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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之情味8 ]1 ^" K2 X0 q5 V0 L- \% E
; O4 B2 L: p; q' J7 Q( N谨以此文献给我至爱的张国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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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食·生煎馒头4 \' X, [3 M% L- w! z8 I& p/ A&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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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有一种小食是伴随着自己成长的----生煎馒头----上海的特色小食。
0 y5 v5 w% I7 W1 [ 那个时候,自己念的小学离家很近,所以常常都学校附近的一家小摊吃早饭。上海人一般都有去路边小摊吃早饭的习惯,这个城市的早晨就在路边摊的袅袅“炊烟”中开始了,是这个城市最初的味道,叫人难忘。
& O/ g, F- D' K' @ 我念小学的时候,奶奶还健在,而且很精神,一大早帮我梳好了小辫儿,就带我去吃早饭了。那时,我的胃口极好,矮矮瘦瘦的我一顿早饭竟能对付掉二两生煎馒头和一碗小馄饨,这是在我进了大学以后想都不敢想的,现在的我什么都不会超过一两了。
8 i9 M+ Z7 Q; N 然后,吃着、吃着,初中、高中、大学, V3 P+ f' o2 a8 L- N: r/ O2 o9 W6 N
再吃着、吃着,有一天,奶奶走了。7 _1 N( S1 y7 k' t& _
以后,有空的时候我还是会去那家小店吃早饭,为了一些童年的回忆。2 r. t7 h% D2 s V7 c
不幸,今年初的时候,那家小店亦寿终正寝。1 [: t" Z }" s$ g% F
“以后吃生煎馒头要走远了。”路上,遇到一些老食客,说道。' Q, [- j4 T" d o5 B1 ^( g* w
到底是怎么了?
) v. ?8 b6 f2 I1 G' e 今年----2003年----真的是一个不应该沾荤腥的年岁。接踵而来的悲伤让自己举筷又顿觉胸闷。油腻了,腻的不是胃,是心。* E' o4 Z8 K V( ?; k) n
又想你了!
/ T4 ~( y: `9 }) q 你走了以后,我看过一篇文章,说,最后一次来上海,你吃过生煎馒头,那个时候,你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手震的厉害,但是面对热情的人们,你还是优雅的顿箸提笔,潇洒依旧。记忆中,你是适应这座城市的----钟情她的风韵、她的芳华、她的迷离----说实话,你有她的味道。我知道,你是一个贪爱的人,哪怕是这座城市里最细小的东西都会令你开心,包括这种上海人早已习以为常的小食。你尝了它的味道,你会永远记得吗?你不要忘记啊!5 S8 E6 k* m8 R4 {* a6 X
偏偏是我,之后再看到这种小食,竟踌躇不知如何举筷,难却他人的盛情,勉强放入口中,竟是如此难咽,匆匆吐掉。, E4 Z2 ]- O k# Y( H
爱过它的味道,是浓缩了这座城市的旧味,现在,却仅仅是一种荤腥。
j3 b8 P9 B+ }: x1 k" c" G8 F 犯冲。7 j# \8 H( ]8 k0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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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食·冰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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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一直在吃冰糖葫芦,一开始,多半是缘于小时候的一些美好的回忆,所以吃得津津有味。: n: W. s9 ?" ?$ q+ e
然而现在,更多的是由于对你的印象,吃着吃着,渐渐惆怅起来。
: l# j4 Y- T1 l, K# r& Y 还记得你在“霸王别姬”里的那个转身。那时的“你”已经成了角儿,在万人簇拥之下登上古戏楼。就在这个时候,人潮中不起眼的角落有人在吆喝“冰糖葫芦!”于是“你”缓了脚步,片刻的迟疑,猛然转身,寻着那串串红色的影子,眼神先是焦急,之后便是失望。我知道,你也是有情的,哪怕是再小的事情,都会上心。* T# h, y. S* R1 M, }" o0 F- h. i
看着电影里的“你”,怀念现在的你,莫不是在离开的一瞬间,你也如此这般柔情而不舍得回望了我?
) ?: p3 P9 z8 x" L) H) h6 n 出于感恩,我吃了很多冰糖葫芦,因为它让我想起你。是沾染了你的味道,沾染了你的美好,心里是欢喜的。0 G2 ^$ ~ e9 S9 ?5 W
只是难过,你已经离开。没人分享。' p" s. m& E* p3 o# r, q
吃东西多半缘于心情,这个道理我懂。所以心里的欢喜,终究抵不住一丝遗憾。或许有一天,我也会把它戒了,因为虽然它是甜的,可偏偏嚼着觉得遗憾的味道越来越浓。外面的甜糖裹不住的还是芯里的酸,虽然酸的不致让人掉泪,却也慢慢扫了兴,让自己想到一些往事和一些故人----第一个便是你。
; E9 p! [: x; M$ Z 还是回想电影里“你”的那个转身,现在这个转身的人成了自己。说好要好好爱你的,偏偏还是因为一个转身的工夫,错过了,错过了啊!
; ?" P" i' D5 y. z" b1 I D5 B 手里,只剩一根孤零零的小木棍。* v/ R" a( ^4 v/ L
叫我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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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8 s3 l1 f7 C! V: @三、食·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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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掉巧克力。”今天,坐在回家的车里,吃完最后一根pocky,我做了决定。
3 z+ p" q! E% c: ?7 i 巧克力是一种神奇的事物,有化干戈为玉帛的作用。即使是情感再僵化的人也难以抵挡她的诱惑。( {+ Y, Q; e# C1 q) c/ w- F* y# w
很喜欢约翰尼·德普和朱丽叶·比诺什合演的“浓情巧克力”,虽不是什么上乘之作,可是浪漫的叫人融化,化成一颗最浓情的巧克力,然后打个加快邮包,送到心爱的人面前。' ~1 T8 H8 J# g |9 W4 U3 T
不能说自己极爱巧克力,可是它对我来说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常常在离开超市的当会儿,顺手拿起一块,然后埋单、品尝。是心满意足的快活,仿佛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8 K3 ]! I' w8 Y" K0 e) Y 有没有爱情,与吃巧克力根本无关。/ @8 y0 k& i# P* K
爱情是巧合,而巧克力是习惯。0 G6 V' z) X' ~1 }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依然的放弃它,甚至还曾经痴痴的盼望它能为自己带来爱情的缘分。7 T, e. }+ H% Z; k" c4 \ n4 ~
真的,爱情是世界里,可以没有玫瑰花,但是绝对不能没有巧克力。
" `# N. j# Z/ ] 我很高兴,你是喜欢巧克力的。) l" Y. Q4 [& |# N6 w
可是,偏偏你不能在尝过。于是曾经的美味成了我此刻的心痛。或许只有戒掉它,这分痛才会减轻一些吧。3 U0 y; u& I9 t3 ~
说过,你是我一生的挚爱,既然这份爱未央,那么我愿意放弃一个习惯来纪念这段情深。自己对于巧克力的习惯可能正是另一种更为忠贞的爱,只是现在我才明白。5 ?4 u+ I: H8 f) q% X0 E
终没能共你一起尝一遍。
3 z& s$ y/ F+ I 既然不能,我想,已无必要了----但是我答应你,我会永远记得巧克力的味道。3 Q. ~/ {! l3 ]3 E(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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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V: u$ Z: ~; T# ?" H终。2 h, Z2 Q# z% T& R. E& h0 g
" D4 i3 W: ?: k 食之味,缘于心情。
/ U" O; t' X4 e) P- | 从来都认为吃东西是一种享受,现在才发觉有些东西真的叫人难以下咽,不是没有胃口,而是没了心情。
8 k% ^1 k; H! {; i# a 于是,一一戒过。
9 N' i6 ^2 q1 L! i 或许,只有这样,我才能真切的感觉到,我真实的爱过你一场,她是有味道的----然而,我已无力再尝,因为它们一一沾染了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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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尝食不知味,借问芳华,二十有三。+ T' w) [* o7 y, v4 n$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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