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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1-16 22: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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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仙境——泸沽湖
解说:娜姆出生的地方,就是传说中的女儿国,那里依山傍水,离群索居,依旧保持着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民俗。每每日落,女人伫守花楼,男人暮投晨归,两厢欢喜,绝少恩怨,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可谓人间一方净土。
13岁时,县文化馆来人收集民歌,选拔歌手,娜姆凭借漂亮的嗓音脱颖而出,得以第一次走出家门。一个13岁的小姑娘,历经了大千世界的种种诱惑,她的心已完全不属于这里了。于是,娜姆独自一人在莽莽森林中长途跋涉,九死一生,终于从大山深处走了出来。但这种生活仅仅维持了几个月,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听到上海音乐学院招生的消息,于是决然典当母亲留下的玉石手镯,买了车票,又一次上路了。
杨二车娜姆:轮到我们考了,我就想“来也来了,就这么一下子了,行了就行了,不行了我就完蛋了”。但是那是绝对不能完蛋的,完蛋了以后回去就真的是没有面子了。大家就排队,拿一个歌谱进到教室,给老师敬个礼,然后再给钢琴伴奏,然后再唱。我也没有谱子,而且实在是等不及了,我就排在最后。后来我觉得宁愿这么受折磨,干脆就唱了,行就行,不行也就早知道自己的结果是怎么回事。我就从那个大门口唱着就进去了,反正我唱山歌也不要伴奏,也不需要什么琴。当然老师就吓到了,一下就钻出来这么一个人就唱着就进来了,打破规矩了。
解说:娜姆被录取后,总共在音乐学院生活了五年,这五年中,她四处走穴演出,甚至毛遂自荐录制了她的第一盘盒带。1987年,《音乐爱好者》杂志的封面刊登了她的照片,可谓风头尽出。自此,一个从穷乡僻壤中走出的姑娘,纵身而跃时尚之巅。
杨二车娜姆:麦当娜不是穿那个短皮裙吗,然后我就真想穿一条,也想穿她那个高跟鞋。我跑到杀猪的那儿去找围腰,橡胶皮的黑围腰,要两条。怎么缝也缝不进去,顶针顶半天缝不进去,然后我就用别针别上,上街去了。那个时候十几块塑料表,满手的一戴,把这只袖子剪掉,这只袖子就长袖,这只袖子全部戴那个那么大的特别夸张、特别便宜的塑料表那么一戴,上街去了。
解说:娜姆在音乐学院读满五年,临近毕业之时,为了能去北京唱歌,娜姆独自一人,穿梭京沪三十一次,终于被中央民族歌舞团录用,调令下达时,和她的档案被寄走仅仅一步之遥。工作中,她继续走穴,随自发组织的表演团体到全国各地演出,并先后去日本,香港讲学,生活蒸蒸日上。1989年她开始筹备第一场演唱会,但在六四事件影响下被迫取消,这个偶然的变化,也恰如其分成为她第一段婚姻的序曲。
杨二车娜姆:《国家地理》杂志要来采访我。我就跟他们说,那你们给我多少钱,他们那个时候就说,《国家地理》从来没有付钱采访过人,因为所有的人觉得上《国家地理》杂志都是一种很荣耀的一个事情,我那时候不懂。那会儿六四结束了,我们团换的新团长挺重视我的,要去湖南演出,票都买好了。有一个小声音就告诉我,别走,有一个什么事情肯定会发生。我就觉得不行,把票退给团里了。下午五六点钟时候,咚咚敲门,我妈一开门,进来跟我说,有个日本人找你。我一看,一个高高大大的一个美国小伙子,卷卷头发。
解说:这个卷头发的美国男人叫Adrian,由于读音相近,中文译为鹌鹑蛋。在鹌鹑蛋来后的第二天,娜姆便欣然接受<国家地理>杂志的访问,并不远万里回到家乡进行拍摄。返回北京后,出于必要的礼貌,娜姆给鹌鹑蛋带了些家乡的土特产以表谢意。但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个单纯的事件却在一夜之间改变了她的人生。
杨二车娜姆:他喜欢录音,有整个一套录音设备,给我录音。录音时间长了,搞音乐的人都这样子,半夜三更了,街道居委会敲门来了,还带了片儿警什么的来了嘛。我那个时候挺怕的,万一要出个什么事儿,这个事情怎么办。我们就说“我们就是在商量结婚,我们明天要去结婚”。
鲁豫:结果第二天真的去结婚了?
杨二车娜姆:是啊。
解说:就这样,由于一个极尽荒诞的原因,娜姆草率地结了婚,随后,她放弃一切工作理想和鹌鹑蛋迁居美国,但出国后不久,两个人之间就出现了严重的裂痕。
杨二车娜姆:所有的事情发生的太快了,刚开始去的时候,跟他妈妈一起住,跟他妈妈出去喝杯咖啡也是各拿各钱,我是很不习惯这样子的。我独立惯了,他给了我一本字典,说“杨小姐呀,你是一条鱼,你是一条杯子里面能活的鱼,海里面能活的鱼,湖里面也能活的鱼,美国在这儿,给你了”。一个地图,一本字典给我了,我就拿着这个,自己去租房子,自己去旧货店买沙发什么东西。全部弄完了以后觉得房子还多一间,再租给一个法国人来。那个法国人租进来就引狼入室了,他们两个人除了弄音乐以后,就是讲法语。我一个人看着电视又看不懂,除了给他们做饭的时候,其他的时候基本上变成了遗忘的角落。后来我就生气了,去中国城买了一堆辣椒来,烧了一锅油,然后我就呛他们两个人。呛他们俩其实想就是说闹一闹,让他们两个注意一下我。结果他们两个人把我一拎就拎出去了。我就拿了我的几本影集,我就被他们赶走了。
鲁豫:那段生活你给自己定的目标是什么?
杨二车娜姆:我那个时候就想要经历美国,想要把这个美国全部看完。我(用)所有打工的钱买了一辆红色的马自达,然后自己一个人去考驾照。后来我就耳朵丢掉了。
鲁豫:怎么叫“耳朵丢掉了”?
杨二车娜姆:考驾照我一个人去,我找了一份中文报纸打电话去,以为来一个中文老师,结果是个印度人。来了以后,你想一下我每分钟得付他钱的,我也不敢耽误,就坐上去。那个印度人一开始就让我开到车来车往的街上去了,把我吓死了。他的印度英文一句也听不懂,可能就是一下子就被吓住了,一个星期我就吃不下去东西。后来医院诊断是耳神经给烧坏了。这只耳朵就听不见,现在就二十四个小时鸣叫。然后我就想,耳朵也丢了,老公也没了,身体还好,所以我就开始说我要看美国。每天打工的钱存起来后,我觉得差不多够我花一个月了,我就到飞机场去了,在三十分钟以内,只要是有任何一班飞机起飞,我就搭乘那班飞机。我就走,无所谓哪个城市,反正我去哪里都一个人,去哪里也是陌生的。
解说:娜姆在美国总共生活了六年,这六年中,她竭尽所能,打工从商,逐渐过了语言关并变的富有。1996年,因家乡地震,她离开美国,回家探望母亲。折回北京时,在三里屯,娜姆偶然认识了挪威王国驻华使馆的外交官石丹梧,两人一见如故,开始了生命中的另一段异国情缘。这之后,娜姆回到美国,如同摩梭人的固有传统,两人开始了昂贵但快乐的异国走婚生活。再后来,娜姆回来北京,而石丹梧则被调挪威驻瑞士使馆。飞机转了航向,流程却没有改变。
杨二车娜姆:我们俩就是走婚嘛,国际走婚嘛,所以就是说有的时候约在一个国家见面,我们在一起一个月,或者10天或者15天,浪漫缠绵,开心happy,然后回来,他回去瑞士,他把他的BOSS的西装一穿,上班去了,(当)外交官去了,我回来我的睡袍一穿,我写书了。
鲁豫:你已经达到你当时的理想了,对不对?
杨二车娜姆:出乎意料之外的好。就是觉得时间过的是太快了,还可以再回去学校的时候那样子,我一定再甜蜜一点,对那些男生好一点,让他们多赞美赞美我,多给他们一点机会什么的。因为到现在,真的是很少有听到人家好好的赞美我,你知道吗。
杨二车娜姆:我不漂亮,但我有味道
“我非常吃惊,”杨二车娜姆朗朗地笑着,这样描述她得奖的感觉,“5点钟的时候我们还在修车,5点半就匆匆忙忙过来了,除了Chanel口红和Opium香水,我什么妆都没化。”从摩梭女儿国出来的杨二车娜姆,以一袭丝质的黑紧身礼裙和大红的披肩,流苏般的长发,款款的仪态和爽朗的笑容,抓住了众评委的注意力。
“是这条披肩给我带来的好运气,”她笑指身上大红大绿的披肩,“它是用桌布拼凑成的,现在还是披肩和桌布两用。色彩强烈的东西,我怎么穿都不会错。还有这条裙子,也是用边角料做的,中间这个是‘福’字,很有中国传统文化色彩,线条简洁,又能凸现身材,是我最喜欢的裙子。”
COSMO:喜欢什么样的服装?
杨:我喜欢特别的,有性格的东西,从来不到百货公司买衣服。我看我的衣柜就知道了。
COSMO:你认为女人的性感是什么?
杨:性感是个非常美丽的概念。对我来说,它不是胸脯、厚嘴唇、媚眼、丝袜,不是打扮得出来的,它是从小节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东西。比如我觉得莎朗·斯通大笑的时候非常性感,麦当娜用舞姿奔放地表现自己的时候很性感。黑人模特Naomi Campbell在T型台上,一个小指头的动作,身体小小的动作,就让人觉得性感,让人想像她的爱情生活很丰满。甩手甩得自由自在的。
COSMO:男人的性感呢?
杨:男人嘛,《太阳有耳》里的尤能。很有型。他是那种让人想帮他洗衣服的男人。其实呢,我觉得我的男朋友最性感。男人性感可不是肌肉,健身房里天天练肌肉,不会跟女孩子交流的男人,那是蠢驴。我的男朋友,他的智慧、男人气、责任感、礼貌、家教、干净和北欧人的刚毅,会照顾你,会让你笑,但不宠你,很有原则的那种,在我就是性感了。男人在全神贯注做事情的时候最性感,比如他一边看报纸,一边喝咖啡的样子,你就会觉得他性感。
COSMO:你对自己有什么期望?
杨:我想做一个好女人,去爱人,去开放地接触新事物、关心社会,try to involve(尽力去参与社会)。一个女人要学会给予是很不容易的。爱别人的同时,先学会关爱自己,让自己开心、健康、善待自己。
COSMO:你如何看待钻石?
杨:本来以我的个性,我并不喜欢首饰,太累赘。可是我得到的这个钻石项链,在我一进门时就抓住了我的眼光。它特别现代,有一种简洁的性感。没想到我得到了它,特别开心。而且,我的男朋友一直称我为“未修饰过的钻石”,我们都喜欢一首歌《Crazy Diamond》(疯狂的钻石)。
杨二车娜姆小传:摩梭族,1983年走出女儿国,曾获全国民歌调演一等奖。同年底考入上海音乐学院声乐系。1988年调入中央民族歌舞团,同年移民到美国旧金山,从事时装工作。1996年出书《走出女儿国》,1997年出书《走回女儿国》,1999有新书《女人品——闻香识女人》,签约BMG唱片公司。
杨二车那姆:我的衣服很招摇
1998年9月回到北京的杨二车那姆,结识了她服装上的新欢——顾林,遂远离她曾经的旧爱——范思哲。生命的这个区间里,那姆不再是范思哲的那姆,而成了中国的顾林忠实的那姆。她把范思哲放在衣柜里,即使它们同样拥有那姆喜爱的奔放的颜色。在成群的中国缎子和绣花中,这些用美元买回来的衣服显得分外孤独和寥落。
顾林的红肚兜绿长裤、顾林的新式小袄和旗袍在那姆的身上朝气蓬勃地抖落开,盛放出一种带有侵略性的气势磅礴的美丽。极端中国化的色彩用料款式和那姆的黑发棕肤叠在一起,得到的却是一种很国际化很现代化的效果,既没有流行的旧上海海报女郎的味道,也完全不似从30年代的胡同弄堂口走出来的小家碧玉。
于是,那姆责无旁贷地成了顾林的御用业余模特,得到了顾林许多新款的首件,就像麦当娜之于范思哲。在国外,得到设计师的首件是一咱荣耀。顾林说看那姆穿自己的衣服,有种发泄感,是种享受。那姆也说:我知道穿什么好,穿什么不好。我是顾林的铁哥们,还是她的活广告。
这就是1999年的那姆,从泸沽湖走出又走进的那姆——不受形式美原则的框限、没有工业文明的洗脑,这个很晚才进入汉文化的摩梭女子,把汉族几千年来积淀在对襟盘扣、绣花丝线里的小心翼翼却又深刻无比的性感喷发得淋漓尽致,“那是一种从骨子里绽放出的性感,”那姆摆弄着她刚刚从民间收集回来的一大推肚兜说,“不像西方,至连一间拉面店也不一错而东方的性感是骚到骨子里的。”
那姆说起衣服来,用得最多的,是一个名叫“骚包”的形容词。她解释说这是云南方言,大致意思是美丽得很笤摇。她觉得这个词儿并不带贬义,其实是个挺好的词儿。她就反反复复用这个词形容她的一件件漂亮衣服,并且后面还加上诸如“极了”之类的副词。这使人想到,其实她本身就是个勇于并且享受做“骚包”女人的女人,一个美丽得很招摇,活得很率真的女人。
那姆的美丽档案
衣物来源:顾林、张天爱、范思哲在意大利的工厂、潘家园、越南、老挝以及广大的中国乡镇;潘家园旧货市场的许摆摊人都认识那姆,在大家眼里,这是一个很会侃价的女人。
置衣原则:很会侃价,不乱花钱。不喜欢男孩子为自己买衣服(喜欢他们为自己买首饰)。
置衣秘诀:买服装SHOW后模特们只穿过一次的衣服,可以得到大折扣。
穿衣避讳:没有颜色的衣服不能穿,穿几小时就不舒服;商店里买来的衣服不能穿,穿了没骨头,浑身发软。
穿衣秘诀:去晚会穿黑永远不会错。配上简洁高跟鞋大红披肩,保准又抢眼又干净。中式衣服要慎穿,穿不好像丫鬟。
喜欢颜色:黑、红,这两种颜色在一起,怎么搭配都好看。
喜欢的鞋子:英国鞋、意大利鞋、北京老字号内联的中式鞋、民间的手工绣花鞋。那姆还从越南采购回许多四块美元一双的大跟缎面鞋,价廉物美。另外,那姆要提醒大家,手工绣花鞋好看又舒适,但经常一只大一只小,买的时候一定要细心挑选。
喜欢的首饰:带金的首饰、夸张的东西,特别喜欢三毛风格的那些首饰。
喜欢的化妆品:带中药成分,比如片仔癀。
保持身材的方法:走路、运动、跳舞、不吃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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