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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烟火 3 k3 x0 u8 [' ]8 \: J* n
——献给哥哥和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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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i7 i* ~8 b0 V4 H& v 作者:烟花般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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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4月8号。 , [ Z: A3 T% j" s
对于荣迷来说,这是一个肝肠寸断的日子。 7 \8 n* y7 o& z. f; E, y! h. x% W/ m
当哥哥的灵车急急驶出,最乐观的荣迷也不得不承认,哥哥已经永远离我们而去。
$ R2 \9 p( r5 E% d% D: I4 f 已经不想再说悲痛惋惜的词语。 % ~- ^9 Y" N, ?( h
可是,当我看到那个男人,那个站在遗像边上、消瘦憔悴、必须由两个人搀扶才能勉强站立的男人,仍然泪湿衣裳。 # l+ _$ n- Z1 ]0 Q3 _! x* G4 ~
他该怎么办呢?不要告诉我他以后还会有爱情,不知道还要过几百年才会生出哥哥这样的男子。他是等不到的,可是还有长长的几十年,要独自行走在冰冷、无边的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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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唐姓男子,全身衣物并没有一处惹眼的地方,但看上去却说不出的舒服妥帖。良好的家庭背景和个人修养给了他从容优雅的气度,也只有他,才配得上风华绝代的哥哥。
% i9 u( B- f" }( d X 如果你看过十张以上他们在一起的照片,(在此请敬业的狗仔队员们接受我的鞠躬,如果不是你们长期坚持不断的辛勤偷拍,以唐先生一向的低调作风来看,我们根本不可能保留下那些已经成为绝版的照片),你会知道什么叫做两情相悦、相濡以沫,并且开始怀疑,是否中国传统道德认定的天经地义的男女之爱,就是爱情的唯一出路。
9 t( x0 r! N# b/ c0 O' ]9 @6 x( y' p 因为他们在一起时,哥哥是那么的幸福和快乐,和任何一个受宠的恋人一样,有着格外明媚柔软的表情。
, y9 `; }: j8 G- n9 T9 |1 E, D7 v4 ], k3 I 唐先生一向沉默而内敛,但在平静的外表下,有一个包容的、可以依靠的姿态。 ; t/ \' x2 S* A* D! M: H
他未必是一群人中风头最健的,但却是你需要帮助时伸手可及的那个人。在他和哥哥的照片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他开车接哥哥回家,或者是陪哥哥参加各种宴会的,在神采飞扬的哥哥身边,他不动声色却又不可或缺。
( |2 P: J. B O, X3 `( P U- W6 P 在哥哥的演唱会上,他悄悄藏在歌迷当中,眼神专著地看着台上,努力地鼓掌、挥舞荧光棒,就像一个普通的歌迷,在支持他们心中的偶像。
& o _- C# A, S' p5 {7 _4 D 还记得那次著名的牵手吗?哥哥早就发现了身后打算偷拍的摄影记者,故意拉住了唐先生的手,唐先生不禁回头,脸上有一个很可爱的担心的表情。不过他很快领悟了哥哥的意图,于是两个人继续牵着手,施施然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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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r( C/ z; C4 @. e8 J 他们牵手同行,已经将近20年,但一直到最近的五、六年,才勇敢地双双站在了公众的目光下。 6 j' ]. l. U, w* T1 r7 M
曾经听说,在哥哥困顿的日子里,唐先生就是那个安慰他、接济他、宁肯自己吃白水面包的人。
2 }6 a. }6 s: g$ [, v% s8 ]- x 雪中送炭的人永远比锦上添花的人要少得多,这也难怪在多年以后,当哥哥40岁的时候,他终于承认,唐先生是生命中除母亲以外最重要的人。
! ]/ I& m* B1 F! C; [* { 哥哥还一脸幸福满足地说,他是一个爱乌及屋的人,对朋友义无反顾,这样的他,实在是主赐的礼物。 & S7 |4 e( [4 D+ U$ f' q7 o$ \( S% D
40岁的哥哥已经到了知道感恩的年龄,当众表白对爱人的情意,不仅是对自己对这段感情的一种交待,也是对知心爱人的尊重。
% J" p) a" u0 P+ ^; y% y. e 不止一个朋友对我说,自己未必赞成这样的爱,但绝对钦佩哥哥的勇气。 # F7 F4 D y6 L6 n+ ^5 R( q
其实哥哥未必要大家的认同,经历了40年风雨的他,当然知道在保守的华人社会里这样的表白是怎样的石破天惊。
, o5 @" m6 r9 ?" D 之所以这样坦白,是因为,这个人值得。 - n9 b0 A' p4 ], B6 G& N( n
哥哥曾经说过,自己和爱人都懂得,怎样相互体贴使感情更加甜蜜。 ; v# c$ @ G0 ?1 i% `* U
看过了太多同床异梦的夫妻,只觉得如此这般默默相守的温情远胜万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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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9 E# S, t' v& E1 o% H 在济公庙里,有两座相邻的硕大的塔香,那一圈一圈旋转缠绕的香灿烂夺目,中间以红线相连,日夜都在为哥哥和唐先生祈福。
* B* B+ S0 a! n! h2 v: \- B U$ Z; [ g 世俗法律所规定的家庭形式没有给他们的感情留下空间,他们就以这样的方式许下心愿,唯愿情缘永系,生生世世长相厮守。 . L: I# q V/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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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哥哥辞世后的第二天,一向从不接受访问的唐先生隔着防盗门接受了记者的采访。 + U1 `: k/ \! U# ]0 y" J' [& z
此时正是流言漫天,身着睡衣的他双目红肿,两手紧握栏杆。 ; F; D% V2 a, |( K @
记者问,此刻你是不是最爱哥哥?
/ z4 n3 g% D3 t/ D8 @' |* m- w 他情绪激动地说,你为什么说是此刻?我一直深爱他,不止现在,十几年都是!
! m# Z2 x7 ^1 B1 q- K$ H! f 我深信他的回答,直觉到有着这样悲怆表情的男人不可能心有旁骛。
[9 a& c. H/ N1 F$ B- T4 F 哥哥出殡前一晚,在网上看见唐先生的照片,他的眼睛已经红肿得只剩一条线,虽然戴着口罩,帽子拉得很低,也难遮挡沉痛憔悴的面容。
: S& C) S8 ~4 q4 P, v 一连七天,他都准点出现在殡仪馆,就像是去赴一个约会。 7 w0 @$ |, O C& U o% A' X4 ^
4月1号,哥哥约他去文华打波,并且曾经叮嘱他,不要开车来,自己会去接他。
" l! ~6 \9 x! p4 g 这成了一个永远都无法完成的约会。
5 X% b6 K" {! N, Q6 N 或许,唐先生每天都穿着打球的衣服,是去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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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尊重哥哥,他作出这样的选择,必是不得已。
% c |" f: o0 R, L0 ?: Y 可怜唐先生,一日比一日形销骨立。 $ d' z2 t* l& u- Q3 n+ k: k
夜阑静,有谁共鸣?
/ W: @! X- P7 C& ^0 G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爱绵绵无绝期! 0 Q3 I @# ^% j
这是唐先生所写的挽联。
: {6 W+ {' T% B" E9 d 生命是一项随时都可以终止的契约,而爱情在有些时候,可以超越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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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i* N* v$ n Y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 t w3 k- q) s. Q$ D8 X 天空开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 + H7 Q- h! K.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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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这样的烟火。
4 n5 m& W8 p" V" V 爱它坦坦荡荡、无拘无束的美丽。
" X' i3 H' c5 Q, S0 e. h# r# L 大笑着、轰轰烈烈地盛开和凋谢,即使无法撼动夜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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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s. T! V8 F) }( s0 t 我爱你,哥哥。但愿你在那个世界同样幸福快乐! 9 V$ A7 W0 J$ w Q
我爱你,唐先生。请保重,希望能早日看见你脸上的笑容! 6 P- M3 G# v)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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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4月8号夜泣别哥哥 ! d8 f9 @. d. y7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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