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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一袭白衣的欧阳锋站在大沙漠的边缘,向着白驼山的方向做最苍凉的一望。他知道,一但走进大沙漠,就意味着将永远走进回忆的牢笼,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最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回忆的尽头是什么?还是回忆。所以他知道,沙漠的尽头,也将是另一片沙漠。3 c6 k: @' ~, n
沙漠在西,比白驼山更远的西。- B" B" i8 M8 j# n% Z+ w
那一年,一袭青衣的黄药师打马从桃花林里走出,惊出了一片飞鸟。他知道他一但走出了桃花林,就代表着要永远的忘掉,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忘记了以后又能怎样?不过是一场醉生梦死的托词。所以他知道,世界上永远是没有那坛能忘记前世今生的酒的,忘记的尽头只能是地府里的那一碗孟婆汤。3 @( e9 U) N J& F/ ~- P/ F
桃花林在东,比白驼山更远的东。
8 m3 c5 W8 _0 m一条向西,一条向东的两条路线,一个白衣,一个青衣的男子。注定了是她生命里抹不去的痕迹,许多年以后,她眼望窗外盛开的一树桃花,突然一粒沙子随风入眼。* `. F' [: u. w2 v
她想,他走的时候为什么头都不回呢?哪怕是他侧目轻轻的一瞥。7 {1 K! m0 ^( b" n3 O
三年未曾染湿的手帕,刹那间变成了承载夜雨的云霞。
. q& e0 |, Y* R4 C有人说,有眼泪,就代表还没有绝望。8 L8 r; ]/ L+ A1 M
而她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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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有一个人坐在北方一个小镇的酒馆里。他孤独地喝着凉水,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因为他总是举起碗,但是却从不让碗沿遮着自己的视线,仿佛不多看一眼就什么都再也看不见。他一口一口地喝着水,眼睛却看着酒馆外最平凡的风吹柳叶沙沙作响,一个乞丐在酒馆外不知说大声着什么。他短短地叹了口气,手尖不时地碰着案上那一块冰冷的硬铁,比水更冷的铁。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依旧是一个剑客。& C* y. t @8 C9 p7 F
那一年,有一个人行走在南方烟雨的柿色之中。他(她)身上穿着最上等的绸缎,腰际系着一块最温和的美玉,举伞的动作里透露着最优雅的风姿。很多路人都对他(她)投以惊艳的一眼,他(她)却依旧自顾自地徘徊在如烟的街头,好像不多走一步就辜负了这满城的风雨。他(她)低低地叹了口气,然后在每一处积满水洼的地方都要装做不经意的一瞄,透过被雨水涤清的倒影,看自己的脸、大燕国慕容家的容颜。
8 Q! v3 x5 S7 m3 Z, j% P2 p% n无论是在北方还是南方,注定了都是一条落寞的路。两个人,一个怀揣着故乡桃花的向往,一个带着故国魂牵的温梦。许多年以后,他躺在马贼的刀下,耳畔依旧是那一天酒馆外的风吹柳叶沙沙作响。她兀立于清河之畔对着自己的倒影,孤绝的双眸扫过水面,却依旧如那一天一样装作不经意的瞄过自己的脸。3 F3 Y: p7 P. x8 h
他丢了他的桃花,她忘了她的故国。5 Z' b( P" D$ p2 A: E1 w4 r2 u
两种宿命都注定了他和她的愿望只能是逗点,而不能是句号。
7 [; L3 m* V6 H9 I N# S! H: J命运本来就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2 ?4 }: B- _& O1 @5 {: M- M你说呢?+ d( ]; z' U, X* v: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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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C, t. k+ [8 E那一年,那个叫桃花的女子还在四处寻找她的丈夫。# q) F9 @( O* l
那一年,那个没有名字的女孩还在四处寻找没有回家吃饭的弟弟。! o1 k) a1 M9 M% z. U6 Q9 g5 f7 G
许多年以后,她和她仍然在寻找。用一匹跑不动的马,一只快要变臭的鸡蛋。2 @: M. P( C1 x9 ~# z6 D$ Y1 f' m0 d* S
然后两个女人在彼此不同的地方,都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y3 [* v7 i# p9 P8 C
她们思念着同一个人,而她又怎能否认自己对黄药师真的动过心,那怕仅仅是一瞬。她又怎能否认自己在剑客吻自己的时候没有动过心,那怕仅仅是一瞬。
6 D+ t5 s* G; i8 T! x4 K原来仅仅是一瞬也构成永远了。
* e$ I- N2 U" R5 P& c' ^或者是永远的伤害,或者是永远的悸动。
1 `& U4 j4 `2 @9 j, R然后就变成永远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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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驼山的女人啊,你爱过谁?- F. P7 L/ G0 M$ {+ w8 \
当欧阳峰对你说:有句话,过了今天晚上我再也不会说。你跟不跟我走!你的声音是那样的冰冷,甚至冷过了刀锋,你说:你也不会好过。不跟!你记住,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嫂子,以后可以拉我手的人只有一个,就是你哥哥,其他的人没有资格!你说“我只希望他说一句话,他都不肯说,他太自信了……既然是这样,我不会让他得到。”为什么要选择两个人都饱受折磨,同坠那无间的地狱?仅仅是为了一时的负气,还是放不下的面子?然后付出后半生的等待,后半生的无奈。
$ c) C' ^6 [! ~; q你问黄药师:其实你跟他这么好,为什么不告诉他我在这里呢?
! S8 R' ]3 g# W" j. `黄药师说:我答应过你,所以我一直没有说。0 c( |( q0 }$ D! i" u1 Z
你说:你太老实了。4 j" R" `- [: c$ ?9 q& Y& b
短短三五个字,却又道尽了多少无望的期待,与未曾绝望的等待。却又道尽了多少前世的渊源,今生的缠绵。9 b2 W/ H' [+ Z7 Y: O# d. x2 Y
你说:“以前我认为那句话很重要,因为我觉得有些话说出来就是一生一世,现在想一想,说不说也没有什么分别,有些事会变的。我一直以为是我自己赢了,直到有一天看着镜子,才知道自己输了,在我最美好的时候,我最喜欢的人都不在我身边。如果能重新开始那该多好啊!”+ \; l P; r) X% K4 H i2 e) V
是啊,如果能重新开始该有多好,有多少的错误可以避免,多少的青春可以不被耽误。
$ ^- S+ c: Y1 v7 i$ E慕容慕容,而你爱过谁?
0 f/ X6 J8 q% M5 M: c要么杀掉自己,要么杀掉自己心爱的人,做这世界上最苦痛的挣扎,原来世界上有些事情是当不得真的。变换的双重人格只不过是想给自己找一个逃避借口,而那些过去的欢颜,却都已经被一句戏言消解。把希望建立在毁灭之上,所有过眼云烟的情和欲,原来都只是一句浅白的谎言。
( w, N3 Q0 r& [ v& V; |/ V“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问你,你最喜欢的人是谁,请你一定要骗我,无论你心里有多么的不情愿,也请你一定要说,你最喜欢的人是我。”0 T! f; J# N0 H0 C8 d7 \+ ~
你终于独自收拾了这场残局。而这最后一句对白,却足以让人黯然落泪,神伤千年。0 s( Q: G1 @. U
桃花,你又爱过谁?没有名字的女孩,你呢?! H t& s1 b+ |. U8 J
原来,大漠里的飞沙终究抵不过孤夜明灯下的一声长叹。
0 l; T: g# R/ ~) I; N原来,谁的心被偷走,谁就只能在寂寞里原罪。9 i4 F# B- V' H5 p3 F0 j
原来,这一次次长长短短的爱情,不过是一场场大大小小愿赌服输的游戏。) @! `' ~' o/ A+ t b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着那么一朵注定了为你而开放的桃花,而为什么偏偏命运决定,你,不是我的?# W# V2 l D/ l2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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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M! P6 w' o曾经爱过,也曾经恨过,有多少化成尘土的肉身注定了要走这一遭轮回,这冰冷的世界原来曾包裹过这么多温暖的灵魂,却又那么的矛盾,有那么多的悔恨。其实只要一杯酒,就可以醉倒俗世的烦恼,其实只要一句誓言,就可以相伴到永远,其实只要一次回头,就可以挽回所有的缠绵。就是这么简单,为什么却没有人去做呢?& u# }2 C6 x1 e/ ]& P- \, L1 q
耗尽这一生的光阴,原来到最后等来的都是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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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x7 T: k3 M; v7 R+ G后记:3 I$ \ i1 l! Z/ ^
花什么时候开是有季节的,马贼什么时候到却没有人知道。; D* Q( Q5 K8 E; S5 J4 ^; C4 y- M
只有一个人例外的。. c/ z+ T5 N, s& _+ e
那一年,有一个人坐在北方一个小镇的酒馆外。他大口地喝着酒,吃着肉,虽然穿得破破烂烂,却是那么快乐,那么的满足,而他的女人却耷拉着脸老大的不乐意。
: o% s# b! P7 j2 z. F$ F“婆娘,在乡下等我,我会回来的。”3 A, E9 i& o5 p
本来,他站起身,往远处走,他的女人是流着泪的,但他又回头,大声地说了这一句后。
5 y! T" \7 o; m0 q, v' v2 i$ j0 v他的女人却笑了,笑得那么的开心,那么的灿烂,灿烂得好似一朵桃花!: W% w* T. _3 {- M* k# A
哎。佛祖有云:回头是岸。
9 m v: M$ l5 B9 S3 c1 ?# }故事里有那么多武功高强的男人,那么多清楚明白的女人,却都那么的不幸。为什么只有最简单的他最终得到的是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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