过这个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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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7 ?$ F7 t% y　　我不知道为什么不发行。真的很可惜。
　　
9 F( `4 h# i% w! K: e　　你的好朋友王家卫拍【阿飞正传】，【东邪西毒】时候票房也很不好，他当时心情很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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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过一段很灰暗的时期。有天晚上他很失落，邀请我一起去九龙的一家叫“美国餐厅”的咖啡厅里喝东西。他对我说，下午时候他和太太去影院，旁边的观众不停在骂【阿飞正传】，骂得他都担心被人认出自己就是那部戏的导演然后殴打他。因为“美国餐厅”24小时营业，我们就从晚上十一点枯坐到第二日早上七点，闷闷地喝酒，甚少交谈。喝到早上天亮了，我们就推门离开。我记得那天的阳光特别明亮，一下射到我眼睛时候我脱口而出一句话：高佬（王的绰号），如果你要翻身的机会，你保佑自己这部影片拿很多的奖吧。拿了奖，你还是可以当你的导演。这句话后来果真灵验。但是拿完奖之后，谁敢找你拍不卖座的艺术片啊。王家卫就找我一起去找投资商，因为我的名字当时是很响亮的，如果我和王家卫一起拍戏，投资人会觉得也许刘镇伟可以控制得住王家卫。双剑合壁果真大受欢迎，很多人马上拿出合同拍在桌子上让我们签。有了钱，马上开镜，可是王家卫又来老一套，拍一组戏用了一个月，干什么啊，最后就要找我说：小胖，不能按时完成了。我一下急了，说好你拍第一集我拍第二集的，这下赶不上档期如何是好。只好决定拍【东成西就】救急，那班演员开始集体精神分裂，因为晚上去王家卫那里拍戏，一个个要演得苦兮兮好像全家死掉，白天又要到我这里疯疯癫癫演很开心的戏。梁朝伟拍第一天戏的晚上就来找我，说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看上去很紧张，因为没有信心能演好喜剧片。我就对他说，你要放开自己。你觉得自己不如周星驰好，其实不是的，周星驰很多喜剧手法都是从你身上学来的，比如借鉴你在TVB时候演韦小宝时候的那些动作手势。我说完之后，梁朝伟一下放松了，他开始相信自己还是可以演喜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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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成西就】的布景似乎都很简单？
　　
6 u% o, Y8 w' X5 p- i* u" [) g7 D　　只有一个真正的布景，就是戏中的酒店，后来这个布景，【东邪西毒】也用过，其他的戏是【东邪西毒】拍到哪里，【东成西就】就拍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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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h5 o& G9 |5 a. Q　　当时坊间有说是用【东成西就】的钱来补贴【东邪西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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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这方面原因，因为不知道【东邪西毒】是否可以卖钱，但是【东成西就】是一定赚钱的。不过【东成西就】这部戏是我最不喜欢的作品，因为我只有8天时间去准备。我和王家卫很不同的地方是他可以边拍边写、边写边拍，我是要先写完剧本，完成后我把分镜头画成连环图，开戏时候给工作人员看。但是【东成西就】不同，【东成西就】只有一场戏是现场写的，就是香肠嘴。因为场景简单，当时就有了。后来我还干了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东成西就】拍了三个多星期后，因为要搭景暂停了一周，我也突然消失了，王家卫到处找我。原来是当时李连杰的【方世玉】剧本没弄好，全部人又开去北京等着了，元奎就回来求我给他写剧本，我利用了那一星期写。整整五天，我坐在酒店房间里面一直写，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一下，元奎在旁边的沙发睡觉吃东西等着。第六天，我拍醒他，给了他写好的剧本。然后睡了一天半，醒来继续拍【东成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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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揭底王家卫

　　刘镇伟总是绕不开死党王家卫的话题。记者问他在之前采访时，他曾向媒体曝光王家卫戴墨镜是为了遮斗鸡眼，是否会让老友生气？刘镇伟说：“我可没讲他是斗鸡眼啊!我的话怎么又被**了呢？我只是说，他不戴墨镜的时候，总是这样看我!”说着，刘镇伟学了个王家卫斗鸡眼的表情，记者们笑作一团。

& J( N9 r( u  r* U  l, [3 O. r0 T　　刘镇伟接着说：“他哪会和我计较，我都曾被他搞成神经分裂了呢!”话说当年拍《东邪西毒》和《东成西就》时，前一部是王家卫执导，刘镇伟监制，后一部则是刘镇伟执导，王家卫监制；结果三个星期过去了，王家卫还在拍第一场戏。“他倒不着急，还说‘我钱不够了，肯定拍不完，你先拍第二集吧。’我疯了，当时《东成西就》连本子都还没写完呢。最惨是那群演员。他们都快疯了，白天和我一起搞无厘头，晚上又要和王家卫搞后现代，刘嘉玲和梁朝伟都几乎神经错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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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 ^9 m9 Z0 u; G4 v1 u    笑死梁朝伟

　　采访进行得非常愉快，刘镇伟也越说越来劲，话题飞远了，刘镇伟自己叫了“刹车”，“该言归正传了。”记者笑问：“您在《大话西游》和《天下无双》中都客串了角色，为什么在《情癫大圣》里却没再演了呢？”刘镇伟摆出一脸无奈的夸张表情：“我哪还敢啊!我那两次客串都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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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K3 \) t) c4 z　　刘镇伟接着大呼丢脸：“拍《大话西游》时，我找到了心目中的菩提老祖，没脖子、耳垂很长，结果和周星驰一配戏就完了。他是北方人，听不懂粤语，拍了三天都不行，后来只好我上。到了《天下无双》，开机时那个角色的演员病了。如果你们仔细看，就能发现那套衣服穿我身上太大了，我其实就是个替补演员。开拍的时候，我紧张得要命，两条腿一直哆嗦，就两句台词却怎么也背不下来，梁朝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说，‘刘导，我真不能相信这剧本是你写的，你别不承认你是最差的演员!’到现在，他见到我还常拿这事来笑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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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无双和情癫大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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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t5 t2 V' C: I! R5 q5 I　　“大家都以为《情癫大圣》说的是唐僧，其实《情癫大圣》讲的是女人，还得名于王菲。十年前我写了《天诛之剑》的剧本，我把本子给王家卫、郑伊健看，他们都很喜欢，只是觉得名字不贴切。后来我找王菲来演《天下无双》。我突然从她的身上意识到，女人的爱比男人的更加伟大，她们对爱的执著可以不求结果，于是悟出了《情癫大圣》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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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旧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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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成西就》是mad版的《射雕英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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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3 P1 G4 S" V% [' I) E! T* X　　由《东邪西毒》下集变奏出来的《射鸥英雄传之东成西就》疯狂搞笑，并以五、六十年代粤语片作蓝本由王家卫及刘镇伟联合执导的《东邪西毒》原本打算上映时分上下两集，但为免风格不统一，王家卫将下集转为搞笑版本的《射鹏英雄传之东成西就》，由刘镇伟全权负责和执导，内容围绕五、六十年代之粤语片作蓝本重新包装，特别安排在农历年的档期上映。至于他执导的《东邪西毒》为了让出演员而停拍，主要是他不希望演员撞期而影响《东》片的水准。

　　《东成西就》的演员，每位均代表着过去粤语片演员的身份，好像张国荣是何非凡、林家声；张曼玉是吴君丽；张学友是曹达华；王祖贤是萧芳芳；林青霞是于素秋；梁朝伟是麦基；叶玉卿是李香琴；梁家辉是张瑛；刘嘉玲则仍演周伯通一角。王家卫称此片属群戏，所以毋须担心戏份分配多寡。

　　作为贺岁片的《东成西就》，动用十个人卡士参与演出，以一个半月完成，导演刘镇伟自觉是个奇蹟，虽然拍这戏时赶得很辛苦，但工作却很开心。此片分三组拍摄，一组由洪金宝负责，另外两组由刘镇伟负责，而影片在台湾上映时用一万一千呎菲林，香港则是九千呎。

似胭脂化蝶去

刘镇伟太有才了~~~~~~~~~~~~~~~~~~

  `* n1 z& [5 U. [0 o9 f  N8 t原来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