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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继续吹
$ Y3 q4 D- O( w! P4 G从私人角度看这首歌,它比MONICA更具有里程碑式意义,虽然之前的“恋爱交叉”也已经开始酝酿张国荣走红的年代。哥哥偏爱这歌,或许他本来就钟爱柔美深情的慢歌类型。1989年哥哥第N次感谢郑国江填了那么好的词给他,隔着6年光景再唱这首歌,哥哥百感交集,泣不成声,眼泪哗啦哗啦地流了满脸,止也止不住,不知道台下坐着的郑国江先生作何感想。1988年的演唱会上,哥哥穿着宝蓝色毛线衫,升到高台上,带着忧郁的洒脱,唱这首歌。往前,85、86的演唱会,哥哥唱这首歌时有种孤傲的气质,在一大堆的劲歌热舞里面,它是那么忧伤柔缓;往后,97演唱会上,哥哥坐在地上唱它,灯光悉蔌,像一首摇篮曲;而2000热情里,白衣飘飘的哥哥唱得柔情胜水。
* x$ L* y7 ]) j( }9 I) n一支歌能唱得出万种风情,对张国荣来说,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他的本性和情感未必发生了多么反差强烈的变化,但他的胆略和识见无疑在同一首歌曲的不同演绎中逐渐露峥嵘。我把这些不同演绎风情看成张国荣对生命中永不舍弃的某些东西所做的各种方式、各种角度的纪念。
' A& R3 S3 M5 y, CMONICA
+ P7 Y9 P1 z1 u2 u( I1985年的MONICA让张国荣终于大红大紫,且不说它旋律有多紧凑凝练,单说哥哥当年的演唱,绝对是轻松有力、活力四溢,那份自然而然的青春动感冲击力是现在的电子乐风远远不及的。但我总觉得,这首歌是哥哥作为偶像派的代表作,他对它的感激多过热爱。89之前,它在演唱会上的地位很重要,88演唱会上,dancers一定不止30个吧,而那之前的公开表演中,MONICA“30dancers一时传为佳话”已足够叫人浮想联翩了。
" P- @3 ]* B: e/ b0 s& E/ F# U: v2 W97演唱会里,MONICA作为劲歌联唱的压轴出现,热情里面,它也只是劲歌联唱RAVEPARTY的一部分。哥哥唱得劲力十足,却又显得轻描淡写,他不会忘记对它挥挥手,道一声问候,不过也仅止于此了。
/ o+ ?4 D( B0 g/ Y# S追
4 p, r4 r# P" H: }5 C+ Y7 ~如果要我排张国荣最重要歌曲,我会把“追”放在第一个。这首歌随着时间的流去,越来越能代表张国荣的演艺生涯。97演唱会那么重要,它是压轴;热情演唱会历经那么多风风雨雨,唱到最后,它是压轴的压轴。“一追再追,追逐一些生命最基本需要”,哥哥在热情压轴篇里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希望,有“希望”在,才会一直往前,就像这首歌里唱的一样。
( X. t/ {. k5 j. Z7 c3 h3 s+ A) u. S张国荣真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他一面永远记得过去的点点滴滴,一面永远追求着前方更多的美景;他是向上的,又是恋旧的;他是明智的,又是感性的。喜欢张国荣用任何一种方式演唱这首“追”,每一种都不是很早很早以前唱“默默向上游”的励志情怀,而总是有一种令人着迷的轻松浪漫、坚定自信,是奇妙的“追”的体验。
6 i" I& z0 K. S- k2 j5 L. N8 t" Z3 h
爱慕 ]" F& T& _7 n: k# g. n0 P
本来不是很喜欢这首歌,偏偏哥哥每次都要唱它,想也想不通,有谁想明白,请告诉我。这首歌里有种疯狂的迷恋,爱慕到了疯癫程度,心也迷途。
2 V3 h4 T0 g+ [) r0 F( N难道是因为那醉生梦死的情感吗?
0 {5 R! Q# ?: S8 A/ `侧面
' B# h3 L' ~ w; y' e在过去的20多年里,相信它曾代表了哥哥欲言又止的心声:“你清楚我吗?你懂得我吗?你有否窥看思想的背面?”尤其在复出前的演唱会里,没有任何一首歌能被唱得像唱这首歌一样桀骜不驯、孤高自怜。哥哥旁若无人地投入在歌曲里,简直物我两忘、人戏不分,也正因为他没有说出来,更使这歌曲充满强劲的张力。而现在的张国荣把它同MONICA一样,放在劲歌联唱里面去了。
: ?3 k+ o" m7 x+ E2 k8 s是的,他是一个懂得珍惜现在的人,今时今日,他的地位和声誉,与当年的那个偶像歌手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伴随着每一次他在公开场合出现造成的绝对高潮,伴随着他在演艺界、社交界受到的普遍尊重,他仍然站在高处,却已暖意多过寒冷。抑郁失意隐忍局促都让它随风飘散了吧,执着于记忆,也学习着忘记,何况当年的侧面已经不再是侧面。
8 A/ D! d# T, e- L( g7 a' f为你钟情
/ u! x' f* Q, h7 p& y( ?有哪次演唱会曾经遗漏过它吗?没有。也许它已经成了张国荣演唱会的得意之作,他说,每次我唱这首歌的时候,很多人都会非常高兴、非常爱我。 ; k/ s( ]" r& M4 j
当然,这首歌是万试万灵的。简单到极致,甜美到极致。十多年后的I HONESTLY LOVE YOU方才可以和它媲美。黄沾的才气加张国荣的灵气,叫人如何不喜欢?2000年的张国荣唱:“为你钟情,倾我至诚,请你珍藏这份情。”听的人一定都褪却了当年听那白衣少年唱歌时的心猿意马、意乱情迷,而唱的人依然满身满脸的柔情蜜意,满身满脸的自在自信,音调舒缓,字字铿锵。 + `% X1 h* ?, B/ U. J
我曾经想过,这首歌到底是唱给谁的?众所周知,有一两首歌,他曾特别地送给特别的人,他的亲人、他的朋友,那么这首歌有没有特别的赠送对象呢?我逐渐相信,是有的,那就是台下成千上万一路以来都在支持着他的歌迷。这样说,并不为过,这里可以作一个渐进的分析——
9 u* a/ g5 B, O: H7 K4 u% u- Z4 u如果你还记得告别演唱会上的张国荣抑郁沉重地说,我最难舍弃的,就是你们这些歌迷。或许那并非虚言,他的舞台生命,有很大一部分,是歌迷们造就的。他说,虽然你的脸,七七八八我看不清楚,但是你的欢呼声喝彩声,我永远都会记住。很难相信最后一场告别,十几分钟的说话都是背出来的台词,很难相信那些眼神和泪水都是在作戏。那时他的泪水,更多的是为自己,在那种压力重重的情形下,想来他也有过无数欲哭无泪的经历,但在自己的舞台上,在那最后一次,他终于可以奢侈地哭出来。 % ?! V Q: U- I5 u' v
2000年热情演唱会可以说是迄今为止张国荣最引以为傲的颠峰之作,这场跨世纪的演出体现了这位歌而优则演的天皇巨星非同凡响的艺术想象和大家风范,行内行外的人可以叹气:我们竟然也有这样国际水准的现场演出了。但是这场演出本身经历了一个被“颠覆”的过程,那种伤害比起当年在现场演出时接到台下抛上来的自己的帽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在红勘体育馆再次落泪,那次落泪,更多的,也是为自己。 " Y: g% J9 D9 A8 Q; x
2001年平反过后,载誉归来的张国荣同意把压轴篇放在香港,他看起来是很高兴的,排练新的舞蹈,设计新的创意。人们似乎把刚刚过去的风风雨雨忘记了,以至于陈少宝暗示哥哥并非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开心那么风平浪静的时候还被人骂“他知道哥哥什么!”4月16号,压轴篇的最后一场,唱到“明星”,张国荣再次落泪,但他没有再讲任何题外的话,他讲“多谢”。这一次落泪,更多的,是为台下的歌迷。在我亲耳听到“当你记起当年往事,可会想起我?当你看到星河灿烂,可会在心中记住我”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他那看起来毫无来由的哭泣了,那份奇特的感觉难以言说。有很多东西,当他奉献出来的时候,会遭遇当头棒喝,打到他心灰意冷,但是在他奉献出来的第一时间,迎接他的始终是来自歌迷的欢呼声喝彩声,他会在现场收到那么直接那么热烈的第一反应。雨过天晴,天空终将有彩虹,他应该记得,在彩虹尚未到来的时候,在他最需要支持和鼓励的时候,只有歌迷不负他所望。“对于歌迷,我已经觉得NO COMPLAIN,我的有些决定,是很DARING的,他们很会疼我、爱我,跟将就我,那是很重要的。”
# `8 e9 n6 i+ U5 c+ A) `. D所以,不要再问情为谁钟,情为你而钟。3 |- P0 I! Z3 k6 A; M$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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