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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六日,是幸福的一天。不过,不是今天,而是二零零零年九月十六日---热情 在上海。9 J: B( T1 y, Y( r7 X- K
他退出歌坛那几年,到现场看张国荣的演唱会,是一个奢望。
, i+ I3 X% h: r: F' O U 他复出以后,我已从听磁带阶段上升到了听的CD阶段,却依然未能实现愿望。还记得我的同事告诉我,她的同学特地请了假,带上自己所有的积蓄跑到深圳去看“跨越97”时,我心中既羡又妒,嘴上却说:“反正复出了,就算错过了这一次,一定还有下一回呢!”; Z' @% s$ |! i* i) L
其实,我后来算了一算,我曾错过很多次。
( X8 A7 `% e( `# U 比如,93年《霸王别姬》的首映式,因为没钱,我没能去大光明。而我的同桌好友赶到那里的时候,看到的也只是那一扇被人群挤坏的门,一地的碎玻璃,还有一个惊魂未定的电影院员工。 {7 c' ~. ~% O) h6 R+ h9 t
还有一年,好友佩到同里去玩,遇到了正在拍摄《风月》的张国荣。身为谭迷的她居然上前索取签名,当时是签在一本通讯录上。回到上海,就立刻到我面前炫耀起来。我软硬兼施,百般求取,她就是不肯给我。从那以后,但凡去她家,我都会向她要那本通讯录。她将“要看可以,带走不行”的原则坚持了很多年,直到四年以前,才将这本签有张国荣大名的通讯录送给了我。
) P1 r( q. Q7 L9 U1 n 还是我那位同桌,某一天路过南丹路教堂,恰好当时张国荣在拍《风月》上海的戏份。她在一旁看了偶像很久,什么也没做就离开了。事后她对我说,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去打搅正专注于工作中的他。! @( T& C7 Z4 U5 k" M
我曾经工作过的那幢大楼,是《红色恋人》的一个拍摄地点。当时,那幢楼处在装修阶段,在那里负责监管工程的同事们,事后向我津津乐道他们眼中的张国荣,还把他们与哥哥的合影拿给我看。于是,我施尽了浑身解数,终于从其中一人手中拿到了一张照片,请人翻拍后印了数张,和同为荣迷的同事们一起分享。当我们拿到那张照片时,不约而同地想做一件事:就是怎样想办法把那个合影的同事换成自己!后来发现难度较大,出于保护照片的目的,才悻悻作罢。- S# L: k, Y" i4 l% u) u: M& X
当然,与哥哥有关的记忆怎会都是些遗憾呢?# x; b& r( Y! }& ]" ~
学生时代,常常为了他和谭迷同学争执,几乎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最终被老师发现,加入了辩论队,也因此得到一份颇为不错的工作。
: J/ G' R; n8 L A 翻开我的同学录,几乎每个人给我留言都会写上张国荣,或用他的歌词写开场白,写结束语。
6 F0 J$ J& Y4 q6 G; W 同窗好友,因为共同的偶像而结下深厚的情谊。放学后,几个人结伴,跑了数十条街,去买一本听说登有他照片的杂志。没钱买磁带时,我们一起听电台播他的歌,你一言我一语的拼凑歌词。一起聚在某人的家里看《十大中文金曲》和《十大劲歌金曲》,看他如何一步步从舞台边上走到舞台的中央。大家一起去电影院看《鼓手》,看大银幕上的他如何出手不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同学的同学的同学手里借到《阿飞正传》,看完以后,感觉真的都点蒙。
) B/ y; Z' h' A$ z$ W0 s2 C 毕业以后,参加工作。一个偶然的机会,惊喜的发现一块儿实习的娇娇也是个荣迷。于是,两人常常利用一切机会,用单位的复印机去复印自己收集到的照片,并一致表示黑白的比彩色的更好看。$ f$ p" V$ ~/ v! P
还有一年的上海电影节,《枪王》是参展影片。我冒着倾盆大雨,跑到位于西区的上海影城,进场时看到了同样被淋成落汤鸡的冰,原来在同一部门不同科室工作的她,也是个荣迷。此后,我们俩人总是找借口跑到对方的科室,从张国荣聊起,渐渐的发现,彼此在其他很多方面兴趣、观点,都惊人的一致。7 D* t5 @ V& a
回想那些年,生活过得波澜不惊。突然有一天,上海的报纸上登出了他要来开演唱会的消息,我于是惊觉,曾经的奢望就要变成现实,从那一刻起,每天都过得兴高采烈。. b$ O* c! r4 {8 Q8 r( W' \
夏末秋初的上海,多雷雨大风的天气,开场前几天,一直都在下雨。老妈不无担心地问我:“下大雨,这演唱会还开的了吗?”我说:“别说是下雨了,就是下冰雹,下刀子,我也是要去的!”可是,也不知怎的,那几天晚上老做奇怪的梦。在梦里,我不是丢了演唱会的票子,就是怎么也找不到去体育场的路。当然,老妈的担心,我的怪梦,最终都没有发生。虽然那天的天气有点阴,我的心情灿烂无比。门票在,我也在,我们一起进了八万人体育场。
2 @( ^4 ` v$ ]: t2 f- H 倒数已经开始,只等那梦死醉生时刻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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