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望 点
荣币 元
积分45
交易积分 点
主题
回帖0
在线时间 小时
阅读权限10
|
转贴自相约
作者:刹那无境
如果没有滴血,那便不是蔷薇。
但看遍世界上的蔷薇,只有你,是滴血那一朵。
爱了一个人17年,到底还算不算是爱。
今天是4月21日的凌晨,是第20天了。
天气一天暖比一天,报纸不再炒做你的生平,新闻不再播放你的消息,前一段在你灵前痛
哭的大小明星们,也渐渐恢复了工作.
连,我,也不会再日日夜夜的哭泣.
可是我害怕出去,害怕上街,我害怕,leslie.
我尝试着去走走,然而一看到高楼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数着它的层数,然后想象你是从怎样
的高度坠下,残酷的,折磨着自己的神经.
香港文华,4.6
电梯前我几度徘徊,我努力想让自己冷静的去到24楼,去到你坠落的那个地方.
但是我最终是晕倒在那里.
还未及上到那高度,我已经晕倒在高速上升的电梯中.
我怎么能承受那样的高度,我怎么能去承受,那是你的高度.
我太习惯与仰视你,我的爱.我的天.
如果有一天我与你并肩,那是我已经灵魂出窍的一刻.
杭州,4月9日后的某夜
外面的风很大,又在下雨,我在19楼。
我看着楼下的地面,黑沉沉,却好像散发妖魅般的力度,以坠落时的无拘束的自由诱惑我
。
只短短的几秒钟,换来这自由的代价究竟大不大。
我想你体验了一种我们大多数人都不会体验的速度,不是飞快,而是决绝。
我愿意你是决绝的,在下落的过程中,只是闭着眼睛恣意的忘记。
我也许也正在模拟你下落的过程,心的下落,只是为什么,我没有享受到速度的快感,这过
程是如此的漫长而痛苦.
16日,被朋友约去假日的顶楼叹咖啡,她对我说,窗外阳光正好
我回首一看,瞬间如遭雷击.
我开始控制不住情绪,开始发抖,开始抽气,开始晕眩.
最后,哭泣.
记得那天一个朋友打电话来,劈头一句,你怎么真去香港了,为一个明星的死你至于吗?
一句话没说,挂了电话.
心里也明白,有一天这样的昏天暗地会过去.无论我多么愿意停留在此不走,但时光流水.
有一天,你会潜入我的生命,不会如今日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我的心脏--但又或许,悲哀
终将成为我生命的底色.
leslie,且看我这双手,自你离去,一直颤抖。
离开你的21个夜晚我不敢睡去,我怕黑怕静,恐惧紧紧纠缠我.
离别第一次那么清楚刺痛,给一个年轻的女孩无尽的眷恋和恐慌。
我开始一次又一次的企图自杀,想中止这无谓的生命,感觉自己隅隅独自爬行在黑色的下
水管道里,且对星光毫无期待。
而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么心疼你了,17年来我一直那么心疼着你,但是都不如现在.
那么多年的厮守,那么多年的爱恋,你的歌声魅影里我长大,是那么幸福
到今天,却只在暗夜里,听你的歌,放任自己慢慢枯萎,到今天,对自己说我们还是相遇
太晚.
我想听听你说话, 就好象你依然在台上,又娇纵又宽容的笑看着我.
一起来说说,说说你这些年来的爱恨情仇,说说你最喜欢喝的那支红酒,说说你最头疼的那
个牌友,说说你最烦恼的苦命的胃.
而我,来说说那段因为你的御风仙去而挣断了锁链的青春……
"说好一辈子,少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算不得一辈子。”这是程蝶衣说的.
1987年的那个夏天,12岁的我邂逅风华绝代,自此执意痴迷,暗自窃喜有生之年未曾错过
。
“不如我们重新”这是何宝荣说的,在光影的更迭交缠里,斑驳后落寞的自困。我才明白
除了自己,还有一个可以让我更纵容的人。
“既然她不给我机会,我也不会给她看我的机会”这是旭仔说的,走的那么绝裂的背影,
在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一开始他就已经选择离开,从来都是无根的漂泊,是我自以为他会
停留。
“不被别人拒绝的最好的方法是先拒绝别人。”这是西毒说的,可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可
以拒绝别人,为什么连自己也一并拒绝呢?
“在晦暗里漆黑中的那个美梦,从镜里看不到的一份阵痛。”你在那里妩媚的吟唱,我在
那里目眩神迷,怎么会有那样的人,颠倒众生就这样在他挥手摇曳里展现,那么轻易,那
么迷离。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你没有食言,只是我
们都忘记了,你说的是最坚强的泡沫,即使最坚强,还是泡沫.
你是比烟花寂寞的孩子,we are babies,你,亦是。
你只是想要爱。
你在荆棘丛中穿行,刺尖划破了皮肤,伤口流出华丽凄绝的血泪,你走着跑着,哭着喊着
,声音却被撕裂在风里。
终是累了倦了,终明白能抱着自己的唯有自己。
那些情情爱爱,悲悲喜喜,分分合合,起起落落,是是非非,真真假假,只一转身,你便
消失在时间的灰烬里,成败爱恨转头空。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行单影相护,来世来世,只羡鸳鸯不羡仙。
take a bow,你回身,终是落幕时分。
记得你在《倩女幽魂》里面的眼神.
从来没见过谁人有那样纯净的眼神。没有洞穿任何,只是出世。
连寂寞,也和人不同.
我是那么的爱你,那么的爱着你.
因为你的勇敢和磊落,对于爱情的忠实。你比那些藏着掖着的偷欢,比那些半明半暗的暧
昧来的真实和坚贞。
一个人的气焰并不与他的态度成正比.你温文尔雅的时候,不代表了就肯迁就。
黄耀明有一句词:有太多意中事,太灰暗的时代没有意外;但你却不可思议,却使我惊呆
似花再开。
贴切无比。
这是一个沦丧的年代。
听见身边很多嚣张的声音渐渐沉默了下去,甘于平凡了的事故;
眼见很多的眼光黯淡了下去,被太多的眼泪蒙起了。
但是,总有那么一些人,仍然用无尽的爱和生命力继续耀眼着。
这样的人,如你,是没有能够苟且的灵魂.
世人都用不同的姿态生活,上升或者下沉,爱或者不爱,熄灯或者点烟。有人说,因为懂
得,所以慈悲。
你知道你象谁?
不是那为你痛断了柔肠的李碧华,纵然那妖娆女子给了你十二少和蝶衣.纵然她写"血似胭
脂染蝶衣",不复华丽淫蘼的文风,平实的一字一泪,吐尽相思.
你象极,那四十年代的孤岛女子。她写沉香屑的炉火,写三十年代的月亮,写兜兜转转的
二胡,写苍凉的手势。她用一种“再世人”的体察写都市,也用一种少年的天真去爱然后
去解散,无比宽容,也无比倔强。一座沉下去的城,最终成全了她这一抹亮色。
而你,生活在这下沉的人间,亮丽耀眼一生,终了却比这世界下沉的快.
你用一个转身,就轻易否决了一场承诺一个年代。
声音已经不比当年,容貌中也必须夹杂起了皱纹,连身高都比不上周围叫嚣着的大多数人
。然而你一个微笑,就粉碎掉所有的猜测与斜视。像以前武打片里面的高手一样,无辜看
着满地的碎片。然后,飞走。
然后,整部戏你都忘不了这个场面。
大部分人沉迷于你绝世美貌,绕梁之音.
有几个人的眼同样穿透,看得到背后的挣扎与固执?
大部分人痴醉你剔透玲珑的眼神,慨叹造物神奇,赐予这样的洁白尤物.
有几个人能明白,46载颠沛,你如何保有这般天真清澈?
你何曾在天上,你与亿万人同在这悲哀的浮世中,倔强生存;
同样疼痛,流血,牺牲。经历前的天真只是无知,经历了之后的天真,才震慑得住灵魂。
骄傲只是姿势,风光不过彼岸.
你交代给人间的,是怎样的一种风情。
竟原来是要在苍白无望的生命底色上,用自己的血去自导自演一场诱惑众生的戏。
要给这样苍白冰冷的人间,染上一抹胭脂的红晕。这就是理想主义者了吗?
这就是你了吗?他们用这个词来形容你,理想主义者?这般刺骨的寒冷。
这些年来为你写过的文字,如今再看只觉得字字惊心。原来世人如我早就给你设下了这样
的一个圈套,一早就推你入那危险境地,要你如履薄冰的在火光中独自起舞。
多么残忍的欣赏者。
要看你的无奈,看你的孤绝,看你的妖娆,在这样阴暗潮湿的沼泽,娱乐我们的眼和心.
欣赏着这样的一种美,欣赏你的华丽舞衣,却不肯去想想这样的一件舞衣,穿于己身的感
觉。
怎样才算是美?
对抗和挣扎,或者无望沉溺,都是美丽。明明正在下陷,我们却要你嘴角上扬。
只因你是理想主义者,你是完美主义者。于是我们以为你有义务将这样的风情扮演到底。
残忍如我们,如这般口口声声说爱你的人。
你果然疾速奔向血红无人之境。
谁与你做伴?理性明智的人再三衷心劝告:“不要做傻事。”
我还要活下去,你看我,这么无耻,到处诉说生命的毫无意义,还要贪生。
我太怕,太怕有一日满脸褶皱的我,说起一切都可以云淡风轻。
心高气盛的时候,喜欢用这样的一个比喻,说某事某物某人是划过我手腕的薄薄刀片。
但是这一次,我不会用这样的比喻了。
我会无数次听你那么好听的声音,看你那么好看的眉眼,看你一一化身为旭仔、西毒、蝶
衣、何宝荣,一次次让你已经不再了这个念头出现在早晨睡醒的瞬间。
我的余生,不过是慢慢去死的过程。
怀念的方式大抵雷同,徒劳的在一张张的碟里去寻那个爱着的男子,
你的眉眼你的暗嗓。不是没有挑剔过,如今才知道,可以挑剔原来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
,以为自己还有大把大把的机会,以为细水可以长流,可以将这个人慢慢看到老。
可是,你就这样彻底断了我的后路。
就像耗尽了一生的情爱。
多情如我,竟也这样挥空一切的去热盼过、爱过。
香港那座城市大概是有怨的,为你学的满口粤语,如今悬在舌尖上,吞吐两难,连初衷都
不再拥有,伸手拥抱,终成两手空空。
终成落寞往事。
你目光宛转。
我在劫难逃。
昨天,你的三七,leslie.
早上出发,去宁波.
去那曾经发誓再不去的城市,那发誓再不去的体育场和酒店.
必须要去,心心念念,要去到那曾被你深深凝视,也深深凝视过你的旧地.
杭州,越来越不象自己的家园,心空了,看什么,也满眼幻灭.
去的长途车上,静静听你的歌,窗外风景变换,你仙音渺渺.
我难得的安睡,就算只是短短个半小时.
睁开眼,已经置身他乡,这曾经有你,有我的他乡.
随身带一个小包,你知道有什么吗?
别笑我,亲爱的哥哥.
那年我们在这里离别,我曾经去到你的房间.
雪白的大床上,竟残留你的体温.
犹记得怎样把自己扔了上去.
身体发肤,都紧贴上那刚刚拥抱过你的棉布.
隐隐的香,淡淡烟味,我拥着你的温度和体香,幸福而凄楚到不能言语.
于是我偷走床头那个烟蒂.偷走浴室门口那拖鞋,偷走浴缸一侧散落的兰色浴袍.宝贝一样
带回杭州.
三年了,常常偷偷拿出来看,每一次,笑得象即将出嫁的新娘.
你是属于我的,谁敢说,你不曾是属于我的.
而昨天,这耀眼繁华地,再不见了明眸皓齿的一个你.
明明是旧地,怎么没了故人.
轻轻抚摩那张你坐过的沙发,依稀还记得你签名时低俯的黑发的头,微抬首,宠物一样易受
惊的精致容颜.
所有回忆涌上心头,痛是那么清晰,呼吸里能嗅到自己鲜血的气息.
人来人往的开元大堂里,阳光照不到我身上.
依然能看见哥哥的脸,如同隔世的仙子般纤尘不染。
这么多年,以为你会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传说,以为你永远也会在风中傲然地行走
。我们就这样经年累月地远隔千山万水,就这样矢志不渝地相互眷恋。
我如同你一般的天真,多么天真地认定你跟我一脉相承血脉相连,真的以为,这样就是一
生一世。
然而终于还是意外.一切意外.
一觉醒来,世上便没有了穿贝壳裙的你、胡子拉碴的你、踩高跟鞋的你、揸把大枪的你、
媚眼如丝的你、整蛊作怪的你、抱着棉被哭得眼泪鼻涕的你,披着长发的你,乖巧斯文的你
,在台上会忘词会摔跤的你.最爱在片场大吃巧克力口味蛋卷冰淇淋的你……
多么寂寞。
多么寂寞,多么寂寞
你留我独自,在这浮华潮湿的人间.
那曾经追随你的男人和女人、附丽你的胭脂和铅华、记载你的胶片和光盘、折磨你的浮沉
和苦乐,都将逐渐淡去,淡得仿佛从未来到过.
惟独记忆里撅着嘴的你,残留下暗香和优雅的气息,在你的眼波流转之际,在你前尘后世
的传说里,肆意的抵死缠绵.
红颜白发,更觉璀璨。
再一次去到,21楼.
金色的电梯,曾和唐唐一起坐过.还记得那天,身边的小荣迷冒冒失失冲出一句:
"唐唐,你要好好照顾leslie啊!!"
他只是笑,腼腆,和煦.
我血红了脸,结结巴巴看着那修长清秀的男子,直说对不起.
心里多么高兴,为着这要陪伴你一生的人,有如此风雅.
楼道里,安静得有些死寂.
2118.你的房间.
隔壁数两间,2006,我的房间.
往事恍惚,恍惚往事.
曾记得,整整一个下午贴着靠近你的那面墙,听你笑笑闹闹打麻将.
曾记得,一夜开着房门,只为了看你什么时候叫服务员送那杯睡前必喝的牛奶.
曾记得,稍稍大声讲话便懊悔,担心会吵到清晨或仍在梦中的你.
曾记得,无数次守株待兔在那房门前,进出人等都善意微笑,却在听到你脚步声音渐进时如
逃命般躲开,原来爱你太过,已无力承受相见的喜悦.
曾记得,庆功宴当晚摆放在那门口的硕大鲜花和巨型公仔.你喝得微醺,红着脸蛋上楼,无比
开心的抱住曾陪我睡了很多夜的大公仔,举步维艰看不见路也一定要自己抱进房去,躲在角
落的我兴奋害羞得好象抱着的是我.
曾记得,
一个假消息害我苦苦守在大堂里三小时不见你,垂头丧气回房间,偶尔开门竟然迎面撞上你
.塄在那里的我只会傻笑,惊天动地连着叫了两声"哥哥"就没了下文.竟然是你主动跑到我
面前看看我,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藏不住笑意:
"你又不是广东人啊,怎么会讲白话?"
而木头柱子一样的我竟然回答:
"不知道,你教我的."奇怪舌头安在.
用尽一生的勇气抬头凝视你的眼.
你笑,大笑.
几乎是透明的蜜色肌肤,泛着可爱的红晕,浓而黑的眉舒展着,直飞入鬓.
那双乌黑的眼睛,流转沧桑和天真,顽皮骄傲的看着尴尬欲死的我.是那么的温柔而明亮,娇
俏不可言状.
如此,如此,如此的美.
到昨天,才清楚的明白.刹那已经是永远.
等到在奈河桥边一饮而尽后,我还可以喊出你的名字。
这美丽的眼神,我想忘也忘不了。
我还有来世,你也有,也许会有机会某世里再相遇;
也许轮回会改变你我的模样;只要,只要我再见到你那美丽的眼神,我都会认出你--lesl
ie.
你说的,爱是一辈子的事,差一个天一分一秒都不是一辈子。
而你,是常驻我心里。
永远是生生世世的事,差一生差一世都不是永远
慢慢蹲在你房间门口,把自己蜷成小小一个,犹如襁褓中的姿态.
看着自己的手,无限爱怜的抚过金色的门把手,如同抚过未曾触碰过的你的眉眼.
怀中紧紧抱着,你抽的烟,你的拖鞋,你的浴袍.已经抱着我的生生世世.
我为爱你而生.
我还活着,
活着,再不是为和你一起醉生梦死。
只为了成全这个永远.
后记:昨天夜里遇见你,看你笑意盈盈的站在面前,以为你还没有走,欢喜得奔走上前抱
住你大哭。然而接下来又见自己在殡仪馆面前嚎啕大哭。
连梦都残忍。
生活着的城市也开始疾病肆虐。在死或偷生之间小小的犹豫,原来是一己对你的贪恋。
昨日男友来杭州,陪他吃饭
见他竟然换了香烟牌子,便书生气的郁闷起来
他问我怎么不吃了,我问他你怎么不抽白万了
他又怎么会知道,我何以只爱上抽白万的男子
从17年前的那个夏天开始
回宾馆的路上,他留我一个人在车上,说去买些东西
就要夜的街,路边看到一些老人,闲坐在花坛边沿上。
于是去想,当自己老得走不动的时候,不知会和谁再说起你.
说起你的音乐、你的电影、你的经历、你的为人,说起我怎样遇上一生中最爱,说起和你
的种种经过,说起某年某月某黄昏,怎样失去了生命的颜色和我的天空.
而那听者用来听的,不知是心,还是耳朵。
我以前也曾幻想,几十年,或是更长远的岁月后,在加拿大无边而宁静的草地上,和你偶然
地遇见.
你必然已经是龙钟老人,而我也鬓已斑白.不怕,依然能一眼认得出你.
我不会再象少年时那样痴傻,会微笑的邀你一同在嵌着落地窗的白色咖啡厅里坐下.
而善良亲切的你定然是一如往常的答应.
窗外是一片初春清新的绿色,杯子里是满满浓浓的香醇,然后,看着对面那依然美丽依然
优雅的老人,看似淡淡地说一句:
"leslie,我迷恋了你这些年啊."还是不敢对你轻言爱的,但是面上必定会泛起了少女的羞
色.
而你满是皱纹的脸上,一样是那透明纯净的笑容,理所当然而心存感激的说一句:
"多谢."就好象每次你这样对我说.同时漾起骄傲的神色来.
最后,相视一笑。
世间一切,不过为求这一刻.
梦呓而已,再不能,永不能成真了.
这一段,只爱听90年前的歌,只爱看阿飞前的戏
一相情愿的,似要为你去留住那段你曾下决心挣脱的百丈红尘.
那不是文华上空的天,是依稀13年前的一段红尘.
最爱,89年的final encounter.
33岁的天皇巨星,25岁的天真面容,自此后你再没有成长.
记得你穿紫红色镶满水晶的演出服,明明是告别最华丽的行头,却偏偏被你用来和我们家
长里短.
随便的靠在那里,有说有笑,表情丰富手势利落,叫我看得忍俊不禁.
说自己是怎么入行,明明是委屈小孩却装大人样子;
说自己为什么改这个名"leslie",自己夸这个名字是"稍微小小sexy";
说自己初初唱歌时真的难听,很勇敢的样子;
说自己离开是全无压力,感谢扶持自己音乐道路的几位好友,言辞恳切;
说自己会好好的,还会做一个勤力的张国荣;
说自己想做一些好想做却没机会做的事;
说让我出去闯闯,就算焦头烂额,也不后悔;
说一定开一间coffer shop,为我们,说三十几万杯免费咖啡也认了,只想我们开心;
最后,天性使然的撒娇,说我们是不是会好快忘记你,然后把脸埋在震天响的掌声和尖叫声
中,笑得满足而清冷.
眉目如画,面若冠玉.
那年你明明是有些些的发胖了,却更加显出那份矜贵和贵气,世人眼中,你仍是那最绝色男
子.
最是记得那样的你,我最爱的你,我最爱的时代
那个时代简单,那个你纯白直到今天.
记得那个童年落寞孤独的孩子,那个隐忍了太多委屈太多挫折的少年,那个太过敏感太过
脆弱倾城倾国的男子,那朵在光明的角落中独自盛放的蔷薇,虽然绝色,却是滴着血的伤
口。
--越爱越看越漂亮
如合上双眼
从前的烟花
如灰飞的眉弯--
那天想看你一本意气风发的电影,就想起那潇洒的飞天大盗jams.
从没料到《纵横四海》竟这样地让我想你,你一出场,思念便不可抑止。
那里面有一个三人开着跑车兜风的片断,以往是再熟悉不过,你的每本电影,台词于我都
是本能一样的张口就来.
可是这次听来,竟心酸至此。
你问发哥和红姑,老了以后希望在哪里安度晚年,他们都回答了,我等着听你的,但你没
有说话,微微笑望着远处。
拍这一段的时候,你在想些什么?
你曾经说最中意自己的鼻子,因为相士说过,你的鼻子暗示了晚年有福。那相士现在在哪
,我很想听听他的解释。
薛家燕很是宠你,她曾说:
"leslie很喜欢发嗲,只要有人疼他、爱他,你哄哄他,他就会像孩子般高兴了。”
每次想到这一句话,就会看见你嘟着嘴唇,如同十二少般的委屈。
只恨不能更爱你。
只恨不能在你身边,用我微薄的力量去呵护你。
这份心意,你在时我还曾希冀总有一天会让你知晓,而现在,我已暖你不到,你也再无机
会听到了。
不知怎么想起前年在红馆看的热情压轴篇,第一排,每一晚都接近得可以数你脸上细细的纹
路.
你坐高高的吧凳,深情的唱"路过蜻蜓",妩媚的唱"american pie"
你穿jpg的贝壳裙,千娇百媚,挽着放诞不羁的长发,偏有那样天真眼神,纯净如雪,不染半点
烟火.
你点钻石的痔,在春花般腮上,裸一双瓷器般的腿和精心装饰的脚.
你嬉笑怒骂,说些不咸不淡的笑话,轻蔑某家周刊拍你的走光照,冤枉我们全体意淫你又得
意洋洋.
把光着的脚儿晃悠晃悠,全无做作全无害羞的暴露于巨大灯光和世界眼前.
有一晚,心思竟然全在那双脚上.
果然是完美主义?不然怎么连脚都能勾魂至此?
这世界待我不薄
万幸爱上这样44岁的男子,有容颜如他不老,有灵魂如他澄净.
连一双脚,都精致干净得过世人浑浊眼光.
上天一直怜悯,世界和我们都要感恩.
那晚你还说了:
"我不敢夸口说以后还会不会在红馆再开演唱会."
下面我们立刻说“会”,你却不理会只是接下去讲你要讲的话。那一刻你是不是真能料到
最后这样的结果?
sars~~呵呵,又怎样?
穿白色天使舞衣的你曾在轻纱婆娑中唱:
"也许生死之间也是个梦,无谓弄得懂."
正是.
于是约朋友去饭馆吃饭,去ktv唱歌.
学你的样子,凄凉而孤独的勇敢着.
我是爱你的女子,何曾需要遮遮掩掩过日子?
但是到底是有怨的,到底不是你,到底心是死的.
竟然唱不来歌了,一句也不曾唱出了
朋友催唱你的"追".
偏着头不看电视上的你,伸手去拿麦,竟然音感全失,词梗在喉.
没人说话,只有我笑出声来:
"不行的~~这本事是哥哥给的,他毕竟带走了."
默默放下麦,心里充满柔弱的幸福
我果然是你的,是属于你的,所以你毫不犹豫带我走了.
听得黄耀明唱完了"十号风球"后,顽皮地问台下的人,好不好听啊,好不好听啊……
听他介绍乐队,听他唱完"下一站天国"后说很多很多次的感谢。
我脸上必然是有了一些怨毒的神色吧,朋友拍我的肩:
"别这样,他唱这歌时哥哥还没走,你不须迁怒于他."
猛醒,歉然的分辨说没有
但是心里是酸的.实在心酸.
是的,是羡慕,也是嫉妒,是悲凉,也是感慨。
身体某处,灵魂某处,流血,断骨,残废
自己握紧自己的手,体温低得如同常年钻在土地里的动物.
爱比死更冷。
掌心的生命线仍旧绵延到手腕,我知道我不会死于绝望。
只是
那日过后,我的天空失去你的海岸
那天在歌连臣角送你,拼尽一生气力和勇气.
那一刻,至今难以成文.
只知道自己在香港的每一天,步步惊魂.
这熟悉而美丽的土地,竟然有一日,叫我踏步上去,分分寸寸,把心踩成了灰,而触目,是
处处荒夷。
心血掏空.
男友终于还是买了一条白万,放在车上.
我吻他的时候,心里依然慢慢的渗出血来,到底没能认真吻下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