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纸

老房子

[这个贴子最后由老房子在 2004/11/20 02:08am 第 1 次编辑]

6 @  S% S1 L' D( l* c% }怀念一张纸,以及纸上的文字
$ J$ j2 {4 y+ l$ J. C- I6 ]2 }怀念那只冬天的箩筐盛满贫穷的事实
以穿越的名义,遁入捷径
倔强地行走,寻找理想之外的高空
大地上,麦茬林立
一再压缩一张纸的厚度,念想浓化为轻灵的文字
/ k, D4 v: X+ G; M剔除骨骼,残留表象的华美
相信那场数九的大雨凝固了所有抒情的长调
* Q' h2 m3 n" u( I3 }那些日子，湿气袭来
; h6 f1 T8 h. s手提黄色书包,在野外焚烧被人的庄稼
而后,躺倒在自家院落的天井,给一张纸
% w) V$ l! I6 ^+ }涂满混乱的颜色
1 ?1 w0 Q7 l! B" \* j一些软化的碑文,刻满悼念的文字
笨拙地侧立在塘岸上游
挑拣一些拗口的词汇,组成可读的格言
算作临时的祭文,置于前台
一张纸忧郁的背影里,雨水复杂了宗教的咒语
我知道悲剧的文本对折后,可转换成成熟的野果
* ]0 U; _0 u$ w5 B生硬的木刻,力透纸背
5 c2 M, ^/ C' p9 @# s( F! s) \陈述羞耻事实的若干种可能
大地赐食于众，分别享食传说中的
性情之福与福愿之幸。假想的生活是完美的
而我不能,我只能用蠕动的丑陋脚趾
3 J1 s) @( G' G" I( A原地画弧,并希望肉体投射的光圈层次分明
* i+ Q* d+ D0 C! l6 {/ M又是冰冷的季节覆满清水
: f' W- g& Q. M- x* L& X' ^一张纸的背景里,一个人正收拾行囊
奔赴出殡的丧场
关于一张纸,我是用怀旧的表情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