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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 D7 ^, @/ Y6 v0 ~ 当一份爱上升到这种程度,你认为这对当事人来将意味着什么?沉沦抑或是幼稚?我来告诉你,那是至大的幸福。
; o# v y! w& `- g9 @ 我不喜欢在博客里抒发我太多的感情,因为我不愿意强迫关心我的人们读关于他的文字,不愿意将自己的心事泄露太多,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因为太过极致的美丽让心灵无法承受,那来自他的馈赠,那来自另一个国家,那个小时候在心里曾经无数次咒骂过的国家无穷的热暖。) B, S3 L' Q% ?6 m6 M
下面是我截的路过姐姐长长的文章中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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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荣迷MIHO来北京了。一行三人。之前我们经过路易十三介绍认识,通信数封。她的中文水平让我惊叹。她看梁家辉那本随笔,问我一些大陆香港译名的问题,比如被暗杀的约翰甘乃迪是边个,我说就是约翰肯尼迪。她已经到了这个水准,通篇文法用词无懈可击。当然我们还商讨她们北京之行的行程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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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z: x5 z% f" @. x??“长城、梅兰芳墓、香格里拉酒店、大华影院、华天小吃、梅兰芳纪念馆、辅仁大学、庆云楼、四合轩、北海团城,这些地方当然不用我说她们也做足功课的,最后,她们定了贵宾楼饭店,因为顶层是他当年看着长安街说“红旗拼荡,国泰民安”的地方。
/ d: y1 Z* Z: t5 e 17号下午她们到的时候我在上班,MIHO从机场给我打电话,普通话水平和她的中文写作一样让我惊叹。从声音我感觉这是个很灵秀很沉稳的女孩子。
" F d& { q! s2 s 她们下午去大华,找不到哥哥签名的厅,打电话过来问,我说就是旁边的小胡同,三厅四厅旁边。真难为她连“胡同”都听得懂,当然最后是找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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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R' h' m0 u% |+ X- b& U? “她们的功课做得太好了,所有想看的地方都在相机里存了照片或者打印出来,一个一个对照验证。” N3 F# ?. D5 U+ [2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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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完恭王府,想去梅馆,但周一闭馆,辅仁大学一如既往地门卫森严,那后花园比皇宫内院还难进。于是找到相熟的胡同公司派了两辆三轮,拉着我们从护国寺大街一路向西,去华天小吃喝豆汁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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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HO和那位年长的姐姐把豆汁儿都喝光了,说,可以喝,没问题。又问:梅兰芳爱喝?我说是啊。但是估计咱们那位不爱喝。 7 @" S5 d- _. r
??……
% V' o g$ U" \! k% d" ]3 ]- d??“想去看团城,太晚了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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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c7 l2 |! Z, ^??“终于拍完我们都坐下来,开始谈他。
" T4 \4 E* j; r8 v* K, p' {# Y6 l??其实从下午在后海开始,我就被她们大大惊到了。MIHO告诉我她曾经在北京住过一个月学中文,在香港一年学广东话。我问,都是因为他?她说:是。然后我开始讲广东话,她一下子变得非常放松也开始说,oh-my-god,她的广东话竟然比普通话还要好!
2 X7 \% j# x1 V( N% o 太可怕了。 # A) @# G" s/ N2 [ E. L: X
然后她说到她在香港见到哥哥的情景,签名,哥哥大概记得她,知道她是日本人。我那个瞬间一点也不嫉妒日本荣迷了,她们确确实实给了他很多我们没有给过的东西。爱得一不一样多是一回事,表达出来多少是另一回事。 g* D, y* `6 v& i1 l2 p' q& A# p
??日本女子那种执著的单纯,确实令人动容。
( j+ G M! u" N?? 更可怕的在后面。 5 ?) C, z. l& c# v
我问MIHO:“佢係唔係好靓仔?”
3 e- ~2 N9 r' A( `" N??后面两位在我说国语时一直不怎么说话等MIHO翻译的姐姐异口同声说:“係呀!"
9 W8 v( `& }* j??跟着年纪大点的那位说:“讲广东话唔该。”
( K5 J$ D' @& ~( A??我彻底惊服了。
3 Z, U3 D1 _5 N! K' P0 Y??一直以为我们北京这帮子在K厅不点国语歌的就够牛了,现在看见人家才知道什么是专业。
' \* r0 `& p& B; P& y Z?? 之后我们就一直用广东话,三个日本人,一个中国大陆国语人,为着同一个人,用他的语言交流。 ”) |' a! p1 r: H' k/ [2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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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E1 ]0 N. \6 n% l “同爱这么一个人,主赐给我们的礼物。 ”! Y) M+ I. M& `; W9 q: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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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HO我不认识,本文的作者路过姐姐是我知道的,虽然能够见面的场合她都在忙碌不曾有机会说话,一个有着卓越领导气质的女子。不过明月姐姐曾说,路过其实是多么的细腻而敏感,如同我们共同爱着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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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读过一位日本女荣迷的中文文字,扫描版,那一笔美好的隶书和优雅的遣词造句,以及精确的广东话口头语给我的感动犹胜于她文章中流露出的温柔而坚定的执著。我自为中国人,书法是这样的烂……只因他的美好,使这位东瀛女子,使那么多日本人潜心学着汉语学着广东话,练就了如此让人惊叹的中文水平。# G+ D8 S2 q- t, c: r,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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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提到的,“之后我们就一直用广东话,三个日本人,一个中国大陆国语人,为着同一个人,用他的语言交流。”是阿,听到过另一位日本荣迷的广东话,讲得如此漂亮……看上去也有三十多岁了吧,清秀的职业女性。3 v$ Q. R0 S& \
+ R z: L3 }% a7 P8 k$ S4 T2 J ?" ^/ Q 的灰姐姐说她2000年在日本住过半年,看到日本人对他的尊崇与喜爱。是阿,他们为他出版写真集,允许他任性地在几乎只在日本售卖的写真集上写着中文文字,表达着他对祖国大陆一腔的热血与爱恋。他们在他的热情演唱会上疯狂的呼喊,在日本连开十场阿,本来是六场的,因为太多日本人买不到票,只好一再加演。他们跟着她念着《红色恋人》里面的台词,精准的中文,丝毫不介意那台词正是革命者靳在作着激励国民参加抗击日本侵略者的演讲。他们给他出版的CD唱片,多么美丽的印刷,多么精巧的设计,多么纯净的音质,为了日本FANS可以看懂,可跟唱,将每一个字的粤语歌词都注上拼音,都附上日文解释,在最后还连贯起来解释歌词意思,他们出版他所有男女对唱歌曲的合辑伴奏,里面只有他的男声原声,只为了能在家里和他轻轻附和对唱……& o1 C: Q4 B/ F, l; G'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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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被他在《霸王别姬》里的表演震惊了,日本影评人协会忙不迭的把影评人协会最佳男主角奖发给他,并在他走后的日子里年年重温这部电影,重温这部首次获得美国电影金球奖的华语电影,尽管里面有几乎一个小时的篇幅在讲日军侵华时期的故事,几乎完全暴露着当时日本侵略者的丑恶。这是他凭《霸王别姬》得到的唯一个人奖项。为什么呢?在香港,因为制作班底只有他一个香港人,在台湾,因为地缘政治,评委们都不给这部电影参评的机会。在大陆,更是因为电影中反映了文革时期我们中国的伤疤,不要说参加评奖,如果不是邓小平当年亲自看过并认为不错,几乎不见天日不能获得公映的机会…… $ K: X% M2 F* S7 W$ j, l%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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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给了他什么呢?香港媒体对他的伤害我不多说,那是他的故乡,我没有资格评论他最热爱的家乡的优劣,我只说我的家乡,中国大陆,给了它什么呢?当日本给了热情演唱会巡演最高的敬意,给了他最狂热的支持时,我们国内不允许他穿着法国最顶级服装设计师专门为他设计的时装,好吧,他拆掉长发,换下裙子,剃掉胡子,换掉争议的歌曲,改变呕心沥血设计的演唱会整体效果,只为了能在大陆演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对于一个事事要求完美的艺术家来说意味着多么大的心灵创伤——但是北京他仍然没有能来,即使他在舞台上不过是一个靓仔,即使他专门邀请了北京的专家到上海去审查那对于他来说已经完全变成大陆货的演唱会。 ' N3 Z) K: h# x( o1 S. V6 z: ?
* \' ^' G% I3 z& w+ j; J4 L5 Z 他偏向日本FANS,我很多荣迷姐姐这样跟我说,逐渐逐渐我明白,他这样做太正常了,在一个操着完全陌生的语言,有着完全不同文化背景的国家,有这么多数量的FANS给他温柔而执著的爱与支持,有这么多专心欣赏他的作品而完全不戴有色眼镜的目光,而且几乎从不给他任何伤害。& k( P0 }' `+ z O5 F
* K9 p9 ?, `, _& j9 ? 在他的日本写真集《庆》里面,完全没有日本的元素,有的只是他在大陆巡回演出时的场景,他游历内地各大城市的脚步,他醉心的祖国大好河山。噢,还有还有,他趴在贵宾楼顶层的窗台上俯瞰正在建设中的北京的背影。他是多么热爱北京阿,在不堪抑郁重病折磨决心一别的时候,仍然念念不忘,于是从香港飞回来,同北京的朋友最后一次说他那口京片子。多么讽刺阿,日本给了他最舒适的,最合标准的,最安全的,表达他对中国热爱的机会。% z( ~ R" q' ]1 S! n/ N#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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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一个给我们带来过深重灾难的民族,我现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们。他们在待他的时候表现出的真诚善良和温柔,对艺术的尊重,对人的尊重,给他挑剔的工作作风无限的支持,给他最大的迁就,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你不要跟我说是为了钱,多少说中国话的人用他挣到了更多的钱,却从没给过他这些。在日本本土明星受到我们热情的拥护时,他们中的很多人选择将掌声与欢呼给了一个任性得甚至不肯掩饰一下自己爱国情怀的中国人,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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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k. }# e" `" ?& I 或许,原因只是我们应该做的反省与反思。又或许,源于爱的情怀真的能令很多事情变得简单而纯粹,只是我们所生活的这片土地带了太多有偏见,去伤害,去挑剔,去鄙夷,去窥视,去谩骂,就是不肯去宽容。! s$ s* \% V4 I7 j' A( l%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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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就听过罗丹讲的一句话,叫做“生活中不缺少美,只是缺少发现。”,起初以为这是要求大家有一双勤于观察的眼睛,要到很久很久以后才明白,让我们缺少发现的,更多时候只是内心里根深蒂固的观念和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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