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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空气中漂浮着一丝暖意,路上多了来来往往扫墓踏青的车辆,公园里的风筝开始漫天飞舞的时候,我的思绪就会不自觉得飘到那一年的春天,那个被叫做SARS病毒闹得人心惶惶的春天;那个美伊开战的春天;那个我在陌生的城市街头穿行的春天…… q6 _* U0 b1 x% m1 _0 ~/ @
以上的种种都不足以刻骨铭心,唯独你的离开让我尝到了彻夜难眠的滋味,转眼已经四年了,也许慢慢得忘掉痛,忘掉伤,可是每一年的这个时候总是难以抹去心头对你的思念之情,那一夜的情形似乎总会那么清晰的浮现在眼前,似乎并没有那么遥远,一如你此刻同我们的距离一般。% I O3 W4 `3 D2 c0 a% |$ ?
那一天经理给了我厚厚的一本卡拉OK歌单,要我重新打,歌单很老,纸张都是泛黄的,里面的歌比歌单更老,每次看到那些熟悉的歌名都会情不自禁得哼上几句,当然里面少不得你的名字。
9 E G& y! O! B7 w* h; Q% f" Y 后面大楼里的钟发出八点半的清脆响声,意味着我可以下班了。关上门,离开酒店,发现外面竟然下起了雨,并且越下越大,沿着路边商场的屋檐一路走到宿舍,几个月来第一次被淋成了落汤鸡。来不及责备天公的恶作剧,赶紧将衣服换洗好。- I" f$ c' C' G0 @2 @" C
突然原本二十四小时灯火通明的宿舍楼就变得一片漆黑――竟然停电了!摸索到门口,只听到隔壁宿舍收音机传来《倩女幽魂》的歌声,驻足听了一阵,还暗笑:还真要在黑暗中才能幽魂。" ?$ F! {& H) ]3 K
然后摸索着爬上床,打开收音机,晚上十点,每天都听《非一般音乐空间》,开场竟然是《风继续吹》,然后又连放几首你的歌,一阵窃喜,在此之前是那么久没有在电台听过你的声音了,更何况是专题?只是越听主持人的声音越低沉,语气有点沉重,说了很多似是而非的话,听不懂,又扯上了三毛,隐约觉得是你有事发生了,直到听到“天堂”“有生之年”之类的字眼,我惊呆了,一下子跳起来,似是对宿舍的同学说,也像是在呓语:“张国荣死了!”同学的回应是“三更半夜不要吓人!”其实真正吓到的人是我。
, p- J; a/ b! _* e 我开始换台,当我接连听到你的歌声的时候我有点心慌了,我想你是真的离开了,要不然怎会那么轻易就听到你的声音呢?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一天是愚人节。
9 c0 A8 w/ d+ j8 J d. H: k% k+ p% C 整整一夜我都在听你的歌,我的心一直揪着,说不出的难受,然后,终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蒙在被窝里爆发了,整整一夜宿舍楼都是一片漆黑,没有人直到那一夜我在干什么,更没有人知道那一夜我在想什么。
8 A$ ]1 v4 [, P C 天亮后,到楼下拨通了LM的电话,通信多年的笔友,第一次通电话就是被我吓醒的,他不相信这个消息,强调那天是愚人节,因为我知道他和我一样是爱你的。当他确认了这个消息之后,“是真的”三个字都难以启齿,之后就是沉默……‘
9 a5 D" V$ y6 b/ E" o, ?) X 那一天我上班十二个小时,像是在梦游,身边很多人都在提你的名字,只有我沉默不语……
* g8 A, K- Z. U# e5 r9 e8 P 那天之后,我的床头多了很多报纸和杂志;# `/ e' g" ~; `. H& y6 H( p$ z
那天之后,电台放了很久你的歌;3 m6 k; ]9 @ O
那天之后,你的唱片开始热卖;
# B1 z5 P7 y2 m* }" ^ 那天之后,我害怕去音响店;
# `0 r9 V y( t4 ~& e3 v' J 那天之后,愚人节的意义在我们心理被改写;
% k9 s+ L8 W, Z! P+ T 那天之后,我认识了很多爱你的朋友;
: h3 _' e$ o4 j5 |' T3 { 那天之后,我知道我再等不到错过的演唱会了;% }' z2 J4 R( T
那天之后,……
, A' \) h; ?5 D8 J( F; \8 B' i 那天之后变化很大,只是还是那么惦记你,就像此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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