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冥冥之中成就了李碧华与张国荣(2008-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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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公造物，在我看来，犯了个错误，那就是张国荣。也许是天公有意让小豆子讲了“实话”：“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这千年难得的错误，在冥冥之中，成就了李碧华与张国荣在此经典中的合璧。



《霸王别姬》剧照

　　京城雪天的庭院，寒冷凝固了血，也凝固了痛。娘那狠心的一刀，剁断了六指的根，也断了小豆子男儿身的最后一丝系念，完成了戏身的蜕变。小癞子用死的方式，逃出了那个过早充斥着成王败寇的梨园，放纵灵魂去追寻冰糖葫芦的甜香。而小豆子则带着一身的颤抖，走上了戏台。

　　瑰丽莫名的戏里，霸王与虞姬，意气悲歌，带着千年传颂的情义，终成圆满的悲情。抹去脂粉，还原俗世颜色，小楼却有了菊仙。师兄弟之间有了极度的隔膜，奈若何？没有人可以回应他可舍弃一切的情。只有在戏里，他才是独享霸王宠幸的女娇娥。“只有唱戏的当儿，他是高高在上的，下了戏台，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广寒宫。”小楼居然不懂他，有了菊仙，小楼已不是一心护着小豆子的小石头了。因为菊仙是女人，是他妻子；却是蝶衣一生的痛，一生的恨，一生的嫉妒。

　　“新”社会中，艺术被指责为腐化堕落的，只能赚人无谓的感情。蝶衣的绝代风华、妙曲销魂成了毒，成了祸。他们的感情在不断的“运动”与“批斗” 中扭曲，终于爆发。在相互凶悍凄厉的揭发中，爆发了最原始而残酷的恨与爱。两人在烈火灰烟中，隔得那么远，楚河汉界，咫尺天涯。

　　菊仙死了。她死了，也是小楼堂堂正正的妻，是他的爱人。

　　那声凄怨的“小豆子”如天外之音，却深入灵魂。小楼终于明白他了：“不疯魔不成活。”那剑是他俩的开始，也终让它完成了他们的结束。正如，关师傅从戏中悟出的：人啊，有时候还得自个儿成全自个儿。

　　上了戏装的张国荣，美得不可方物，令人不忍逼视。他独属于上天因嫉妒犯下的错误。他自能是那只不懂倦飞的无脚鸟。不是他不想落地，而是根本没有他可立足的着陆点。尽管天地妄称辽阔，却空旷得令人眩晕，使人心悸。

　　我在高中时代就迷上了李碧华，最爱她的长篇小说。她辛辣的讽刺与直白的剖析，犀利而痛快。她笔下的爱情总夹杂着欲望、血腥甚至毁灭，令人激荡而亢奋，却继而感知到现实的苍白无力。

　　看罢，我的眼睛被迷惘的气体捕获了、囚禁了，于是也就模糊了、迷惘了。但我的心痛得很真实，很清晰。嘴里仿佛也有了一丝被烟杆捣过的血腥，却带着温度。

　　“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当人情世故与礼法习俗变成一把利刃，对蝶衣和小楼施以凌迟时，那剐心的痛，小楼喊了出来，蝶衣却咽了下去。聪明的圆滑能平息一切羞辱，但无声的抗拒只能激起更高的怒火。那欲罢不能，欲行也不能，甚至欲诉都不能的烈爱，在蝶衣找不到出口的心里，汹涌着，澎湃着。令人无奈，催人无情。

勇敢的小鼠

谁成就谁，无论是哪一方都要具备“适合”这个条件，成就与被成就只是出现的“先”与“后”而已
我之前和一个朋友说：“70年代夏韶声因为唱《童年时》而出名，89年《童年时》因被哥哥翻唱而再次被人们认识并喜欢”这，其实哥哥是好歌手，而《童年时》又是一首好歌，哥哥未在《SALUTE》翻唱它时，哥哥和《童年时》大家都是客观地存在着的，谁成就谁，“成就”就是两样好野（好东西或好人）碰在一起擦出的火花
这个主题和我上面说的是否“不谋而合”呢？ 李碧华创作了《霸王别姬》，而哥哥后来将它推向世界；夏韶声原唱《童年时》，哥哥翻唱它而再次被人们认识并喜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