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路明:哥哥显灵——关于张国荣的一段奇事

天是红河岸 · 发表于 2006-04-10 11:51:27

  今天，是4月1日，张国荣乘风仙逝三周年的日子。
  前年，同是这一天，我在香港文华酒店附近，静静地凝望大批歌迷点燃腊烛祭悼离开人间365天的灵魂。
  去年，我在广州电台《开卷有益》节目，再一次重播张国荣专为《开卷有益》而录制的采访录音特辑。
  千禧年，香港市民送旧迎新，东方之珠灯火异常灿烂，我坐在湾仔礼顿道张国荣开的咖啡店——为你钟情，细品精致溢香的咖啡。
把旧历再往前翻掀，与张国荣的接触，记忆中便有广东外商中心——张国荣首次回大陆拍戏，拍的是《大富之家》，中山张国荣首次大陆演唱会、番禺南沙水乡一条街——与张国荣拍《九星报喜》（他是首席男角，我是路人甲）……
今天我到北京筹办国际论坛([将华语音乐推向世界] ——华语音乐之数码营销国际化研讨会2006 )。下飞机后直奔亮马河大厦。
亮马河大厦紧邻的酒店是长城饭店。
长城饭店的夜总会——天上人间，是中国第一号夜总会，其豪华、服务、设施、员工质数，为全国之最。
在这里，我亲身遭遇一个至今也说不清楚的奇事——哥哥显灵。
2003年非典之后，我担任《非典人生》一片的策划。影片完成，我又肩负起宣传推广与发行的责任。
影片上画期，刚好是中秋——2003年9月10日。
中秋那天，主演曾志伟完成广州见面会后，连夜先行飞上北京。我与黄百鸣次日飞。
抵京后，志伟手机告知晚上他会去天上人间，还说李克勤等人也会去，约我们去饮杯，放松一下神经。
于是，我与百鸣晚上十点钟到了天上人间。
天上人间的老板覃辉（中国财经界、娱乐界一位显赫之人）热情招呼我们。
稍后，于东（中国民营最大电影发行公司保利博纳公司老板）、赵军、星美集团副总A君（覃辉的副手）、飞乐影视集团老总钟雄兵、巴利世家集团郑老板等各路英豪云集，共商产业大计。
公事很快谈完，接下是余兴节目。
百鸣要唱歌，挑了张国荣的几首经典金曲。
宽大的电视投映幕播出了张国荣《沉默是金》卡拉OK的画面，哥哥一身华丽服装魅力四射地呈现我们眼前。前奏响起后，百鸣刚想开口腔，志伟持杯凑近与他聊事，他把麦克风放下。
  卡拉OK里传来了熟悉的旋律，但不知何解，播放是反复的旋律。百鸣与志伟很快聊完，回头看屏幕，初时误认为有人自作主张，按了重播制以待他重新来过，便叫服务员重播。
旋律再度响起，偏巧又有贵宾到，大家寒喧一番后，百鸣拿起声筒欲再唱，发现问题了：咦，是谁又把歌再重播了呀？
这间房是一号房，最大最漂亮的超级贵宾房，覃辉是招呼贵宾好友才会开的。房间超大，我们都分散坐在沙发椅上，离电视机远远的。电视机前面无任何人，也没有人动过摇控器。
服务员见状，立即拿过摇控器重放。
旋律第三次响起，情况依然——哥哥的声音唱到第一段落，便唱不下去了，而是重新跳回开头。
这种情形，本来俗称“跳碟”。
所以当经理、音乐DJ赶来重新调试摆弄设备时，大家都不以为然，认为只是纯属意外“技术故障”。
但是当工作人员第四次播放这首歌，房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屏幕上时，大家十几双眼清清楚楚地看到，画面上的张国荣又真的是只唱了开头第一段，第二段就是不肯露脸，出现的依然是第一段的旋律，第一段歌词，第一段画面。
这是张国荣97版演唱会的原人原唱卡拉OK画面。
众人第一时间排除了影碟质量差的原因，因为以覃辉的身家、天上人间的档次，不可能使用盗版碟。
  至于卡拉OK设备，也是不需质疑，当然是全国最好的。
  百鸣皱眉头，怎么回事？
覃辉恼火，喝问手下：你们怎么搞的嘛？
  夜总会总经理赶来了，亲自指挥，工作人员浑身冒汗，紧张地检查了几番，仍然查不出毛病。
突然，百鸣大叫一声：糟糕了。
众人向他注目。他抬腕扬起手表，声音有点怪怪：现在是11时多，接近十二时。
时间与歌曲反复重播有什么关系？
众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百鸣吁了一口气，定了定神，饮杯红酒清清嗓子，复说：还有几分钟，是哥哥的生日。
啊？
啊！
众人大感诧异，但仍不解，虽然志伟、我均知道哥哥与百鸣关系特殊，兄弟情深，哥哥特敬重百鸣，别人多称百鸣做“黄生”，但我每次见到他称呼百鸣，都只是一种叫法：“百鸣哥”。
我了解他俩的关系，但脑袋里一清无法理思路，无法解释眼前的“意外”。
百鸣与我四目相视，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当初他筹拍《枪王之王》时，首选是张国荣，配赵薇，这是全新的配搭。我认为起用赵薇是佳着高招，但用哥哥，我强烈反对。
光是修改剧本，我俩便商讨了好几个月，结果，换了郑伊健，再换郭富城。
但是，最终没拍成。
如果拍成了，不知道是否还会有后来的《异度空间》？
这当中的曲折与秘密，只有我俩知道。
哥哥生前一共拍了四十部影片，其中二十部是拍百鸣的。在超级巨星中，他俩合作是最多的。
《英雄本色》、《家有喜事》、《满汉全席》、《白发魔女传》、《花田喜事》……均是经典之作。
张国荣歌唱事业迈向辉煌，是从新艺宝唱片公司开始的，虽然华星娱乐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但登上超级巨星之颠，则是由新艺宝唱片给他出的第一张唱片开始的，这是他事业最重要的转折点。
而新艺宝的老板、大股乐是新艺城电影公司三巨头之一的黄百鸣。
百鸣幽幽地说：一定是哥哥在天堂，放不下心事，有意提醒我勿忘明天是什么日子。
众人面面相觑，均不敢作声。
所有都自觉放下酒杯、食品，停止联名谈，眼睛象雷达般在百鸣脸上与屏幕之间扫来探去。
偌大房间，热闹褪去，寂静得连一根针掉下都听得见。
每个人都在心里倒数着时间。
滴答，滴答……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走得极慢。众人仍然好奇地耐心地等候着9月12日时间仙女的驾临。
踏正十二时，百鸣举杯向着屏幕，电视画上是被暂停了（被按暂停钮）的张国荣。
百鸣说：哥哥，生日快乐。我不会忘记的。
他点头示意，工作人员旋即启动摇控器。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来了。
百鸣拿起了话筒，深情地唱起来。众人不若而同合唱。
  “夜风凛凛，独回望旧事前尘，遇上冷风雨，休太自困……”
这一次，再无故障出现。
百鸣顺畅地唱着，唱完，意犹未尽，再唱其它哥哥的歌。
每一首歌都顺利地唱完。
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
当晚，众人痛饮至凌晨，直饮到脸红耳赤眼神迷茫。
覃辉派司机送我们回酒店。车上，我俩无语，良久，百鸣长叹一口气，问我：今晚的事，你如果不是亲眼见，你会相信么？
  我吁了一声：哎，真是不得不使你不信呀。
  今天的歌坛，新浪滔天，李宇春、刀郎、香香、杨臣刚、庞龙、唐磊、何洁、张靓颖、林俊杰、叶一茜、朱子龙、戴夏丹、梁诺施、侧田、陈红、王蓉、言承旭、五月天、张敬轩、谢霆锋、刘嘉亮、王心凌、陈旭、阳一、花儿乐队、女子十二乐坊、潘玮珀、张娜拉、张韶涵、梁静如、安又琪、胡彦斌、李冰冰、5566、周笔畅……一个一个接踵而来，数不胜数。
但他们仍只是霞光，仍然不是或还没成为旭日。
旭日在地平线上冉冉地破空升起时，多么地壮观、辉煌、耀眼，令人神往。
霞光可以满天，但旭日尚会几人？
张国荣、梅艳芳、罗文、陈百强……
  “当你见到天上星星，可有（会）想起我……”
我默默地在心里说：哥哥，我们不会忘记你！
谨以此文纪念张国荣哥哥。
                                    钟路明2006年4月1日写于北京

钟路明的博客：http://blog.sina.com.cn/u/1220722384#feeds_FEEDS_1220722384

流浪的榮迷 · 发表于 2006-04-10 17:28:46

永愛哥哥生養地，長恨香江文華樓！
哥哥请放心，我們永遠愛您！

草木冢 · 发表于 2006-04-10 17:37:16

我信！

环佩叮当 · 发表于 2006-04-10 20:15:14

绝对相信!

夕荣 · 发表于 2006-04-10 20:32:46

希望人间真的有所谓灵魂。

lktgwd · 发表于 2006-04-13 08:18:46

相信美丽的化蝶传说~一切美好都有永恒的灵魂.

美国派 · 发表于 2006-04-13 13:50:59

绝对相信是真的！哥哥再上天保佑爱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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