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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成泥,化为尘,只有香如故。0 D/ ?$ B" f% c/ v8 @' U& u& g
一点桃花红,渐远渐淡,竟似匆匆欲别一般,再也不及想想那留下来的重重哀思,竟是去了。
+ e, h/ m B: S$ r" s8 e' ? 掬捧清泪,颤微微地透露心的伤愁,竟是如此地难舍难分,离别泪,竟这般地苦涩,哀哀的歌声有如一片愁云,裹着他远行了。- e& r* N. v( u, v' i3 T* r. i
我知道这些非诗非词,可我原本也并没有打算把它们组成诗或词,我只是伤感。张国荣和梅艳芳的出殡我都有看,看的时候,眼泪真是止也止不住。可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难过。那天一个主持人的话突然点醒了我,才发现,随着他们的离开,我自己的那个年代好象也结束了,真的,我的青春结束了。那些真诚地几近偏执的岁月,那些阳光灿烂,恣意飞扬的岁月,现在淡得仿佛雾,一经风吹,竟散了,虽是颤微微地,却也是毅然绝然地。
3 [" A) m( i m+ O( `: W) L! ` 有谁曾想到他们那个共同的手势竟成了一个告别的仪式。0 n# g7 x) [) m) w5 }6 C4 t, D
喜欢上张国荣竟是因为一则八封新闻,大意是他发现有狗仔队追踪,令人意外的是,他没有夺路而逃,却掉头冲向狗仔队的车,一招险棋,大乱狗仔队的阵脚。
! [2 b7 T# f* D8 ] 还有一则相片,是他去探望产子的林青霞,他浅浅地笑着,有一种仿佛什么都看透后的淡然和笃定。* H4 e. U1 m$ i4 C1 r4 f4 e2 q
可对于我,那时,他还只是一个戏子。
5 j4 I8 [) g5 M1 A& a: N大学里的一个秋天,我在校园里匆匆走着,突然从广播里传来张国荣的《当爱已成往事》,那是我第一次听,可是在来回的人群里,我竟迷失了。低柔,哀怨的吟唱漂浮在空气里,空气也变得灰冷。略略沙哑的声音牵着我的脚步,我迈不开,只得定定地站住,仿佛置身无人的旷野,周围一片茫茫雪色。我的心一直在痛。可是那是莫名的痛! \2 i: u, {( z; }' _' A7 y
有一年的我落魂迷茫,不知为什么,突然之间,特别特别地想看他的演唱会,可是时间早已过了。于是,我去买碟。回来后,关了房间里所有的灯,静静躲在沙发的角落里,我让他的声音弥漫了整个房间。
2 p, c, H" U6 Y Z! x 看着他或优雅,或狂放,或妩媚,或颓废的样子,我发现其实我一直都说不出喜欢他什么样子,直到最后一刻,《共同渡过》的音乐响着,他在台边站着看底下的人们,西装服贴地垂着,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髻。看得出来,他哭了,或许是为了掩饰,他头微向上仰,抿了抿嘴,向台下的人们挥了挥手。可是,他的眼神很可怜,象个受委屈的孩子。但是偏偏就是那种神情竟然深深地印上我的心。我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但是我相信,我看懂了他的眼神,能有那样一种眼神的人,一定是非常善良的人。就在那一瞬间,我也落泪了,心里想:“这一生如果能嫁给这样一个人,真的别无他求了!”。别人说我是傻瓜,可是我却想起张爱玲的一句话“因为懂得,所以慈悲。”。2 X+ j3 e5 L' `+ d( J- R
我一直觉得我喜欢他与他是否明星无关,我想,我只是懂得他!
3 p! M. |, x* h, R# j, r. V& s8 f 可如今说这话却真是惭愧!
, h9 W3 R: v9 E# C! L6 R+ d: M! u2 Z 那纵身的一跃,我很长时间都无法接受。一连很多天,看着我写在墙上“张国荣”,我都很迷惑,这个名字还如此鲜活,温温热热的,我觉得他好象还在呢!那段时间我疯狂地买他的影碟和CD。以前,我一直想看《霸王别姬》,可是总是因为其他什么事情拖着,总觉得什么时候看不一样呢?' d0 h) ? r, X2 |0 m7 b
可是当我看到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了。镜头里那个痴痴怨怨的程蝶衣,与我心中的那个影子正在渐渐走近,到程蝶衣亲自将帽冠戴到小楼的头上时,看着他茕茕孑立的背影时,心里面那两个影子啪的一下子重叠了。那一刻,仿佛有玉石落地的声音。浑然天成的玉石,温润而无声,美得悄无声息,可是在裂开的一瞬间,那一声脆响却振得人心疼,那碎玉便时时提醒你那刻的心疼,让你无法忘记他的存在。那种美,凄冷而战栗!正如他的离去!0 u) V3 c: V: T [& T% b% g
我时时在睡不着的夜里,站在阳台上,希望真的有那么一种地方,在那里,他可以很快乐!以前,我觉得不可以叫他哥哥,那种熟稔的感觉不属于我,可是,现在,在寂静无人的夜里,我可以这样叫他,因为现在,他属于每一个喜欢他的人了!8 ]6 Z$ x& P$ ^7 H
转眼又是一年春,枝头上的花苞已悄悄地露出了头,地面上的小草已些些顶出了尖,甚至在街头巷尾已可以发现春风翠绿的裙袂。若等到满街都是春风那薰薰然的醉脸时,又该是怎样的无边春色呢?
. k& E: K# J* K1 \$ p 可是那去了的竟是再也无缘这旖旎春光了!我不禁又悲伤了。; m( u( k- q* H' F4 r1 N* V!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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