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张国荣，当爱未成往事

安顺东方

张国荣，当爱未成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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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言不逊
　　
; s5 ?4 k: _6 I- ^) D+ O  R　　我想喝点酒再来写哥哥，喝到微醺，也就七八成，多一成就要悃觉那种，但是没有酒；我想不吃饭就开始写，饿到很饿，再饿一下就要葛闭的程度，但是饭已经煮好了。喝还是不喝，吃或者不吃，这是个问题，而且是双重而艰难的。我“举嘴不定”，踟躇彷徨，灯光笑对我来回的影子。
　　
　　于是我决定边吃边喝，边喝边想，边想边组织，组织一段我想写的话。这真是一个英明的决定，我不禁自得。嘴角带笑。
　　
3 Y7 J0 H% {% M5 r　　我想好了，我的第一句话是：张国荣是解构现代舞蹈里的气韵的第一人。这是个长句，不喜欢，想修改但无从下手，不如分解开，
　　A：张国荣的舞蹈里有气韵。
+ f9 o" F! A: m$ u: B　　B：现代舞蹈里的气韵由他解构。
　　C：在此之前从没有人的舞蹈里有过气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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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o  Q6 }3 J: f0 W% M　　这是个大帽子，很多人不信，不少人不解，还有人会认为我乱讲。剩下的人会继续看，想寻找点答案或解释。我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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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证明一个帽子戴着的合适，是个大困难，就像我向任何人也无论如何解释不清楚戴绿帽子的合理性。因此，我预备运用30个名人的话，来作进一步解释。这些名人包括8个哲学家，10个美学家，5个评论家，3个作家，2个业内人士，1个运动员，1个清洁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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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t6 Z! M6 h9 }! ~　　其中包括高晓松，他是业内人士，最近拿过奖，拍过砖，思维活跃，眼界开阔，但是他的稿费太高，千字千元，引一段要我一篇文章的稿费，只好作罢。其中包括柏拉图，他是大哲学家，但是他正和他的师傅苏格拉底探讨爱情是什么的无聊话题，懒得理我，还给我白眼，说我读不懂希腊文，弄不清雅典，不要乱翻译！我问为什么？他说，即便你读得懂希腊，也读不懂他的希腊，也不要翻译。我差点气绝，忽然明白记者同志不好记。其中包括李泽厚先生，他是美学家，但是他的“美学三讲”，早被我翻烂，《华夏美学》却在我仓库中，有待低价抛售。
　　
+ H9 N! c& V- ~& T! m　　其中还包括鲁迅，他是批评家，但是他抽烟太厉害了，烟不离口，枪不离手，冬抽三九，夏抽三伏，和我一样，是个烟枪，你一根我一根，烟雾缭绕，焦油缤纷，我看不清他的脸，听不到他的话，只听见嗑~嗑~嗑~，像《药》里头小栓的咳嗽，排山倒海，无止无休。
　　
　　前不着哲学家，后不着批评家，我真是无家可归！
　　
/ c9 U9 Y2 Z+ s/ m8 W　　算了，我决定找运动员。刘翔是最佳人选，谁叫他牛呢！但是我怕，我怕我在关于美学的提问上遭到他的误解，以为我说他没有张国荣帅，他会生气，他会愤怒，他会难免发飙，我躲又躲不过，藏又藏不起，跑更跑不赢，除非开了宝马，加速度快，底盘又重，不容易被掀翻，开咱们吉利，恐怕不行，加速度不够，底盘还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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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8 h4 l( F: j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我失望在一个黄昏的街头，冷清地和陌路人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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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总是有奇迹的，是不是？我不但相信而且被我碰到了。当我黯淡地按照街道设计转过一个弯时，我蓦然发现，一个清洁工不和时宜不按常理地出现在街道中心。太危险，于是我惊呼：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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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嘎然，是汽车的刹车声。这不是奇迹，奇迹的是，清洁工人扛着扫把，朝我走来说：“你丫是不是有病！？相思病尿毒病神经病精神病，害我尿了一裤裆。”语速太快，以至于我在思考，世界上有没有这样的顺口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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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个女的，十六七岁，我慌张，因此不恰当地递过一根精品白杀烟。递出去我就后悔，她居然接过去了，看了看牌子就扔了，说，这是什么世纪还抽这种烂烟。她把扫把放下，搁在掖下，从裤裆里扯了两根烟出来，四周瞅瞅，然后递过来，说，兄弟抽我的，救我一命胜造N级浮屠，丫的老娘的命硬是值钱些。
　　
4 X3 C5 w! n# N　　我决定抓紧时机，对她进行一次即地采访。
　　我问她：“哥们认识张国荣吗？
! D- z, `4 r8 y7 M" D　　“认识，几年前跳楼死的。”她点着烟，吸了一口。
　　“恭喜你答对了！”
　　“靠，全世界都知道。”
' h% r3 Y8 a0 X  I6 w9 L" w　　“听过他那首《全世界只想你来爱我》么？
　　“听没听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唱给我听的。管我卵事？！不过我们家隔壁家的姑娘的同学的弟弟，有一次到我家来偷东西，什么东西都不偷，就偷我家一张VCD，被我发现，抢过来一瞧，张国荣的《热•情》，那是好演唱会啊，看过这样的演唱会真是有‘曾经沧海难为水’‘过尽千帆皆不是’的感觉啊，为了艺术的安全，我把那小子扭送公安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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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Z$ b/ E( N+ ~) j/ {8 L　　她掸掸烟灰继续说：“这小子撅啊，在扭送的过程中，我们就肉体上持续发生着致命而温柔的摩擦与打斗，那真是一场激烈又剧烈的精神的拼搏，谁也扭不动谁，谁也放不倒谁，而在此过程中，这小子乘机吃了我3.5次豆腐，那是三年前，而三年前，我的豆腐可是香喷喷的呀，吃一次，返老还童，年年二百五如谭校长，吃两次长生不老，如伍百，他竟然吃了3.5次，所以直接给缩没了。
　　
- u* `0 ?7 ]2 i( y: e　　她扔掉烟头，捂面哭了起来，呜咽着说：“就在那里，就在那里，”她指着刚才差点被撞的地方，“我来打扫，是因为有罪，把他给变没了，怪只怪我的豆腐太香，太有功效，我有罪！我要用切身的行动来赎罪，所以我打扫，我清除，对待垃圾要像秋风扫树叶一样无情无耻。我8荣8耻，就是为了扎扎实实地做好赎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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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题偏离了我的本意，于是我叉开话题问她：“您认为《热•情》好，是好在什么地方？能给我谈谈您的感受么？您认为他在《热•情》演唱会的舞蹈中，是否有气韵？
　　
　　“这个问题包含了太多的小问题，能不能分开问，至于气韵，我个人认为，生气了确实就不该怀孕。换句话说就是，人在生气的状态下确实不适宜怀孕。”
　　
　　对于清洁工女士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我很气恼，事实证明我是在对猪谈琴。
　　
　　说起来，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七次感觉到孤独，四周是铜墙铁壁，无处可逃，无洞可钻，而我正像清洁工人三年前那么鲜嫩的豆腐。洁身自爱，“苟延残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