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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

不要粉墨                哥哥生前曾说，猫有九条命，演员也是   
                          九条命，每演一部电影就是一条命。那   
                       +  么，有九条命的哥哥，从二十四楼跃下后，定是有一条命找不
                    回来了；
                          而其余的几条命，又从哪里寻呢？只能
                         从哥哥的电影中寻了。
  告别歌坛的日子，虽然没有唱歌，但是电影的演出没有停过，似乎自从他退出歌坛以后，电影的素质日益提高，这是题外话。
  张国荣是个有艺术想法的人，不仅从他的音乐中体会得到，在他的电影里也能清楚的感觉，从塑造王家卫影片的一系列经典形象到他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之后塑造的一个个活色生香的角色，无处不体现着他作为一个演员的魅力所在。而他自己去年拍摄的禁烟短片《烟灰烟灭》，首次执导，便获得好评如潮，如今斯人已去，他即筹划要拍摄的《偷心》，则成了一个永远的问好。
  2003年4月1日，张国荣悄无声息地毫无征兆地从香港文华酒店的高楼上一跃而下，告别了他短暂辉煌的一生。
  飞翔的烙印
  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他只能够一直地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张国荣《阿飞正传》
  他的眼神里溢出的是挑逗；他的丰姿里燃出的是气焰；他的背影里闪出的是彷徨；但他的心跳里荡出的是脆弱。他是风华绝代的男人，他是璀璨耀眼的男人，他是莫可名状的男人，他是扑朔迷离的男人，他就是——
七张面孔张国荣
   挑逗  
  总是记得《春光乍泄》中张国荣在青烟迷雾背后的眼神，忧郁、沧桑中却暗含着傲然、艳丽的笑容。后来发现，在很多悲情的出场里，他都是这样的眼神，这是一种貌合神离的魅力，叫做挑逗：挑逗着女人和男人。
   干净
  几乎没有人记得他最早演出的那部叫做《鼓手》的电影了，他在那里出演着一个模样清朗、气质单纯的男孩，和他后来的坎坷经历、出神入化的成名角色都有极大的反差。但是凡此种种，他却都可以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因为他不同于普通男人的滑润、极为耐看的面庞和五官。干净于女人，其实是一种性感。
   脆弱
  “脆弱和软弱不同，有声，仿佛生命在悄悄地断裂，就像深夜里木头微微地干崩作响，惊心又醉心”，这是女性对男人忧郁气质的感悟。张国荣的演艺生涯、情感里程无流露着这样一种脆弱的气质示人，让女人迷醉。
   彷徨
  33岁的生日上揭开告别歌坛的幕布，从此独居异国，他原以为自己耐得住安静。但流言依然几年不断。之后，他回到香港接拍新片，再又干脆唱了些歌，让众人哗然。出尔反尔的事情不止在复出之事上，他都表现出如此随心所欲的彷徨。
   心疼
  他总是让人会有心疼他的冲动，为着他一连串的悲情角色，为着他从“潭张争霸”到后来关于他情感种种流言的人生坎坷经历，为着他表现出的种种脆弱的冷漠、让人心酸的沧桑，会唤起女人爱情邻域的母性情怀，关乎他的痛痒。
   凄美
  艳美是用来愉悦人的，完美是用来迷惑人的，而感动人的却是非凄美不可：凄，是美中不足的缺憾，它感人；而动人的是美。张国荣便总是笼罩在一点美中不足的凄美之中，虽然大红大紫，但总有些；即使与梅艳芳在香港歌坛一手遮天时，却也总是有人提及潭咏麟云云。后来，演技压人时，却又躲不过种种流言，因而与其他人的FANS不同，他的FANS会更多些惺惺相惜感。
气焰
张国荣的气质是一种气焰，嚣张、浮躁、脆弱。他总是有惊人之举：出尔反尔地退出复出，着一双红色高跟鞋、涂着口红上场。这种气焰让少女难以抑止飞蛾扑火般地冲动。这种气焰演变至今，便是惊人却也让人觉得理解的生命之结。
五段声音编织记忆
  无论到了怎样的年岁，也无论他选择怎样的方式离去，张国荣都是华语艺坛的一个骄傲，因为他曾一次次用自己的歌声和电影打动过我们。现在这种骄傲已经随他而去，只是，走的太快，就像一道闪电，电光闪过，空中留下一段瞬间的黑暗，让我们的思路有些茫然。
   《风继续吹》
  先唱后红的代表作，1983年同名专集的主打歌。尽管这是一首最代表张国荣早期音乐的作品，但在当时并没有给他带来闪耀的光环。自1977年出版第一张专集至此，他仍处在苦苦打拼的状态。这张专集和这首歌已经显出张国荣在情歌方面的独有风情。这首歌曲在他大红大紫之后被传唱开，以至于在后来他多个版本的精选集中至少有三次被收录进去，看来这也是张国荣自己钟爱的一首歌。
    《倩女幽魂》
  这首电影同名曲在内地很有市场。1987年张国荣最大精力仍然在唱歌方面，间歇拍电影，歌曲《倩女幽魂》被收在《Summer Bomance’87》中，曲风清丽委婉，是那种典型的“张式”情感类型。《共同度过》也是1987年《Summer Bomance’87》中留下的经典之作。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前是张国荣在音乐上最突飞猛进的时代，所以一张专辑中经常就会出现很多首好歌，不象现在一张专辑找到一首主打歌，剩下的就是拼凑时间了。《共同度过》不仅清爽流畅，而且还有一种浓郁的浓情蜜意感觉，所以很得女歌迷的喜爱。
    《无需要太多》
这首确定歌坛地位的歌，出现在1988年的《HOT SUMMER》专辑中，那一年张国荣已经开始展现出如日中天的气势，当年连续发行三张唱片，张张大卖，一首《无需要太多》和另一首《沉默是金》双双入选香港第十一届“十大中文金曲”，其气势一时无两。
    《当爱已成往事》
张式翻唱经典，这首李宗盛的招牌歌曲由张国荣唱来就别有了一番韵味。1993年他拍了电影《霸王别姬》，重新演绎的新版《当爱已成往事》把一种更悠远深长的复杂情怀唱的入骨三分，尽管有许多荣迷觉得它不太代表张国荣自己的曲风，有些轻浮造作，不过它似乎成了张国荣一生的写照。
     《风再起时》
这应该是张国荣挺“悲”的一首歌，也是在精选集中听到的。当时留下很深的印象是因为它与以往张式那种浓的有些化不开的情意深长相比，多了一些落寞凄美的滋味，比如那里面的“任旧日路上风声取笑我，任旧日万念俱灰也经过，我最爱的歌最后总算唱过，无用再争取更多”，似乎有各种滋味在歌者心头。这时想起来，多少能感受一些张国荣那时的心态。
梦境人生
  哥哥的歌迷影迷都知道，哥哥是从歌坛起家的，他的第一次参加比赛获奖的那首外语歌曲，可能有的同胞不认识这几个洋文，我们将它翻译成汉语，就是《馅饼》，可以充饥饱肚的。哥哥的第一张专辑，也是洋文，翻译成汉语，就是《我喜欢梦》。
让人痛心的是，我们亲爱的哥哥，从艺二十四年来，居然一直都没有走出一开始的梦，他做了二十四年的影画戏梦啊！他一直在求业界和观众的认可，但这份追求却成了他永远的留白……
这一生也在进取这分钟却挂念谁我会说是惟独你不可失去
好风光似幻似虚谁能明人生乐趣我会说为情为爱仍然是对
在今天的温度里重温张国荣是一件伤感的事。也许是他的生命太过美丽，所以选择了最惨烈的方式来结束。不知在从天空飞向大地的那一刻，他的心中是否闪过了“阿飞”的话——世界上有中鸟没有脚，生下来就不停地飞，飞累了就睡在风里，一辈子只能着陆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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