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夜晚，他装饰了我的梦

别样烟火 · 发表于 2004-01-06 02:45:42

以前写过关于哥哥的十四个梦，近日整理日记，发现我又那么多次梦到了他，虽然不都是美梦，也愿把它们记录在这里，美梦则共同分享，噩梦就一起分担吧，我相信既然都爱他，想必大家也愿和我分享或分担。

7月21日
梦里是哥哥的遗体，他被埋在一个花园里。唐生给了我一把铁铲，我小心翼翼地扒开一层白色的物质，就像结了冰的白雪，然后看到他平躺着，穿着一件绿色的衣服，就是《这些年来》MV里的那件。他的脸上化着彩妆（像《异度空间》里的小鱼那种），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还是这一夜，我梦到我对妈妈讲述哥哥的故事，但是她区分不开哥哥和旭仔。我还和弟弟争论刘德华是否好看，我说不好，他说好，我说没有哥哥好。我在梦里都在维护他。

7月23日
梦里没有情节，只看见哥哥笑嘻嘻的，但是很瘦。

8月5日（白天）
我伏在桌上小憩，梦见了荣民币。不同于我看见过的任何一种，这个是墨绿色的，头像是郁忠良的形象，很庄重，我认为比用霸王别姬里的造型好。

8月21日
在一个类似于火车站检票口的地方，里面很黑，我但是觉得那就是地狱了（我已经向哥哥道歉了，我不该梦到他在地狱）。哥哥和十几个人在一起，他们都穿得很破旧，但是很开心，哥哥也是，大家都非常亲切友好。我指着哥哥对他们说：“他是新来的，你们知道他叫什么吗？”都说不知道，我就打算告诉他们他叫“哥哥”，谁知一开口说出的是“国宝”——我弟弟的小名！

8月26日
梦里哥哥和他妈妈在厨房聊天，唐先生怯怯地躲在哥哥身后。张妈妈催哥哥快结婚，说有个女人跟他好配的。哥哥笑着问她：“你不要你的孙女儿了吗？”张妈妈忙问：“在哪里？”哥哥拉过唐先生，掀起他的西装，指着他有点鼓的肚子说：“在这里。”然后就不知怎样了。这个梦实在怪诞！

9月15日
准确说，这次是梦见汪明荃，看上去是《开创世纪》中的形象。我跟她说我看过她的《帝女花》，她问我在哪里看的，我说“荣门客栈”，她说：“哦，是和张国荣哥哥一起唱的。”我说：“是的，你们两个都唱的非常好。”其实我只想夸哥哥的，但又怕她不开心，只好都夸了。我又问：“那时哥哥的头发为什么那么短？”她说：“他那时非常瘦，所以就那样。”我说：“是不是梳高了会好一点？”她说：“没用的，梳高了就秃了。”莫名其妙！

9月20日
梦里我弟弟告诉我他的网名叫“阿仔”，我很生气，说“阿仔是张国荣哥哥的小名，你不能叫。”然后就跟他将哥哥的种种好处。

9月29号
梦里上英语课，老师让我们造句，我用哥哥的歌词造了很多，老师问：“怎么全是张国荣的歌名？”我同桌说：“咳！她是张国荣的Fans！”我当时好象很害羞。

10月1日
梦里哥哥给我写了两行字，神秘而又得意地笑着对我说：“过几天可以拿去做报纸新闻的标题！”他正穿着3月8号出席百事家族活动的那身衣服。那两行字对仗工整，还是斜体，可惜我只记得最后四个字：“化蝶而去”！！
接着又梦到哥哥寄了一只木箱子给我，很大很沉，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但是我来不及看，只觉得应该马上藏起来。于是我把封条（其实就是包裹单）撕下来，折好夹在书里，意思是要好好珍藏。然后就找地方藏那只箱子，可是床底下、米缸里都放不下，我好着急，担心保护不了它，这时梦断了。

10月9日
当时我在上会计课，很自然就犯困了。迷迷糊糊，看见哥哥站在文华的阳台上，穿着97演唱会上唱《有心人》时的衣服。这时有个人从后面拿一把很大很尖的尖刀对着他刺过来，他觉察到了，急忙躲闪，但是形势十分危急，他为了躲避那把剪刀，只好跳了下去。他的身体坠出窗外的那个画面异常清晰。

10月11日
梦里哥哥很开心，正在接受访问。他说知道自己当选“20世纪十大文化偶像”和“我最怀念的巨星”，很是开心。他说知道自己能进入第一个评选的前100名和第二个评选的前10名，但是没有想到结果这么好，最后他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嘛！”说完还歪着头爽朗地一笑！这个梦我理解为他对我们的表现很满意。

10月19日
梦里一本书写哥哥，说他和唐先生一起。哥哥在前面走得很快，还撅着嘴生气。唐先生在后面紧跟着，脸上陪着笑，想哄他又不敢。看书的同时，我的眼前还出现了相应的画面，实在可爱！

11月6日
梦里我在上语文课，我的老师是个小老头，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分析”的“析”字该怎么写，我提示他他也写不对，他就走下来让我写给他看，近距离一看，他竟然梳着鸭尾头，和哥哥的一模一样！我还在心里说：“可惜脸太丑了！”（我对这位老师绝对是尊敬的，可能是以哥哥为参照才有此结论吧）
然后下课了，我和同学穿过一个大操场，有许多学生在训练，有的是军训，有的是文艺排练。忽然有音乐响起，我对同学说：“好熟悉的音乐！”然后听见唱了，啊，是《暴风一族》！我兴奋地说：“看，我说耳熟吧！”并且拉着她要听完再走。这时哥哥出现了，仍旧梳着鸭尾头，穿着白色高领毛衣，黑色西装。他在人群外面踱步，看着他们，时而停下来抱着双臂细细打量他们，表情也时而微笑，时而皱眉，若有所思。于是我明白了，哥哥在指导他们排练舞蹈。果然，有人走来和哥哥说话，是学校领导，他们边走边谈。我就想：“看来这所有的排练都跟他有关系，不知道《暴风一族》是不是他自己选的？”我们想过去跟他说话，又不太敢，只好一直看着他，他也看到了我们，嘴里跟那人说着话，眼睛却始终望着我们这边，仍旧微笑。我觉得我们好近，但中间却似有一道透明的墙，我们过不去，他也过不来。当时什么都好，就是操场太脏，尘土纷飞。只有哥哥还是那么干净，神采飞扬。

11月8日
梦里非常热闹，很多人奔走相告：“张国荣要来天津开演唱会啦！”于是我开着摩托车去接他。上立交桥时却翻了车，但不清楚哥哥是不是在车上。接着有消息说：“张国荣死于车祸！”但是这个消息对外是极力封锁的。我悲痛欲绝，喃喃自语道：“他死在天津，也算是和我有缘了！”然后我去医院看他，在一间又冷又暗的屋子里找到了他。屋里除了我们没有别人，他平躺在床上，身上盖着白布单，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分，我蹲在床边久久凝视着他的眉眼，依旧是浓黑的剑眉，坚挺的鼻梁，头发微卷，只是双目紧闭，还是跨越97的样子。我想摸摸他的身体，又有点害怕，心说：“都这么几天了还不火化，不知道下面有没有腐坏。”想到他很快就要火化了，再没有机会看见他了，我就顺手拿了一个枕头侧着躺在他身边，想好好看看他。躺了一会，忽然发现他的手脚都露在外面，脚上没有穿袜子。我怕他冻着，就轻轻拿起他的手想放到床单下面去，奇怪的是他的手一点都不凉，脚也是。我急忙把耳朵贴到他胸前，一听还有心跳！我好高兴他还活着，竟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他一翻身，醒了过来，看见我非常惊奇。我轻轻按住他的双手，示意他不要出声，他睁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望着我，说：“我睡得不舒服，我想要个枕头！”我这才发现我刚才用的枕头是他的！当时手忙脚乱地说：“哎呀，真对不起，什么时候抢了你的枕头！还给你！”那个枕头好象是虎皮的。

11月16日
梦见赵雅芝写文章怀念哥哥，她说她一直哭，脸色苍白。文章的题目叫“有我共鸣”或者是“与你共鸣”。

11月17日
有个同学来宿舍找我玩，我正好不在。她就把我的哥哥照片从相框里拆下来，在照片边缘密密麻麻插了一圈针。我回来后她还得意地拿给我看，想让我赞美她的设计。我怒发冲冠，恨不得立刻杀了她！早上醒来，赶紧看照片，好好地摆在桌上，这才松了口气！

11月22日
梦里在看电视。场景是93年《东邪西毒》（或者《东成西就》）的片场，热闹极了，似乎我也身处其中。梁朝伟一副欧阳峰的行头，张学友则是洪七——说山东话搞笑的那个，他们两人扛着大旗正在游行，嘴里高喊着：“强烈抗议哥哥的FANS太……！”太怎么不记得了，大概就是太热情，搞得他们没有面子。哥哥站在一边，抱臂微笑，任他们闹，却是《九星报喜》里的造型。稍后就是哥哥语重心长地教育FANS，“做我张国荣的FANS不是一个做字就可以的，需要更多的责任和……”（大概是爱心吧）这时洪七他们呐喊着又冲过来了，哥哥要说话了，我赶紧想调到粤语声道听原声，却怎么也调不过来，一着急就醒了。

11月25日
梦中哥哥在我们学校停车场开演唱会，没有灯，人不是很多，但围了好几层。不时有人大叫“张国荣！张国荣！”哥哥穿着白色西装，留着热情时的长发，跳着舞准备唱《侧面》，他仍旧以极尽诱惑的姿势缓缓斜下身去，侧卧在地上，我大惊：“地上都是石子，会弄脏你的白西装的。”但我没有喊出来。哥哥不以为意，开始唱了。我们和着他唱：“犹如巡行和汇演，你眼光只接触我侧面……”唱完了，他很累的样子，坐在一把藤椅上休息，头靠在靠背上。我走上前去，准备为他穿上鞋子，发现他的脚好小，软软的，像两三岁孩子的脚。恍惚间，成了我独自赶夜路，四周漆黑寂静。我轻而易举地飘荡着前进，还恍然大悟：“原来鬼就是这样飘的啊！没什么神秘的嘛！”这时我来到一个村庄，在一户人家门前停了下来，门口有棵大树，树下是块大石头。忽然天空电光一闪，我迅速跳到石头上，盘膝坐下，双手指天，大叫一声：“艳与天齐！”（现实中我可没有这么敏捷的身手，呵呵）

11月26日
梦里我的一位同学刚刚失去了双亲（现实中她母亲3年前去世了），她要把他们的灵柩运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安葬，我对她说：“你把张国荣也带去吧！葬得近点免得他们孤独。”她答应了，很快告诉我她已经办妥了。我不敢去看他，因为我知道那个地方很荒凉，就像是《我》MV里的那个沙漠。后来有人给我出主意：“你那么想他，不如请人给他招魂吧，这样他就可以永远留在你的房间了。”我哭着说：“我不要他永远留在我的房间，我要给他自由，让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11月30日
黄昏的文华，哥哥独自在楼顶喝茶，夕阳的余辉映在他对面白色的墙壁上，非常温馨。这时有几只燕子从他眼前飞过，他自言自语道：“倦鸟归巢，它们多自由啊，我也要飞！”说完纵身跳了下去。

12月11日
一个瘦弱的女孩，很可怜。大冷的天，可是她穿得非常单薄，冷得直发抖。她看见我的毛裤就问我能不能借给她，我想到自己还有一条，就答应了。她很开心，赶紧穿上了。我想起自己还有一些多余的衣服，就想找出来送给她。去问我妈妈，谁知她不同意，说要留着卖钱，给别人有什么好处（事实上我妈妈非常非常通情达理）。我想跟她说荣迷做好事是不图回报的，怕她说我假崇高，就没说，只坚持要送。她最后说：“那就送你的，你表姐的你不要动！”我于是翻箱倒柜开始找。恍惚中那个女孩已经穿上了3件衣服——不知是不是我送的，外面是红色风衣。她和两个女人在散步，其中一个非常年轻漂亮，是她妈妈，专门从韩国回来看她的。后来那两个女人走了，女孩站在我面前，指着我身后的一张海报说：“如果没有这位郑哥哥，你会喜欢谁？”我没有回头，但我知道她说的是我从前的偶像。我认真地说：“事实上，我不喜欢郑哥哥，我喜欢张哥哥！”她问：“就是你举着他的照片绕着操场跑了三圈的那个吗？”我说是的。（天知道我什么时候拿着哥哥的照片跑了三圈！）

12月13日
梦见报纸上报道“张国荣1987年来过天津”，当时是为了来电台教听众说普通话。一起的还有其他几个香港团体，经过竞争，最后由张国荣领队的团体胜出，来了天津。

12月16日
仍旧是报纸，讨论“张国荣到底有没有来过天津”，结论是来过3次。哪3次我忘了，也许是他没有写。只记得其中一段：“你道那要支持他派电影的富商石雪是何许人也？原来他就是天津泰达集团的负责人，曾经靠倒卖张国荣的唱片电影赚了几十万。”

12月22日
这个人未必是哥哥，看情节倒应该是他儿子。
郊外，很深的枯草，有风。一个年轻人，十六七岁，和哥哥长得一模一样，留着哥哥77年的发型，穿着黑色对襟小短打，（像民国武打片的造型，衣服像《浣花》里的铁娃的那件，当然比铁娃穿上好看许多）。这个年轻人蹦蹦跳跳的，唱着歌一路走来——其实没有路，他是扒开草丛前进的。笑容自然是哥哥一如既往的灿烂。走着走着，前面站了一个人，却是35岁左右的陈百强。他站在那里，满脸慈爱，以一个长辈的目光看着年轻人。年轻人走上去，好奇地问：“为什么我看你这么面熟呢？”陈说：“当然了，我和你父亲都是从陈小春手下起步的歌手。”年轻人似乎明白了，又问：“陈伯伯，你在这里是缘分呢还是……？”此句大意是：你是恰巧经过这里呢还是故意等着帮助我？陈说：“你父亲帮助过我，我当然应该帮助你。”年轻人再问：“那我现在应该去哪里？”陈坚定地说：“马上赶去1997年！”于是年轻人听话地唱着歌继续前行了。

当夜，继续梦。同校的荣迷来宿舍找我玩，我们躺在床上，各在一头。透过蚊帐看电影，银幕很大，但是不知道演什么，颜色非常浓烈，很像热情里《大热》、《无心睡眠》那一段。她手里抱着一本厚厚的书，说要出谜语给我猜。我说好吧。她说了个谜面，我不记得了，只觉得非常荒诞，就随口答道：“是不是东成西就呀？”她说：“对，就是东成西就！再来一个！”于是随便翻到另一页（那本像牛津大辞典一样厚的书里全是哥哥的电影！！！），说：“母鬼媚笑不露齿，猜吧。”（这个谜面实在不雅，可是没办法，梦里确实是这样说的），我想了想，说：“是倩女幽魂吧？”她高兴地说：“就是就是，倩女幽魂！”这是屏幕上颜色由红变绿，梁朝伟划着小船过来了，我恍然大悟：“我说是什么呢！江南，这不就是96年的《风月》吗？”接着我问身边的荣迷：“我听到报导说哥哥不是跳楼死的，你知道吗？”她说：“那是什么？”我说：“他们说他早就病了，整天神智不清。那天他看到x傲（人名），这人是个大贪官，和赖昌星差不多的，他在一次贸易中背叛了国家。哥哥一枪打死了他，然后自己唱着国歌死了。”荣迷说：“这些人就会胡乱猜测，无聊，不要理会他们！”我说“好，我不理就是。”

12月25日
梦里我写了一篇论文，是作业，第二天就要上交的，可是怎么也找不着了。我记得很清楚，两页，A4纸打印的，题目叫“张国荣与叶圣陶”。

——完——

其实这9个多月梦见哥哥的次数远不止这些，不过好多梦都不清楚，只拣这些有点情节的写出来。有些梦境可以说是很诡异的，如果斑竹认为不适合发在这里，不妨删除。

紫水晶 · 发表于 2004-01-06 08:21:28

我羡慕你，可以这么多次的在梦中与哥哥相会，真是幸福。可是我……5555555555~~

kokomi · 发表于 2004-01-06 11:03:36

我只能在脑海中一直浮现他从文华下来的那一幕
尽管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一幕

泪念荣 · 发表于 2004-01-06 16:33:35

我也经常梦到他，所以我喜欢夜晚，还怕天会亮
现在只有在梦境中和他相遇了

深谷幽兰 · 发表于 2004-01-18 12:52:45

终于遇到一个天津的老乡了呵呵
你的梦好有意思哦
我也梦到过哥哥很多次
除第一次以外都是哥哥开心的笑的样子
还有一次和哥哥一起站在摩天轮下吃冰淇淋感觉好幸福哦

左右手的爱 · 发表于 2004-01-18 13:09:03

下面引用由别样烟火在 2004/01/06 02:45am 发表的内容：, A6 }4 x* M8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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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哥哥和他妈妈在厨房聊天，唐先生怯怯地躲在哥哥身后。张妈妈催哥哥快结婚，说有个女人跟他好配的。哥哥笑着问她：“你不要你的孙女儿了吗？”张妈妈忙问：“在哪里？”哥哥拉过唐先生，掀起他的西装，指着他有点鼓的肚子说：“在这里。”然后就不知怎样了。这个梦实在怪诞！

天哪，楼主，你这个梦太荒诞了！！！看来你现实中是不是不太能接受哥哥和唐唐的事啊，还是为哥哥遗憾他没有个小孩呢？？

☆倩女幽魂☆ · 发表于 2004-01-18 23:13:50

我好象在梦中没有梦见过哥哥，唉~也许梦见过哥哥。只是一觉醒来又不记得了。

张嘉荣 · 发表于 2004-01-19 22:03:51

好羡慕你可以总是梦见哥哥，为什么我却总是梦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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