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泻》电影剧本

kikow

[这个贴子最后由kikow在 2005/01/15 09:54pm 第 2 次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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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c8 ]8 U" b+ ^/ Z
『春光乍泻』（Happy Together )1997年
出品：春光映画
联合出品：株瑞佑映画社、学者有限公司
制作：泽东电影有限公司
编剧/导演：王家卫
7 g' W& h3 D3 f( t2 B8 _主演：张国荣、梁朝伟

* j& R7 @# [$ B5 o9 b  A+ H       黎耀辉与何宝荣的护照，被盖上入关的印章——12 MAY，1995。
/ x7 m1 q( Z9 z5 o( r: [! ~       阿根廷一家小旅馆内。
       何宝荣半赤裸地趴在床上，叼着一支烟，看着床头柜上的南美洲大瀑布的闪灯。
/ [3 q5 ~9 T  n0 B6 I5 J  N　　黎耀辉半赤裸地靠在斑驳的镜子前。
! f. u8 W' i7 M& o. L　　何宝荣：“黎耀辉，让我们重新开始。”
　　黎耀辉与何宝荣开始疯狂做爱。
1 f' E! G3 I, |& O& l  v2 n7 ^　　黎耀辉（独白）：何宝荣将“不如重新开始”挂口边，这话对我很有杀伤力，我和他一起很久了，中间也分开过，可是每次听见他这么说，我总会跟他再走到一起。为着重新开始我们离开香港，两个走着走着来到阿根廷。
9 X5 |6 A, ^- o# Z# L  D* {　　黎耀辉：请问瀑布怎么去？
  H( {( }" ~( n& ], S　　路人：这路不到瀑布。
　　黎耀辉跑回来，向车子里的何宝荣说：说自己晓得看地图，走错路了。
' G6 U. ]9 B/ _* B: e+ h# w　　何宝荣懒洋洋地睡在车里：走错路用不着死吧？
* s  d) O1 ?" z5 [& o) O　　黎耀辉进到驾驶舱，车又打不着火了：干！买汽车还不如坐公车，这么样还不动呢！你来吧！
　　何宝荣换过来走过来坐在驾驶舱：有废铁好过没有，大家也不是富裕，总好过挤三十多个小时公车！旅行就是这样子嘛。
8 B$ `3 f% E6 p9 q( O( |　　黎耀辉：我可没想过是这样子的！
　　何宝荣：麻烦你下去推车？
) q& y# W; d5 q9 k( g　　黎耀辉刚走到车尾，何宝荣就把车开走了。
　　何宝荣把车停在很远的地方，悠闲地点起一支烟。黎耀辉跑过去上了车。
- e$ I& M$ ^" c( K! c' J　　路上，何宝荣专心开车，黎耀辉望向车外，两人无话。
& j2 `1 m/ w- v/ ~$ v　　黎耀辉（独白）：初到阿根廷，地方也不认识。有日何宝荣买了一台灯，我觉得很漂亮。两个人好想寻找灯上的瀑布，很艰难才找到地方的名字。想着到瀑布就好返香港，结果迷了路。
. @* m- v( G  S* }　　空旷的公路上，黎耀辉趴在车上看地图，何宝荣生气地从车里走出来。
# {' k$ }7 e: A) E1 A　　黎耀辉：你去哪儿？
　　何宝荣没有应他，走向旷野。
$ T$ q  \8 ?9 s1 n, |0 S( K# T2 _) U　　黎耀辉束手无策地看着地图。
　　两个人站在路边，看着一辆一辆车从眼前经过。
　　黎耀辉（独白）：我一直没弄清楚那天去了什么地方，我净记得他说一起的日子好闷，不如分开一下，有机会再从头开始。
1 ~1 N% Z9 ?' R3 {4 Y- N9 i　　何宝荣还站在那儿，黎耀辉开始慢慢向前走。
* f! w$ @. {6 S8 S" z- r1 I　　黎耀辉（独白）：他的“从头开始”可以有两个意思...
　　车上的地图被吹翻。
6 n+ o; n) W+ Q$ [　　黎耀辉用手捂着脸。
　　美丽壮观的南美洲大瀑布。
　　布宜诺斯艾利斯夜街，开过一辆客车。
　　黎耀辉穿着酒吧制服，叼着烟站在瑟瑟的寒风中。
　　客车停在他面前不远处，黎耀辉与两个当地人一起涌向车门。
- P; I" w8 I5 m3 M/ M7 G　　黎耀辉（独白）：在阿根廷不容易找工作，跟他分开后我来到布宜诺斯艾利斯，在一所探戈酒吧当招待。每夜也有几个团台湾客人。
" @# `& Z1 H( i& [2 ?' S　　黎耀辉爬上了车：欢迎欢迎！请进请进！里面坐里面坐！
　　来了一辆高级轿车，何宝荣花枝招展地和几个当地人从车里下来。
　　黎耀辉看着他们亲昵的样子很生气。
　　他们从黎耀辉面前走过去，何宝荣竟没有看见他。黎耀辉死死地盯着他。
　　酒吧里，人们跳着探戈。
　　何宝荣坐在吧台上喝酒。
　　黎耀辉一个人站在门外。
　　何宝荣吻着一个男人。
3 A% s7 x3 [  t/ ?, v0 H0 n　　黎耀辉从窗外看着。
1 v1 D  _) ^$ ~3 X" f2 j" e% l　　黎耀辉走进一家小商店，买了一瓶啤酒，后来换了一包面包。
　　黎耀辉（独白）：初到阿根廷，我以为这国家好大。再见到何宝荣，我没想过要跟他从头开始，我只想返香港。
　　黎耀辉一个人坐在街头肯面包。
　　酒吧里的人依然在快乐着。
　　何宝荣几个人从酒吧出来，醉醺醺地爬上了车。
　　黎耀辉走到车后看着车慢慢地走。
7 |: K7 z2 ^) x; Y6 s3 Y4 j　　何宝荣在车后座点了烟，侧头看看车后面。
- `# h9 L- e1 \　　黎耀辉又一个人站在街上了，扔掉了剩下的面包。
1 h, X$ R' a# {; n# |　　黎耀辉在旅馆的厕所里，半赤裸地洗脸。
7 D2 |) e2 e0 z; L# m) l) A, I3 h　　黎耀辉生气地打碎了对面墙上的砖。
　　黎耀辉从小商店买了三明制，又去上班。
　　黎耀辉进到酒吧里接电话：找我干吗？
　　何宝荣赤裸的躺在纷乱的床上。
　　何宝荣无所事事地走出去。
　　黎耀辉坐在旅馆里喝汤。
　　黎耀辉在酒吧门前给旅客拍照：跑来跑去怎么拍？
　　导游站在一边：笑嘛。
　　黎耀辉心烦意乱的把相机交给导游：干！不拍啦！
# o: }; Z5 d& w, A* q3 A　　黎耀辉走进酒吧的厕所。
8 s  E: X; [& w# p+ C8 k　　何宝荣从厕所走出来。
( E0 v* A$ t: T( O　　黎耀辉默默地站在厕所门口，半天才出去。
# r2 G' a. ]5 o5 z1 n; a& {+ j, g　　何宝荣像小鸟一样从酒吧飞出来。
3 j" ]% W' t7 a3 F. `4 K! s7 ?　　一个当地男人在门口等他：怎么这么久？
　　何宝荣没有回答他，向他身上摸去：烟？
　　当地男人：的士！
　　何宝荣：给我一个火。
　　当地男人给何宝荣点了烟，两人上了的士。
1 U; n1 t: T' d( U! `  N　　的士开走了，黎耀辉走出酒吧抽烟。
, V, g- v! T& D5 v- i+ y. j　　耀辉在嘈杂的旅馆里接听电话：是我，听得见吗？你怎么晓得我电话？
　　黎耀辉（气势汹汹）：开门呀，何宝荣！
　　黎耀辉疯狂砸门。
　　何宝荣开开门，风情万种地靠在门框上：怎么哪，黎耀辉？
1 h; M; X$ a1 i" F　　黎耀辉醉眼熏熏：怎么哪，何宝荣？我干吗要进来？
　　何宝荣：我有话跟你说。
$ @- v+ v' ?+ H  C, g7 s4 N　　黎耀辉：要说在这儿说。
　　何宝荣：先进来呀，好重要的。
　　何宝荣一把把黎耀辉拉进来，关上门。
　　黎耀辉：有话快点说。
6 Z; U$ t8 I4 T8 v# ^9 [# H+ x　　何宝荣狂吻黎耀辉。
　　黎耀辉推开何宝荣：干吗呀你？
　　何宝荣：讲完，没有哪，走呀。
　　黎耀辉呆呆站在那儿。
　　何宝荣推他：走呀。
　　黎耀辉发怒：别推我，你推我看我揍你。
　　何宝荣又推他一把：揍我？
　　黎耀辉把何宝荣推到房间里，两个人倒在床上。
: i6 O4 H" d/ L. h$ d( U( n1 c' q$ S　　何宝荣大叫：你妈的有种捏死我？
　　黎耀辉放开他，何宝荣捂着脖子大叫。
/ D, ]: ~6 T4 Z3 `4 f, R! l　　黎耀辉大骂：仆街仔！
$ M1 w3 z- ]$ H　　何宝荣：我比得上你？“晚安晚安请进请进......”。
+ V# i4 X6 p# _    你妈的不去接客？你理我？
　　黎耀辉：我不像你，有鬼佬照顾。
　　何宝荣：我干！
　　黎耀辉：我什么也没有，钱给我花光，我还要回香港呀，没有钱怎么回去？我也不想做呀！
　　何宝荣悠闲地坐在床上抽烟：你后悔了？
0 x& O8 {) ^' R9 Q, n　　黎耀辉：我后悔得要死。没见你就一点不后悔，现在我后悔得要死。
! C" e7 x% _4 F　　何宝荣：怎么哪？
　　黎耀辉气汹汹的：在奚落我？离开我你抖起罗？你抖起了干我鸟事？你叫我来是干吗？
0 _1 S8 i, ?& Y　　何宝荣：我想你陪我一下。我好想你陪我一下。
　　黎耀辉把酒瓶摔向何宝荣：干！
0 E; ]% w! V& e: {# V. g　　黎耀辉走了，何宝荣缱绻在床上痛哭。
　　黎耀辉疯了一样跑在街上。
' f" D0 O/ i; t1 g* ]　　黎耀辉坐在酒吧门口喝酒。
　　何宝荣一个人开着高级轿车来了。
　　何宝荣走过来，递给黎耀辉一样东西：给你。
　　黎耀辉没有接，何宝荣扔给他：不喜欢卖掉。
5 L6 p3 ^; x1 L  g4 Z0 ~: ?　　何宝荣愤愤地走了，黎耀辉把他送的表扔掉：挑！
　　一会儿，黎耀辉又把表捡起来装到兜里。
! M6 ^- Y# {- O% X0 a+ C0 |　　何宝荣站在街对面，黎耀辉跑过来：又怎么哪？
　　何宝荣：可不可以先把表还我？
　　两人上了一辆公车，清晰的可以看见何宝荣脸上的青肿。
　　何宝荣：坐后边，后面暗一点。我现在见不得人吗
　　黎耀辉：你这样子见得人吗？
" T6 U( Q/ d' H9 X5 y' f) T# t8 R; e) T　　何宝荣：你看见了？我以为你没看见。支字不提的。原来你见到我给揍了。
　　黎耀辉：要我说什么？揍也给揍了。
  K6 d3 J+ a* I  p7 y2 Q　　何宝荣：一场朋友，总可以问候一下吧？给揍了，也因为你。
- E+ P4 A/ c( \  G/ I　　黎耀辉：别推到我身上...我没要你将表送我。
9 d/ k9 H* R/ E; g* J! t5 `　　何宝荣：那你当下把表还我呀！把表还我怎会给揍？
% `8 A! y& T  l' H0 x　　黎耀辉：你要给多揍一顿？
　　何宝荣瞪他一眼不再说话。
　　黎耀辉：要不要我陪你回去？
0 @( Y! M# g. C　　何宝荣：你省着点！净晓得欺负我。
0 u# r3 h+ D/ E2 P; y　　两人在酒吧门口下了车。
" E* N. |( |6 n/ ?# B: {. F　　何宝荣：你家在哪里？
　　黎耀辉：在这儿等我。
1 O1 y/ ]  P6 V* L! @( f6 f- d　　黎耀辉走进酒吧拿了表跑出来：还给你。
3 ^, [- U1 y, F) x3 V& ~! C2 E　　黎耀辉要走，何宝荣叫住他。
　　黎耀辉：怎么？
; ^6 A4 \5 v7 z+ D! p0 E　　何宝荣：给我一口烟？
! m9 g$ U0 L/ F　　黎耀辉递给他一盒烟，何宝荣拿出一支：火？
　　黎耀辉抢过烟盒，把嘴上的烟给他对火。
- D! L) R, b# {# _6 Z　　两个人沉默了好久。
+ n4 H! [) W& ~　　黎耀辉：以后别再来找我！
　　黎耀辉走了，何宝荣停在最后的姿势上——一切曾经的都已灰飞烟灭。
; H, Z' O+ b) f　　公车来了，何宝荣上了车。
　　黎耀辉从兜里掏出酒瓶喝了几口，看着夜车远走，依依不舍。
) q; W# M! M: Z' `1 H' c" x. B( [　　旅馆里，老板在接电话：辉不在，我不晓得他在哪里。
8 r& D* N" s: T5 i　　其实，黎耀辉就在他的房间里。
9 z) I+ s+ h9 R6 ?7 R, T　　寂寞的时候，黎耀辉就会忘向那个南美洲大瀑布的台灯。
% e6 R+ f$ {+ r　　何宝荣跌跌撞撞地走到黎耀辉的门前：黎耀辉！
　　黎耀辉开门看见何宝荣惊呆了，他脸上手上都流着血。
　　何宝荣像见到亲人似的，抱着黎耀辉。
　　黎耀辉终于不忍心地抱着这个他曾经爱的人。
　　何宝荣终于发自内心的哭了。
　　医院里，已经包扎好的何宝荣仰望着黎耀辉：黎耀辉，...让我们从头开始？
$ W3 G1 ^1 K& _　　黎耀辉坐下来，有点心动了。
) u+ K6 y  Y2 \6 a* A  r#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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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0 `, T# a6 j5 }7 `1 }2 X　　两个人坐在的士上，黎耀辉默默地抽烟，何宝荣看他又不敢看他。
6 d; z% I5 U5 ]3 ?% B" |$ l( K. b　　何宝荣再看他时，黎耀辉终于回过头看他，把烟放在他嘴上，何宝荣深深地吸了一口。
/ f$ g( A3 A6 m　　何宝荣慢慢地把头枕在黎耀辉的肩上，黎耀辉并没拒绝。
　　何宝荣懒懒地坐在床上，黎耀辉帮他推掉裤子。
　　何宝荣：这儿不错呀，住了多久？
　　黎耀辉帮他擦脸、擦脚：几个月。
　　何宝荣：怎么住得这么偏？
　　黎耀辉：便宜点。
　　何宝荣：也是的。天花很高，看出去风景也不错。
　　何宝荣看见了瀑布台灯：这灯还在？以为你早给抛了。你终于有没有去了瀑布？
　　黎耀辉：没有，你呢？
! N3 H+ n1 D8 v- x# q! U　　何宝荣一直盯着他看：没有，等你一起去。待我复元我们一起去？
4 q: Y- N/ x8 U9 ^$ e　　黎耀辉：到时候再算。
　　黎耀辉给何宝荣洗好了：近晚睡这边吧！
% D$ o9 W# j' ]6 y$ O  z　　何宝荣：你呢？
- F* V, B5 g4 U! M  R　　黎耀辉：睡沙发。
　　黎耀辉拿着何宝荣的衣服走出门，收起了他的护照。
; v2 \' g1 K4 A4 c" E9 {　　何宝荣睡着了，黎耀辉给他盖好被子。
; k2 x: C) h' Z　　脱了衣服坐在沙发上看着熟睡的何宝荣。
) N9 A* C0 a3 o, d3 b) N　　半夜，何宝荣坐起来，看着睡着的黎耀辉。
　　布宜诺斯艾利斯夜景，车流不息。
$ N! Q' j; a7 _. \- Z8 A　　黎耀辉的工作非常卖力。
1 A) D1 Y/ _0 |, R" e" Y3 }　　黎耀辉给旅客照相的态度好极了。
　　黎耀辉下了班回家做饭。
　　黎耀辉：何宝荣，吃饭了。吃饭哪，起身呀。
% K  q; T2 q* e# H. k/ x　　黎耀辉把何宝荣抱到桌前，喂他吃饭。
　　何宝荣：给我尝一口汤。
5 M9 X- h% O. ]: u, G* s　　吃晚饭，黎耀辉脱光何宝荣，给他擦身。
　　何宝荣：我身很脏？
. E/ u* E* P" e0 n4 P　　黎耀辉：医生说不能洗澡嘛。怎么给咬了？
  c* ?7 b0 v$ D3 }0 F9 H　　何宝荣：你一床都是虱子。
; _! n6 U* ?( M3 }' s9 D3 R　　黎耀辉：下雨总是这样子。
　　何宝荣：明天拿床盖被单晒晒嘛。咬死人。
　　黎耀辉：抬高手。
　　何宝荣：好痛...我的手。
　　黎耀辉：又说脏。抬得那么高。
0 Q4 C* G1 _& M" B! N6 `　　黎耀辉换了床单，又喷了杀虫剂。
# r$ t' G& d6 _2 }6 o$ \' {　　何宝荣：也喷喷那边嘛。自己睡那边，也喷喷呀。
　　黎耀辉也喷了自己这边。
" n7 V8 o- Y- K2 f0 N　　晚上，何宝荣趴起来跑到黎耀辉这边找烟。
9 }$ O, S: _1 f# O& I　　黎耀辉从被里钻出来：怎么了？
$ f4 k/ `- k  }/ [1 w) E5 G7 ~　　何宝荣：没有烟。
　　黎耀辉：那边有。
0 ]& L. }6 G6 }　　何宝荣：妈的抽光了。
( d7 j1 p+ d' O　　黎耀辉：下去给你买。
　　何宝荣：不用...睡觉吧！
8 ], w$ s8 ]8 M, e$ f- h) L3 H3 w　　何宝荣爬在床上，捡烟头抽。
　　黎耀辉还是跑出来买烟。
# J% ~/ T3 G7 T* s: ^# Z2 {　　何宝荣爬在床上优哉优哉地抽着烟。
　　何宝荣掀开黎耀辉的被子钻进去。
　　黎耀辉：干吗有床不睡？
　　何宝荣紧紧抱着黎耀辉：我喜欢。
" E& u5 ~( Z4 M0 \" u　　黎耀辉：两个人挤一张沙发？
/ J1 ^4 y- g$ \. U: c$ `4 A　　何宝荣：我觉得蛮舒服的。
　　黎耀辉：干吗咬我？
6 T3 I" f' a8 r3 |7 X　　何宝荣：我饿。
　　黎耀辉：你真的要睡沙发？
　　何宝荣：干什么？
0 P( I# O. o& l. e! o　　黎耀辉：那我到床睡。
　　何宝荣压着黎耀辉：别说话...睡觉。
1 x. ~2 V. J( n, [( U　　黎耀辉：要不你睡沙发我睡床？
9 ^% g1 r  R$ S9 ~8 V# o　　何宝荣：别唠唠叨叨的嘛。
　　黎耀辉摆脱他的纠缠：我睡床。
7 s) z: X, H; T" T* r- _　　黎耀辉刚在床上躺好，何宝荣又来纠缠：不是那么没人情味吧？
　　黎耀辉：都说床太小。
. u( ?; {9 l; G( d7 T5 ]* _　　何宝荣：怎么小？我睡你上边就不小，这样子一起睡。你决定睡觉？真这样子对我？
　　黎耀辉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何宝荣：干什么嘛？
5 t2 r. g7 T$ z　　何宝荣：就这样子，好不好？
　　黎耀辉：好，你睡...　
　　何宝荣死命抱着黎耀辉：别动，睡觉。
* g& ?! c; k% t  }; N& ~　　黎耀辉：你别搞我。
　　何宝荣：谁搞你？你别搞我。吻一下，睡觉。
1 ~- Y, z- _" Z, q6 v+ G　　黎耀辉拨开何宝荣搂着他的手，何宝荣又搂过来：别碰我的手，痛！
　　何宝荣推开桌子，把沙发和床并在一起，兴奋地跳上去。
% a) b$ g/ N. ?5 I- b* d* i　　黎耀辉买了外卖回来。
* E, n3 @" {. O( r" Z　　何宝荣兴高采烈地问：有什么不同？
  V8 j8 E/ E5 l% O! V　　黎耀辉把沙发推回原处：警告你，别再耍花样！
/ i% y; f8 @3 w3 ]: ^- G4 a　　何宝荣没说话，抱着瀑布台灯坐到一边。
　　清晨，何宝荣大步走在前面，黎耀辉瑟缩在衣服里跟在他后面。
　　黎耀辉冻得不行了：受不了呀！
　　何宝荣：什么受不了？整天困在屋里面不成呀。
　　黎耀辉：妈的好冷。明天再来呀。
　　何宝荣：怎么冷？走一下呀。
　　黎耀辉：真的好冷！
　　何宝荣：怎么办？好哪，回去罗。
　　黎耀辉：我干！
　　何宝荣掀开黎耀辉的被子：你怎么哪？
& b# m2 w8 D$ {" W- i* E3 l4 @　　黎耀辉裹在被子里发抖：好辛苦。
　　何宝荣摸摸黎耀辉的额头：真的好烫。
0 X; m5 Q/ _) h2 @, _* C　　黎耀辉：当然烫...天寒地冷的不睡觉去晨运。
　　何宝荣：不晓得你这么弱...行两下就病了。怎么，还可以起床吗？
8 G, w# I! Q3 `1 X0 z　　黎耀辉：起床干吗？
　　何宝荣：做饭呀！两天没吃东西，饿死哪！
　　黎耀辉：你是不是人哪？要病人起床做饭给你吃？
4 X1 H& \! e  E- M, ^　　黎耀辉还是披着毯子去做饭。
　　他们去看赛马，何宝荣在前面狂热地喊，黎耀辉在后面冷静地坐。
" Y% \0 e# [; ?* L3 |　　何宝荣：今天走运罗！票子呢？收钱！
+ f4 J6 c' t7 F. f/ E. [! D  B　　两个人坐在的士上，黎耀辉默默地抽烟，何宝荣看他又不敢看他。
　　何宝荣再看他时，黎耀辉终于回过头看他，把烟放在他嘴上，何宝荣深深地吸了一口。
" P* j$ s$ I* g" n　　何宝荣慢慢地把头枕在黎耀辉的肩上，黎耀辉并没拒绝。
　　何宝荣懒懒地坐在床上，黎耀辉帮他推掉裤子。
　　何宝荣：这儿不错呀，住了多久？
　　黎耀辉帮他擦脸、擦脚：几个月。
! N& Z8 B" H: Y! u( }5 N( b, O　　何宝荣：怎么住得这么偏？
' H7 |# \4 u+ F$ S8 S　　黎耀辉：便宜点。
　　何宝荣：也是的。天花很高，看出去风景也不错。
4 h* @/ C' v# Q9 p  N7 s& }　　何宝荣看见了瀑布台灯：这灯还在？以为你早给抛了。你终于有没有去了瀑布？
　　黎耀辉：没有，你呢？
( B) x1 S( Z: w3 v; r& n　　何宝荣一直盯着他看：没有，等你一起去。待我复元我们一起去？
　　黎耀辉：到时候再算。
8 Q$ L& C. J+ v9 E/ G/ k1 I! u# G$ A　　黎耀辉给何宝荣洗好了：近晚睡这边吧！
　　何宝荣：你呢？
) r3 _# X3 r5 f1 T5 c　　黎耀辉：睡沙发。
　　黎耀辉拿着何宝荣的衣服走出门，收起了他的护照。
　　何宝荣睡着了，黎耀辉给他盖好被子。
　　脱了衣服坐在沙发上看着熟睡的何宝荣。
　　半夜，何宝荣坐起来，看着睡着的黎耀辉。
+ N* ]* Q0 N8 h3 U　　布宜诺斯艾利斯夜景，车流不息。
　　黎耀辉的工作非常卖力。
　　黎耀辉给旅客照相的态度好极了。
; C/ u8 `- K4 c% T, F. I# p0 r　　黎耀辉下了班回家做饭。
　　黎耀辉：何宝荣，吃饭了。吃饭哪，起身呀。
　　黎耀辉把何宝荣抱到桌前，喂他吃饭。
　　何宝荣：给我尝一口汤。
/ x, `1 R3 Q6 @- k　　吃晚饭，黎耀辉脱光何宝荣，给他擦身。
　　何宝荣：我身很脏？
　　黎耀辉：医生说不能洗澡嘛。怎么给咬了？
　　何宝荣：你一床都是虱子。
　　黎耀辉：下雨总是这样子。
5 Z# w9 K) R7 K  N　　何宝荣：明天拿床盖被单晒晒嘛。咬死人。
　　黎耀辉：抬高手。
" g, s) U5 v" \' O8 l/ f8 W' t　　何宝荣：好痛...我的手。
　　黎耀辉：又说脏。抬得那么高。
　　黎耀辉换了床单，又喷了杀虫剂。
% V9 p5 N4 j4 Z2 p5 ]9 U) ~0 L7 r　　何宝荣：也喷喷那边嘛。自己睡那边，也喷喷呀。
* U& T; ~+ T+ [# I; a) q　　黎耀辉也喷了自己这边。
　　晚上，何宝荣趴起来跑到黎耀辉这边找烟。
　　黎耀辉从被里钻出来：怎么了？
　　何宝荣：没有烟。
　　黎耀辉：那边有。
7 K' H! \3 U! G, p$ @+ ?. Y, s　　何宝荣：妈的抽光了。
" p/ V( v$ x2 }! ~! u- Z" |. D　　黎耀辉：下去给你买。
0 O7 W$ _! D) `9 B- U　　何宝荣：不用...睡觉吧！
　　何宝荣爬在床上，捡烟头抽。
) G& N7 p! X5 W% O$ }3 M　　黎耀辉还是跑出来买烟。
　　何宝荣爬在床上优哉优哉地抽着烟。
　　何宝荣掀开黎耀辉的被子钻进去。
　　黎耀辉：干吗有床不睡？
2 Q% q0 f# T" C/ K- y* @1 t: D$ Z　　何宝荣紧紧抱着黎耀辉：我喜欢。
* b- {  _7 h# L7 Z8 k& B　　黎耀辉：两个人挤一张沙发？
8 ~% i2 n- \9 K, e. K, D　　何宝荣：我觉得蛮舒服的。
' }8 _: @9 ~+ ~0 ?　　黎耀辉：干吗咬我？
! H( j2 W+ i7 l* U8 ^0 W7 ^　　何宝荣：我饿。
" g- |# N" v  y+ A2 ]' z　　黎耀辉：你真的要睡沙发？
5 d& T6 i. a, m* E　　何宝荣：干什么？
; `2 \- V7 G" z$ A$ {1 F  c　　黎耀辉：那我到床睡。
　　何宝荣压着黎耀辉：别说话...睡觉。
　　黎耀辉：要不你睡沙发我睡床？
1 N" k; X: V  S8 f. P* I　　何宝荣：别唠唠叨叨的嘛。
# l1 f6 H1 K) w, a5 r, _　　黎耀辉摆脱他的纠缠：我睡床。
　　黎耀辉刚在床上躺好，何宝荣又来纠缠：不是那么没人情味吧？
: J2 Z. K6 Y( ]; t' Q　　黎耀辉：都说床太小。
- D3 ^  H2 d1 T$ S7 S) M" q/ t　　何宝荣：怎么小？我睡你上边就不小，这样子一起睡。你决定睡觉？真这样子对我？
, [1 X% R7 C; B4 R　　黎耀辉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何宝荣：干什么嘛？
3 a9 K& v: h" `# M% c( I$ q　　何宝荣：就这样子，好不好？
# j" p( Z7 k! x- {% X$ _　　黎耀辉：好，你睡...　
　　何宝荣死命抱着黎耀辉：别动，睡觉。
　　黎耀辉：你别搞我。
1 ~. h' {8 Y' w8 w$ U' G　　何宝荣：谁搞你？你别搞我。吻一下，睡觉。
　　黎耀辉拨开何宝荣搂着他的手，何宝荣又搂过来：别碰我的手，痛！
+ f+ C3 L8 N( R& }4 I+ ~　　何宝荣推开桌子，把沙发和床并在一起，兴奋地跳上去。
　　黎耀辉买了外卖回来。
　　何宝荣兴高采烈地问：有什么不同？
　　黎耀辉把沙发推回原处：警告你，别再耍花样！
0 F! R  V8 ?* h' |! D7 I) C　　何宝荣没说话，抱着瀑布台灯坐到一边。
! F+ o* U' [9 I& O1 y8 P7 o　　清晨，何宝荣大步走在前面，黎耀辉瑟缩在衣服里跟在他后面。
1 q& z! F& K2 i4 J$ Q) Z' V1 ~, q5 a) l　　黎耀辉冻得不行了：受不了呀！
　　何宝荣：什么受不了？整天困在屋里面不成呀。
# }, S5 ?7 o  N7 D　　黎耀辉：妈的好冷。明天再来呀。
　　何宝荣：怎么冷？走一下呀。
　　黎耀辉：真的好冷！
( Z( @, T" F8 c8 z8 Z　　何宝荣：怎么办？好哪，回去罗。
　　黎耀辉：我干！
0 r) u0 {3 H8 D% ]2 {  L1 i　　何宝荣掀开黎耀辉的被子：你怎么哪？
　　黎耀辉裹在被子里发抖：好辛苦。
0 X. U! g' C, c7 k8 l: r, C+ S. i　　何宝荣摸摸黎耀辉的额头：真的好烫。
6 j' ?3 D: }. b: _& A1 U　　黎耀辉：当然烫...天寒地冷的不睡觉去晨运。
  n7 B0 d4 M( @$ Y　　何宝荣：不晓得你这么弱...行两下就病了。怎么，还可以起床吗？
　　黎耀辉：起床干吗？
. q& W+ m0 Y. n- D* L* `　　何宝荣：做饭呀！两天没吃东西，饿死哪！
　　黎耀辉：你是不是人哪？要病人起床做饭给你吃？
! x8 l# }5 O- e+ R　　黎耀辉还是披着毯子去做饭。
　　他们去看赛马，何宝荣在前面狂热地喊，黎耀辉在后面冷静地坐。
　　何宝荣：今天走运罗！票子呢？收钱！

kikow

　　何宝荣叫黎耀辉跳探戈。
　　何宝荣：每次总是忘记这一步，自己先练一下。
& |' X: O% w, a9 H7 N　　黎耀辉练了一下：可以了。
　　何宝荣：不是吧？试一下...
1 \- J; b- K3 f0 g　　两人在厨房如漆似胶地跳着探戈，狂吻如初。
　　黎耀辉坐在酒吧门前喝酒，看见一对男同性恋走进酒吧。
) m7 ^0 j) e9 @5 `! }1 E; f6 i　　黎耀辉捡了一个酒瓶子走进去。
4 Y3 w! q$ Y4 e　　何宝荣接了一个电话。
. [: J2 W2 F6 [7 [2 i( x　　黎耀辉从夜车上下来，何宝荣从后面笑着走过来。
0 w: ^" ?1 q  W* P3 v0 g6 f　　何宝荣：这么巧？
　　黎耀辉：上街呀？
1 w" A& l2 `+ Y9 I: \  u　　何宝荣：在等你下班，混球。怎么不通知一下？
　　黎耀辉：通知什么？
' {/ T* q/ d6 s7 L6 z" [　　何宝荣：旧公司说你没有做...也不通知一下。
　　黎耀辉：没有什么好讲的。
　　何宝荣：你把他狠很揍了？
　　黎耀辉：不讲嘛。
% x7 |8 [# M  k& R1 m; X+ k( x% ~　　何宝荣：你不讲我睡不着的。
2 B! ]- B  P3 Q) x7 b; r# q( z　　黎耀辉：睡不着就上街。
　　何宝荣：我睡不着你也睡不着。

　　黎耀辉换到一家餐馆做事，他在忙碌地洗着餐具。
　　小张闭眼感受着（独白）：单听着声音就知道这是个厨房，停仔细点可以分辨出，哪些人在吵架，哪些人在炒菜，有些人在讲电话，有些人在洗碗。
　　黎耀辉在打电话：吃了东西没有？带东西回来给你吃。想吃什么？想吃什么吗？
　　何宝荣：我见到什么就吃什么好了。就这样子吧。
　　黎耀辉剁肉馅。
　　小张（独白）：这个人很喜欢讲电话，听声音就知道他很愉快，对方一定是他喜欢的人。
  @" h& Q9 g! y' D1 |, V* e' [) b　　下班了，小张还在擦厨房。
& w8 a) x; B) W4 C$ w% j　　黎耀辉在炸东西：还没走？其他人都走掉，明天再洗。其他人已经收工了，明天再洗。
% w+ P4 a; h" I# y　　小张：横竖没地方去，先做完。
; R% [. E5 f" }/ I$ I; _　　黎耀辉：你不是来玩的吗？
　　小张：钱花完了，先赚钱。
　　黎耀辉炸好了：吃不吃？
& \4 W: I- }7 ~; I$ o1 Z　　小张：不要。
9 k  }& q3 b. D/ ?　　黎耀辉：免费的。
　　小张：好好好。
& f2 A: g2 j/ f7 k　　黎耀辉：好不好吃？
& x( ^3 t" x3 u, W' Q　　小张：好吃。
　　黎耀辉：你慢慢吃，我先走。走哪。
　　老板：辉，打麻将吗？
* y0 k4 w- ]8 H, L6 p　　黎耀辉：你们玩。
　　黎耀辉看见小张在数钱：数目不对？
3 U' C) H. t6 X4 I. w　　小张：算一下还可以留多久。这边用钱好贵！你在看地图？去哪里？
　　黎耀辉：想去瀑布晚一下。
　　小张：好玩呀。
　　黎耀辉：你去过？
　　小张：没有。
' a" C* j; z8 ?9 b# e　　黎耀辉：没去过又说好玩？
4 c5 l- [2 N: T9 P# |　　小张：没去过才好玩。你一个人去？
　　黎耀辉：跟朋友。
: t$ J7 R" [1 x* M1 m% k　　小张：好羡慕你。我都不知道要留多久。
　　黎耀辉：你想去哪儿？
/ m. J. A1 W! U7 B% ?: H* G　　小张：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黎耀辉：家人不管你吗？
# x1 a: E0 N* Y# I　　小张：我自己出来的，他们也不知我在哪里。
+ ~5 T! _1 R0 @: p/ a　　黎耀辉：有想着回去吗？
6 f* f; ?0 @5 z3 Q  s* K* k　　小张：不开心才出来的嘛，没有想通回去也没有意思。不跟你讲，你玩得开心。
　　黎耀辉打电话：今天好旺，不成，明天吧。星期三看戏半价呀，现在怎么请假？
　　老板：阿辉，替我拿几支鸡蛋。
. f% S  M  w! k7 O! N8 M　　黎耀辉：等一下。
　　小张趁黎耀辉拿鸡蛋去接听电话：喂！
　　还没等电话那边说话，黎耀辉跑过来。小张把电话还给他。
* n! s) G/ c$ A9 z: y　　黎耀辉：喂...同事罢了，回来再跟你说。我工作罗，再见。
　　小张：忙死了还在打电话。
　　黎耀辉回家发现东西乱糟糟的。
. A4 V) C3 K  l　　黎耀辉凶狠地把睡着的何宝荣打醒。
9 s6 n& g# U5 `3 |　　何宝荣：怎么弄醒人？
　　黎耀辉：你翻我东西干吗？
: s5 [/ S  T* X! {　　何宝荣：我翻你东西干吗？神经病。
　　黎耀辉：怎么屉子都乱了？
- N: T! A# f. W$ k　　何宝荣：你看我的手一下...怎么翻？用口翻？
　　黎耀辉：在翻我的东西打断你的腿。
　　何宝荣：打呀，有种你打呀。手没有了，我连脚也不要了。神经病，谁要翻你的东西？
　　黎耀辉：你再要翻我东西就滚。
: h6 U: w9 h+ W; N  ~　　何宝荣：是你说的，叫我滚。来，管我穿裤子鞋子...我现在滚...来呀！
" N1 @/ I) s2 N; j6 j( n9 y- N　　黎耀辉：你滚了睡街上。
　　何宝荣：我宁愿睡街上，你莫要心痛。神经病。
　　何宝荣趁黎耀辉不在，又在分东西。
( y% `4 r+ j; y　　何宝荣：是谁先看上谁的？有没有什么？
" v% c* T9 j5 w5 `　　黎耀辉：什么？
　　何宝荣：你晓得我说什么？
/ s% r6 J2 R/ v; r* f% K　　黎耀辉：什么嘛？
1 ]9 {; O- H  _* k. C8 I　　何宝荣：什么嘛？
　　黎耀辉：什么什么？你管得我？你没跟人睡过？
　　何宝荣笑着小鸟依人般依偎在黎耀辉肩头，黎耀辉走开了。
　　何宝荣：那么以后你别问我我别问你。
! U- U$ u9 w6 p; D　　何宝荣裹着毯子坐在床上看着黎耀辉，禁不住走过来。
　　黎耀辉：再搞看我揍你。
　　何宝荣不敢上前：可以可以。
　　黎耀辉：过那边睡。
　　何宝荣悻悻地回来：这日子火气很大嘛...分明心中有鬼，要不就告诉我...什么嘛？
% f0 q3 K  R2 [5 M9 n4 q　　黎耀辉生气地站起来掀开何宝荣的被子：起来！
( j9 r$ M" O% D$ k7 o　　何宝荣：怎么哪？又说要睡觉？
　　黎耀辉把他拉起来：你喜欢问话嘛...要知道我的事情吗...你跟什么人睡过？
3 l6 X; T- H0 B1 p+ v　　何宝荣：是我先问你。
$ U( F. A; I& g( M2 ~　　黎耀辉：你喜欢烦我嘛...我现在问你跟哪些人睡过？
　　何宝荣：你真要知？
' l3 G! {; L: q, w$ `　　黎耀辉：说呀。
, H2 Y6 C: {6 |! a4 ?　　何宝荣：现在三点半...我男朋友多如天上繁星...恐怕明早你上班还在说。
　　黎耀辉：横竖我睡不着，慢慢说。
5 S6 q  n# t2 k( s" H5 p　　何宝荣：我不喜欢说。
　　黎耀辉把何宝荣按倒打他：死仆街仔！
' ?& I7 I; K9 \& X. n7 m: ]# s　　何宝荣：够哪。
　　黎耀辉：你滚！
　　何宝荣：认真的吗？
) k3 W( }* A: w5 u　　黎耀辉：没空开玩笑。
2 H( o3 _; A9 `: B2 h/ v0 ]　　何宝荣：别碰我，我自己走。
　　黎耀辉：自己走呀。
4 O: `7 ^$ r1 t7 c　　何宝荣向外走：我残废掉还要打我那么重。
: N6 W( L* g# M- S　　黎耀辉关上门：走呀！
; B5 q) Y0 ^; I' m2 L0 ]. f' a5 b　　黎耀辉摸了一下眼睛：冷死你！
. u: C8 v% p8 O7 ^# \( q: W　　何宝荣在黎耀辉身后靠着：多少遍？
0 `7 v3 j: |+ Z　　黎耀辉刷牙不理他。
　　何宝荣站到黎耀辉面前：说嘛。
　　黎耀辉：什么多少遍？
7 @" d, M9 f  q( q2 Z　　何宝荣：你跟他干了多少遍？做得出就认嘛。
　　黎耀辉：好多遍，满意了吧？
! Z  G! e3 l. B9 a  K  _# X　　何宝荣：还有跟谁呢？下面的看更有没有？
　　黎耀辉：我不是你。
# x: S' X( a& g! K5 c　　黎耀辉气得走出房间，何宝荣开门叫他。
7 A9 ~/ d* p+ G0 z% _% C　　天气很热，黎耀辉只穿着一条短裤干活。
　　何宝荣：还要做多久？
) v0 c2 n1 m* f# i9 R　　何宝荣走过来把矿泉水到在黎耀辉赤裸的背上，然后趴在他的背上。
0 B# D1 T  `" o0 \1 O. k　　宝荣坐在一边，呆呆地望天。
　　黎耀辉在餐馆厨房打电话：我是辉...宝荣先生在不在？
8 x! P* h5 j- F. t: {# M　　黎耀辉挂了电话。
　　小张边搅鸡蛋边听着黎耀辉的电话。
　　何宝荣一个人坐在桌子前抽烟。
　　一会儿，何宝荣不见了，风把窗帘吹得很高。
　　黎耀辉一个人坐在夜车上。
　　黎耀辉推门进来的时候，惊呆了——何宝荣不见了。
　　黎耀辉失落地坐在椅子里。
　　何宝荣推门进来，黎耀辉一个人趴在桌子盯着瀑布台灯看。
　　何宝荣：黑黑的也不亮灯？
; h1 I" S% s5 `4 b% V+ `　　何宝荣扔到桌上三盒烟。
  l+ {$ o4 C$ O/ L! d3 j* E4 d- L　　黎耀辉：去哪儿了？
　　何宝荣：买烟。
　　黎耀辉：那么去买烟？
　　何宝荣：穿好一点下去逛逛。
8 e7 t( f, E4 ?9 \+ N　　黎耀辉还是盯着瀑布台灯。
　　何宝荣点了一支烟靠在窗口。
　　黎耀辉买了许多烟。
# I# h1 R! `  E; X　　何宝荣走过来：那么多烟？
　　黎耀辉：路过就买罗，免得你半夜跑去买。
　　黎耀辉放了几盒在窗头，何宝荣走过去打下来。
3 B! ?( g9 u$ A) H$ G8 l" q　　黎耀辉把烟一盒一盒捡起来。
$ P1 P; n/ ~4 ^2 K, n　　黎耀辉拿上衣服关门出去。
+ J1 v6 r7 Q7 ]' p( m　　黎耀辉趴在床头。
　　何宝荣推门进来。
- U+ t: u; N2 A; ^　　黎耀辉：到哪儿去了？
( y! k5 R0 O. N8 @　　何宝荣：横竖闲着，吃夜宵吗？
$ v5 m7 i8 ^% ~' v9 V　　黎耀辉：你觉得好闷？
4 n, e" t: U  V0 T1 v3 q/ I　　何宝荣：你是在意我出去？我出去一下也不成？
& W4 K) r, c2 C1 ^, q$ c$ [* V　　黎耀辉：成！你喜欢怎样都成。
　　何宝荣：你今晚睡这边，那我睡那边。
　　黎耀辉：没有，只是不知道你回来不回来睡。
　　何宝荣气汹汹地把宵夜扔给他：吃宵夜。
　　黎耀辉把宵夜扔了。
　　餐馆的雇员在空暇的时候踢球。
# \4 J8 q/ b& f1 D　　店员：别打架。
" d6 }! L! B  C5 ?( D　　黎耀辉忿忿地走开：改天再玩。
8 U, u; R5 k  ^& N' x　　小张看着黎耀辉远走。
8 B1 Y# I! h3 ]　　何宝荣从黎耀辉的钱匣里拿了钱出去。
- J  V2 U9 j8 \6 [　　黎耀辉和店员打麻将。
9 v4 d1 ?9 z5 S' Y9 C　　小张从厨房里看出来。
3 a, `  }+ z/ d5 x  U0 z: T0 }/ H! i　　黎耀辉趴在墙上（独白）：有些事情我一直没告诉何宝荣，我并不希望他太快复元。
" Q6 S& d3 O; y& }9 J# z9 ?3 b　　黎耀辉给谁着的何宝荣盖被子（独白）：他受伤的日子是我和他最开心的。
  T9 i7 a2 p9 ~　　黎耀辉在何宝荣睡着的时候，看他、摸他的眼睫毛。
　　何宝荣躺在床上看着黎耀辉的无所事事，关了灯蒙头大睡。
9 z2 U0 e# s. i  M( {) p  U/ {　　黎耀辉呆坐在墙角。
　　黎耀辉端着饭菜进来的时候，何宝荣正在穿衣服。
  v, U1 B* [! I* @( X; P/ V% y+ f2 c　　何宝荣：我的护照到哪儿去了？
　　黎耀辉：我没拿过。
8 t8 ?9 ?, H8 p5 k+ ^; J# b　　何宝荣：没拿？怎么我找不着？
. ^0 ^: C& ?4 `$ j　　黎耀辉：我怎晓得？
& U! A0 K. Z/ r5 g  l$ @" S　　何宝荣：把护照还我。
- [2 x& t# D+ h4 Y　　黎耀辉：要护照来干吗？
) @7 y6 u* s7 U: c/ G9 D$ m　　何宝荣：你管得着？
　　黎耀辉：我不会拿给你的。
　　何宝荣生气地走了。
　　黎耀辉看着何宝荣在屋里乱翻：你在找什么？
　　何宝荣：你晓得我在找什么？把它拿出来。
% C$ J9 q, f/ E( B$ F; {+ @　　黎耀辉：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是不会还给你的。
　　何宝荣气得用拳头砸他的头。
* b: |& W+ D  M8 T- ~9 W* ]5 J　　黎耀辉：来呀，打呀！打呀！
" H: m& V/ L0 @' J+ n4 L% v% {7 v　　何宝荣：我干！
　　何宝荣拎起衣服走了。
; v. N0 }9 f* ^, `1 h# S6 ^  Z1 g+ u　　黎耀辉一人默默地靠着墙。
/ I) M- u! b2 \8 L: k4 u% o% A　　小河上，黎耀辉一个人趴在船头，很伤心。
　　小张：今天不打麻将？
3 D4 S! ^- F+ ~9 b& U6 r　　黎耀辉：不想打。
! n) c6 y, a6 W5 N) N8 b　　小张：去喝一杯？
　　黎耀辉趴着很痛苦的样子。
　　小张：你吐嘛...我扶你。
  i* G5 E" j- W$ d0 q6 c　　小张把黎耀辉送回家，脱光了他的衣服，把他放到床上。
　　小张磨蹭了一会儿才离开。
　　黎耀辉回头看着他的背影。
$ j1 U1 E" O* ~2 h　　店员又在踢球。
　　为了抢球，小张和黎耀辉纠缠在一起。
- V& r: A! z* Q! h  F( D& N3 j　　黎耀辉又重新有了快乐。
　　有个女孩子跑来问小张：看不看电影？
　　小张拒绝了她：我不看电影，看电影我头痛。
　　女孩子：神经病。
　　小张：对，我神经病。其实她蛮骚的。
　　黎耀辉：你不陪她看电影？
　　小张：我不喜欢他的声音。我喜欢女人的声音很低沉那一种，也不一定哪，　　反正听了心跳会很快很快的。你呢？你喜欢女人什么声音？
( p/ H1 @/ A+ o5 p; E1 {, Q+ i　　黎耀辉：无所谓，喜欢就好。
0 {' D# o! ^# [　　酒吧里，黎耀辉用酒杯碰碰桌子，以免小张趴在桌上睡着了。
5 f0 \1 p: p0 P/ _9 O* A6 F　　黎耀辉：累了就回去。
　　小张：我在听那两个人讲话。
" j. U9 Q" m5 o( S　　黎耀辉：那么远也听到？
6 u) n; o+ o  U* h　　小张：不懂得他们在说什么，等一下就回打架了吧。
2 D7 x& |( I- L% W; m. a　　那两个人真的打起架来。
9 j/ k% F& X! }6 ~* _7 H　　黎耀辉：你的耳朵很厉害嘛。
! m" C+ u' R7 U2 w, E( ]　　小张：习惯了吧，小时侯眼睛生病，看不到东西，都用耳朵听。后来花钱把眼睛医好，可是习惯就改不掉。有时候我觉得，耳朵比眼睛还重要，很多东西用耳朵比用眼睛看好。好象一个人假装开心，可声音就装不了，细心一听就知道了。
' K) S% Y3 Y, {1 n' K1 l: B6 b　　黎耀辉：真的吗？
　　小张：你的声音就很不开心。
" O4 L- X  k+ G3 A+ @　　黎耀辉：后面的人在说什么？
　　小张：我试一下。
　　小张趴在桌上闭着眼听。
! x! V/ i8 p) m5 ]- @5 o# @　　小张和黎耀辉与当地人踢球赢了钱。
5 u; a2 {4 _* A. ?2 E  D4 A, [　　黎耀辉把小张掉在地上的帽子捡起来：小张！钱都收了？
　　小张：五块，你...两块。
: y( Q' Z/ r8 \1 S: U　　黎耀辉：我两块你三块？
　　小张：好，你三块。
　　黎耀辉（独白）：一群人原来小张的声音最大。在午后的小巷踢足球其实很热，不知道为什么，那年夏天过得好快？
　　酒吧里，小张和黎耀辉喝酒。
　　小张：干杯，谢谢你照顾。
3 E4 i6 [6 ]) K/ S　　黎耀辉：你钱够了？
　　小张：对呀。
3 n' Q# A3 |( R9 @% b　　黎耀辉：去哪里？
　　小张：慢慢走，去一个叫USHUAIA的地方。
　　黎耀辉：冷冷的，去干吗？
, q8 K+ C2 _- G" k$ f　　小张：那边是世界尽头，我想去看一看。你去过没有？
$ C' L( `3 w$ @: ?! ]/ M. e5 s' t2 b　　黎耀辉摇摇头：听说那儿有个灯塔，失恋的人都喜欢去，说把不开心的东西留下。
' l2 @/ ]* s4 W! y" a6 ~　　小张：现在还有人那么做？
　　黎耀辉：不知道，大概。
8 p1 x6 y2 G8 \6 S$ ]! z$ V6 J　　小张掏出他的walkman对着黎耀辉：讲几句。
# u* A/ ]2 p8 ]. ?9 c　　黎耀辉：讲什么？
6 K" X6 w: d5 }1 o8 E) R0 M8 S　　小张：你是我这里唯一朋友，留个纪念嘛。我不想拍照。
　　黎耀辉笑：不知道讲什么。
' o* k0 v/ j4 l. k6 {6 l　　小张：随便哪，心里面的话什么都可以。不开心的话也可以讲，我帮你留在世界尽头。
　　黎耀辉：我没有不开心。
　　小张：那就讲开心的。你自己讲，我去玩。
8 B4 u/ N' s2 s0 R$ e9 w4 t　　小张跳着舞看他。
　　黎耀辉把WALKMAN放在嘴边，禁不住痛苦伤心，终于压着声音哭泣。
1 {2 d, `/ T& R; M9 K) k　　黎耀辉又喝醉了，小张送他回来。
- s/ c5 e$ B1 a$ ?: X　　小张：你还好吧？送你上去？
　　黎耀辉：我没事。
. [6 E+ U# P: }  y0 w* n) s　　小张：真的吗？
7 J: B5 ]* Y! @- F* n, J6 ~, g　　黎耀辉：你先走。
3 R( ?; g5 r* S  l　　小张握着黎耀辉的手：我走哪，你照顾自己。希望有机会会再见你。
　　黎耀辉：你闭上眼。
7 o: k9 K9 \* \/ \# O5 j　　小张：干吗？
　　黎耀辉：先闭上眼嘛。
: c) B9 j$ `  F+ [　　小张闭上眼。
　　黎耀辉：你知道你像一个人？
7 O4 W! o+ H' I2 h　　小张整开眼：谁？
　　黎耀辉：盲侠。开玩笑。
5 p) D2 d) z" U: E: c, `　　小张大笑打他的胸。
　　黎耀辉：玩得开心点。
9 O+ r0 s; d. u2 P( E. |3 a# F　　他们看着对方，依依不舍地拥抱在一起。
; d$ B7 q3 b8 e! f& Y( ^　　黎耀辉（独白）：跟他接近得多了，耳朵里什么也听不着，净见自己的心在跳，不知道他可有听到？
　　黎耀辉目送小张远走，孤独地靠在门框上。

kikow

[这个贴子最后由kikow在 2005/01/15 09:44pm 第 1 次编辑]
2 s2 j* W+ ~5 G$ A4 F5 P3 B  g
  k4 @3 k) F7 D2 ^4 T/ C) }; j
! F$ W' ]; s* p' T% n1 X      黎耀辉（独白）：以前我不到公厕流连，是嫌那儿脏，近来因为贪方便，不时也会去走走。我没想过会碰上何宝荣，以后我再也没去过。
      黎耀辉（独白）：一直以为我跟何宝荣不一样，原来寂寞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一样。
      黎耀辉在电话厅前徘徊（独白）：离开香港前，我从公司拿走一笔钱，父亲介绍的工作，老板跟是他的手足。在阿根廷，我一直在工作，我好想有日将报答人家，亦好想跟父亲说声对不起。
　　黎耀辉终于拿起电话：喂！阿爸呀？是阿辉...
　　电话那头挂断了。
6 ^' y- v1 C" V, s. |2 R) O　　黎耀辉坐在屋里看窗外（独白）：十二月的阿根廷好热，那日我放假，想着写张圣诞卡给父亲，不料越写越长。在香港我很怕跟他讲话，原来有些事我好渴望他知道，我不晓得他读信后会怎么想。我跟他说，希望他给我机会从头开始。
8 I: @$ o6 l8 p　　黎耀辉把信投到信筒里。
　　黎耀辉又去做屠宰场的工人。
　　一天的工作下来，黎耀辉瘫坐在地板上。
. f0 n) S; w) _) o　　黎耀辉和其他工人一起吃饭（独白）：我改到屠房工作，因为工资很高，时间也很适合我，晚上工作白天睡觉，我又回到香港时间了。
0 t2 X$ d& y# X# ]5 N　　黎耀辉在浴室又哭了。
$ @. O! {, x) \' U% ]　　何宝荣打电话：是我。
4 `# H) ^% ~% H/ j　　黎耀辉（独白）：有些事情总不断循环，不久何宝荣又来电话，要我将护照还他。我不是不想那么做，我只不要见他面。我怕再听见他那句老话。
) V9 L9 j  I4 V' k' R: A( \' u5 f　　何宝荣来敲黎耀辉的门。
　　黎耀辉挂上链锁开门，门外没有人。
　　黎耀辉坐着捂着脸（独白）：最近又失眠了，那早看电视我才发觉，阿根廷跟香港在地球的两面。传统的香港会是什么样子？
& r: r" b. p& `9 O7 |2 f  g0 [　　香港的景物，全是倒立着。
　　屠宰场，黎耀辉冲洗着地板上的血迹。
　　黎耀辉（独白）：我开始不想留在家，假日也会回屠房当班。我得承认何宝荣那话的杀伤力，我只是不想继续下去。
3 U. _/ P2 r- P! w4 y$ u　　旅馆的老板接电话：阿辉搬走了。
1 f% p' N# C' F& R8 `0 I　　何宝荣在电话这头像断线的风筝。
　　桌上放着何宝荣的护照。
* d4 N: E# _8 s　　黎耀辉（独白）：大概多劳多得吧，我很快就回到香港。离开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一天，我把何宝荣的护照拿出来。
路上跑着一辆车。
　　黎耀辉（独白）：买了辆可靠的二手车，我决定我得去瀑布一次。
　　夜里行车，路灯一个一个经过，黎耀辉脸上有节奏地忽明忽暗。
- E5 G4 a8 w1 N1 D; J　　何宝荣颓废地摊在酒吧的吧台上，越是这样的孤独无助越可以吸引别的男人。
　　一个当地男人向他走过来，何宝荣抱着他和他跳着探戈。
8 l$ H: S% G- g1 }; r" a' \　　何宝荣有所想——如果他是黎耀辉，那该多好？
　　何宝荣喝醉了，烂醉如泥，睡倒在酒吧的门口。
　　何宝荣来到黎耀辉的房间。
+ L/ L  Y* f3 E5 N9 R+ b    何宝荣放几盒烟在床头、把柜子整理好、擦洗地板、坐在黎耀辉常坐的墙角。
　　何宝荣修好那架台灯，台灯上的瀑布依然美丽异常……
9 G4 F: q6 l: S    何宝荣坐在沙发上，紧紧地抱着那条黎耀辉盖过的毯子无声地哭泣……
    瀑布。
　　黎耀辉（独白）：我终于到了瀑布，我忽然间想起何宝荣，我觉得好难过。我始终认为站这儿的应该是一对。
$ J  c6 m# p: e! @3 ^　　黎耀辉站在离瀑布最近的地方，水溅在脸上身上，全身都湿透了。

6 j7 w2 S1 ^8 p( q) U! n, k    USHUAIA是个海边的小岛，岛上真的有一座灯塔。世界尽头的灯塔。
0 F9 o. F9 @* r    小张（独白）：一九九七年一月，我终于来到世界尽头，这里是南美洲南面最后一个灯塔，再过去就是南极。突然之间我很想回家，虽然我离他们的距离很远，但那刻我的感觉是很近的。
% k+ V' N. U% A. E    小张把WALKMAN放在耳边（独白）：我答应过阿辉把他的不开心留在这里，我不知道那夜他讲过什么，可能录音机坏了，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两声很奇怪的声音，好象一个人在哭。
    还是那间热闹的酒吧。
    小张坐在一旁抽烟。
% ~* V. w, ?$ K    小张（独白）：在我回台湾之前的一个晚上，因为班机有问题，又回到布宜诺斯艾利斯，我很想跟阿辉说声再见，不过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以为会在这里听到他的声音，可能是音乐实在太吵，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7 k6 n4 P  Y/ C$ W# |; W　　清晨，天还没大亮，小张离开酒吧。
4 p0 {/ M2 d' }　　小张（独白）：离开时天开始亮，台北现在应该是晚上。不知辽宁街夜市开了没有？
    新闻旁白：中国领导人邓小平昨天晚上病逝北京医院，享年九十三岁。中共中央电视台今天凌晨公布他的死讯。
    台北，一家旅馆内。
    黎耀辉（独白）：在台北起床已经是下午，在一九九七年二月二十日我回到地球这一面，我觉得自己好象睡了很久。
2 a% u" f/ i! W- d1 c& |; m. N3 D    晚上，辽宁街夜市。
　　黎耀辉坐在一家小吃摊前。
　　老板是一对幸福的夫妻：你要吃什么？
　　黎耀辉：有什么吃的？
　　老板：招牌面，还有臭豆腐都很好吃！
　　老板热情的招呼。
& Y; j5 l& E" D2 R! _0 |) d: u& j8 M　　小吃摊内间的镜框上插着小张在USHUAIA的照片。
　　黎耀辉：你们有没有电话？
　　老板热情地指给黎耀辉。　　
　　黎耀辉（独白）：我返香港前到台北住了一夜。我到了辽宁街，也是很热闹。我没有见着小张，只看见他的家人。我终于明白他可以开开心心在外边走来走去的原因，他知道自己有处地方让他回去。我不晓得再见着父亲将会是怎么样，到时候再说吧。
　　离开时我拿了他一张照片，我不知道哪日会再见着小张。但我可以肯定，想见的话我知道在哪儿可以找着他。
/ J: n  B$ Y* _4 r% G) M/ t# I    黎耀辉乘坐火车急速穿过光怪陆离的城市，不远处的前面是一个安静的小站。

      完
　　THE END
. N" D$ L6 A4 M( U, G

tijamo

- i/ n: n; y8 k2 [" [) G4 b5 Q# ?辛苦了，累了吧，TT 小心地给KK擦擦汗。。。。。

万宝路

KIKO打的字啊，这个我有本书里有，我看都看了好久，这样打的话那真是。。。。。。

蝶衣终化蝶…

有心人。。。。。。。

风梦荣

很想找到被删去的部分~~

爱无止境

很珍贵的一段文字 有心了

lemon精灵

真是有心人·
谢谢了·
6 b3 q8 r1 I( M" s辛苦辛苦·

benxiaohai

楼主辛苦，谢谢

最爱是他

不如由头来过

如影随形

THAN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