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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一座城市，无需太多的理由。爱上一座城市，只因为一个人，惊鸿一瞥，随即远隔天涯，却念念不能忘。3 _, ^* E* W8 l5 o# g* L6 s, @
那只是一次再平凡不过的公差，如果没有遇上他的话。去之前，我牢骚满腹，虽说是著名的旅游景点，可是半年去三次，真有些审美疲劳。% w! A( d9 w# S3 h
到达那座小城的时候，已是黄昏，万家灯火，下着毛毛细雨。此后的两天，雨是永恒的主题。8 y9 \' V9 d1 D2 @5 G
第一天，一个一个活动跑过去，百无聊赖，直到傍晚。晚餐时，正和隔壁一位浙江GG相谈甚欢，突然走过来六七个人，同桌坐下。/ D6 o D9 a% U
第一眼看到他，并不是很帅的男孩子，可是气质极佳，我以为。他坐在我右手四十五度的方向，我似乎没看清他的眉眼，只看见一件白衬衫。或许，我对穿白衬衫的男子没有免疫力。社会越发展，简单的东西越不可得，一个穿白衬衫、理平头，气质干净的男子，凤毛麟角般难得——白衬衫系领带拉保险者除外。
9 d; a# \' t/ @( H, P我知道他也看见我了，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没有理由，我就是知道。他的一位同行坐在我的左手边，一位眉目慈祥的前辈，我微笑着和他聊天，颇为投契。越来越觉得讨长辈喜欢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只需保持微笑，点头称是。这不是虚伪，而是起码的社交礼貌。前提是那个人令我感觉可亲可近，否则，避之惟恐不及。
+ W- @6 ?8 K3 `6 e$ H3 V我们没有交谈，甚至很少目光相触。心里很清楚地知道，他只是我在陌生的地方碰上的一个陌生人，不能招惹。这才是生活的真相，美好的东西，总是转瞬即逝。
! S% h" t7 d2 g晚饭后，一个人散步，想到度假区走走，可是天色越来越暗，雨渐渐下大了，只好回头，正好碰上他们几个。前辈说，一起走走吧。其中的一个女孩M，有着温和亲切的笑容，后来我们成了好朋友。带着他们去度假区买纪念品、土特产，聊天说笑。我毫不怀疑，这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一次出差，多么难得，碰上一群投缘的朋友。6 I& H: X( D( p) R% S; y$ [6 V
我们很少交谈，可是莫明其妙地，前辈们开起玩笑来。那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他们是深夜的飞机。有些尴尬，但并不反感，我想他也一样。晚餐之后，离开之前，我们出去闲逛。
1 k/ I; U! d& ]0 D雨，缠绵悱恻地下个不停。我们开始了艰难的登山之旅。山路泥泞曲折，天色越来越暗，只能摸索着前进。过程之痛苦，不足为外人道也。可是，我看到了平生所见最美丽的夜景，在大王峰上。雨停了，远处的群山，近处的树木，都裹在雾里，朦朦胧胧，若隐若现，远远地山脚下，度假区华灯初上，熠熠生辉。我们静静地看着，那一刻的感觉，无法用言语描述。我知道，只要下了山，一切就将结束，哪怕从来没有开始过。
' ]7 B2 P# s$ \8 |/ z3 b& S# u, H' Z% D送他们到机场，淅淅沥沥的雨似乎也变得难以忍受，这座小城，再没有令我留恋难舍的东西。若说有，是回忆吧，一群投缘的朋友，三个女孩子美好的友情。M发来一条信息，前辈们说你们互相有好感，是这样吗？另一条信息是他的，多情自古伤离别。站在柳永曾留下足迹的土地上，我在心里一遍遍重温那阙《雨霖铃》。
$ H0 }& l; Y6 r, m; R我也回到了熟悉的城市，过去的三天，象一场梦，极不真实。# L3 z: j+ H/ C- C. E4 k; |
一个月后，意外地有一次去他们所在的城市出差的机会。上海，笼罩在梅雨季节里，闷热潮湿。公事很忙，但还是抽时间和M逛街聊天，拜访前辈。只有他，出差，不知是故意，或是天意。
3 S9 X9 G9 d7 ]离开上海前的那个晚上，和几个同事去了衡山路的“虹番”。第一次去酒吧，没想到在上海。破天荒地喝了不少酒，笑着闹着，大家都很开心。当那个男歌手沙哑的嗓音唱起《十年》，我微笑着低下头，一口一口吃着冰淇淋，却落下泪来。那一刻真切地知道，我和他站在同一片土地上，距离很近很近；可是为什么，却感觉很远很远？( ^$ f- ~. e* {) {
回来之后的某天，在我以为自己已经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的某天，突然收到他的信息。象一个久违的老朋友，我微笑，关于那座小城的回忆，象野果上的小毛毛一样挥之不去。' G b0 F# m# J7 a' s
或许，邂逅之美，在于有聚有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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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08-01 21:3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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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08-01 23:0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