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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的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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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秦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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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3 v# \/ Z5 x# O/ @: S# _/ i3 t% b哥哥,没有你的日历,转眼已翻过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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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回首的愚人节。
9 D k' r0 u: y: F9 @+ }满城萧索,素色的黑色的衣衫,墨镜口罩后通红的眼圈。 & j4 ]9 I# Q; c" w. E9 `8 A
对你总是吝啬的金像奖,抛开谨慎瑟缩来拥抱你;梁朝伟第四次捧起影帝奖杯,从此没有你做对手,没有你在颁奖前“喧宾夺主”地絮絮“演员有九条命”,他会不会寂寞不已? ! G$ r% c3 ?" A
耗时耗力的[偷心],是不会再有了;新版的[我家的女人],也不会再有,那个荏弱善良的少年,只能在旧梦中回忆了。
. q% m8 p. j( t0 u4 R1 E! N# t当年和你在片场食“麦芽糖沟朱古力”的妹妹梅艳芳,这一年的12月30日追你而去。如今你们可好?你一定还执着她的手,温暖微笑盈盈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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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 I' o5 {2 K% K! q6 ?$ d总是赞你“眉目如画”、最钟爱你的霑叔,也去和你团聚。翻出[射雕英雄传之东成西就]来,听你们合唱《双飞燕》,看你和梁家辉的搞怪表演,笑着想念。 # \7 S/ P( }% g: p" ^/ Y. k4 v
这一年梁家辉在[大丈夫]里演了“九哥”,拿下金像奖最佳男配角,此后他两次拿奖,2006年问鼎影帝,可惜都是黑道大哥。开始有不知深浅的后生评价他“戏路窄”——我想他们是没看过[东成西就]了,人们越来越自以为是、无知无畏,你向来知道的。 7 D3 t1 m& T$ l1 h8 W
这一年你的好朋友、搭档过六次的Maggie成了华人里的第一个康城影后。此后她潇洒淡出电影圈。你们都是坚持要让自己人生完美精致的人。
+ f* l2 D: R( T! z. @. W你永远足够英俊扮演她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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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卫拍了一部[2046]来总结他的过去,和苏丽珍露露一起疯子一般想念你。两年后他用豪华的荷里活班底来拍港片,里面不羁漂泊的那个角色,叫Leslie。 & L' }+ k# N: u. @8 f* G$ J
陈凯歌遭遇他的滑铁卢[无极]。这一年网络暴力开始升级,反智和颠覆盛行,像你这样全心全意投入事业的Artist,愈来愈少。 3 ]# E# ~3 j: _
值得庆幸的是,你欣赏的谢霆锋和张柏芝牵手续了前缘。后来的狂风骤雨没能将他们分开。 ( ~6 ?, R2 H2 ], k, A" `" g; g4 B
四大天王也各有动作:刘德华在[童梦奇缘]里面化老妆,从此不害怕以老态出现在影迷面前;张学友在[如果.爱]里将他出众的演、歌艺结合了起来;郭富城拿下了他第一个金马影帝;黎明在老爷的[七剑]里成了大侠。翻看收藏夹里的旧相片,有他们站在你身边笑容青涩的样子。沧海桑田。 8 G7 h: N/ N6 F& o
关锦鹏拍了[长恨歌],精心构筑的十里洋场不见[胭脂扣]的旧日风华。 9 \ G* m% i: @/ m2 k$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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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3 O, g# ? v. a你五十岁了。
" ] v( a& _8 S半百的你是什么样子?搜索枯肠也无法想象,只能在那些你身边的人身上寻觅痕迹。
7 g& u% m+ C& x5 E8 @$ R这一年,曾经和你错过,后来的日子里你一直疼锡的毛毛,在[早熟]里扮演一位母亲,获得金像奖最佳女配角。
: x, d, I7 h0 r/ N( E% R+ c( ^. d% a[色情男女]上映十周年,你疼爱的舒淇早就实现她的诺言,把衣服一件一件穿回来,金马影后,黄袍加身。 3 m$ V0 ^* t0 ]% M% M0 P
和你在日本像度假一样拍[恋战冲绳]的阿菲,生下她的第二个女儿,有些波折,终究还是幸福的。 5 E: a& b(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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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卫要重剪一版[东邪西毒],提起你来,说在他心里,你不曾停止过飞翔。 & f! z& J+ p* \
陈凯歌开始拍[梅兰芳],几经周折主角落在黎明身上,举国一片哗然。大家都想起你了,我知道。 + Y ~% @( ]1 U* g, }3 c
发哥在[满城尽带黄金甲]中演技精湛,可大家却更关注他有没有耍大牌。今时今日的香港,要做一个“演员”,依然是那么难。
+ e, M% t1 ?0 h5 U" J5 \+ `3 M红姑又被推到了镜头前,憔悴而坚强地应对多出来的怜悯。发哥发嫂给她捎去安慰。却再也没有你像[纵横四海]里那样的拥抱了。
W$ `1 }/ j) G- ~7 z伟仔十年前在[春光乍泄]里不肯做的事,这一年在[色|戒]里做得惊世骇俗。说过了45岁就要退休的他,也相信自己可以演到80岁了,像是卸下了什么负担。 & B9 B8 d% z2 u6 n4 _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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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Q$ L1 B" [$ p) b B1 [( o/ a五周年。
; G# V% {8 g( F+ F9 `1 d5 R! k$ y丹尼仔也十五周年了。不再有的官仔骨骨,不再有的香港巨星时代。 / S$ z: Q L: G4 H3 a
年初的风暴席卷了娱乐圈,无边的恨意、龌龊的争斗夹缠其间。我觉得林奕华说的对,如你尚在此,除了“洁身自爱”,想说的恐怕会更多。
/ l2 q# O% e7 i' _( W. _1 e肥姐离开了我们,带走几代人的欢笑。
1 b; [$ ~8 ]; S) G& f' C哥哥,五年了,没有你的日子,原来真的不同。. H7 y. I6 |6 t& l)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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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电影 》第六期卷首 ( 2008年4月出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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