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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人在包房里吃饭,除了一群嘻嘻哈哈的大人之外,还有两个十岁出头的孩子。男孩大些,女孩小些。
聊着聊着,女孩突然伏在桌上哭起来。
我正好坐在男孩身边,探过身去问他:“是不是欺负妹妹了?”
哥哥说:“没有,我只是给她讲了一个故事,她就哭了。”
“你给她讲什么故事?”我好奇地问。
男孩子认真地说:“你想听吗?一个酒楼厨房的后门,放着一个笼子,笼子里有一只小熊。小熊的3只熊掌已经被割掉吃了,流着血。这时候,从厨房走出一个人,打开笼子。小熊见有人来,忙把那只惟一好的熊掌藏在怀里----”
我低下头,把咸咸的东西往肚里咽,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桌上乐呵呵的气氛。
别人都没注意到我们这个角落发生的事情,继续推杯换盏,高潮迭起,这时候,热情的主人说:”喝酒,喝酒,还有一道压轴菜马上就上来,红烧熊掌。”
我和两个孩子呆住了,女孩子惊恐而期待地望着我,身边的男孩子也使劲拉我的手,他想让我把他的故事讲给要吃熊掌的大人听。
我抬起头,眼睛盯着墙,塞着鼻子说:“不吃会死吗?”
人声沸腾的包房静下来,熊掌终于没有端上桌。
无法表达什么,只是觉得人类是不是真的太残酷了?那只小熊是否已经有了思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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