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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张国荣之《夜半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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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二号,是的,又是一年的九月十二号了。你是什么心情,我是什么心情,天国的他又是什么心情。
2 t" B$ |" s: B: x/ V# U2 d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k; z1 a2 L% h) ^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没日没夜的听他留下的歌曲,没日没夜的品味他塑造的角色。5 d# Q( T: o# Y# K* L
从《风继续吹》到《为你钟情》,从《红》到《玻璃之情》,从《暴风一族》到《够了》。
p' t5 ]; `" w1 E; R7 @& E# k0 q) G从《倩女幽魂》到《阿飞正转》,从《霸王别姬》到《春光乍泄》,从《流星语》到《枪王》。
0 T5 T7 Q+ X# N4 @今天我品味的就是哥哥塑造得一个叫宋丹平的角色,《夜半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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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导演于仁泰是十七岁时看他导演的武侠电影《白发魔女》,他不仅把林青霞描绘成了一个入情太深的魔女,同时,他也让张国荣在陡峭的雪山顶上留下了一个痴痴爱恋的眼神。
! B8 P; [3 G, i. W/ e有人说的好,只要哥哥在里面留下了这个眼神,就值得我们看。
& D: ?- N( R: X, b/ X" A# z( B" a那时也听过哥哥自己作曲林夕作词的《白发魔女》,但十七岁的年纪,任林夕写得再怎么恨这一生,怨这一晚的凄绝,竟唤不起我半点丝丝怅意。当时竟读不懂一种爱与不爱的伤悲,也读不懂别与不别的无可奈何。
# f0 N- l5 ^( Q$ P4 U是的,于仁泰给我留下的第一个侧面,是精致的色彩和魔幻般的抽离,以及最后夺命的一剑而已。8 l, L- e! p, {. X- o2 Y
或许,最多成全了吴镇宇妖媚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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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先有《白发魔女》还是先有《夜半歌声》。总之,于仁泰给我留下的第二个侧面,就是他为哥哥导演的《夜半歌声》。也许变了的不只是女主角从林青霞换为了吴倩莲。不细细品味哥哥的话,是不会注意于仁泰的,至少我个人是因为哥哥才注意他的。他的确也是一个可以把握电影灵魂的人。
! `7 \1 |- }9 O5 k8 Y+ v( e b7 r7 k& y作为《夜半歌声》的编剧和导演,于仁泰让哥哥走在三十年代的繁华里,在朱红的圆顶剧院,一些欧式的服饰,在一曲《深情相拥》中,我也不仅迷惑起来了,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男子:$ F s; n6 C6 q9 `
是张国荣?
t; X2 T' G- K* Y: R% S" u/ A6 Y是罗密欧?0 s% v* l! y: K
还是宋丹平?
& I8 a5 K9 W( g0 Z一身白衣的朱丽叶静静地躺在漆黑的棺木里,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究竟是要被家庭所扼杀,于是宋丹平在《一辈子失去了你》的歌声中绝望地痛饮下生命的毒酒,于是倒在了舞台,于是倒在了雷鸣般地掌声里。6 W) _ g8 I7 l, _% v0 @
高高的看台上,杜云烟灿烂地向宋丹平挥舞起双手,扬起生命中一片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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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8 c% |4 K& }4 s3 V% B5 @8 j1 F就像罗密欧与朱丽叶悲壮的结局。
2 D0 ]3 \7 z" O2 L5 A, r家庭,交易和封建枷锁轻轻就把一对恋人的编织的美丽未来撕得粉碎。杜云烟看见剧院漫天的火红,听见恋人的噩报,可惜看不见一瓶毁容的硫酸,更看不见一个跌落的绝望的灵魂。
! F' ]2 {& c; K- W1 W, N$ _0 V疯!疯!疯!7 v" ?+ m$ M0 {9 V8 t8 r
不成魔,又怎会找到活下去的勇气?所以在破败的剧院,在断壁残垣的阁楼,每当月亮再圆的时候,就会升起一阵歌声,飘摇在一个又一个的午夜时分,是寂寞还是哀怨,谁又真的清楚?
2 E2 @% K) Y) ^( v3 G. f# Y4 ~' M那一曲为爱人所写的《夜半歌声》,究竟需要再熬几个十年才能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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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宋丹平的不仅仅是那个年代久远的罗密欧。那一首《一辈子失去了你》的高音,由他娓娓唱来一如十年前一样,让人心潮澎湃,没有人注意这个声音其实来自于黑色帘布后面一张丑陋的脸。于是台下的人真的以为是另一个宋丹平在呼唤当年的情事,于是掌声和叫好声又一次漫过了透光的圆顶剧院。
) h, I1 v/ R* L' i, X其实不是不见,其实不是不恋,只是真的“太过自私了,只爱自己”。所以才远远看着曾经的爱人瘫倒在自己替身的怀抱。于是望着漆黑的天空,忍不住抽痛和那一脸丑陋的疤痕在抽搐,嘶声痛呼。是在问苍天,还是在问自己?也许只怪当初相遇时面庞太美丽,妒了天意,乱了众人的凡心。所以今天才好好披上一身黑衣斗篷,遮住可怖的侧脸,独自彷徨在荣光无限,彷徨在爱与不爱,或进或退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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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可憎的凶手被观众声声地追讨,当替身和自己的朱丽叶深情拥抱,当所有掌声再次高响,宋丹平在云烟流泪失明的眼里再也看不到自己丑陋的样子。
5 R0 x+ W& S; J& X轻轻俯首,浅浅低唱,一首十年才完成的《夜半歌声》,一段十年才修好的乱世情缘,也是一段十年才落幕的悲喜歌剧。
# x. S' V S( T* F2 ?无论结局,如何!
% f6 E. f. ]+ G短暂的拥抱远胜了人间多少无情的漫漫岁月。那一双捧面的手里,有过一泓秋水,有过一片心碎,有过一些温度,也有过一帘风霜。- _, W$ [3 |* f: i5 F
只要这一刻,在马车飞扬的尘土里,能够默默握住彼此,任那些深情的歌声飘荡在耳边,在这弱水三千,红尘万丈的俗世,这颗心当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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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l: ]' Q2 W; _只有在夜深
' Z3 ^: J5 [6 j/ j2 M- `( O0 Q你和我才能' q7 F* G3 {2 c8 `, x( D. ^9 T
敞开灵魂
' U2 X1 |$ c" `+ v去释放天真
8 T2 L6 o3 ~/ w" Y把温柔的吻5 M9 z) G; x+ Q( v5 v
在夜半时分
/ ?, D8 { P4 Z/ |6 t" j$ X Q化成歌声8 m# S# i' C5 o$ F
偎依你心门% H' E4 M" J1 T# J6 A
我祈求星辰
, v. j! H; Y2 ^0 ?月儿来作证
: d# [7 ^5 d" D' C8 o用尽一生" l/ m1 R( H. p) J4 T
也愿意去等3 W" P& M. j9 Q4 k$ D0 W
总会有一天- J$ \' I( _2 y7 f! Z
把心愿完成6 `; _& f9 m1 B& l+ c! P
带着你飞奔找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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