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榮最後告別《Miss You Much》 (2008-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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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娜傑克遜（Janet Jackson）《Miss You Much》vs. 張國榮《Miss You Much》

本想以這篇做為對珍娜傑克遜（Janet Jackson）作品的完結篇，恰巧遇上了張國榮（哥哥）五周年忌日，於是主角換成了哥哥。在他這張告別歌壇的專輯《Final Encounter》，他翻唱了珍娜《節奏國度1814》（Rhythm Nation 1814）的主打歌《想念你》（Miss You Much），做為對歌迷告別的衷心告白；但距他自殺身亡的五年後，這首歌反倒傾訴了歌迷對他的無盡思念。

一九八九年底，張國榮突然宣布將「封麥」告別歌壇，引起歌迷震驚，驚的是，哥哥當時行情正好，宿敵譚詠麟（阿倫）又早不角逐各大獎項，香港歌壇早已是他稱霸的天下，但他似乎早已有定論，八九年中推出的翻唱專輯《Salute》就已隱含其意（Salute在法文中指好友見面打招呼或說再見的問候語）；年底則進一步在香港紅磡體育館舉辦三十三場告別演唱會，並推出告別專輯《Final Encounter》。


他在演唱會中講了很長一段話：「當我回頭看以往的紀錄，好多光輝燦爛，所有閃閃生輝的明星，都在最光芒的時候告別，到現在我們都還記得他們。所以我知道我這個抉擇，不會錯到哪裡去的。如果一個藝人，知道在什麼時候應該告別的話，他和他的歌迷或者影迷都會難過，但是如果走得太晚，當我離開的時候，就只得我自己一個人難過了。所以我要做一個聰明人，我一定要先走一步。我知道今晚是最多掌聲的舞台，我好感謝大家來送我。這舞台上，我有過困苦，有過眼淚，但是我要說，我得到始終比失去的多。在娛樂圈十三年，我所做的一切，都問心無愧，來得安去也得意，今次可說是瀟灑告別。」


這時台下歌迷早已泣不成聲了，他唱起成名曲《風繼續吹》，也不禁以手掩面，痛哭失聲。如今再回頭看他所說的幾句話，發覺哥哥選擇的方式都出乎意料的激烈，也了解到他為何選擇自殺退下人生舞台，原來「他想做個聰明人，一定要先走一步」，才不會讓自己難過。但哥哥這玩笑似乎開得太大了，他不僅選在愚人節自殺，讓大家都半信半疑，更選擇在他最愛的東方文華酒店凌空跳下，橫陳在他最愛的歌迷面前。


記得五年前四月一日當晚，工作剛告一段落，突然從香港同事傳來張國榮自殺的消息，當時大家以為是愚人節的玩笑，但不少香港同事陸續接到香港來的電話，開始氣氛一片慘淡，沒有人相信這竟是個事實。那晚，為了此事，我一直忙到半夜三點才步出公司大門。


在《Final Encounter》專輯中，他親自寫出了主打歌《風在起時》，呼應了自己的成名曲《風繼續吹》，也彷彿告訴歌迷等待「風在起時」的那天，也頻頻回望與細數他在歌壇的心路歷程。當時緊接在台灣推出的告別精選輯，選用了此張相同的封面，但歌曲僅選錄了《風在起時》原汁粵語版，及收錄在《Salute》專輯的《胭脂扣》與《童年時》。


這張專輯裡，他延續了《Salute》的翻唱主題，幾乎整張都是翻唱台灣、韓國及西洋歌，包括有潘越雲《眼眶之中》、他自己的《天使之愛》，及邦喬飛（Bon Jovi）、布魯斯史普林斯汀（Bruce Springsteen）及寶拉阿巴杜（Paula Abdul）等人的歌，其中也包括了珍娜的《Miss You Much》。在由已逝作詞大師林振強的改編中，句句都流露出哥哥的感謝：「縱到了天邊，越過大海，都會不斷不斷邂逅於夢內，冬季秋季春季氣候縱是變又改，我心也跟妳不變就如未離開。」不過，也因為這首是哥哥向歌迷告別的歌，他唱得比較輕柔，與原版珍娜的剛強完全不同，聽起來有點不太順耳。


回到珍娜的《節奏國度1814》專輯，她證明了舞曲音樂也能談槍械泛濫、毒品橫行等嚴肅議題。當時她將《Miss You Much》及《Rhythm Nation》拍成三十分鐘的黑白影片，討論青少年聚眾械鬥，並全以舞蹈表現，當時並設計了精彩的「椅子舞」，令人目不暇給。


珍娜在這張以美國國歌誕生的一八一四年為專輯命名，也象徵舞曲國歌的誕生。她剛始幾首單曲的造型還挺中性的，但到一九九一年推出的單曲《Love Will Never Do ( Without You )》中，在攝影大師Herb Ritts掌鏡下，她化身絕美女伶，展現性感身段，也為日後的《珍娜》（Janet）專輯舖上成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