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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终于过了。7 s i1 J; e; {" v- g
网上铺天盖地的悼念，思念，泪水。我反到是比较平静地渡过。因为去年的四一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过去的。反而是去年的四月二日，这一生都不会忘记。1 y( t+ ~! Z3 Y2 n
那时我已怀孕三个月在家静养。二号的早上我正睡懒觉。老公已出门上班去了。手机突然响了，是老公：“你快起来，张国荣死了！”: }0 E, ?2 r) f9 X
“什麽！”我蹭地坐起来“不可能！，你骗我！”: l5 M D5 R" {1 L2 r
“是真的。我在车上看到别人看报纸，说他跳楼死了。”
9 }3 n6 {- @0 k 我忙慌慌地挂了电话，一边嘀咕着“不可能，不可能！又是哪个狗崽队乱写啊。这些人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我穿了拖鞋下楼去买报纸。旁人诧异地看着我，才知道匆忙中没有梳头。也顾不得蓬头垢面，匆匆向报摊走去。及近一看，报纸的首版写着“张国荣跳楼自杀”的消息，不是在娱乐版，在社会新闻版。心里“格登”了一下。我扔下钱捧了报纸就走。边走边看，脚下一滑差点绊倒。5 O: ~$ `' q' w
“不可能，不可能！怎麽会！怎麽会！”
0 f$ h" i, T; R: K 这就是我当初的心情。后来大家都一样了。在港台为哥哥作的专辑中一起哭，一起怀念。足足哭了一星期。加上那时非典肆虐，老公见我整日不开心把我送回乡下了。乡下地方哪有什麽媒体报道。加上肚子越来越大连网吧也不能去。我惟有一遍遍听他的歌，一次次泪沾巾。0 K9 s/ d7 G/ K
忽忽一年过去了。当初那份刺痛已渐渐淡了。也时常去他的网站怀念他。偶尔会有些心酸。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他的那把声从收音机里流泻出来，慢满地温暖我的心，又静静地溢出眼眶。那把磁性地声音像一只温柔地手，撩动心里最深的那根玄。静夜里份外地痛入心腑。
9 N& I: K. a: Q1 K 我电脑桌面放了哥哥的像。他倚着墙手里拿着墨镜，含笑而立。很多客户常常把他误认为我的男友。我淡淡的回说：“不是，是我偶像。”他们又真切地看了一次说“哦，张国荣啊。他是同性恋，你怎麽喜欢他啊！？”我不辩解也不否认“是啊，他是同性恋。但我喜欢嘛！”有时老公心情不好时，也说“一个死人的相片放在家里干吗？扔了！”我知道是因为我把他的相片和哥哥的相片一同放在了我家的冰柜上。他有写吃味，又无奈。我总是听他说完，然后答“这有什麽，毛主席不也死了吗。还有那麽多人挂他的像。”然而在我心里哥哥是活的，真实的。我忽略那些悲伤。慢慢地听他的歌，看他的戏，我觉得其实自己是个不太忠心的迷。因为悲伤很少。
$ C1 R* d! K+ c. [) Y6 s: c, S 只在昨天，翡翠台播出哥哥蜡像揭幕仪式时。我看见唐生一脸肃穆却又眼含深情的回望蜡像。心里突然抽痛起来，像被人捏住，又像压了一块石头---透不过气来。我拼命把泪压在眼眶里。一个昔日枕边人，今作了无言无声的雕像，那个活生生的呼吸化作冷冷地触感。不知唐生怎过了这漫长的一年。还有以后更长地没有哥哥的岁月！我代他痛，然而谁又代哥哥痛呢？; f5 _. u8 m+ S1 n. t
我时常问自己为什麽喜欢哥哥，喜欢他什麽？答案是茫然。我说不出个理由，没来由的被他牵引，为他痴迷。1 O/ {# r# y" C5 h1 C7 ^- N
或者十年，几十年之后，岁月磨灭了记忆，时间碾碎了思念。我忘记了他，忘了自己曾如此的喜欢过这样一个人---一个未曾谋面的陌生人。当我禹禹地走过街角，漠然的望着人群，一曲熟悉的旋律响起。我已不记得歌名，不记得歌者。我只听见心碎的声音。那个多年前就已缺角的心正沿着旋律的脉络，一丝丝扩散开去，一片片碎裂坠地。我见到带羽毛的天使，堕地狱的穷书生，拔剑刎颈的虞姬，多情的十二少。以及更多，更多地，铺天盖地汹涌而来至的一张脸、、、、、、
# T3 \' E) a* ~$ I6 ~- X- d" H+ ` 直至呼吸停止。这世界，才没有了他----也没有了我。# b) q6 B/ C3 W* C2 W: ?3 B( t4 A- [& z
0 s2 h4 V f R d 2004年4月2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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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04-03 11: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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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04-03 17:30: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