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多久没有试过这样繁复的对你言说。, P6 W0 \6 b0 p* ]7 A" g1 [# ~
哥哥,是不是爱不用表达。是不是年幼就无需被理会。下午和爸爸交谈。情绪的失控,许多往事涌上心头。 四五岁,五六岁,外婆说姐姐不常来,于是我必须忍让,于是所有的错,只能是我。可是谁了解,被关在黑暗屋子里的我,曾经是多么害怕,多么惊恐,以至于现在,都不敢一个人呆在屋子,会忽然的失声痛哭,不能自己。 类似这样的事件,不止一次,爸爸同事的孩子和堂哥的孩子,来到家里,仿佛恶魔遇见恶魔的契约,用被子蒙住我的头,我不能反抗,爸爸说他们是客人。除此本能的抵挡,无能为力,怎么使劲,也只是慢慢的流失,喘不过气。逃过这次的我,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祈祷希望。 这些往事,毋庸置疑的成为对于童年所有的印象,像一片巨大的乌云,挥之不去。这一刻,混着爸爸的说教,翻滚着胃液,疼痛。我昂着头,眼泪锁在眼角,看向床边的衣橱。耳边爸爸的声音,又传来说要宽容。 宽容,如何宽容。我的宽容,隐忍,从来换取的不过是取笑,责难我的退避,我的胆怯。却不知道那是我的妥协,而不是真正的我。真正的我,也有底线,多次挤压,都会反弹。 但是他们却从不了解,从不关心。把我的忍让当成无条件放纵。一次次逼出我的眼泪,也不停止,一意孤行。 哥哥。爱是否不必表达,全然做错,都要原谅。我已经不能分辨。几天前,去世博园,虽然身体不适,一夜胃疼,没有睡好,我还是强撑着,不想扫兴。之后接连发生的种种,我通通忍住。看完表演走出剧场,外婆竟是全副的倒数。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玩不应该是尽兴的么。这样急迫的期望回去,又何苦冒着暴雨淋湿生病,都不能改期,不顾一切。而食物,世博不只是参观,亦是染指美食最好的机会,她却不是,带蛋饼和粽子,也禁止我的邀请,吃一餐意粉,尝一尝鲜,固执的路过许多餐馆,视而不见。也许年纪大的都是勤俭。只是争吵的,这样枉顾的争吵,世博九路,一辆接一辆,不需等待。几番冲突,我开始难忍,出口大声,她愣住,默默沉静。登上五号线,再次争吵。我把抢来的位子给她坐,她说包包给她拿。我没有给,坚持自己背,不再说话。下了五号线,打到车。我说今晚就回去。隔天妈妈说打电话给外婆安抚。我隔了一天,说是冷静。是真话也是谎话。最后压着声音和外婆说,表现的很安宁。挂上电话,觉得自己用光所有力气,很疲惫。几个小时,看着片子,恍惚的,到结束也不知道。姑父来,看我的个人简历,其间的打电话。我逃离,逃离到另一个房间,和爸爸说,压力好大,他不以为然。 是也许,他们从不明白。我的胆怯和勇敢。以及隐忍下的心,是多少辛苦和无奈。甚至是不明白童年里,那些他们以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却为什么始终介怀。阴影,是他们不了解,不了解那些小小的事,经过时日,累计后的重量,犹如我的爱哭,他们不懂。因为在乎,微微的指责,都足够挑起我的失落,压垮快乐。若是别人,谁在意。却偏是他们,不断的重复,讨论,让我无处藏身,无从躲避。工作,不是不想,是无可奈何,强求不起。可惜他们,只叫我放下,连自尊也舍弃,情何以堪。 哥哥。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走出这困境。右手的某只手指又在颤抖。我无法控制。 哥哥。我要怎么做,才可以快乐。紫焰说笑着笑着就会快乐。可以么,假的笑容,可以进化真的快乐么。我不知道我还可以相信什么。这世界又还有多少真实。 哥哥。情何以堪,是不是人生最大的主旋律。我不想,却怕一语成戳。 哥哥,可不可以给我力量,就像那些灰白日子里,你的默默向上游,你的永不放弃。 哥哥。亲爱的。这晚允许抱着你的坚强,见到明天的晴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