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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那天,漫天飞雪,夹带着粒粒冰珠,几日春暖转眼即散,似乎阴霏的冬日又临了。我如往常一样来到图书馆上网查国内新闻,映入我视线的是个晴空霹雳的消息,而我一点不怀疑它的真实。我把自己封闭在寝室里,开始上网查找一切与他有关的新闻,down所有能down的他的歌。 q9 p# N5 n, y0 p8 d
我这个年纪已不属追星一族了,就是当学生的时候,除了他的电影和几首耳熟能详的歌之外,对他的音乐了解也不多,也许是不懂粤语的原因。第一次注意到他是看《纵横四海》,多帅气多体贴的一个大男孩,让人怜爱,让人充满美好的向往。也看了《倩女幽魂》,他憨憨的老实可爱的样子。然而,真正感动我的是他的程蝶衣,他凄美的一生犹如低婉的哀曲缠得我的心要碎了。记得一个片断,文革中被游街的艺人们,把自己画成牛鬼蛇神,只有程蝶衣没有亵渎虞姬的容颜。这大概就是他的写照吧,他是宁可玉碎,也不愿瓦全地追求人生的精致、完美。又看了《红色恋人》,望不了临刑前他深情回望的眼睛,他用不太铿锵的声音喊出的对革命的信念。那时知道他是个有思维,有头脑,有内涵的,优秀的演技派艺人,那时就认定凡是他演的片子一定是值得看的。- M9 s" k( W' D% S5 g) ]9 k) T8 j* x
后来,就工作了,每天忙于生计奔命,不听歌了,不看电影了。现实得不能再现实的生活不容一点点的梦想、激情和自我,只在夜深人静难以入梦的时候,心里会慢慢生出不尽的惆怅和惘然。他也成了学生时代的影子,藏在内心深处,被打包,被压缩,被冷落。4 e5 H2 u1 d2 y. M3 I1 P3 z
可是4月1日的消息,又把他释放出来。. V, O! p) a+ N. p9 P- G
我于是第一次仔细听他的歌,看他的演唱会,看他在台上倾倒众生,风情万种,我竟痴迷了。我感到他终于找到了自我,找到了依托,可以宣泄了,可以不在乎了,可以放开了,可是他却一跃而下,选择了死,那是什么样的痛苦、冤屈和遗憾所致?
# ], e; Y$ O$ ]* ]; y没有人知道。只有他的歌,他的戏还在,阐释着他的艺术情怀和理想。& w, k5 e$ N# }: N5 c
只能在心里哀伤,惋惜他的早逝,心痛如绞,他把我们内心深处最脆弱、最温柔、最美好、最微妙、最异类、最易忽略的情感都释放了出来,使这个春天变得如此伤感灰暗,他使我们的心灵陷入彷徨。这也许不是件不好的事。可是我们能从这个梦中醒来,再一次直面惨淡的人生吗?9 [6 U* A: y# w: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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