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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榮與我 林一峰 9 ]; W( C( Z-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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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V( w8 H3 K9 u* @* Q那年我还是个小学生,我暪着妈妈用了巨款港币两元半买了一张小童地铁飞,到地铁站入闸后才有的香港电视服务站再拿出10蚊身家和一些印花买了一本写真集。整个过程不过3分钟,由买票入闸换购到出闸,这简单的过程却让我知道一个偶像的威力,令一个小子踏离生活轨迹做出一些平常不会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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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B, G" ~' U* ?- l张国荣《全赖有你夏日精选》和相关的写真集。Wao,那是我自己作为Fans最疯狂的具体行为,现在想起还会为自己那时的坚决和勇气而骄傲。我唔使搭地铁架个阵!大拿拿两个半买张飞喎! 8 X# k3 x8 U! O" Z. o
, S1 i4 f; k1 T" L) H印象中也不止一次跟姑姐们作对了:她们都是Alan Tam迷,而我却是Leslie死硬支持者,我以一敌众捍卫着自己的偶像,她们却喜欢用人多势众的力量去「抝嬴」我说Alan最好,我也不止一次为此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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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3 a9 w! D: D2 F哈哈。事后我才知道原来张谭Fans大战不止我们一家人,而是接近整个听中文歌长大的香港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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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1 c, b L4 e$ W2 z我生平第一盒自己掏腰包买的盒带正是《张国荣的一片痴》。29大元。现在还放在床头柜里。 ) |- u/ ~* p& R; P h% ?6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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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我喜欢一些东西就会不惜一切用最快速度拥有,我也忘了是哪来的零用钱,让我在跟着的数个月内把市面上有关张国荣的东西都买了回来,这样子的「疯狂」行为一直持续到他的《Hot Summer》大碟。为什么会停?很大原因是我不喜欢他将所有「s」发音变成「sh」,「心事」由「sum si」变成「shum shi」,我便放弃追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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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8 [. |( f ]4 G( f可是,《Hot Summer》后才是他事业的高峰。我的喜好转投到国语歌的那段日子,他的事情我仍然有留意,以下是几个我最记得的片段: . m& i/ R* C) o* t/ u c&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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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翻唱专辑里自己写下对每首歌的感想,对徐小凤的《漫天风雨》下的注脚是「我喜欢醉生梦死的感觉,也喜欢醉生梦死的歌曲!」;鸭寮街卖音响的永远用《暴风一族》来试用喇叭:「拿拿拿你睇下的Bass唔拆架拿……」;《家有囍事》叔仔VS表姑奶奶所有最赏心悦目的刻薄场面;《Printemps》大碟宣传照上的42吋胸半裸出水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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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是他的死讯。 1 c7 O+ _: K; m, s* a0 @
+ `3 |% h1 J0 B& ~& U6 z我重新将他的歌听一遍,终于知道当日为何迷上他。因为他的反叛,由《Monica》到《不羁的风》到《侧面》,他都是一个不定性的「坏人」,一早就少不更事的在《恋爱交义》中与中年妇人缠绵,在《无心睡眠》中抽烟不眠喝酒,《少女心事》、《第一次》的轻挑,所有所有都没有妥拹,都不会在谭咏麟的歌曲中出现。可能我曾几何时也在他的歌中找到自己渴望的自由,探索着自己也不知道/不清楚,却还不敢/不能开发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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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2 q- [) q: K$ |5 U; m6 X于是,我再问自己,究竟我是想得到张国荣、变成张国荣还是崇拜张国荣呢?F4的Fans会想得到他们,Eason的Fans会想自己唱得像他好,王菲的Fans会用尽方法得到她所有录音和研究她的歌词,那张国荣于我是什么呢?这三个范畴大概都不是,而我也不想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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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永远会有些素未谋面的人在你生命中留下一些印记,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那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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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a2 u4 e: z [- Q" u r7 [ 2006.6.18 广州星海音乐厅4 {9 t: E4 A$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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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S* @3 J, @/ T有唱短短的几句《无需要太多》,激动的我呀~1 u4 q% \# `; W
+ [! ?' [4 ?; Z: X/ n3 V后来签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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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签好名字,还是说了句“張國榮啊”,是比我预料中更平静一点的。“系啊,我好钟意佢”,我说,然后多谢,他对我笑笑,我接过书。走出去两三米吧,他又叫住我,回去把书打开,说怕签花了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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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了。「毕竟永远会有些素未谋面的人在你生命中留下一些印记,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那就够了。」多像哥哥说过的「你就算和那个人分开了,但你在这个地球里面,在这个星球里面,遇见过一个这样的人,你会觉得,你和他以前所有的东西,都是没有白费的。」还有这一篇之前的《潘越云与我》里讲到的,他把收藏的潘越云的所有专辑托人带到台湾找她签名,潘在所有的CD盒带上签过名字,最后写到「世间的陌生并非无缘,幸而声音的传达愿你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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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庆幸分享到这样一句话,放在荣迷身上亦然。世间的陌生并非无缘,幸而声音的传达愿你留念。共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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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之前不是很明白“他将所有「s」发音变成「sh」,「心事」由「sum si」变成「shum shi」”是怎么回事。后来明白了,只要你唱一下「少女心事」那几句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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