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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2046》。不能免俗,因为本来就是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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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俗人,所以许多经历必将沉淀成记忆。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它总是存在的,在某个特定的时刻爆发出来,充塞思绪,剪不断、理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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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年华》中含蓄内敛的周慕云变成了《2046》中勉强而疲惫的浪子。他娴熟地游荡于风月场,皆因“哪儿来那么多一生一世”。但是又纠缠于过往沦陷于记忆,提不起又放不下的时候,只好诉诸笔端,妄图在“乐而不淫”的小说中寻找凡尘俗务的缺口。
?? 说他勉强而疲惫,恐怕是我一家之言。梁朝伟抑或周慕云,无论如何都是魅力万千的。但是看惯了“没有脚的小鸟”,看惯了那个电光火石一霎间,剧情就急转直下的男人,再来看他拉拉扯扯磨磨唧唧的调情方式,我就着急,摇着头想,究竟是王家卫老了还是魏绍恩老了,为何放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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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也可以说,这是剧情需要。《2046》探讨的,就是在红尘中挣扎的红男绿女。每一个人物,每一段情节,都在求而不得的状态中苦苦沉浮。而在你以为一切就要有结果的时候,字幕上升,剧情落幕,剩下被好莱坞模式熏陶惯了的观众,满脑的问号。如果说没有共鸣,我何必浪费这两个小时。但我终于是累了,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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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人不喜欢王家卫,未尝没有道理。生活最糟糕之处,不是一柄利器直插心口,而是一把钝刀,刀刀着肉,却刀刀都不见血。谁不想快意恩仇欠债还钱睚眦必报,所以武侠和枪战是永不停歇的主题,让人们在虚幻的世界里尽情柔肠侠骨。至于连阿Q精神都无用武之地的王家卫,可免则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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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是华丽而精致的,只是失却了新鲜感。也许是因为我在看片的时候,想得最多的是另一张脸。不只是“露露”或“咪咪”这样刻意回顾的情节,在熟悉的配乐里,在张震的眼神里,在特色的杜氏镜头里,甚至是抽牌亮牌的一二刻,车后座依偎的两个人,以及频频出现的一九六几年的字幕,都让我一次又一次地翻找记忆,直到所有线索都打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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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昨晚我殚精竭虑,回忆的目标尚且明确。但是今天醒来,却发现思潮翻滚,许多情绪乱糟糟地在脑海中此起彼伏。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所以然。文章写到这里,方知如上种种,都是废话。真正要表达的、想表达的,闷在了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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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这样了。只能这样了。不懂的人,怎么说也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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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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