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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天涯,作者:相忘于江湖) / b% |: s$ M! @+ V7 J1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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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 ?; u: [# L 张国荣死了。他是从二十四楼跳下来自杀身亡的。用很多报刊杂志的一句话来概括:一代巨星从此陨落。 : ?* B& m- w. {+ b9 V3 K.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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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张迷。我只是一个如卢小雅所说,是一介于二十五——三十五之间的女子,一个在睡不着的夜,在醒不来的清晨里听着他的歌长大的人。至于他的歌,他的戏,是否被所有人接受喜欢。乃是见人见智。你喜欢就说声好,你不喜欢也可以视若无物。总之,你有选择的自由,无可厚非。 " |- z: Q* s: C& `; R1 o
. [5 X: p; ^- y7 |1 C% I 张国荣死之前,留下了一封简短遗书:“Depression。多谢各位朋友,多谢麦列菲菲教授。呢一年来很辛苦,不能再忍受,多谢唐先生,多谢家人,多谢肥姐。我一生没做坏事,为何这样?”就是这封遗书,让很大一部分有偷窥欲望的人浮想连翩,终于一个人跳出来说,他“听说”,虽然他“没有确凿证据”,但据他“怀疑”并“合理推断”,张国荣是因得了艾滋病而死的。此人是谁,便是李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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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被人称为大才子。以评论性文章见长,《胡适评传》、《蒋介石研究集》、《北京法源寺》为其代表作。然而他的广为人知,恐怕不是因为他的作品与才气,而是因为他的“骂”。他曾因骂蒋介石而数度入狱。他骂蒋介石,骂陈水扁,骂柏杨,骂他的前妻。他谁都敢骂,似乎在他眼里,天下无不可骂之人,无不可骂之事。如果说以前李敖的骂天骂地,骂鬼骂神,都乃事出有因。可是这一次对于张国荣之死所做的“有理推断”,恐怕难以自圆其说。 + G; L# N$ ` K3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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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李敖称,可靠消息是出自娱乐圈某知名制作人之口,是对方亲口告诉他的。”那么这位娱乐圈知名制片人又是听谁说的呢?张国荣的医检报告,相信只有他的家人,及他的医生才有机会看到。作为医生有医德,在不得当事人的允许下,绝不会敢轻易公开病人的病情。相信张的家人更不会到处宣传他的病情。那么这位娱乐圈知名制片人又从何而知呢?可见也只是道听途说,胡乱猜测而已。历来谣言止于智者,以李敖的才识,断不会不知其理。然而他却拿了鸡毛当圣旨,以讹传讹,专挑上电视之时突然“报料”。个中机关,耐人寻味,是几时孟光接了梁鸿案,我宁愿想他只是哗众取宠。 ' }; {0 G! {( J.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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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于是他在接下来的谈话中无意说出了“张国荣之所以自杀是因为其知道已经染上了艾滋病。”大家对香港的“狗仔队”历来颇多诟评,而我能理解,并能原谅。经济不景气,失业率增加,不努力工作,便不能养家糊口,维持生计。“狗仔队”的作法虽然过份,但也只是各为其主,各施其职而已。而李敖“无意”说出来的这翻话,他不是不知道后果的。他真的是无意吗?如果是,那么李敖直如一个东家长西家短的长舌市井妇儒;如果不是,李敖究竟想做什么?答案不言而喻。而李敖从来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他的“无意”,不过是有意。唐鹤德先生在张死后曾说:请不要用文字鞭尸。而诸如李敖辈的“无意”之流,请不要再用唾沫鞭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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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他无法拿出明确或直接的证据。他辩解说:“我是‘合理的怀疑’。”李敖为何不说张是因为患其他病,或者非典型,心脏病等等呢?如果是一个普通市民跳楼死了,李敖也会说据他合理推测,对方是得了艾滋而死的吗?断然不会。因为对方不是一个象张国荣一样的名人。因为他知道不如此说不会产生如此大的轰动效应!借一个死人来炒作,李敖的目的达到了,他的《北京法源寺》也会随之而热卖了。用事实说话,乃是做人做事基本原则,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李敖仅凭他的怀疑就做出这样的结论。我只想引用圣经上的一句话:“一个人心里充满了什么,嘴巴就会说出什么。”一个内心邪恶的人,他的嘴里就只能说出邪恶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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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v. t7 h2 N* g 君子坦荡荡,小人独戚戚。自君子眼中看来,天下滔滔,皆是君子;自小人眼中看来,天下滔滔,莫不小人。李敖一生生活在一个骂字之中,我不知道他累不累。当年李敖的妻子胡茵梦向他提出离婚,由于当时的政治环境,还对媒体表示要与他划清界限。李敖出狱后在自己主持的电视专栏节目里,在连续四五十期的节目里,每期都对其进行剥皮痛骂,将其裸照拿出来曝光。胡茵梦离开李敖,姑且不论其中敦是敦非,只由此事可见李敖胸襟之狭窄,孰不宽阔,有失厚道,比那骂街泼皮,无知村妇又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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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0 {, |1 P' {- w 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李敖现年已经六十六岁,介于耳顺与从心之间。他一生都在骂人,此番却被数万人痛骂,不知他在骂人时可有想过此番业报。也许有的人会说李敖会怕人骂吗?一个人如果脸都没有了,连做人最起码的良知都没有了,他确实是什么都不用怕了。那宽恕别人的,便得到宽恕。骂人者,终被骂。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想季羡林、钱钟书先生等一生潜心学术,宽以待人,到老仍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在读他们的作品时更多的是感受到他们的人格魅力。可见人生在世,无论做什么,先要学会怎样做人。李敖是有知识,有才气,可是仅有知识是不够的,知识之外,还要加上美德,自持,希望,爱和宽容,才是做人真谛。而这些,都是李敖所欠缺的。同样为人,李敖此番作为,就算我是藉藉无名凡夫俗子,也替他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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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I- [6 |* ?, F! S" W 我个人对李敖毫无恶感,到了我样的年纪,也早就不再为了什么而痴迷了,所以我也不是张迷。我只是感慨多少“无意”杀人于无形。座中三十余岁的人可能都会记得一件事。九十年代初,一国家级乐团的L姓团长在一次演出中,在舞台上以长辈身份“关心”的询问旗下W姓女歌手:听说你得了XX病,现在好了吗?病情如何啊?这件事后来闹得沸沸扬扬,以官司来收场。幸好W姓女歌手命长,她后来嫁给一个白胡子老外,生了三个孩子,证明她没有染上XX病。而张国荣就没有她的幸运了。人生在世,常常会面临许多突如其来的打击与灾难,在经历这些磨难时,有的人过去了,便是柳暗花明;有的人过不去,从此倒下了。张没有能逃过去这个劫难,他死了,一个已经归尘归土的人是没有能力从坟墓里爬出来为自己辩护的。 + w) I+ h9 x# y5 e
2 K5 o' L6 m5 H; \* j7 l' M; s “纵然是嬉戏玩笑,轻漫之言亦伤害人心;即使对仇敌冤家,行止合度亦堪称美德。”我但愿李敖的“听说”、“无意”、“合理怀疑”是这世界的最后一口恶痰。即便张真的是得了此病而轻生,你就有权利对他进行蔑视?你就能说他该死吗?你就能利用媒体对他的病情进行宣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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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死去的人,你不必表示悲伤、喜欢、迷恋、理解,你甚至不必表示同情,但请怀有慈悲之心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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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合理怀疑”是张国荣是患了艾滋病而身亡的。我个人认为这句话是对所有艾滋病人的恶意歧视。在我国河南,因为输血而感染上艾滋病,据官方数字只是数百人,实际数字远远大于此。在非洲大陆,有许多小孩一出世就感染上了艾滋病。你能说因为他是艾滋病人,他就该死吗?但请你告诉我,一个艾滋病人和一个患感冒的病人有着本质的区别吗?一个因为患艾滋病去世的人和一个正常老死的人,他们之间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的吗?基督说:“你们中间谁没有罪,谁就可以第一个拿石头砸他!” ' _: |3 v) W6 V+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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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上,我们随时都有可能感染罹患上各种疾病。身体上的病,即使是艾滋,都不是羞,不是耻辱,不是脏,不是丑;而有的人,他的灵魂生病了,长了艾滋,才是脏,才是丑,才是真的耻辱。 $ @0 f3 t( T: S. i o S6 ^: O
9 m! X* Z( u- M; I 我最后一次在屏幕上见到张,是刘嘉玲事件中,他站在梁朝伟身边,戴墨镜,表情严肃,衣襟上别有“天理不容”四个字。而这次李敖对他的诽谤,是不是也可以用这四个字来形容呢?如果在张身上发生的不幸发生在李敖本人身上,发生在他的至爱亲朋、父母兄妹身上,他又作何感想?他还笑得出来吗?他还会做这样的合理推断吗?正如张的遗书上所说,他一生没有做过坏事,没有害过任何人。不管李敖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这样诽谤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试问何以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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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死后,其中不乏一些骂张的人。我留意到有一些人骂张国荣的人,完全只是因为他是的性取向。似乎同性恋就罪该万死。我不赞成同性恋。但我可以理解,如金枝玉叶里面所禅述的一个道理:这世界除了男人,就是女人,当你无法去爱上一个异性的时候,你就只有去爱一个同性。张国荣同唐鹤德先生的感情,是十八年,十八年的相濡以沫患难与共。而这世界上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人都在朝三暮四见异思迁背信弃义负心薄幸,有几个人做到将十八年的光阴放在一个人一份情?有几个人在如此用情?那些骂张的人,怎知厄运便不会降临在你头上?为什么你只看见别人眼里有刺,却看不到自己眼里的梁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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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4 c# k3 y o* d 张国荣是从二十四楼跳下去的。二十四楼,有多高?落地的一刹那,会有多疼?做出决定的一瞬,该有多绝望?那身体健康的人,你是有福了。但请你用一分钟的时间去想象一个抑郁症患者的所受的病痛折磨,不多,只要一分钟。 3 B" \/ h8 u4 h: Y& e( }
) _& z) _( j- m5 M) O 即使李敖说出了如此无知的话,可是请张的歌迷不要以辱骂还辱骂,骂人乃是下策,徒然落人话柄,让人借机骂张迷素质低下。沧浪之水清兮,可是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不管张国荣是由于什么原因而死去。相信爱他的人始终爱他。这样,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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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u- S8 S2 z) I3 C 我常想,人活在这世上,多少应怀有一颗敬畏之心。因为无论高低贵贱,到最后,我们都要站在上帝的面前接受审判,为我们在尘世的身体里做做的一切我们做出交待。只有上帝,才是唯一的审判者。现仅以经里的一段话语敬挽死者,愿他的灵魂安息。同时愿生者平安。 + P' M; |/ {0 ~- O3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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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
& [# Z" O& ^. E 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 ! }/ g+ L3 e; _! t+ b5 f
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
7 V' | ]; p8 m& `# E, @( \9 Y 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
" k, s; {* J( V9 W& q7 l6 Y 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 % N% O" h3 K; P/ m* J* S+ q
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 I6 v, S2 a1 x8 h 爱是永不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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