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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29 11: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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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东邪西毒之西毒后传
我母亲也是回族人。关于母亲,我只记得她常常要轻哼的歌谣:
+ W, d2 M; r% J0 i1 ~' m "西北偏北 羊马很黑 # }# i' i6 V. [
你饮酒落泪 西北偏北 把山喝醉
' R7 e% D# @) T 把山喝醉 你居无定所
( O% s% {6 r/ A' J3 W5 i0 L+ s, e! ` 姓马的母亲在喊你 我的回回 我的心肺 # f% ~0 W) `5 p, d; I: V& G5 z# G7 f
什么麦加 什么姐妹
3 c# \0 P8 g8 W" Z9 G 什么让你难以入睡 " }: a6 L) p% ^3 Y% X, ]# s4 M; m
河水的羊 灯火的嘴 ( c) ?6 G4 {6 {9 F) I2 H5 _9 @
夜里唱过古兰经 做过忏悔 & q0 K e7 M, z8 O
谁的孤独 象一把刀 杀了黄河的水 1 y- n1 ` p/ p) E" |: h* e9 U' B9 S
杀了黄河的水 你五体投地 这孤独是谁"
" ^+ C; d' J7 m1 s7 d# [9 i: K 因了这首歌谣,清晨打水时,我递给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三更,我的小窝,有事相问。她白嫩嫩的手触碰到我的脏手,象雨滋润着久旱的沙漠,我心里更有一种是猎手在捕获猎物前,惶惑而愉悦的期待。 ; q! L4 Q# S( n; n6 Q% N- ^- m* d
这一天过得很慢,老板几次问我是不是生病了,吓得她赶紧去招呼客人。终于听到了三更的敲声,但她还没有来。我快要被夜分泌出来的绝望毒死的时候,一阵粉红的香气向我袭来。是她来了。看来她经过刻意的打扮。小屋好暗,夜很轻。 * Q4 S* ?) `3 z) x" g
"你终于来了。" + S; j7 ?' j$ b& \
"嗯,来了。"
: e: J2 W# _# J/ R! }0 K "为什么让我等?!"
P0 M: n6 k% i; h: s7 G$ e "你不是有事相问吗?对了,我刚好也有一桩事跟你讲,我认识一个镇西的姑娘,十八岁,家中独女,模样俊,又懂事,想找一个上门的,我看你挺适合的。你看怎么样?"
4 x3 E s2 Z ~* ]$ H "老板娘,你在挑逗我,不是吗?"我斜斜地看着她,冷冷地回敬。我做事直接了当,和杀人一样干脆利落,一剑就足以致命,征服女人也是如此。这种风格,是从洪七那里学来的,虽然我总不喜欢洪七。
( |8 o3 s7 T; ^% | 她的脸一阵红云,胸部一起一伏,拼命想掩饰。过了一会儿,平静了下来。 2 p' ^' c' f t& L
"其实,从你第一天进来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或许是归隐的剑客,或许是避仇的。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就留下了你。奇怪的是,那一天,我好象并不讨厌你粗鲁、放肆的目光,相反欢喜得紧哩。你不要以为我是一个放荡的女人,我可是一个正正经经的女人。"
; z4 I9 ]8 ]1 Y7 W 老板娘的这番话,准备好似的,自言自语一般。女人开始迷乱了。端庄而文静的女人迷乱时使人心醉,若原来就迷乱的女人,再怎么迷乱也是迷乱。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向女人的红唇吻去,女人起初挣扎不已,渐渐地,她紧闭的牙齿被我的舌头功破了。恍惚中,我看到了烂漫的桃花林下的等待、嬉戏、追逐、沉沦、陷落。突然,巨大的沙包向我压来,一阵窒息,这一刻想到了死。喊道:"水……水,我要水!!!"往脸上摸去,湿湿的,我醒了,是她的泪水,女人的泪水。事后,我们的身体不即不离,恰到好处地依偎着,感受着那飘忽于床第的,缠绵而缭乱的怠惰。 : x0 F1 k3 y' G- l# H; X
从此,我们一有机会,就聚在一起。确实,这世上象我这么有生命力的男人少之又少。我把她当成了我的母亲,我的嫂嫂,我心爱的女人。在她那里我找回了自己,我愿意呆在这个小镇一辈子。但快乐总是随风即逝,悲伤总是俯首即拾,女人并不怎么理我了。
q: w* U) Y) W2 Y我观察到了,女人空闲时,眼神总往一位汉子瞟。这种眼神我从未见过,即使在床上也没有。我听客人议论,这位汉子不仅是义军里的一个头领,而且是江湖中一等一的侠客,做了不少锄暴安良的事迹。汉子三十五、六左右,瘦高个,一袭儒衫,脸略带疲惫,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派阀主风范。我一看到他的眼睛,就知道此人是我生平所仅见的,唯一可以让我佩服的人物。我这里指的仅仅是武功,对于别的事情懒得去管,也不想去管。一个令人担心的问题出现了:汉子要住半个月。 * A' g2 W5 s: Z( b4 @4 Q! f
刚开始两三天,暂且还能忍受。6、7天之后,我发觉女人的眼神越来越异样,和我瞧嫂嫂的眼神一模一样,情根已深种,将要冲破尘土。钦慕的力量比同情来得更巨大,也更为可怕。汉子仿佛发现些什么,频频向女人点头致意。我的身体慢慢地被一条毒蛇所占据,想择物而噬。 3 {* N4 g. v- _2 \5 G/ C( k
我的女人别人休想染指,我决定吞噬那株小苗苗,尽管他对女人还没有真正动心。机会来了,才不硬充什么英雄好汉,我用了江湖中最平常的,所谓下三烂的招数。招数愈平常,愈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果然,晚餐中重重的蒙汗药和泻药生效了,汉子累得昏倒在地,在不断地呻吟,口中喊着:"慕容……慕容……"欲冲进房内,我听到了脚步声。脚步声很轻,也很熟。在想要不要躲避的当口,女人细声地对我说:"今晚老地方见!"语气不如以前那么亲热了,我仍欣喜异常。一想起白晃晃的身子,血就往脑袋上方冲。 4 A$ ?/ \+ f2 ^6 b
我退下之后,不放心,回头瞧瞧,却看到两颗头,四支脚,在床上猛烈地翻滚着、纠缠着。只是那汉子仍在不断在喊着那两个字。我怀疑是不是用错了药,手足冰冷,一下子失去了理智,瞧瞧四周没人,冲进厨房,点燃了厨房和柴火间。他们一定会死的,那天刮的是北风,而他们的房间在较北的柴火间的下方,相隔很近。况且他们一个是病狗或者叫发春的猫更为适合,一个是弱女子,怎么逃也来不及。再退一步,也只能逃一个区区的老板娘,那正好让她一生一世在恶梦中渡过吧。凑巧,那天黄历上写着:驿马路,火逼金行,大利西方。 # b8 E7 w! E6 l, f
我离开了小镇,向西而行,路上听到放牧的少女在吟唱着: + ~3 u) t: O& ^
"西北偏北 羊马很黑 3 q- \ e: J2 \% p+ j1 c n1 M8 S" j
你饮酒落泪 西北偏北 把山喝醉
5 p1 K. F3 b3 S6 M7 a 把山喝醉 你居无定所
- E2 I' Q$ E7 }+ m 姓马的母亲在喊你 我的回回 我的心肺 1 L6 J8 Y* v5 Z3 V) P: I
什么麦加 什么姐妹 : l$ O& v, Z/ O$ c6 J1 n; i0 F) F
什么让你难以入睡 0 C4 R+ G/ [8 B5 r
河水的羊 灯火的嘴 ; |* _& {6 T' c! r1 r
夜里唱过古兰经 做过忏悔
9 e) |4 q( y4 C, f6 n 谁的孤独 象一把刀 杀了黄河的水
& ?* g. q+ ?' m: F# g i 杀了黄河的水 你五体投地 这孤独是谁"
) t% S1 }% B6 n3 c# ^! g3 i 我驻足良久,然后跑到了河边,看到我的倒影:乱乱的头发,失色的脸庞,红红的眼睛,干干的嘴唇,无力的双臂,全无刚出道时的英武之气。我不停地吼叫:"这是我吗?这是我吗?!这难道就是我!!!!" , E x: H! D$ K7 b d
夜,大地一片清辉。从小就深恶月亮,月亮过于皎洁。我是孤星入命的人,我喜欢星星。然而这一刻,月亮柔软至极点。醉里朦胧之间,突然忆起了,不知多少年没有回家了。
; \2 \- k g1 x4 p 翌年,我回到了白陀山。欣慰的紧,我从黄药师那里得知,居然还有一个儿子--欧阳客。花了一段时间,神不经鬼不觉毒死了大哥。我没有娶媳妇,怕影响客儿的成长。平常料理生意,教客儿,其余时间全部用在练功上。我煅造了一把蛇杖,每天在蛇群中,练杖法108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变成了一条蛇,在江湖也有了一点威名。
+ _2 J+ r+ [% i3 B. [4 R' j 每次下山采购粮食途中,经过一年收集到:那场大火中,汉子并没有死,老板娘也没有死,死的只是老板、两个伙计、一些客人。一直纳闷:汉子和老板娘为什么没有好上,可能他念念不忘一个姓慕容的姑娘吧。汉子叫王重阳,我叫他王八蛋,老板娘姓林名朝英,两个都出家了,最后林朝英在苦苦等待中死去。 3 N; B* X" j% H, [& ~) E% X
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皆郁郁寡欢而死,天意如此!不同的是,一个为了我,一个是为了别人。很多年之后,众生都以为我赴华山论剑是为了《九阴真经》,其实简单的很,是为了一个"情"字。王八蛋是我平生最大的死敌,我曾经发誓,如果他比我早死,我定会挖坟鞭尸。我有个绰号叫做西毒,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什么叫嫉妒。我不会介意其他人怎么看我,我只不过不想别人比我更开心。
$ F: H3 f* m+ `. J/ y& p 西北偏北,孤独是谁?人生不知所云,情爱更加不可信任,恍惚低语中,漠漠黄荒到如今。8 j* D9 X5 D& V. c9 Y,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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