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罗志良独家专访---关于香港导演的一切（《看电影》总第340期）

maystatue

红版路过将文字敲出

“色情”往事

; ~( }' \9 ]* ?& m# `0 M1 E电： 色情男女是你和尔东升合导的？
罗：其实不是合的。
电： 我记得署名好像是。
* w, ]* Z) Y* |罗：对，其实是因为那段时间我没有名气，你明白。我觉得当时尔冬升也知道的（我没有名气）。他有问我，这次你拍戏用我们的名字一起联起来行不行，因为投资者不放心用一个新导演。我想了大概三分钟，告诉他行。但为什么行我没告诉他，直到今天也没有。当时就是觉得如果你现在这样做（一起署名），最后如果拍得不好，全世界就会说尔冬升拍得不好，不会说我拍得不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用你的名字赌在我身上，我为什么不赌？
; |, E' h( `1 K5 |2 r0 F$ m- Q电：你倒是挺狡猾的。
  y& D  K( G& }* e) |罗：是吗？我不狡猾，我告诉你为什么我不是狡猾，因为我相信他那段时间是真的喜欢那个剧本。那个剧本是我写给他的。当时他看完就觉得很好。原本的预算是一个低成本的电影，说的应该是450万，或500万。但他觉得这戏很有潜力，所以他告诉我可不可以找个明星来演，于是我们找张国荣和其他明星一起演。但如果用张国荣，这戏的成本就不会低，他一进组成本就要1500万，没有一个老板会把1500万赌在一个新导演身上。我觉得他（尔冬升）对我还是很好的，所以我是真心感谢他的。我有些朋友替我不开心，因为这个戏拍完是拿去柏林主竞赛单元竞选的。很多人都说为什么你不告诉别人这个戏是你一个人拍的，我告诉他当初如果拍得不好我不会说是我一个人拍的，不能说，那为什么现在拍得好了你就把所有荣誉都揽在你身上？
$ l: j+ }. }/ G( z( s电：你的意思是？
罗：我觉得这是义气。
& M5 \) }, x% e8 v, V- f2 f电：这个片子，被人关注原因除了张国荣还有舒淇啊。
罗：对，舒淇是第一次合作。
电：舒淇在这个片子实际上有了一次很大的转型。
罗：是啊。找舒淇是而尔冬升的主意。他叫我去台湾找，因为香港找不到，找不到一个女明星肯脱又懂演戏的。懂演戏的都不脱。舒淇那个时候也有在香港拍一个三级片。三级片那边告诉我说舒淇不懂演戏，叫我小心一点，但是我们在台湾见到这个演员，舒淇，我们两个都觉得她行。所以这次经历教给我一个东西就是，其他人说哪一个演员不好，不用相信，一定要自己亲自去看。因为可能他不知道她好的东西在哪里。而尔东升教会我一样东西就是，你怎样选演员，你第一眼怎么知道他演技如何。其实每一个新演员都是好演员，这也得到张艾嘉的认同，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为什么？因为她完全是一张白纸，她不知道什么是演技，她很真。现在我见演员我都不拿剧本跟他对戏，我们只是谈天，谈天期间你看他动作多不多，眼神多不多，有没有笑，有没有一点东西是你看了很想看下去，我要的就是这个东西。
7 a- }2 b7 B+ O电：当时你看舒淇是什么感觉？
罗：她有很多表情，有些表情就是让你感觉她有一个潜质。其实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她潜力在哪里。当时也没想到，只是觉得她不错。因为写剧本的时候也没有信心这部戏会很红，但如果她（舒淇）真的可以放出来，可以在那么多人面前脱衣服，其他东西也可以做就很好了。我和尔东升都觉得一个演员如果可以放下他的自尊，他一定是个好演员。真的，很多导演都这么说。因为演员最怕就是他在镜头前面做一些他平时不想做的，为什么？因为他怕这样出丑，因为他从来不是这样演戏。你今天告诉他不许这样演，你改他的东西他心里会不安心，会问自己：“这样行吗？这样出来别人会不会说我白痴？说我不好看啊？”而如果你可以把他这个想法拿掉，他就会有一个新的演法。可能是观众从前没有看过。像刘德华，在《暗战》里，我觉得他的演戏方法是从这个戏完全改过来的，刘德华以前不是很喜欢这样摆姿势，眼神很厉害的，拍《阿飞正传》的时候王家卫为什么给他一顶帽子？就是因为他觉得刘德华的眼睛太厉害了。
6 X. ]: K, H7 ?电：好像尔东升后来也不太认可刘德华在拍《烈火战车》时的演技。
罗：我觉得彼此关系很复杂。（后面一段评价刘德华的演技）
电：如果《色情男女》找的是刘德华来演，可能就是完全另外一种感觉了。
5 y1 i" b7 p! P0 ]; u罗：不过其实我是真的佩服刘德华的，因为很难，演员很容易在某一个时间定下来。
电：好像刘德华被人认可大多是他的勤奋。
/ p; e9 o9 A( `9 `9 l/ |4 R罗：他很努力，如果一个人那么努力，我觉得他应该拿这么多东西。刘德华现在有这个成绩完全是他一个人拼出来的。而张国荣不同，我年轻时代他是我的偶像，他出道时曾有很多阻力，但后来越是平坦。
4 t* z" Z$ g# W! @7 b+ Y8 b电：你当时作为一个新导演，怎么让这样一个超级明星相信你？
2 T8 v. H: S) m# S7 f( f罗：他不相信我的，我告诉你。没有大明星第一天遇到新导演会相信他。但是他没有针对你已经很好，他没有在现场摆出我是大明星的架子，他没有。当然老实讲他有保留，对你的信心有保留。
电：他怎么表现的，感受得到？
罗：对，感受得到。比如他这样演，你告诉他不是这样演，他会说等一等，想一想，想清楚，好，我们再来。就是他要想清楚你现在这个方法是对还是错，不过七天后，张国荣自己告诉尔东升说我明白导演拍这个戏要的是什么东西，他知道，很清楚他这个角色。他用了七天时间。
& ~) A; y( }6 I# I- b; o! r" q电：七天后？
. b8 a* N3 T; P2 C罗：对，因为我心里想这个角色是这样一个人，可能他心里想是另一个人。所以拍戏时可能有一点感觉就是，他不会演我想要的那个东西，我总是要纠正他。七天之后，当他想的和你（想的）是同一个人，他也就相信你。张国荣很敬业，他会思考导演本身知不知道自己在弄些什么东西。我看过所有的导演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拍些什么东西的，所以为什么有些演员总在现场告诉导演：“导演，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这样的。”这种情况内地应该也有。
5 L: ^5 C3 E' T- }7 y类型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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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 [色情男女]之后跟张国荣合作会不会容易很多?
2 E- y0 `& T8 o0 T罗: 不是,即使他了解你的电影,但还是一样会过来讨论。我觉得这样很好。不过我们永远有一个规定,就是不在现场讨论。……

maystatue

觉得罗志良这个人很没有意思。
! W5 n7 W5 F; r- j) ?还说没有告诉人家戏是一个人拍的，真道义的话就不会讲出来了，人家替你担风险，凭什么

水仙

得去买这期啊~~
& W0 u5 Q4 z! i' ~
说起<色情>,自然想到的还是尔冬升啊~~~现在想起来看来谁都不容易啊~~
% i/ O# d: ]5 R5 ]0 \# p" s3 E罗导应该算是很幸运的了,有人带出的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