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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 Together
作者:Bettercy King
耳边探戈舞的音乐在响着,王家卫终于一步步地滑开去......
——我终于看到了Happy Together
曾经有许多个无眠的夜晚,一遍一遍又一遍地想像,它该是怎样的一部电影,许多的画面、色彩、Leslie(张国荣)的各种表情、探戈舞的音乐流逸而出,各种各样迥异的组合,这世界成了春光四溢的万花筒,一幕幕地幻变着,夹着期待与惊喜。夜,因此变得更长或更短了。曾经有那么多次当朋友们谈起它时,悔恨与沮丧紧紧地缠裹着我: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了解、喜欢Leslie呢?没什么我没有早一点去寻找着部片子呢?看我错过了什么!当时的感觉就像一个从来生活在黑暗中却对色彩与自然痴迷的人的深的恩典得以到光明的世界一游却望了带眼睛,那种自责,我深陷其中。
终于,经过了发疯一样的各处探问、找寻,经过了许多相识与不相识的朋友的同情与爱莫能助,从一个刚刚结识的朋友那里借到了它。那个被太阳追赶得很疲惫而有穿着得很狼狈得燥热的下午,许多次不同的等待中目睹的路人的粗俗无礼而变得带了膻味的空气,多少个欲睡无眠的夜晚,一下子变得清凉而曼妙,仿佛一首伴着风笛的游吟诗人的长诗,竟如此让人微醺。
迫不及待地回去看,一遍,又一遍,再一遍......
看完了,终于看完了。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去评价。
知道那位借给我片子的朋友一定会问,许多和我谈到过它的朋友们或许也想问。
我竟不知道,我该怎么去说出我的感觉。
因为这是Leslie演的电影,因为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是Leslie的巅峰之作,因为似乎全世界都认为王家卫是个天才的伟大的导演,因为这部片子得了国际大奖,因为我不想让那么多的朋友不开心.....更因为我曾对它怀有那么多的憧憬与期盼,不想让自己去清楚地告诉自己,你真的又大大的失望了一次。
至于Leslie的演技,我不想谈,1956年9月12日的太阳是不是从东方升起的?这样的问题,不答也罢.我只是想,如果这是一部以何宝荣为第一人称叙事的电影,如果这是一部至少有一半的戏由Leslie去演,如果把张震的戏删去2/3,如果这是一部只在关注黎与何的电影,如果在这痛与爱中黎与何共死或是其中一个人失去生命,如果他们继续一起通并幸福着,如果他们终于能Happy together......那这又该是怎样的一部电影?
由这样的假设而引出的问题没有答案的,拍这部戏的人是王家卫,不是我。
很多的评论,对王家卫推崇备至:题材的选择;后半部分尤其是结尾所表现的对家园与传统的回归。
想起了穿裤子的众神,想起了多年前看过的一则幽默:
“亲爱的,我在读一本书。”
“嗯,讲什么?”“一个年轻的男人的叔叔与他的母亲通奸并杀死了这个男人的父亲霸占了他的家产,年轻人流落在外想逃避这件事,在要不要发现真相和报仇上犹豫不决,最后下定决心揭露事实复仇。他象个福尔摩斯一样机智巧妙地发现了真相,结果在他复仇的过程中他的情人因为父亲被他误杀而发疯意外死亡,年轻人被人下毒最后与仇人一起死了。”“哼,又一部拍肥皂剧的不入流小说,谁炮制了它?书名是什么?”“莎士比亚,《哈姆雷特》。”
对话发生在四百年后的今天。
第一个说女人是花的人是天才,第二个是庸才,第三个是蠢才。
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也爱他,但这女人是个缺乏安全感又带着些任性渴望自由自在的人,所以,两个人在一起很多时候并不象他们希望的那样快乐,分分和和之后,这个男人决定离开她,而恰好有另一个女人很喜欢这个男人,于是这个男人想有一天也许他们可以在一起。
这会是一部怎样的电影呢?
把上面的女人和她换成男人和他,王家卫作了这件事,在亚洲电影里第一次在引人注目的情况下。这就是《春光乍泄》。
这就是题材的选择的问题。
不是存心把王家卫与莎士比亚对比的,因为不在同一层面上,只不过是因懒惰和贫乏才找到的一个不太恰当的类比罢了。伟大的莎士比亚有智慧,好导演王家卫有聪明。
无疑地,因为影片后半部分与结尾的处理方式,王家卫赢得了更多掌声与嘉许,这部影片有了更广泛的认同。
一个人被给了天空和翅膀,他选择了作一只鸡,这样可以更接近安稳的土地。
在谈到人类整天叨来念去的光明时,有人曾直言不讳:我们所要的光明不过是灯盏罢了,至于那种亮到会刺伤眼睛甚至导致失明的光明,毫无疑问我们是会坚决地拒绝的。
艺术呢?电影呢?
探戈舞的音乐在耳边响着,王家卫终于一步步地滑开去,向着人群,距离伟大越来越远。
——后记,及题外话。
其实,这部片子是在三个不同的时间里看了三遍。一遍是拿到它之后,刚看到开头,办公室就进来了人,不错的一个人。不得不和她聊天,不是特别不快的话题,支离破碎地看完了。没有什么深刻印象。(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情形)。第二次是一个人,有很多片断很好,但不断有电话打进来絮絮叨叨地咨询一些事情。(这是周末!!!)。第三次是被我的经理发现我有这部片子,她要看,只得一起看。(情况可想而知。)在也不敢把它拿出来看了。却也不后悔这样看完。但要不要把这些写出来,想了好久。愧疚的是辜负了那位千辛万苦借片子给我的朋友,那些为我没能看到它而关心和不安的朋友。
整体的感觉就是失望,对王家卫,不是对Leslie,因为决定如何飞翔的并不是翅膀。
我不否认,这的确是一部好电影,但它与伟大擦肩而过且逾行逾远。
反而欣赏《阿飞正传》更多些。
感谢上帝,Leslie终于不再与王家卫合作,我在也不用去看王家卫的电影了。
可能是我太欣赏Leslie;可能是我一向对悲剧比较偏爱;可能是我太向往德国人那种忙碌时鞭打自己,闲暇时拷问上帝的思考习性;可能是我要么就推崇自然、轻松、直白,要么就崇尚极致、爆烈、凝重、深刻,实在是太过于极端化了;可能是我对于爱情题材向来不是太感冒,可能是我向来拒绝去懂电影的理论和专业知识......
因此,所有推崇王家卫的朋友们,你们有足够的理由不必理会我这不客观不专业的一家之言,请继续。
对于很多所谓的专业影评人和他们的影评,我认为,大多时候,不太值得去谈。
让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地球生物置身于几亿光年之外的某一处空间再来观察这个星球?这会不会客观?我做不到。能做到的仁兄请。
(以上资料由jack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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