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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都市报:张国荣,查无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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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04-04 00:32: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专题撰文:王澍 谢子明 袁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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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邮递员有一个难题。在他的邮包里,一直有一封没办法投出的信。又到了一个阴雨绵绵的坏天气,邮递员沮丧地意识到,它在自己手中,已经整整一年了。现在它躺在邮包的深处,像一个愚人节的惯有玩笑——可是愚人节的意义早在去年就已经改变了——是谁还在开这样的玩笑呢? ! O2 v  ]) s& t  @' Y" m
  谁都看得出,这封信已经走过了很多地方。香港。上海滩。冲绳。欧洲。阿根廷。来。回。来。回。信封的表面不再像一年前那样光滑笔挺,像在告诉人们,它已经很累了。 9 h5 }3 N( g1 u  U' K1 x9 L2 V
  信的上面还有很多斑驳模糊的邮戳,每个邮戳代表着一个真实或者虚幻的地点,一个确实有着收信人的蛛丝马迹、却也使他下落不明的地方。
2 z8 l/ f8 V8 q- x3 f! V$ T8 L  信被无数次单调而机械地打回,信的背面印着数行的“查无此人”。 0 w0 V1 m4 f0 x+ ?6 ]6 f1 T
  
. L/ K4 Y4 n( Q5 O* p+ X8 x0 \3 A  信封上这样写着:张国荣 先生 收 : F6 W$ G6 o*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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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递地点 香港中环·文华酒店 回复:查无此人
' V# G+ i6 Q1 n1 F4 W" K+ k$ `  “张国荣就是落在那个花台上,摔到了那条黄线里面。”从张国荣在香港文华酒店跳下之后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一年,文华酒店门口的侍应生早就能很熟练地用粤语、普通话和英语向前来询问的人作介绍——两次来,遇到两个不同的侍应生,都是同样的手势和台词。张国荣跳楼的健身房,几个外国人在健身,只是他跳下去的那个天台被锁上了,透过百叶窗望出去,一切都很平常。4月1日,文华酒店以收取少量租金的方式,默许歌迷将此地作为纪念张国荣的基地。无可否认的是,更多的华人知道文华酒店,是因为张国荣最后选择在这里结束生命。 # ~% @: F. Q% O: P* Z$ c
  投递地点 阿根廷·公路·大瀑布 回复:查无此人
, ]0 s" z! e9 s: K: C7 R  酒馆、石板路面、路灯构成异乡人眼中另一个类似香港的街景,在这里可以运用英语、普通话、粤语或者阿根廷语跟不认识的人交谈。《春光乍泄》里张国荣与一个外国人跳舞,左手攥着一支点燃的烟。在阿根廷,王家卫营造了几组不同的环境,它们有不同的态度,比如大瀑布的态度就很鲜明,它是为了抚慰而存在。当美工张叔平一笔一笔地在某间旅馆里的墙壁上画出图案,便构成了张国荣在阿根廷的临时安身所。
" d. F' I# E0 A5 J' C$ M( r: h5 w  还有这条Highway,苍白又遥远,是南美洲上一块荒芜、陌生的地方,石子和枯草记录下一段关于快乐的故事。 8 d6 g) y% }% S* i* Y
  投递地点 香港·石塘嘴 回复:查无此人 7 r: f, Q. C! g1 F
  夜晚的石塘嘴,从电车里看出去,是冷清和昏暗的,香港不是每个地方都如铜锣湾和尖沙咀一样明亮,但这种昏暗似乎更加真实。一个50年前,如花在这条斜斜的道上掩面一笑,倚红楼变成了幼稚园,再往前一个50年,就是十二少和如花的那个“出500元摸摸小腿的年代”。关锦鹏是想用两个淡化了性别的人,来表达最基础的对改变的恐惧和对未来的不信任。在两个50年之后,关锦鹏的两个主角张国荣和梅艳芳都撒手人寰,《胭脂扣》则像一个预言摆在香港的石塘嘴。
. _  a, ^  u# ~1 H  投递地点 尘世外·兰若寺 回复:查无此人
7 ^/ Y7 l( a1 q: Z) M4 x  有人看见那个小书生背着木箱向着时间的深处走去,唱着路随人茫茫美梦似路长,他的脸上春意盎然,稚气未脱。那是一个久远的有关人鬼情未了的故事。兰若寺是个充满诗意的地点,兰若寺的意思其实就是尘世外。而王祖贤的鬼气和午马的侠气可以被忽略。当宁采臣在光的深处回头时,你会明白时间并没有带走什么。
  H3 i6 w0 G+ L4 A+ I8 N  投递地点 北京·舞台 回复:查无此人
) T  u  y8 k8 O6 X: S  舞台上的西楚霸王和虞姬影影绰绰,虞姬说:大王,刘邦的军队打来了。霸王循声望去,虞姬轻轻抽出霸王腰间的挎剑,自刎于一刹。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戏就结束在高潮处。舞台在北京,无论风云如何变化,舞台一直没变,程蝶衣为日本侵略者演“贵妃醉酒”,天旋地转最后倒在舞台上,泪流满面,可见他确是痴迷。陈凯歌曾说张国荣与陈蝶衣很相似。而戏中张丰毅扮演的段小楼这样回答:“你是不疯魔不成活啊!”是张国荣使我们看到了这样的人,他们脆弱而纯粹。
! k4 E6 K# @: ]  投递地点 陕西榆林红石峡·大漠 回复:查无此人
: {, ]  z! d4 L9 }5 R  黄沙,黄衫,夕阳西下,古代人,现代人,时间在天涯孤客心中燃烧留下灰烬。1994年以前,人们提起陕西,首先想起的是黄土高原和壮丽的壶口瀑布。现在,很多人更难忘记于天地一片混沌中那面迎风飘扬的大旗。那也是陕西,具体地点是在榆林地区的沙漠。当王家卫富于情感张力的影调遍布实景,当色彩搭配出出奇的鲜艳仿佛触手可及,在榆林大漠里的阳光、蓝天反倒显得疏离,不再真实。真实的惟有张国荣的那个背影,被深深刻入脑海。   }, s$ X) e( @6 [
  投递地点 上海滩·风月场 回复:查无此人 7 r+ F6 b: ~* M7 m: m
  是许文强或是那个拆白党忠良?万一我们忘记那张脸,还有一双行走于十里洋场缥缈无常的白色皮鞋。这样你就会记忆起那些穿梭来去的地点,那些金碧辉煌出售的色彩、人声喧杂的酒店或是灯红酒绿的风月场,都成为脚下的过眼云烟。黄浦江的浪,早已汤汤呜咽入海。 ) A) x' s% Z0 j1 f3 H. o
  投递地点 香港·旺角 回复:查无此人
9 B1 e/ Q# Q9 N, P  张国荣和唐唐的别墅并不耀眼,除了多一扇铁门之外,甚至还没有对面邻居的房子簇新。这里是私人住宅区,路口有明显的警示招牌,严禁擅自进入,很多明星的家都在这个附近,但他的家一眼便能认出,可能因为他的骨灰摆放在此,所以一年四季都会有不相识的人在门前摆放花束。来应门的人并不比其他住户更谨慎,但对待各式陌生来访者,肯定更加坚决和得体。屋里很暗,开门的人尽量把自己夹在铁门和木门之间,不让外面看到屋里的情况。我告诉她外面还有一束花,她探探头说:“刚才才收了一束,又有了吗?”然后将门掩好,迅速取花返屋。张国荣前经纪人陈淑芬一直表示“在努力物色理想的地方安放骨灰及设立墓碑”,无论张国荣的墓安放在何处,他生前的家总是第一个让人想起他的地方。
) i3 C; t( r6 {" i  投递地点 东南亚·热带雨林 回复:查无此人 % b9 Z" B% Y# q6 f2 p7 t
  一个男人曾经在茂密的椰林中快速行走,生气地离开他生母的住处,并且义无反顾。在椰林里,他留下了等待寻访与验证的足迹。在东南亚某处行驶的火车里,他重复了一遍有关无脚鸟的传说。车窗外是潮湿、温润的热带雨林,火车仿佛并非在平地行驶,而是漫无目的地飘行在空中。
' c% |' [) o2 }  a  投递地点 香港·海湾 回复:查无此人 ! P. C! V$ L! r) i
  维多利亚海湾对面也是海湾,香港的年轻人要立抱负到处都是好地方。《英雄本色》里的海湾寄托了张国荣投奔怒海的“当年情”,平静的大海是成熟,澎湃的大海是狂热,他的成长经历见证了一代人对江湖仗义的崇拜过程。是的,那时候都年轻,大哥狄龙都显得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大哥拍拍警校学员的肩膀:“多打打沙袋”,意思就是说身体要好,是男人总要搏杀一番。海风吹来,咸淡的气味夹杂着荷尔蒙让人热血沸腾。 4 }7 F  k0 J+ h, B- h
  投递地点 冲绳·海岛 回复:查无此人 ) U8 ]4 A; J; d/ b
  这是一个很小的地方,大家住在同一个公寓里,偶尔喝杯咖啡,往往相遇在同一间露天咖啡馆。如果投一枚硬币在唱机里,就会奏出悠扬的音乐,张国荣随着音乐扭动身体,而这有益于观众保持恋爱的新鲜感。 ! Z! Z. R1 J7 g+ Y5 u; J
  “我捕捉过一只飞鸟,没摸过你的羽毛。”这是王菲唱的《新房客》,冲绳是度假的去处,电子音符飘渺在身后。 0 X) [; `) C6 m1 G7 \5 s
  投递地点 巴黎·街头 回复:查无此人
- g6 l+ r+ b2 b& E/ a  巴黎街头都是闲散的路人,摩托车上一个偷天大盗背着昂贵的名画疾驰而过,给人们带来不少刺激,大家纷纷退开为大盗让出一条道。这条海边的路平时安静得很,诸如汽车追逐这种大阵仗很少发生,所以大伙一见场面扯大了首先会表示惊喜和友善。欧洲自然有很多古街道,由上古公元前2046年保留至今,但这里不是,场景的转换是因为古堡已经失窃。 ( W8 B+ y" ], m% Z$ s
  投递地点 西岳华山·黄龙洞·水潭 回复:查无此人   L" n6 p' {8 w$ g" L; X
  西岳华山的半山腰处有个大洞,洞口崖石刻有“黄龙洞”三个大字,洞外修竹成林,古松几树。这是梁羽生小说《白发魔女传》里描写的卓一航与魔教神女练霓裳初识之地。电影里在洞口造了一个水潭,是张国荣与林青霞爆发爱火的地方。情节至末尾练霓裳变成白发魔女,对卓一航的不信任感到伤心欲绝,回忆频频闪烁,便是这个舒展自由、快活奔放的水潭,极度的残酷与美好冲撞之下总是莫大的绝望。 3 V1 ]; F  Z9 w/ @2 d. h6 a; @
  萍水相逢时,黄龙洞外下了一场雨,二人独处,卓一航突发奇想,便给陌生的女子起了“霓裳”这个名。再次相遇时,又是一场雨,雨点在水潭上击起朵朵水花,霓裳说:“你带我走吧。”山溪倾泻,泉水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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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Z8 Y- p$ A; q$ {% q$ @3 N  这封信还被投递到其他地方……
8 j$ T) R& Y4 o, o  北京华天小吃护国寺店:张国荣到过两次的小吃店。 2 M& e" _8 K( b/ M2 D
  汉源书店:上海的一家书店,张国荣曾在这里买书和饮茶。
- K) t* ~' w# [: z. I. }; o' U  兴圆苑:上海的一家餐厅,张国荣曾在这里用餐。 " B- L% d9 ^- p
  “凯撒皇宫”:美国拉斯维加斯的剧场,张国荣2000年圣诞节举行“热情”巡回演唱会的地点。
! b4 p% {' \4 @! E$ P  N9 E8 a  天星码头:据说二十多年前,张国荣就是从天星码头坐船去参加电视台演艺比赛的。不过4月1日那天晚上我还不知道张国荣是怎么一步步走上歌坛的,这些年他都取得了什么样的成就,他的死会在大众之中引起多大的反应。在这里乘坐渡轮,好好感受人世沧桑吧。 4 G/ ?. @: m1 u  u/ W+ k6 Z
  上环济公庙:济公庙是张国荣经常去的地方,年初张国荣生日派对上,唐先生没出现,为了挽回两人感情,张国荣跑到上环济公庙祈福。最终,张国荣的牌位就供在这里。 4 H+ W  f( E8 \/ e4 ^
  太平山顶:香港杜莎夫人蜡像馆,在这里陈列有张国荣的蜡像,栩栩就如真人复生,然而却没有了多情的顾盼,只余凝固的微笑。 ( Y6 T  a# [0 n$ \# Y; N7 y
  玛丽医院:张国荣跳楼之后,曾在这里抢救。 ; r+ o7 c3 b. ~2 _; [" H
  “湾仔福临门”酒店:张国荣生前和唐先生经常去有“富豪饭堂”之称的“湾仔福临门”吃饭。
  u' B* f* _$ \# C  龟背湾豪宅:张国荣自小一直渴望有一个无忧无虑的安稳的家,到1995年他终于以2600万港元购入龟背湾豪宅,更亲自参与室内设计。这座豪宅很快吸引了成百上千的“荣迷”前来探访,甚至观光巴士经过其家时也要当作观光景点介绍,张国荣终因无法忍受缺乏隐私的生活,1997年以6800万港元的价格将豪宅卖出。
' r5 Q$ p! R* [2 j- n3 s. d  一家叫做“JOYCE”的咖啡厅:张国荣拍《这些年来》封套照片的地方。 ' E, u- ]& _) ]1 N
  南华体育会:张国荣和唐唐经常打球的地方。
- {) n+ f5 S* f  艺穗会(fringe club):中环下亚厘毕道2号(中环地铁站D2出口),是《金枝玉叶》拍摄地。
$ l, {+ _" X  ?& S( f" \! X  N  四方街:《流星语》的拍摄地。 
# G9 g  S' z% V7 w% r' o4 K  香港电影资料馆:4月2日,在这里将举办张国荣电视电影回顾展。
. H! a2 X5 u! P8 a  玫瑰冈中学:张国荣的母校。 ' ?# @: Q8 L# u8 x) b4 J
  诺士佛台路上的其利公司:张国荣自己的唱片公司。
; s' A8 Z/ u9 y: q  S8 S  O% _  ……以上投递处均查无此人。 & H) M5 [' f" V% ~
  图:
: E& O$ P' e7 U( I) T, q  张国荣坠地的花台
$ s5 h+ I& t8 {, Z  《霸王别姬》(1993)
" W/ ^# y9 n; Y  《倩女幽魂》(1987) ( m1 C3 S1 O* B0 k4 r& D
  《胭脂扣》(1987) ! T# H0 ]+ V6 Z3 B' Y
  《春光乍泄》(1997) ; O( U2 g' i( P# q
  《东邪西毒》 (1994) & u& G: D+ k, `+ f1 F* R
  《风月》 (1996)
" Z* q* z( L) o& e! y' Y' o  嘉兰别墅
9 @. b  S9 o. h0 L  《阿飞正传》 (1990) ; y1 U) c# `8 T  K# X+ X; P
  《英雄本色》 (1986)
4 D/ O) \5 e  v- n, i4 P  《恋战冲绳》 (2000)   w/ l& O5 e% P9 n- V1 ?  c
  《纵横四海》 (1991)
6 \& |# H7 ?( |* I: d! F! I% I1 Z  《白发魔女传》(1993) ' l0 w1 v) H  o8 j
  二十多年前,张国荣就是从天星码头坐船去参加电视台演艺比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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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04-04 09:38:47 | 显示全部楼层

南方都市报:张国荣,查无此人

很好的文字。3 l" d. {- f1 y; i- Z
相信哥哥看得到
发表于 2004-04-04 13:05:52 | 显示全部楼层

南方都市报:张国荣,查无此人

因为相信风里有你的气息,我才能继续呼吸。
发表于 2004-04-04 13:22:20 | 显示全部楼层

南方都市报:张国荣,查无此人

看了“查无此人”几个字``觉得鼻子算酸酸的``
发表于 2004-04-04 13:56:53 | 显示全部楼层

南方都市报:张国荣,查无此人

[color=#8B008B]     收件的时间在变,收件的地点在变。可信封上分明写着这个让人心碎的名字——张国荣。
5 _3 ~+ T# n! p( W7 m5 z) k$ Q& K     却只能“查无此人”
0 _1 \8 W8 c* l" U2 J5 K2 i     不禁潸然泪下……
 楼主| 发表于 2004-04-04 14:06:47 | 显示全部楼层

南方都市报:张国荣,查无此人

查无此人.....查无此人....查无此人.....人在哪里???要寄到哪里???哪里才能没有这句查无此人.....
发表于 2004-04-04 14:18:47 | 显示全部楼层

南方都市报:张国荣,查无此人

哥哥在天上一定会收到,心酸
发表于 2004-04-04 14:42:20 | 显示全部楼层

南方都市报:张国荣,查无此人

保留好啊,我以后去见哥哥就带个他~!
发表于 2004-04-04 17:55:05 | 显示全部楼层

南方都市报:张国荣,查无此人

我很喜欢汉源书店,想不到哥哥也喜欢,回想脑海里是否有与他擦身而过的经历?  G: A% f9 a2 u
发表于 2004-04-04 18:10:34 | 显示全部楼层

南方都市报:张国荣,查无此人

在心里,他就在心里。
. a3 Y7 z$ d8 X$ U所有他刻过的痕迹,也同样刻在我们心里。
) R# b. _" z0 u4 s8 c4 E
发表于 2004-04-04 19:31:55 | 显示全部楼层

南方都市报:张国荣,查无此人

应该寄往天堂!他一定在那里,一定收得到!
发表于 2004-04-04 19:36:03 | 显示全部楼层

南方都市报:张国荣,查无此人

也许生死之间也是个梦
发表于 2004-04-04 19:38:54 | 显示全部楼层

南方都市报:张国荣,查无此人

应该寄往天堂!他一定在那里,一定收得到!
发表于 2004-04-04 22:03:34 | 显示全部楼层

南方都市报:张国荣,查无此人

很好,应该相信哥哥都能收到.我也把它保存下来了.
发表于 2004-04-04 23:32:03 | 显示全部楼层

南方都市报:张国荣,查无此人

很是酸楚!
5 f( w3 B9 l) p9 U8 M& e+ c哥哥一定会收到的!; P( v( e3 R! p* z6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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