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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跳豆的5零1
+ n4 ]$ |) h( c1 ?+ l o谨以此文纪念唱游天国的哥哥) R3 l" N# w$ `$ J! h- S1 [& O% h
无法再忍受这样的日子!在敲打两遍还不能上传之后我已经逐渐失去耐心,无数个以前都是如此,因为不能忍受而失去很多,放弃很多。所以这一次我告诉自己,不可以!
. h9 V' _" Z# O; Q我没有名字,人们喜欢唤我作心。因为我能感觉到的只有心。在我的身体里。
$ O/ E8 t! S+ p0 ?0 ~! R今年我28。我是真实的。所以,我不介意别人知道我的年龄。
: D, V4 w w2 K0 Y0 f9 ~0 g理论上说我只存活过26年零236天,那是因为我曾经在玫瑰花床上沉睡501天。
4 G" t+ R7 j+ v5 ]* a那501天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不见了。我找不到它们。没有关于它们的任何记忆。
" p* Y, T2 G2 K5 t2 c终于开始直面自己的问题,从来也不曾想的这么多,过去的日子不快乐,快乐的日子未到过,打发生命就像打发乞丐那样随意,日子便像流水一般从身边静静淌过。/ |5 {4 ]! D' k' @7 O+ f& ~2 y
有过几次爱恋,每一次都是无疾而终,于是也渐渐的不再相信任何人。深爱的人偷偷地选择离去,用最惨烈的方式向所有爱他的人告别。逝去的501天我懂得了很多,在这个过程中也开始逐渐的忘记过去,逐渐的丧失记忆力。虽然不懂得为什么会连记忆力都衰退,但当我满世界找攥在手里的笔时,我突然明白原来这不过是想要忘记过去的代价之一。是不是有些讽刺?可事实如此,我已无狡辩之力,只能苦笑着面对!$ C0 d: l, y2 u5 g7 h5 O/ I
今天是2004年8月12日,我从玫瑰花床上苏醒的日子,也是我第一次正式见到阳光的日子。喜欢他身上那种淡淡的薄荷烟草味。清爽、干净。很熟悉。也很陌生。他的笑容明媚,灿烂,没有丝毫污浊之气,涩涩甜甜的,微微上扬的嘴角是他对这个世界唯一的嘲讽。来之前做过无数次假想,甚至会卑鄙地以为不堪。然而眼前的一切告诉我:对不起,是我错了!
9 |# l3 Q- }' w, d m! H/ g这是幸还是不幸,让我遇到这个人,让我知道了这个关于阳光跳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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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阳光。8 h2 L& ~; v1 u1 J
我的爱人离开了我。没哭过。
: e: z9 \& X. q3 Y$ @, Q- S凭吊他,以这种方式。
, D! d. q$ N0 |( z. [. @( ^& @2003年4月15日 星期二 晴/小雨
2 S6 o3 _$ {2 u6 P& ~1 y' m那样一个阴霾的夜,是什么夺去了你的生命,无数个人这样问我,可是你叫我如何回答。就是在那个晚上我们还开心的相约去旅行,而你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实现我们的计划。言犹在耳,而灵魂已逝。知不知道我还有很多话没告诉你,那么多的爱像巨大的铅石压在胸口,叫我如何承受的来。眼前,脑海里,到处都有你,甚至在路上,那间我们常去的coffee shop,只要你曾出现过的地方,我都无法再去。
/ `8 A; O5 X7 r' W- [昨天(你离开的第十四天),路过一间唱片行,忽然听到了我们最熟悉的歌声,忍不住走了进去,竟然找到了你一直想要的那张绝版唱片,没想到这样也可以找到,我忍不住窃喜,只是我更没想到那张唱片竟也是老板的珍藏,知不知道为了这张唱片我费了多少口舌才说服老板卖给我,想来也可笑这种工作向来不都是由你来做的吗?真是风水轮流转!还记得那时你歪着头傻傻地唱那首[为你钟情],/ L8 ]) P( q# L8 m/ X/ T9 j
为你锺情 倾我至诚
6 v; p" `& [* e, d$ J请你珍藏 这分情
4 u$ u) G% t& I从未对人 倾诉秘密
! O0 `1 S2 O3 ?5 L一生首次尽吐心声 y( p7 N: Q6 j
望你应承 给我证明 : w4 U5 N/ t$ r2 n6 F/ [
此际心弦 有共鸣
1 a2 {) g- P5 Z7 U3 _: q然後对人 公开心情
, ^+ \9 j1 [! N; M# v: `3 P' ^用那金指环做证 ! Q4 Q* d% |$ P2 ^: W: q
……
0 N9 a# O: X- Q: A3 {1 o1 Q' f你深情的模样令我动容。不过拙劣的粤语还是让我嘲笑了你好久,真是的,你实在不该那样诋毁Leslie张国荣的歌,不过更不该这样就生我的气,还气了一个星期,真傻! O* N$ l$ E) ?% ]* A0 C+ V
抱着这张唱片我兴冲冲地回了家,想要在第一时间告诉你,该死的手机没电了。着急的我竟然连房门钥匙都慌慌地拿不出来,好不容易打开门,可是,你在哪儿呢?空荡荡的房间,空气都凝固起来,它们好象给了我一个答案,可我仍旧一意孤行。! N2 C' S: k) |* R* X
到处都找不到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老是这么淘气,像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找你找的我累极了,就那样躺在地板上一睡不起,睁开眼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有好几次听到门在响,就以为是你玩累了回来了,伸出手想和往常一样抓住你,却发现不过是梦,怀里的依然只是那张唱片而已。% D: f/ F7 P: ~, D+ v* Q* P& V# H+ R
一早醒来,发现已经快九点了,为什么你不叫醒我,这可不是你以往的风格,害我只在五分钟之内就做完半个小时要做的事情,出门的时候留了字条给你,“饿了要记得吃饭,不要老是喝冷水!下午下班的时候你会不会来接我?听说我们常去的Bar里有了新的游戏,知道你玩这个一直比我强,但这一次我不会输给你的,我保证!”& H0 R2 n! d' S H. Y3 Y! l' R
9 S4 U/ [; a o1 v U7 {* ]2003年4月16日 星期三 阴
0 p; ?; D3 {/ J' {$ W* G好不容易捱到下班。一切都如往常,忙的连给仙人掌浇水的时间都没有,其实这种事经常发生。古古怪怪的东西早叫你别拿来,还说什么是世界独一无二的,怕只有我才信你。
! [5 l1 g/ @. h/ \1 C其间打了好几次电话给你,可恶啊你,怎么总是不开机,知不知道今天我被老板K了,就因为找你想去的爱琴海线路,虽然我更想去波罗的海。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总比天天对着你那张臭臭的死鱼脸好。死小子,总是用这一套来唬我!
% A$ s. i3 Q& F( P出了公司门走到街道拐角我们常碰面的地方,买来一包Marboo,你最爱的牌子,你喜欢那种浓浓的味道让人迷醉,可我为什么感觉不到呢?
5 D0 F3 B. O$ V8 J& Z/ ~" I+ f刚认识你没多久的时候,你好像抽的不是这个牌子,还记得那次你醉倒在吧台上,手里那支是Camel吧。细长的手指夹着淡淡的烟,倒真的让人有些遐想。你到底什么时候爱上这种白色Marboo的呢?
) z B' F! i6 B* |' u3 a1 n2 W不知不觉,我竟在路边抽完了整盒Mraboo,真是破记录了。只是为什么你还没来,难道没看见那张字条吗?
& I: j Q" W# {% A抬起眼,路旁的法国梧桐散发出鬼魅的美。深灰色的。与含混的天地溶为一体。' w5 U$ N! b( x
知道你不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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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1 D! \1 a2 _/ q2003年5月21日 星期三 阴/雨
. `. H! {! v% M- k( a一连几天的梅雨,下的人心里潮潮的。你是知道我,一个对天气极为敏感的人,不是说这样的人容易精神衰弱吗。窗外的路人来来去去,他们有没有目的地。站牌下撑红伞的小女孩让我忆起德军集中营里那唯一的一点红。在雪地上。5 {: j1 f4 b c5 J
苍凉的人生,惨白的世界,飘零的红永远定格在瞬间,没有了未来。
) [6 E+ A1 Y# B: [8 l5 [小木打电话来,没说什么。
5 m0 i* f* ?# {4 D, Q7 p突然很想去那间我们常去的Pub。没变,只是调酒师换了,他的鼻子很挺,大概是属于职业需要吧。但他没给我Magic Sunshine。我有些失望。而他也永远不会知道有个客人曾因此而忘记这个地方。
( J+ k: H" c; y5 E$ x. \, `血红,紫蓝,被无来由地强行捆绑在一起,甚至没有上诉的机会,如此强烈的反差让人透不过气来。那个时候你总说看见血红的天,紫蓝的云,连雨都是黑色的。/ o8 H! l# F. x9 L( [6 F
“巫师是这样改造世界的吗?” 我问。& V2 x9 [) X5 v( { A5 M
“不知道。” 一丝狡黠的笑容划过你的脸庞。8 u9 e0 M9 H. \, F O# A1 B
吧台里的唱机坏了,不然可以拿来试试那张唱片。) s/ b L1 \, B3 J9 k. x, O+ n
" ? j; ?; c& Q A6 L8 c
2003年5月23日 星期五 晴
! e' P2 l. i5 }8 k/ V8 s8 N做人何必执着,喜欢的东西拥有也未必是好。在洗衣房发现七天前的Marboo还在兜里揣着。心空了。揉皱了。盒子里没有烟。 l' [$ r* a$ ^
跳豆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你一直没告诉过我。只说是来自中美洲拥有神秘力量的罕见之物。) g+ {* |& r8 A- `$ B: t- @
生活在墨西哥高原的阿兹特克人在消失之前,留下了这些形状特异的豆子,把他们埋进波波卡特佩特尔火山。调皮的豆子不愿屈从于自己的命运,想尽千方百计逃出那个狭窄、阴暗、灼热的囚室,他们用劲全身的力气,目的是跳出火海。9 K3 U! m0 \# C' e+ A
一寸,两寸,三寸,……
. a; R! u, ?/ |5 n8 \2 [& Y一秒钟,一分钟,一刻钟,……
) O! | V$ _$ Y8 {$ m4 e4 p' G; C, y豆子们从来也不曾如此努力过,他们就这样跳呀,跳呀,跳呀,直到有一天天崩地裂,火山爆发……
: z& I$ s, ]( f6 x+ U你的眼睛又迷离起来,我知道你的身体开始抗拒,这种时候是不是该来一杯Magic Sunshine,只可惜永远也不再有这种酒了。. Q( c$ p+ U* s, A9 v" m' u: g
' r! B! E: V9 Q: i- G+ B& V% `2003年5月27日 星期二 云
8 ]9 O. M a# n7 I J5 \奇怪的日子。4 [4 \) | a* V& l; T% k
仙人掌开始返绿,似乎有些许开花的迹象。旅游公司的人说爱琴海的线路多加了一站—墨西哥城。我惊异于他们的这种安排,很有巴尔干半岛的风格,仿佛地球的两极都会在一瞬间站在一条水平线上。8 J0 [9 q# Y$ }
其实,看看跳豆也是好的。
! m8 ]1 P( S) l4 e) A! J2 j% P! @现实中的人回避真我。追寻自我的人逃避现实。那些在别人眼中表现特异的,只是忠于自己的卫道者。
) K3 d* x& f/ B2 l7 v下午,老板竟然大发慈悲,给我休假。
( D& F4 o8 r% u, v我笑了。' I2 T# M- a( p* H+ E6 I
是你在捣鬼吧。
3 k" F8 J6 l& I( K# o, d( l2003年5月31日 星期六 小雨
% C7 ~2 q6 S& N7 h一路上,转了好几次机。每到一个地方天气都冷的吓人。夏天,没有一点复苏的迹象。而我,在发抖。. A- o# P0 d3 J7 L
护照上的印章标明今天的日期,你的也是。那位制服先生看了你的护照好久,我知道你很在意别人盯着你看,其实还不是怪你有一张精致的脸。
' ]" t, [. F. s* i1 y: A让我感受你的存在,不然我怕会这样忘掉你的脸,你的气味。如果没有你,我的心该向何人诉说?那个叫Jean-Pierre Jeunet的法国导演说过。
6 C7 S. s2 C M- E若不是雨的缘故,我想墨西哥城是个旖旎的地方,没有浮华,简约平静。我知道你能看得见,不然我怎么会深切地感受你的存在。计程车大哥很和善,说了一堆我不太明白的话,依稀能够分辨出是和我手里这盆仙人掌有关的,他的眼睛略带混沌。我有些不太习惯这般的殷勤。他也仿佛看出了这一点,渐渐地便不再多话。1 s0 O, f, E6 j' c+ S+ w8 t
车窗外,雨稀稀落落。我的心莫名其妙的剧烈跳动。有个声音在呼喊。清晰。渐近。, O" z, a1 L& ?& H
城北的Teltihuacan,印地安人的“诸神之都”,地处波波卡特佩特尔火山和依斯塔西瓦特尔火山山谷之间,古都的没落反给它笼上一层神秘的面纱,令人想往。一过圣胡安镇,视野便开阔起来,听得见雨洗刷空气的声音。马路边高大怪异的仙人掌,让我怀念起鬼魅的法国梧桐。雾霭笼罩的路尽头,是太阳金字塔和月亮金字塔。直觉告诉我,那里有你。3 p7 r) ~- E5 X
古城的断壁残垣连同雨涤荡着我的心灵。# ], Q; ]! T" s* f; w9 Z4 A
“先生,欢迎来到Teltihuacan!”面容清秀的女孩递给我一张纸。印有壁画的图案纸。顺手塞进背囊,没有深究。' S! Y+ ~% C! v6 P3 v9 I& I* ]
天色渐渐暗淡。现在,这里的一切只属于我们。# X5 o7 T8 Z4 f7 L6 Z4 I$ V+ q7 I
一步步靠近金字塔,昔日的金碧辉煌慢慢浮现。“逝者大道”带着我走向神圣的祭祀舞台。- s: {6 K1 _$ {- e
残忍的西班牙人毁掉了诺提特兰神殿,奉献给太阳神的那块阿的历法石却奇迹般地留存下来,这块太阳历石承载了阿兹特克人的信仰。他们相信,自上帝创世以来,墨西哥人曾经历过四个太阳。然而,这四个太阳都不幸的相继被风、虎、水、火毁灭。当第四个太阳也不再发光,地球便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人间万物生灵开始面临着毁灭的危险。正在遨游宇宙的诸神经过地球上空,听到了从地球上传来濒于死亡的人们的恐怖叫喊和痛苦呻吟,诸神同情人类的遭遇,决定拯救他们,赐给地球光和热,使地球再次成为人间的乐园。于是,他们从宇宙上空飘落到Teltihuacan这个地方,燃起篝火。) V! j( Q+ }# X4 {! i" u5 p/ z
地球又一次见到了光明,万物复苏,生灵获救。但不久,篝火的火焰越来越弱,最后又被黑暗所吞没,地球上再次万籁俱寂。为了使地球永见光明,人类永远欢乐,诸神在那里修筑了太阳和月亮金字塔,在两塔之间,又一次燃起篝火,熊熊烈火越烧越猛。诸神商定,谁有勇气,自愿跳入篝火,便会成为第五代太阳,并将永远得到人类的尊崇。从诸神中,走出了低贱卑微的纳纳瓦特神和高贵的特克西斯特卡尔神,他们表示愿意作出自我牺牲,成为发光的星体,照耀地球。在烈火面前,纳纳瓦特毫不畏惧,勇敢地纵身跃进篝火,顿时,东方万丈光芒,一轮红日冉冉升起。而特克西斯特卡尔却害怕了,退了下来,只是在看到纳纳瓦特变成太阳,受到人们欢呼后,才下定决心,咬了咬牙,跳进那已是十分微弱的火堆。但是,机会稍纵即逝,他当然无法变成太阳,只能成为在太阳下山后用暗淡光辉照亮大地的月亮……" O( o$ x( F) f+ |9 N
在这个传说中我沉沉睡去,梦里你悄悄地来过我身边。微笑着,没有言语。* B3 N+ \; E: N3 j, T5 E; Q7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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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6月1日 星期日 晴8 I O; a% t% w9 I0 o; O7 ~
强烈的光线刺醒了我,嗅到了你的气味,那是你吗?熟悉而又陌生。眨眼功夫你消失了,远方,只有一个背影。
, I" e0 {) a$ O很久以前就开始厌烦自己的名字,从来不曾阳光过,为什么会叫阳光。连刺眼的光芒都应付不了,天大的讽刺!. a0 k T7 {9 V0 Y
“逝者大道”上人群熙熙攘攘,他们沉默,像死一般静寂的大街。这条死亡之路从入口通向月坛并经过日坛。关于这条路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说这儿是最年轻美丽的男女作为祭祀品被掩埋的地方;另一种便说这儿是诸神会聚,创造日月的地方。你相信哪一种?不论你选择哪一种,我想,你的答案定会是那个最标准的。一直以来这些神神怪怪的事都是你比较在行,不是吗?6 A* c+ ]1 J5 s; M+ v$ k
登上几百级台阶,接受日月洗礼而逐渐剥落的壁画显现于眼前。千年的历史如云烟往事呼啸而过。立在平台上,放眼四顾,朝霞中的Teltihuacan更是透出几分诡秘。耳边呼呼的风声像在低诉。我却听不清它们讲什么。
$ v; m, e4 J) }2 l2 e4 J i又见到早上的那个背影,和你一样是个喜欢穿袋袋裤的人,只可惜那不是你。一个女子。2 ?' {& ^ i4 ]$ S3 W* V, ?
该死的电话追到这里,又是一次未完的旅程。对不起,爱琴海的梦想恐怕要置后了。而我也始终没有找到关于跳豆的任何蛛丝马迹。所以,我们扯平了。- M* L: K( V0 H. I7 D3 f
9 C4 g. d! s6 w1 i' I- ~2003年6月15日 星期日 云 P- d* n; v2 g. R9 U! E: F# s9 x a
三天的游历堆积下半个月也做不完的工作。我找不到咒骂的理由。& e" L" X; A( T
月,闪回,阴晴圆缺。用月光下酒的念头,让我想起很久以前买的一本散文集。孤独的人在清冷的月光下任自己的寂寞翻滚。握着空洞的灵魂,为悲哀找一个释放的借口。
3 V( d1 O v% F+ ]没有人抢电视看的日子,我不太适应。昨天,家里的饭锅也坏了,煮出的饭软塌塌的,就把它扔掉了。你不在,饭锅也没有了精神,真是个重感情的家伙。可是,我不想要它。& W$ @ p) E" n% g6 }
STARBUCKS出了新的口味,我还没有去试吃。等你。一起。
8 F% [: \& x# K3 |1 i3 r2003年7月2日 星期三 云) g0 |# l; k g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院子里的樱花早已经凋谢。桂花初初开放。星星点点。阳光穿过树枝懒散地落在地上,斑驳陆离。甜甜的香味,沁人心脾。$ |, L& l2 H4 A6 m7 D* d! k
夏天,终于照原计划驶入它的轨道。1 [3 Z' ^) m9 j0 T5 z% i
今天收拾背囊,看到那张壁画图案纸。纸上的画繁复冗杂,似乎参透着几个世纪的秘密。头戴羽毛花冠的蛇盘旋在高空。它的嘴巴处有一个牙齿般大小的洞。长着绚烂蝶翅的青鸟与之嬉戏。大块大块的云压在空中,泄出来,倾城地塌陷。这是大难来临,还是福祉降生。
7 G0 }) w3 V% A m/ [' ?血红色的是天。紫蓝色的是云。苍茫的是大地。0 g5 g G* ]. |
昏黄的那个,是壁纸。% `( x" e* |: N# C! Y7 V5 Y! b
纸上的洞让我惶惑,探究,却没有结果。" y d2 ~9 u/ t9 e
习惯晚睡的我,最近更开始失眠。彻夜。看着从对面楼顶广告牌射进来的十色霓虹,身体也随之旋转。飞扬。很放松的感觉。
& o! l* l% a& x/ Z% X6 Y一道柔软莹润的光芒闪过,找不到来源。可能是太累了,产生出幻觉。继而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偷偷袭来。一部电影里说,要一个人死只需杀掉他最心爱的人。在那个黄沙漫天的荒漠中,不同的人跟不同的人相遇,告别,逃避,直至死亡……& R% j p) Y6 Z1 E2 R. S
你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我漠然。有一个你,就已足够。尽管艰难,你我都从未想过放弃。我拼命地守住烟花,你竟消失不见。3 B1 \+ ]/ s" T" \! q
同一时刻,我被谋杀。) ?2 B Y8 M @# S3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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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7月5日 星期日 晴5 I/ E1 U: b _2 Y! v2 s" Y; i) R9 t
房子的租期到了,我决定不再续约。公司的工作我也辞了。我想带你离开,这样谁也不能将你我分离。知道这也是你的心愿。你不是早已厌倦这里的陈旧马路和发霉气味吗?从此后,我们就可以摆脱那些败落花朵,和那些可怜的、残破的艳丽。9 s: Z# {( d1 C; R5 I! u
所以今晚,是我们留在这儿的最后一夜。
) t" p# W8 ]- l0 u你的东西可真多,从来不知道你买了这么多的东西,甚至不曾见你用过。还有那么多的Marboo。
' ~- u1 R- _! P8 t8 M( b+ R这几天脑袋里总是出现Teltihuacan路边巨大的仙人掌,是不是你也和我想的一样?恐怕你更想去的是爱琴海吧。无所谓,行李收拾好了,明天我们就出发。不过这一次,要听我的。 }, w: Z5 ]& a" h- z2 h5 M% t
8 u2 I+ U) x' P4 l8 F7 I; u
2003年7月10日 星期五 晴
. d `) E. F( U: z- G# o* ?到墨西哥城第五天。' Z$ L7 C9 {( x9 J7 @7 t/ A
这里的天空总是蔚蓝清澈。我带着你,壁画,仙人掌,还有我们的行李,开始过起流离失所的生活。- v0 @0 V4 q$ O- \2 z4 T
夜间的吊桥上总是没什么人,我喜欢一个人爬到最高的地方,看脚下的车水马龙。想象车里的某个人会是你。然后跳下去。有的时候我把自己倒挂在吊桥的横梁上,点一根烟。忘了告诉你,我把你所有的Marboo藏在横梁的隙缝里。我告诉自己,把它们抽完,你就会出现。否则,我不离开。& ~- o6 }) u1 O3 q
我的头朝下,烟却朝上。不知道是我让世界颠倒,还是世界让我颠倒。血液顺着脑里的几千根神经涌到头顶。虫子般的汽车开在水泥天空。路面有了云朵做流动路灯。四散的烟和我的灵魂一起破碎。支离。无法拼凑。
( H" x- w) O$ S" N6 X' W我喜欢静静地坐在某个角落,看人群像鱼,彼此清醒而盲目地流动。除了你,我没有朋友。+ p/ b3 g5 p; \
但事情永远会向着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有谁会想到在某个日子某个时间的某个地方遇到某个人。
4 q# _ r$ a* r+ L8 r9 v; N o要不是房东太太托我顺道带巧克力回家,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走进那家甜品店。高大的皂荚树几乎挡住半间门面,店里一股葡萄酒的味道。你最喜欢的。各式各样的巧克力杂而有序的摆放在柜台,看得出它们有个随意的主人。一个亚裔女子背对柜台坐在面向橱窗的椅子上。她很年轻。头发被青色的阳光环住,显得愈加得黑亮。我想她一定用过不错的洗发水。皂角。二百年。
4 n# b( m$ h1 A9 Q掏钱的时候,壁画纸也滑落出来。她接过去。显得很惊讶。眼神里竟然有和你一样的迷离。
: t: {( K7 j! ~3 B' Q/ n) x5 |+ \从哪来的?
6 R# l, h5 t, R! K b! fTeltihuacan。8 f9 H3 b( [1 J, I. W* x0 g
不,我是指你。
i+ S5 [3 h+ `; _0 ~" Y! q中国。& w0 c! ]; I0 O; w) C: K7 c
这张画很不错,有个洞太可惜了。好好留着。我想会对你有用的。! w. U5 y# y0 m0 o
为什么这么说?3 K& |; e4 |0 R$ n' `
……
) ?! l7 l5 o) ~* S7 G1 R" M5 f我不喜欢说教的人。尤其是女人。他们永远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看来这个也不例外。4 w/ z# E' B z7 Z# a4 g8 ~
依然没有人告诉我跳豆的故事。8 |0 r" b: {* O5 \; E& s
* J- R" K* a7 ?
2003年9月12日 星期五 晴
- T* F9 U3 U; T秋天不知不觉来临,风变得萧瑟起来。空气却很温润。
9 f+ X5 E6 n- h9 b6 {7 e6 U我还是常常会去吊桥,那儿是城里唯一看得见好多人的地方。他们中一定会有谁知道神奇的跳豆。知道你。只是,他还没来。
6 S, r0 P- K/ d! S, \0 w; ~3 E% p& c隙缝里的Marboo只剩下一包。我在吊桥上的时间越来越多。冷的时候会去那家甜品店,虽然我抱怨老板的说教,但她毕竟是我在这里遇到的唯一一个亚裔人。中国人。0 B. |1 ~5 M# A- W* R$ O' O
她叫心。是在香港出生,泰国长大的上海人。
# b. o! e( Z d5 c: {* i独身。没有父母。2 n5 B% W9 Z$ v7 [ S
四月的时候莫名其妙来到墨西哥,开起这家甜品店。
, O i0 K. I+ J/ l* e我们开始谈到很多。我给她讲你,讲我和你的那些无法遗忘的日子。不知为什么,每次和她谈到你,她的脸上总是有一种莫可名状的满足,仿佛我说的那个人不是你,而是她。% w& S: Q& E0 m6 r& W4 M' I
奇异的女人。0 I2 h$ z: c' E. U0 @ H
记不记得,今天是一个人的生日。5 c% Z) d5 L4 C; ^. \
生日快乐!Leslie+ g! L* s! P/ B7 d7 B9 p# Y- Z' R b
7 P* M) _5 S" }8 ]' c# Z7 X. a( {
2003年9月25日 星期四 云
; U* w5 z# T2 x$ L心底最深的地方,有难以记数的洞。其中的一个,无底。每天夜晚,无底的洞里会凭空生出花来,它慢慢地生长,直到第二日天光。那是一朵发出恶臭的花。没有花瓣,亦没有花盘。茎干已经枯萎,枝叶早已凋谢。重要的是,它活着。$ B0 y7 _9 `: j& W6 `
文字的印象幻化成符号在电视机里跳动。我无法忘记那双迷茫的眼睛。不可否认,你和心常常给我错觉。两个无论性别、外貌、身高、体重都有着严重差别的人,是什么让你们有了同样的神情。) A4 v. w2 \( x3 ~ _( s% s; f5 b
壁画里的蛇目光锐利,它的身体明显的断成三块。当我睁着眼睡觉,可以看到它拖着撕裂的身体在我头顶上方盘旋。我怀疑它在无时不刻地发生令人察觉不出的细小变化。只是我,找不出那些变化是什么。
+ D1 C, T9 b3 c, L/ a打发生命也是费神的事。睡半个月,吃一个月。上网的日子,凌晨三点睡觉,十二点起床。有时候会请一些没见过面的陌生人吃饭,听他们讲琐事,诉苦,哭泣。他们的存在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是个独立的个体。& G. }, k, {7 M) C$ r- L
心那儿,也隔三差五的去。没想到她和你一样,是个打机高手。而且比你更喜欢偷机取巧地胜我。这让我感到亲切。她有一百种不同颜色的水果酒。我享受喝的酩酊大醉的感觉。整个天地随着我的节奏晃动。眯着眼恍惚的时候,你就出现在我面前。一边骂,一边跟我抢酒喝。可有几次,我又觉得那是心。而你,从没出现过。
; F& @3 i7 f2 J# O9 P, }& ?7 ^4 D电视节目乏味至极。无聊的男女纠缠不清。Eve爱上Mark。Mark有个固定女友Susan。Susan一直没有答应Mark的求婚,原因是她喜欢George。英俊的George十四岁就跟Eve发生了关系,有个二十岁的儿子David。David的男友是Mark,他不满Mark向Susan求婚,冒充George勾引Susan上床。事后Susan发现真相,杀了David。然后,Susan疯了。
! z L4 W& C& {! `; ]无数人穷其一生追寻自己所谓的幸福。赌上青春,赔上性命。用物质,名利,爱欲和性填充自己原本虚弱无力的人生。堂皇的外表被用来美化灵魂的空虚。华丽的言语成为掩盖邪恶善嫉之心的工具。前半生穷凶极恶,聚敛财富。后半生吃斋念佛,广散金银。于是,天堂成为忏悔者向往的永生乐园,地狱成为勇敢反抗者的罪恶惩戒所。
" P; f# M& {8 y6 ?索性我有你。所以无论我们在哪,都是幸福的。7 M' p# P/ o8 Z4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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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1月2日 星期日 阴
0 H5 l1 I. `' D5 w0 H心邀我去甜品店。
( U9 A1 h- C, z! ?5 u她说,今天是墨西哥鬼节。
4 o% Z4 ^, X: t, i其实我一直清楚,心是知道跳豆的。不然她怎么会有和你一样的神情。不问,是怕见到她痛苦的样子。会让我想到你。这对我们都是一种折磨。也许我不该顾及太多。毕竟,她,不是你。
/ e+ ~; n" P$ m3 F7 b4 J @6 @# {路上的人行色匆匆,没有表情。悼念,会让人变的麻木。. l$ J* W1 E- t0 d; h. ^9 q2 a7 c
甜品店的门虚掩着。心不在。我到阁楼上等她。通往阁楼的梯子破旧不堪,踩上去吱吱呀呀的。走廊里灯光昏黄。积年的灰尘在翩翩飞舞。风吹着皂荚树的枝叶猛烈地击打着窗框,呼呼做响。
5 J ~7 d( e: d! M( a7 D3 x; z" J$ a4 a阁楼的正中是一幅羽毛花冠蛇的壁画。唱机里缓缓流出Sarah Brightman空灵的歌声。一个仿如幽灵般的女子。
2 S& Z- @ H8 J% R# x4 q# {I have never felt like this .! x& q0 Z' s; {* }4 m, R
For once I’m lost for words.
9 v* A5 k0 N. L* D$ G0 r8 q) A3 b" WThat smile has really thrown me.
, p& J& a4 ^% i' z4 y- IThis is not like me at all.
) W& T& i/ m4 V# P0 R3 uI never thought I know.
, g; k2 l2 Z/ T! rThat kind of love you show me.
: V! L" b% t9 f% P2 YNo matter where I am
; k5 y" p7 e$ W; D9 B5 a: N* _No matter what I do* b4 o% k% V8 h" X( k$ W
I saw your face appearing
: e, ^) K2 K fLike an unexpected song.
4 d( b+ i' A, u, w2 h0 MAn unexpected song6 l; ?( ?; t8 x6 ~$ a0 U
……
4 h# ^: Y" p3 E- J暗花桃木的桌上摊开放着一本影集,是Teltihuacan刺眼的阳光。一杯调好的鸡尾酒在昏黄的灯光下发出莹润的光芒。紫蓝,血红。
, m* L; t! L; ~% t) l霎时,我没有了呼吸的气力。……0 I! r: Y+ v3 z8 K
: T/ |+ h$ p+ x+ U0 V2004年1月1日 星期四 晴
% n) s1 B# H$ q$ wTeltihuacan的黄晕阳光总是让我睁不开眼。! h. M9 `6 @" a; y$ a. \7 g3 ~. p
日月金字塔交相辉映。鹤发童颜的智者坐在塔尖藐视世间的俗物。. x/ `! S& k8 n: `& v4 V, o
手中的壁画,颜色正在渐渐褪去。
3 i$ _' r2 n5 s5 t D; I5 Y% w那个穿着袋袋裤的背影再也没有出现过。. N: a v2 T3 S7 w
每个故事都会有前奏。亦会有续曲。. [0 M7 U9 q, D4 y
为保世界的安全,阿兹特克人把活人的心脏献给伟大的太阳神。被作为牺牲品的活人躺在祭坛上,由主祭司紧握石刀,猛力往牺牲者挺起的胸部刺入,然后娴熟地迅速把心脏挖出来,放置在查克摩托车尔这位神的使者举起的托盘上,取悦给予他们生命、福祉、祥和的太阳神。数以千计的心脏被送往太阳神手中,而太阳神则把它们当作战利品赐给自己的爱人—羽蛇神。9 @+ Y. w# U# B \$ _
自以为神圣通晓宇宙万世之谜的太阳神,忽略了一件事。自己一心一意宠爱着的羽蛇神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这些血淋淋并不断散发出腥臭的人类心脏。每一次她都会悄悄地把这些心脏送回给Teltihuacan的阿兹特克人。只是,送到阿兹特克人手里的心脏早在羽蛇神手中幻化成一颗颗美丽的豆子。0 P) z# c3 k( g
心地善良的羽蛇神没有感知未来的本领。尽管她孱弱,不堪一击,但她毫无畏惧。她相信,她的仁慈总有一天会感化残暴的太阳神。背叛的下场等于终结。羽蛇神被斩成三段的那天,她的嘴里还含着豆子,一颗世间最美丽的豆子。当豆子从天空落下,羽蛇神的鲜血染红了整片天空。云,被融化成紫蓝色。
& M' J6 I. w9 Q那颗世间最美丽的豆子和其他豆子一起,被阿兹特克人埋进了波波卡特佩特尔火山的最深处,用来纪念善良的羽蛇神。不甘心的豆子们在天崩地裂的那天跃出了火山口。决岩喷出的火焰岩浆吞噬了几乎是全部的豆子,剩下为数不多的几颗,零星散落到世界各地。1 b# j; I5 s0 [' t" Y6 `, Z* r8 d
残忍的时间消磨了豆子们相守的勇气。它没有让豆子们相依为命。4 o) \+ Q9 ` M7 F! `1 U# P5 R/ j
任斗转星移。任春花代替了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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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O: y- `7 K. H7 y跳豆离开了我,但在世界的另一端,他的生命得以延续。; A9 j ^$ E I T" j6 J
1 b+ P% L; ]8 t% X* i; D- h" |$ A' v阳光,你还爱着跳豆吗?: _3 f+ ~& y& ]) |& ?
一直都没改变过!, y3 e' B3 y2 |- s
那么,你会爱上心吗?
) s. f2 i( t0 D" u2 A& ^1 ]会!2 ]; h( f$ B5 L7 Z9 M; |) L
可她不再是跳豆了?
" b0 {* ~. P( y1 x: L g) z }记得朋友讲过一个故事给我。曾经有一位向佛的王子,禁不住情欲的诱惑,更放不下感情的包裹,因为有一个很爱很爱他的女孩。有一天,他来到释迦牟尼面前问他该怎么做,释迦牟尼问他,那个女子是不是真的很爱他?他说,“是的,很爱很爱,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一样爱。”: w# c5 P( i1 K4 K4 b/ `
然后呢?- M/ ^& l! B0 h, {! S. W _
没有然后了,王子剃度归依了佛门。
! J! a5 P" x7 D$ e5 L& p怎么会这样?3 m) N) R. H3 q L! _
因为释迦牟尼告诉他有一个方法可以知道女子对他的爱有多深,他照做了,结果以失望告终。
) B: a: \" V% B3 h2 x3 X! A是什么方法?
, e- \+ K) Z' ^9 Q) l7 E9 D4 u释迦牟尼用法力把王子变成一位女子。爱他的女子见他已不再是从前那个英俊的王子,便含泪离开了他,而这个王子,从此大彻大悟,因为他明白那女子爱的只是他的人,而不是他的心……
# o" B6 k1 B$ s所以,无论跳豆以什么方式出现,无论他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是男是女,是贫是贱,是聋是哑,你都不会变。因为你爱的,是他的心。对吗?. |! E5 s2 g2 Z; L' H/ S
……
; p0 M4 y1 U$ U) s我看着阳光坚毅的眼睛,501天的记忆在脑中旋转。6 h) M* R' P- t- _( ]! z( m9 @: G
我搭上飞机去了墨西哥,是为了这个男人。
# ~$ k% k) F+ u8 M8 W下雨的那天去Teltihuacan,是为了这个男人。' I* @" z* _; z! h$ B1 ^* `' V
开甜品店,是为了等他出现。
T y( O4 O; Z$ N; z% o0 |+ v( l就连一百种不同颜色的水果酒,都是为他准备的。4 j: p! x; `6 {2 I% t$ |) ~7 P
在“逝者大道”陪伴熟睡的他,我会微笑。
& c1 x y/ v4 W3 p( k0 x听他讲他和跳豆的故事,我觉得幸福。% j- v+ c' i/ f; J3 Q! A4 n! B$ g& I
……
+ G/ B; ?4 u# A& Z7 Z片段在脑中拼合,重组。颠倒的世界又开始新一番的轮回。
% y/ r f0 H4 ` C一切和原来一样。一切又都不一样。* @- z8 Y0 v9 W' g7 O
只是,明天,明天爱琴海的阳光还会亲吻我的脸吗?0 m* P% t1 L0 i6 g3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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