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绳寻哥哥

Provence

轉載自JoJo留言簿 ] 文--秋水吟 其實，這次沖繩之行，與哥哥已經沒有多大關係了，我天天坐在海邊，看日出，看日落，這裏的確漂亮，水很清澈，能夠看到水中的青苔和海草，潮濕咸熱的海風粘粘的吹在臉上，我極目眺望，卻無法用肉眼找到他留下的腳蹤，甚至也不知道與他看的是不是同一片海；我坐快艇，繞過了沖繩的每一個小島，隱約看見了電影中的那座酒店，卻看不到那間美麗的小木屋；我走遍那裏的大街小巷，在每一條路上找他，哪怕找到一張他的唱片也好，可是，沒有；我沒有吃到 sammy 一再關照我要吃的“OKINAWASOBA”（沖繩蕎麥麵），更或許是我吃了，卻根本不知道吃的就是或不是；我去坐了他用來取笑王菲的那個摩天輪，在很高很高的頂點，我依然觸碰不到他的天堂。   4 u2 e! t+ r' _' h
又因為是和兩個非榮迷一同旅程，實在有許多無可奈何，儘管他們已經表現出極大的寬容，但因為人生地不熟的緣故，不能因為我沒頭蒼蠅般的尋找而耽誤他們的假期。   所以... 所以... 我以為我就要認命，走一段與哥哥徹底無關的旅程，不是不鬱悶的，早知道是這樣一無斬獲，我又何苦千里迢迢到這裏？還不如在家看他的碟片。然而終於證明我的想法是錯的，上帝看顧每一個癡心的靈魂，而哥哥，也一定能知道你所為他做的，哦不，這樣說太汗顏，應該說，我們尋求他的心，愛他的心，他是知道的，他一定是知道的。   親愛的們，接下來，請聽我說一的小故事，真的是一個很小很小的故事（如果這也能算故事的話），請諒解我笨拙的筆無法還原我所經歷和所聽到的，但我會盡力。   ; m* b2 u, p) P' {" f正如我所想，已經不抱什麼希望，而此時，是我回程前的最後一天了，那個傍晚，我一個人，去到海邊的餐廳吃晚飯（另兩個同行的男同胞誓要在最後一晚找到當地的紅燈區），我一個人，也很好。特別的是，那一晚，餐廳裏有一支四人band（前兩晚並沒有），band 的成員沒有一個是日本人，看上去都很黑，有點像印尼那裏的人。他們中一個拍鼓，兩個彈吉他，一個搖奇怪的鈴鐺。他們一直唱著美國的那些鄉村音樂，都是我們很熟悉的，比如《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Are you Lonesome Tonight》、《SmokeGets in Your Eyes》。。。海風越過窗櫺，撩起我的髮絲，band 的歌聲和聲迴蕩在餐廳裏，不知為什麼，沒有任何音響設備，音響效果卻出奇的好，又不覺得吵。我似有似無的聽著，喝著冰水，吃著還算精美的晚餐，我以為，我在沖繩的最後一晚，就將這樣愜意的過去，忘記心裏的牽掛與鬱悶，這裏，也還是很不錯的。   0 s6 J+ h% H0 w& `直到，《The Great Pretender》的歌聲忽然響起！大家還記得這首歌嗎？如果不記得了，趕快補功課。   是的，這就是《戀戰沖繩》中的那首歌，特別是電影的最後，深色的星空下，一襲白裙的王菲，和臺階上的他，音樂響起，兩個人的臉上，都是淺淺的笑，浪漫和 sweet，就在那一刻，在海風中彌散開來。 8 F2 H$ b0 [  G1 h& c, j4 N而此刻，在沖繩的海風裏，我竟聽到了這首歌，那一刻的恍若隔世阿~   等他們唱完，我竟然忘情的鼓起掌來，孤獨的掌聲在餐廳裏顯得特別淒涼，餐廳中的其他人也用怪異的眼光看著我，而原本背對著我的那四人也回過頭來，那種眼神讓我無法析解。   2 e2 Y3 O% B4 ^0 c$ [# f5 n然後他們向餐廳中的人微微鞠躬示意他們將休息一下。接著，其中一位主唱竟徑直朝我走來。   「@#$%^&*」他站在我的對面說。 我暈死，這明明不是日本人，怎麼還是講日本話，正當我用絕望的眼神看著他，「我可以坐這裏嗎？」他說，這次是用很純正的英語，「對不起，我以為你是日本人，那，你是韓國人？還是來自香港 o r 臺灣？」 「當然可以，」我說，「我來自中國，中國上海。」我知道，內地去沖繩的人不多，關鍵是沖繩的旅遊在中國內地還沒有完全打開市場，而去那裏度假的香港人臺灣人、韓國人特別多，因此他才會有這樣的誤解。   * \7 U# F: Z* Y4 `6 G另外，對於日本人蹩腳的英語，和我聽不懂的日本話，我惱火了好幾天，然而對於說純正英語的人，我反倒是一頭的汗，因為我自己的英語水平其實跟那些日本人也差不多，狂汗。 4 M% F. w9 V1 \" w9 y5 ?4 S2 r「我叫 David（音），謝謝你給我們的掌聲，我們在這個餐廳駐唱有差不多五年了，很少有人鼓掌的，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唱得不好。」他搖著頭笑了笑。 6 {( H" D" P2 F, Q「不，不，你們唱的很好，特別是剛剛那首《The great Pretender》，是我很喜歡的歌，沒有想到能在今晚聽到，你們簡直給了我一個驚喜，該我謝謝你們。」 5 ]. D! M6 b7 n, n「真的嗎？你喜歡這首歌？」他說這話時，無意地向我身旁的小包上瞟了一眼，這的確是一隻容易吸引目光的包，不多的面積上掛了四張哥哥照片的吊牌，別了兩個哥哥頭像的徽章。我注意到他的眼神定住了，然後他抬起頭來「你是 Leslie Cheung 的 fan？」   3 U2 s7 m. T- {3 L7 F4 X我傻了，我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外國人，會一眼認出他，並問我這樣一個問題。 「是的，我是他的 fan，我喜歡他很多年了，他是華人界乃至整個亞洲最傑出的巨星之一，我真的非常喜歡他，甚至這次來 Okinawa，也是因為他的一部電影，是在沖繩拍攝的，而那部電影的名字中也有沖繩。」 4 g) H  S( j" Y- L6 S「是不是《Okinawa@#$%^^&….》？」 / P: ?8 K+ `5 ~9 p' O# p8 l6 w我聽不清他在 Okinawa 後面說的是什麼，但我感覺到，他說的就是《戀戰沖繩》。 「我知道那部電影！」他顯得非常激動，「我看過，不僅是電影，而且，我見過Leslie。」 & e  x1 ?( T$ p8 Z! j「你說什麼！！！」我整個人都從椅子上彈起來了，尖叫的聲音嚇到了整個餐廳的人，他們再一次投來詫異的目光，他們一定斷定了我是一隻怪物。 # u7 _! Y# S5 w4 d! R我這一尖叫倒搞得 David 很不好意思。 4 p' o0 P1 Z: _# V) ]「冷靜一點，冷靜一點。」他紅著臉說，「願意聽聽是怎麼一回事嗎？」 「sure!!!」，我強制著凌亂的心跳。 3 e% I& U  u" E' S& U+ Z他開始了他的述說，我的英語不是很好，也沒有帶答錄機（若我的手機沒有在上飛機前被偷掉，就能錄音了。。）我只能盡可能還原他的話，但是我想，意思上應該不會差太多的。   「我剛剛跟你說很少有人給我們鼓掌的，而你剛剛的掌聲，不知道為什麼，讓我馬上想到了一個人，是的，你別激動，那人就是Leslie Cheung，那時候我們這支流浪的 band 剛到這家餐廳駐唱，除非是我們鞠躬離場的時候，否則很少有人會在我們唱完每支歌後鼓掌的，這是習慣問題吧？也或者，在這裏吃飯的人只把我們的歌聲當作背景音樂，而不是一種表演。這是我們的悲哀，可是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某一個五月的晚上，我們依然如平時一樣，搭好樂譜，開始唱歌，沒有想到，一曲結束，竟然有掌聲！而且是從一個人到一桌人，我順著掌聲看去，Oh my god！竟然是 Leslie Cheung！沒錯，那個時候我已經知道他，因為我看過《Farewell My Concubine》（《霸王別姬》！），還看過他跟常盤貴子演的《Moonlight Express》（媽呀，《星月童話》！）而且，他在日本很紅的，很多日本人瘋狂的喜歡他。我沒有想到那個時候他竟然在餐廳裏，他身邊還坐著不少人，應該是一起用餐的。我和他的眼神接觸時，他正微笑的用鼓勵的眼光看著我，我從沒有見過那麼溫暖的目光，他一定看出我們是剛出來唱歌，所以還帶頭鼓掌。我的心裏充滿感激，於是接下去很賣力的唱，還特別唱了幾支熱鬧的歌，希望能讓他覺得快樂。原本，我以為就這樣，因為我甚至不敢走過去問他要簽名。（他說這話時很靦腆，像個男孩），卻沒有想到，在休息的時間他招了招手，天，他在叫我啊，當時我是很緊張的（笑~），他主動跟我聊天，說我們唱的很不錯，真的很開心阿。聊了一會，與他同坐的一個女孩子問我會不會唱《Country Road》，沒有想到 Leslie馬上說：『我會啊！』然後他回過頭問我會不會，我說我也會，然後他說不如我們一起唱一首吧？你真沒有辦法想像我當時的心情（到這裏我基本上已經成癡呆狀了，和哥哥一起唱歌？！！老天爺阿，換了沒用的我一定已經昏死在外太空了！）我把我的吉他給了他，我們幾個人又唱又跳，把整個餐廳搞得像一個party，唱完之後，滿堂的掌聲，我知道這掌聲是給 Leslie 的，因為很多人認出了他，可我依然驕傲，因為我曾經和他共唱一曲，他的歌聲真是完美（我想到了他在拉闊時也唱了這首歌，那份悠然，帶一點懶散的唱腔真是讓我百聽不厭！遺憾的是我找不到他唱的版本的連接，聽過哥哥的版本的朋友可以與原唱做個比較，就會發現，哥哥的翻唱永遠要比原唱精彩），而他只是很隨意的撥弄了兩下吉他，揮了揮手，就充滿魅力！我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不會那麼棒，但他是我的偶像，還有他的那種和善，我不是沒有見過大明星，有的明星我都不認識，可是他們卻很高傲，彷彿故意要和你拉開距離一樣，leslie不是這樣，他給你的感覺是有逼人的巨星氣質，可是他一點都沒有大明星的架子，儘管我跟他只有這一次相遇，但我已經能感覺他是一個很好的人。為了表示我的感激，我和另外三位樂手一起唱了《Moonlight Express》中的一首歌《Flame in My Heart》，我看見他微笑著點頭，於是，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那晚他離開時，還和我們四個人握了手，說了很多鼓勵的話。沒有想到一位大明星會待一個普通的歌手那麼細膩那麼好。所以，當他...哦對不起，我知道你很難過，我也是，我到現在也不相信這是真的。」 我們陷入了一陣沈默，海浪的聲音撲打在耳際和胸膛。   7 @1 M" \  q4 y8 G0 `# u「David，」是他的同伴在叫他，他抱歉的對我笑笑。 # e5 G7 ^5 _% V6 `4 U8 X3 e「你想聽什麼歌，我唱給你聽。」 9 i/ t) Z$ o4 r* P! T' w( |我想了想，「能唱《Flame In My Heart》嗎？」他呆了呆，然後點了點頭。   % f& k% F8 S$ \  G0 o“I still hear your voice, softly calling my name, but I know my answer in vain, cause I couldn't be with you……”   6 ~! Z/ J. r, ~# m6 @6 S) K歌聲輕輕柔柔地和著吉他和和聲，潮水終於在我的眼眶氾濫…面向窗外，面向撲面的海風，淚流到不能自已... 0 m* c: C% L" j4 j6 a$ E7 l我和他們告別，並把自己包上那枚榮華絕代製作的徽章取下送給了David，「做個紀念吧！」他很感謝，「我永遠都會記得 Leslie 的，我和你一樣，是他的 fan ！」我的眼睛再一次紅了。   $ O5 H. F& T# f: G4 b% ^4 j9 C; f/ n走出餐廳，已是一片暮色，天空也變得深不可測，唯有那幾點星光明亮的照耀這片海灘，恍惚中，我彷彿看見哥哥，就坐在前面的臺階上，背對著我抽著煙。燈光影影綽綽，不用回頭，我知道他嘴角有一絲淺笑，煙霧繚繞緩緩飄向星空……他的背影依然青春無敵，歲月怎樣都不能改變他的美麗，永遠不能... 後記：在離開沖繩的那天，我把照相機忘在了酒店，本來就沒什麼照片，這下更沒得分享了，所幸的是相機裏幾乎沒有與哥哥有關的照片（因為我本來就沒什麼收穫），同行的兩人相機中有幾張沖繩的海景照，大家隨便看看罷。相信我與哥哥看到的是同一片景致，如果沒有記錯，他拍《戀戰沖繩》也是五月份呢。另外，原本這次是滿失望的，卻沒有想到在最後一天有這樣的收穫。不論故事的可信度有多高，我轉述的偏差有多大，那個在生活中依然如此之好的哥哥不會有錯，他的人格魅力可以折服每一個與他有過相遇的人。他還遺落了多少故事呢？我一定要去尋找，是的，還有巴黎，還有布宜諾賽勒斯，還有溫哥華，還有英國...有太多地方了，窮盡此生，讓我去探遍你的足跡，哪怕只有點滴，於我也是珍寶！ ! x, d$ o( i9 g5 r; F0 x! B6 O忘了說那個餐廳的名字，因為是日文我看不懂，但當中有兩個英文字母是“N A”很醒目的，大家如果去的話，可以去看看。 % p2 a. z) z, A% n9 K 2004年5月 9 J/ F6 w- n2 M* P6 ^0 _4 l& T. ~        不知道大家有没看过 ! v! j7 e' y0 @& ?( ~  l

蝴蝶君

一直以为冲绳一般老百姓是不可以去的，看来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